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鹰缥缈》唐郎

4、鹰猎长空

　　这天雷万在山间打猎，张弓搭箭，居然略觉吃力。回家照照镜子，大吃一惊，这才发现山寨中人都被酒色所迷，夜夜欢歌，人人憔悴不少。于是召集众人，计较从现在开始按时下山打“生意”，免得武功荒废。
　　孤鸿并没有异议，只是提出自己负责看守山寨，不参加生意。雷万看孤鸿性情乖僻，也不为难他，而且要孤鸿守护山寨自己也比较放心，便爽快的答应了。
　　过了不久，新上任的四寨主潘伍就打听到一幢大买卖。一个南京的有钱财主为了躲避兵祸携万贯家财要到和平堡去避难，将要途径南越山。
　　“可是那财主明知南越贼患，怎么还敢路过这里？”雷万觉得奇怪。
　　“大哥，那头肥猪请了‘飞虹镖局’护送。听说那飞虹镖局总镖头陆飞虹和姚盖天走得亲密，自以为南越众匪个个还归附这那个姚盖天，而其它杂匪不足为患，便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啦。”潘伍打听得仔细，解释给雷万听。
　　“他奶奶的，大哥，我们冲下山去，杀他个片甲不留！”石秋雨石黑脸听罢大怒。
　　“哼，据说那陆飞虹的‘飞虹六式’好生了得，石黑脸你不要被人家杀得屁滚尿流！”一向和石秋雨不合的老五郭平川阴侧侧地笑道。
　　“混蛋！你！”石黑脸抓起桌上水果盘就往郭平川砸去。那老五也闪的够快，早就躲在孤鸿身后，“哎哟，别打着二哥，否则你就不止屁滚尿流啦。”孤鸿一笑，劝道：“石哥哥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哥喜欢开玩笑。”
　　“哼。”石黑脸还是愤愤地，只是惧怕孤鸿的厉害不敢造次。
　　雷万轻轻一笑，说：“这趟生意非同小可，我要亲自去。司马贤弟，我听说这贼财主平日里压榨百姓，不是个好人，而且那陆飞虹也是投靠姚盖天追求功名出卖祖宗的小人。我们这趟去可以说是义举，为民除害啊。”
　　郭平川大笑道：“哥哥说他们不是好人，我们几时又是好人啦？”看见除了孤鸿外众人怒目视他，知道说错话，便闭口不说了。
　　“雷叔叔，我明白。我就跟你们下去一趟。”孤鸿知道这两个人绝非好人，自己来山寨后毫无功劳，正好趁此机会堵住寨众的闲言闲语。
　　雷万一听孤鸿答应，大喜过望，大笑道：“好！兄弟干了此杯！”喝过酒后，大声嚷道：“我们兄弟今日就要劫了那不义之财，踢了那个‘飞虹镖局’的招牌！”天鹏寨原“聚义厅”内大大小小十多位头领都干了一碗汾酒，齐刷刷把碗摔个粉碎，然后齐声大吼一声，纷纷出门上马，招呼手下弟兄往山下而去。
　　孤鸿平日不理寨中事务，所以手下只有伙头营和奴仆营，真正能带去打仗的就只有那五个负责看守通往后山山路的兄弟。于是干脆不带人马，单身跟着雷万。
　　临行前，雷万交待了石秋雨几句。没有孤鸿，山寨由石黑脸守护反而更安全。虽然石黑脸武艺不及孤鸿三成，但江湖阅历、临敌经验、统兵打仗可比孤鸿在行多了，看守这地势极佳的山寨更是易如反掌。这次生意不同往日，带着孤鸿，只是用他来对付镖局中像陆飞虹这样的好手，并不指望用孤鸿来统兵冲阵。
　　月马贼听说那“飞虹镖局”几乎把全局人马都凋齐了，所以不敢冒失地正面攻击，而是运用山贼最擅长的埋伏。
　　潘伍和他的“神风营”以速度见长，因此负责突袭。郭平川的“飞星营”全为弓法精良的马弓手，因此负责放箭掩护。而冲锋杀敌的工作平日由石黑脸的“先锋营”负责，今天则由雷万亲率月马贼精英营“万雷营”上阵。
　　一切安排妥当，众人各就各位埋伏在大路两旁，就等着“财神爷”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