《清风去流无痕》流光夏月

16、康熙的惊人计划

　　十五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一抬眼，便正好看见李德全瞪大的双眼。我偷偷笑了笑，对他眨了眨眼，又指了指正在奋笔急书的康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就见他嘴角一抽，无声的干笑了一下。他在宫里这么久了，自然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逗康熙开心，也就没说什么。
　　我走近康熙，将龙井放在他的桌案上，很有技巧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以免打断他的思路。但是，我可还是把茶盅放在他的视线内的。
　　谁知他连头都没抬，居然只向我摆了下手，示意我退下，就继续批他的折子。我顿时不满起来，也不退下，把嘴一嘟，站在那看他什么时候回神。无意中瞟了一眼李德全，见他忍笑忍地很辛苦，不禁更加不满，还白了他一眼。
　　也许是康熙写着写着觉得我挡着光了，，有些恼，边抬头边道：“朕不是让你退下么，你这奴才怎么……！！”在他看清是我时，顿时卡壳了，怔怔地望着我，嘴唇动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看他这么个呆呆的样子，我想到了一个坏主意。于是开口道：“是啊！我这奴才让皇上烦了，这就退下了。”说着，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估计整个大清国敢这么做的也就我一个人了。
　　“冰儿……你……好了……？”康熙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眸还紧紧的锁着我。
　　我撇了撇嘴，道：“皇上，冰儿要是还没好，能站在这和您说话吗？”
　　他丢下笔，绕到我身前来，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遍，不确定的问：“你……真的好了？”
　　诶！这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虽然我左臂的伤口还不能碰，但也的确是没什么不好的了。“冰儿还不敢欺君。”我噘嘴道。
　　笑容在他的脸上不断的扩大，扩大。只听他道：“太好了！冰儿，担心死朕了。谢天谢地，你没事了！”说着，他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肩，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是右肩，否则我就真死定了。
　　“李德全，记得朕前天吩咐你的吗？快去准备。”康熙大喜之余又对李德全道。
　　“喳。”李德全领旨退了出去。
　　吩咐？准备？他又想干什么？！我的大爷嘞～～～我心脏承受能力有限，能不能别再瞎折腾我了。我痛苦的望着李德全离开，回头时发现康熙正盯着我看。
　　“冰儿……这次多谢你了……”康熙的目光软软的，象父亲的宠溺。
　　我别过头去，口里嘟囔着：“谁稀罕这晚了一个月的道谢……”
　　康熙一愕，突然大笑起来，道：“这才是我的好冰儿！”听得我一阵鸡皮疙瘩。我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了——！？我说康大叔，这可不能乱说的。
　　“冰儿，朕还指望着你伤好了帮朕做件大事呢！”闻言，我嘴角一阵抽搐，已经开始后悔来找他了。“朕思来想去了这一个月，觉得总是暗地里保护你也不是办法，你得有自己保护自己的权利和能力，所以，朕准备给你一个公开的身份……不过在那之前，朕还有件事想问你。”说着，他的神色变得不解和淡淡的忧伤。仿佛是受他情绪的感染，我的心有一种渐渐下沉的感觉。
　　“你……不是恨……朕么？那当时……为何还会救朕……？”康熙凝视着我的眼睛，好象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对哦……我不是恨他么？为什么会救他……当时，我哪里有时间想自己恨不恨他，分明是……是……
　　“我不知道。是身体自行做出的反应，不干我的事，我没有命令它动。”我低着头道。我……不会真把他当爸爸了吧？
　　康熙叹了口气，没在多说什么。
　　这时，李德全进来了。他敏锐的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便打断道：“皇上，奴才已在东暖阁准备好了。”
　　“哦！是么？”康熙回过神来，对我道，“冰儿，跟李德全去东暖阁换衣服，换好了之后回来朕再给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跟李德全出了上书房。

　　在去东暖阁的路上，我问李德全：“李公公，您知道皇上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吗？”
　　“哎！林姑娘，这……这奴才也说不清楚，您还是先换衣裳，换了衣裳，皇上一说，您就明白了。”李德全一脸无奈的表情。
　　等到了东暖阁，我一见康熙让我换的衣服，顿时傻了眼。居然……居然是一套……侍卫服？！帽子、佩刀、腰牌一样不缺，他、他该不会是让我扮侍卫扮上瘾了吧？这可病的不轻呐！只是，这套侍卫服和其他人的还有些不同，通体银色，还用金线裹边。他……这什么意思啊？竟然……连裹胸的布都有……狂汗……
　　“李公公，皇上……想让我扮男装？”我此时心里充满了疑问。
　　“林姑娘，您就别问奴才了，这是一套御前带刀行走的服饰，您就快换吧！奴才在外面侯着。”说完，他转身出了东暖阁。
　　“哎！哎——我还没……”我叫他他也不听，到底想干什么呀！屋里，只剩我干瞪着那套侍卫服，还是带刀行走。换就换吧，反正已经扮过一次了，再扮一次也无所谓。
　　我豁出去了……

　　我按康熙的吩咐换去衣服，半盏茶时间后，全新的我已经直愣愣地立在了他面前。
　　康熙回退了其他的宫女太监，只留下李德全，然后开始上下打量起我来。现在的我，已不在是那清秀的女官了，而是摇身一变为英挺的御前带刀行走。亮丽的银衣覆盖全身，有点像风衣。金线给银衣镶上了金黄色的边，是帝王之色的表现。所以，我有些纳闷，不过是一个一等侍卫罢了，怎么能穿带帝王之色的衣服。我顶着插有孔雀尾羽的帽子，红绳系在下颚，低着头，胡思乱想着。因为心里有点慌，所以左手不停的抚弄着腰刀的刀鞘。我当御前侍奉都快一年了，可还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千古一帝在想什么。
　　“冰儿，抬起头来我瞧瞧。”康熙道。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我男装扮像。我缓缓抬头，目光终于对上了他的黑眸。诶！！他怎么会是这种眼神？冷静、欣喜，还有……慈爱……我承认，他是很象我的父亲。可是，这眼神也太奇怪了，就算我之前救了他一命，也不至于这样吧！
　　“李德全！”康熙才一出声，李德全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喳，奴才遵旨。”说着，他转身走向门口。说难听点，就是去望风，以防我和康熙的谈话有人偷听。刚想到这里，只听康熙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冰儿，你应该听说过，在一年半前，朕曾收了一位民间女子做义女，并封其为‘宝禅公主’这件事吧？”这事我确实听过，是小贞子告诉我的。不过当时我没太在意，康熙他收谁做女儿关我什么事啊！
　　我看着他，点点头说：“冰儿知道，但冰儿未曾见过宝禅公主。”
　　康熙死死地盯着我，好象要看穿我的内心一样。半晌，他开口笑道：“你见不着别人还说的过去，可你怎么能见不着你自己呢，朕的宝禅公主！”
　　什——么——！！我蓦的目瞪口呆，只是怔怔地望着康熙。他……刚刚说什么？！宝禅公主……是我！！！这……这……这是演的那一出啊？我进宫还不到一年啊……怎么……？
　　“皇……皇……”我声音发颤，才刚开口，就被康熙打断道：“别皇啊皇的，朕就是你的皇阿玛，而你就是朕收的义女宝禅公主。朕一年半前在杭州遇到你，回宫后就封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宝禅公主。不过，现在你在宫里就好办了，这可是朕给你的公开身份。”
　　不会吧！合着这是他一早就计划好的，那我……“皇上……这……”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真是出了一招绝棋啊！可他为什么还要让我换男装呢？
　　“还叫皇上！朕已经说了，你是宝禅公主。”康熙的声音不怒自威。
　　“皇……阿……玛……”三个字在我的嗓子里揉成一团，“冰儿……”呃……我那天只是随便叫他一声爸爸，现在成真的了……―＿―｜｜｜
　　“快点谢恩！你可晚谢了一年半。”康熙笑呵呵的好象很得意。
　　谢恩？要下跪哦～～毕竟，他真的好象爸爸……算了，由他去吧。我跪下身来，道：“冰……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这还差不多。”康熙俯身扶起了我道，“冰儿，你救了朕一命，朕刚才才谢了你，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我……不是想回杭州吗？怎么说不出口。我……这是怎么了？？“皇……阿玛已经赐给儿……儿臣足够多的东西了，儿臣只要皇阿玛好好的，不求其他赏赐。”——！是我在说话？！我怎么会……！！！啊，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时我会救他，原来早在我的潜意识里，他……
　　康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声道：“难得你有这份心了。好吧！赏赐先存在我这，你想好了再要。现在要先说正事了。”
　　正事？难道刚才说的不算正事？不算正事都已经让我很吃惊了，这要是正事岂不是……
　　康熙见我一脸惊异不定，笑道：“冰儿，这是让你帮朕啊！难不成你不愿意帮你皇阿玛？”说着，还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是啊，是啊，我一点都不想帮你忙！不过，如果我这么说铁定死定了。所以呢……“不是的，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愿意帮皇阿玛的……”拜托，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是皇上，有什么忙还需要我帮啊？而且，我发现我叫他“皇阿玛”越来越顺口了……我的天啊！我不想改变历史。
　　“你还不知道朕想让你干什么，你就答应朕吗？”康熙眯着眼睛问我。
　　那不是我答应的，是你逼我的。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这话我还是不敢说，合着我又不是想找死！所以，我只得道：“皇阿玛说的话是圣旨，皇阿玛有事让儿臣帮忙，儿臣不帮也得帮。”话刚说完，我身上的冷汗已经冒出来了。我这不是承认自己不情愿了吗！真是笨啊，我这张嘴。
　　康熙默然的盯着我，一时间，书房里静谧的可怕。正当我心跳加速时，康熙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一个‘不帮也得帮’，朕的儿女中，你是第一个这么和朕说话的。不过……这也正是朕看中你的原因之一，冰儿，敢说敢做，敢做敢当，象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人。”
　　听着这话，我欲哭无泪。我可是汉人，你说突然莫名其妙当了个公主也就算了，可是康大叔，他怎么就这么快把我当成他爱新觉罗氏的人了？
　　忽然，康熙叹了口气，接着道：“你知道朕为什么让你换上这身御前带刀行走的装束么？”对呀，为什么啊？我也想知道呢！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劲装，摇了摇头。
　　康熙看着我，笑了，让我有一种掉进圈套的感觉，只听他道：“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以这身男装的打扮，出入于乾清宫和后宫之内而畅通无阻。”诶？他什么意思啊！“皇阿玛，儿臣虽进宫大半年，但也只认得上书房和您寝殿的路，其他地方儿臣没去过，就算畅通无阻……也不认得路。”其实我还有别的问题没敢说，就是为啥我必须男装打扮呀？
　　“这不碍事，一会就让李德全带你四处看看，省得你不认路。”他见我刚欲张口，忙接道：“朕知道，你想说你在宫里除了朕，李德全，景怜和叶凌，几乎就不认得其他人，到时候遇见了难免会有冲撞（我一个劲的点头）……没关系，朕一会让人带你去德妃那里去，以后你也是他的义女，先去见见的好。等到了明天，你就得和众阿哥们一起去上早课，当然不是以宝禅公主的身份去，而是以朕的义子——爱新觉罗·胤滨的身份去。所以呢，以后你就要有点儿规矩了，说话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康熙看我半天没反映，便停了下来，凝望向我。
　　而此时的我早已呆掉，连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爱新觉罗·胤滨？？谁啊？他……他说了半天……竟、竟是想让我假扮阿哥——！！康大叔，人家只是身子刚刚好一点，你干吗丢给我这么大块的板砖……我的妈呀——！我想大叫，想大跳，可是不敢。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呀，老天爷，我没得罪你吧！我想哭，可我哭不出来啊……
　　“怎么？你不乐意？”康熙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打了个寒战，这才记起康熙还在看我，便干笑道：“皇阿玛……这……这……儿臣……乐……意……”我嘴角不停的抽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表情。
　　康熙看了我一眼，继续道：“记住了，你这身御前行走着装的时候，你就是朕的儿子——爱新觉罗·胤滨。”我机械的点头，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没开口。历史上……可没有爱新觉罗·胤滨这个人啊……
　　“还有，”康熙转身向书桌走去，“没到必要关头，不能让阿哥们发现你是女子。朕给你的任务，便是把朕的这些儿子私下里做的事，以及言行举止，聚会游乐，统统汇报给朕。明白了吗，滨儿？”我心里一惊，原来是让我去做卧底（你这算是哪门子卧底？），可是，有些不对头啊！
　　我抬眼望向已经坐在龙椅上的康熙，道：“儿臣明白。可是皇阿玛，以儿臣目前的身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去干什么的啊！您就不怕他们给您来个反间计？”此时我已没有刚开始的惊慌了，反而是冷静了不少。
　　康熙凝视我良久，蓦地笑了；“如果朕让别的人去，他们也许会用；但惟独是你，朕的这些儿子们，会俱实以告。”他这什么意思？我眼角一阵抽动。“朕先不告诉你，以后，你慢慢就明白了，滨儿。”他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抿了抿双唇，没有吭声。忽然，康熙长叹一声道：“滨儿，朕知道，你还只是个１４岁的孩子，过多知道有些事对你并不好。但这些事将来你也必须面对，还是现在做些准备的好。”面对？我说我最最最亲爱的皇阿玛，你不会想让我这个假阿哥去挣皇位吧？你可千万别把我当儿子，我可不想卷入“九子夺嫡”的斗争中，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不过，现在好象才康熙四十一年，还有二十年呢……呃……
　　“你先冷静冷静，整理好思绪，朕一会叫李德全带你去长春宫。”康熙的声音传来。长春宫呀，是不是可以遇到小贞子了……德妃啊……等等，怎么有点耳熟？德妃……德妃……德……！！！啊——！！她是雍正和“大将军王”的亲娘啊——！我的天哪！我说我的皇帝爸爸，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要去啊……还让我冷静，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嘛！５５５……让德妃娘娘抚养我，那我岂不是以后得经常和四、十四，还有十三阿哥打照面？人家德妃已经有那么多儿子了，何必添我一个去给别人增加负担嘛！更何况，我还是个假儿子……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康熙道：“滨儿，朕已经和德妃打过招呼了，她知道你是宝禅公主，不会为难你的。”啊咧！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康熙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一脸疑惑的抬头，正对上康熙深黑的眼睛。
　　却见他笑了笑，别开话题道：“朕刚才想过了，朕让你付出这么多你未免太吃亏了……”见我一个劲的点头，他接道，“所以呢，朕决定，如果哪个阿哥发现了你是女孩，你就嫁给他吧！”说着，还冲我眨眨眼。
　　“……”我瞬间石化。
　　康熙不接的看着我，没开口。
　　我还在石化中……
　　“滨儿，怎么了？还不谢恩？”康熙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缓缓扭动僵硬的脖子，动作机械的和机器人没两样。我抖了抖嘴唇，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皇……阿玛，儿……臣现在……非常……想……做一件……事，只有这……样，儿臣……或许……能冷静下来……”
　　康熙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道：“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高兴？额滴神呐——！额滴先人呐——！我浑身微抖道：“请……皇阿玛……恕儿臣失礼……”康熙点点头。
　　“啊——————！”我不顾形象的大声尖叫起来，吓得坐在龙椅上的康熙浑身一颤，然后以一副白日见鬼的眼神看我。
　　我仍然在不停的尖叫着，直到李德全带了一群侍卫冲了进来，我才一愣，顿觉呼吸不畅，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我慌忙抓一把起一旁宫女给我倒的茶，一下子灌进口里。哎……现在舒服多了……
　　正大口喘气，忽然身子一震，我缓缓抬头，发现李德全和那群侍卫正目瞪口呆地盯着我，而康熙则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好象看我还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我满头黑线，我冷汗直冒，我冷不丁冒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啊……”汗！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暴笑从我身后传来，不用说，自然是我的皇帝爸爸了……他这一笑，顿时打破了当时的僵局，众人忙着请安，却见康熙挥了挥手示意无事，让他们下去。我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尴尬万分的站在那里。偷眼瞟了一下正在向外退的李德全，见他也是一脸笑意。我的脸蓦的红了，自己还真够丢人的。
　　康熙还在暴笑，幸好现在上书房里只剩我们两人了。不过，我的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于是小声道：“皇……皇阿玛……别笑了……”说完嘴角一撇，作出一个要哭的样子。
　　“哈哈……你……你……哈哈哈……滨儿……好了，好了，朕不笑你了。”他一看我这副表情，就立刻停了下来，不过还是有点喘，“朕……怎么认了你这么个宝贝女儿！”他还是想笑。
　　我一撇嘴道：“怎么，皇阿玛后悔认儿臣了？”话音未落，我心里一惊，完了，完了，又完了，我这张嘴啊——！
　　谁知康熙并不生气，他反而笑道：“后悔？！是呀，朕实在太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认你。”啊？！我直愣愣的望着康熙。他接道：“朕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你呀，说不定你哪天嫁人，朕还舍不得你呢！”他又看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我，道：“得了，朕不为难你了。”我正高兴他不让我嫁人，却听他又道：“但是被发现了还是得嫁。”
　　我一听，忙辩论道：“可我是公主呀，怎么能嫁阿哥？”
　　“你别管了，朕自有办法。”康熙说着，得意的笑了笑。
　　“啊？！”我惊呼道，“皇、皇阿玛，儿臣想好刚刚的那个赏赐了！”
　　“不行！”还没等我说出口，康熙却道，“无论你说什么都得嫁。”
　　“儿……儿臣没说……不嫁，儿臣……儿臣只是想再加……加个条件……”我支吾道。
　　“条件？什么条件？说来听听。”康熙有些感兴趣了。
　　“他……必须武功高过我，只要他和我比试我认输……那我就嫁！”我豁出去了，嫁就嫁，我还不信这些娇生惯养的阿哥能打得过我这个从小培养的国家一级特种兵！不过，要是真的打不过……
　　“好！朕答应你，合着你是想要个文武全才的呀！”康熙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的脸又是一红，慌忙道：“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儿臣……儿臣只是……”
　　“好了，就这么盯了。李德全！”“奴才在！”李德全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你带冰……滨儿去德妃那里一趟。对了，滨儿你晚膳就留德妃那里吃吧！朕让老四和老十三也过去陪着……”康熙说话间，我再次目瞪口呆。不会吧！我这张乌鸦嘴，这么快就灵验了。幸好没让十四阿哥也过来，哎，能少一个是一个吧，我可不想卷入他们的斗争中……虽然明天上早课还是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