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土豪》槑林

39、又是检测

　　激情过后的清洗，已经是天快亮的时候，安倪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被抱到床上就陷入了昏睡。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黄昏，她爬了起来，愉悦后红痕交错的身体再次刷新成又白又嫩毫无瑕疵。封钧又不知去了哪里，脑海中浮现了他们第一次醒来后的记忆，安倪内心又是惊惶又是愠怒。

　　等换好衣服被家务机械人带去吃晚餐时，见到端坐在那里的封钧，神清气爽，一副得到满足的样子，她便咬牙切齿地想要捶打封钧一番。

　　“是我昨天做的不够吗？”封钧看安倪并不高兴的样子，只觉得一口气闷在了胸口。

　　安倪坐到他对面，想到两人的疯狂壮举，又羞又怒地说：“够……非常够。”

　　虽然封钧事后为安倪洗身体，抱着她入睡，但因为公务在身，他上午不得不离开。想起对女性的心理分析，他默然地看了安倪一会儿，似乎有些开窍，“对不起，累到你了。”

　　安倪被他惊住，张口结舌地回不上话来，面上露出些尴尬之色，赶紧垂下头盛起食物。

　　饶是她恢复能力惊人，可是身体还是隐隐的不舒服，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安倪不由悲愤地抬头瞪封钧。

　　她的瞪视，在他眼里成了娇嗔，于是封钧对她饱含深意地淡淡一笑。

　　安倪更加悲愤，发觉自己还真的不太会跟他相处，只好不规律地戳着食物来发泄心头的不满。

　　“你想去镍星？”封钧忽然问。

　　安倪对于镍星并没有什么渴望，只是碍于梁浅的嘱托，而且如果不去的话，她之前出逃到能量空间的遭遇就没有意义了，“……如果可以的话就去逛逛。”

　　封钧低声说道：“我会尽快安排，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带你去。”

　　“好……”对于拯救镍星这个特别抽象又特别矫情的问题，安倪莫名地烦躁。

　　不过在临睡前，她找到了自己烦躁的另一个原因，她流血了。

　　封钧声称本来只是想搂着她纯睡觉的，可是抱着抱着安倪的衣服越来越少。并且在最后一层底线被去掉后，安倪清晰地感觉到下面忽然涌出了液体，醒眼的红色让她无语凝咽，这阵子的各种经历，几乎使她忘记了还有生理期存在这回事。

　　她迅速翻出材料不明，美观性极低的生理内裤给自己穿上。这种内裤是一次性的，可以自动吸收血迹，但却不留痕迹，还有清洁功能，方便卫生，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科技发达体现在方方面面。

　　而封钧见到血迹，没等安倪说明状况，就悄悄联系了帕里斯。

　　帕里斯赶来后不断腹诽封钧大惊小怪，但迫于压力还是把安倪丢到检测仪里，走了个过场后，向封钧汇报，“安倪的机体各项数据发生了一些变化，但都在身体正常承受范围之内，她只是在经历正常的生理周期。”

　　与帕里斯有同样想法的安倪，也不断对封钧投去嗔怪的眼神。

　　“不过……”帕里斯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汇报，但封钧的一个迫人眼神，就让她不再迟疑，继续忐忑地说：“她的脑部好像有点异常，开发度突然多了百分之九，当然这对于她来说是好事。”

　　于是第二天天色刚有点透亮的时候，安倪就被带着在万米高空的云海里伴随着日出航行，虽然之前在地球上她也曾在夜间飞机往返航行，但这里的日出她是第一次见，那壮观的场面着实让人觉得新鲜和震撼。

　　远处天尽头的云端中间部分，现出了一层薄薄的橙黄交叠的火烧云，亮的部位呈黄色，暗一点的地方呈橙色、橙黑色，亮度还不时会有些变化。安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发现火烧云端头的黄色带有些亮堂起来，向四周漫射，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带着一圈黄色边框、白色光亮的条形光块。云天之上还衍射出几个光斑，光斑上方翳着一条玫瑰色的彩条。

　　光球越来越亮越来越大，冷红色星体赫然出现在眼前，暗黑的云层上可见它辐射的光芒。直视它很刺眼，安倪无法继续观察下去。

　　星体刚生成时，发出微弱的红光。当幼年的星体逐渐成为成年之时，便会发出暖色，这一转变就依赖星体的温度。星体老化以后，就会膨胀发出冷色，因为星体冷却而变红。因此这种颜色象征着这颗恒星比地球要苍老，但它的燃烧还会持续很多年。

　　星体最终结束其生命时，呈现萎缩的白光，小而昏暗。特大星体毁灭的景象十分壮观，它把自身物质抛向宇宙，导致超新星爆发，直至消失变成黑洞。

　　飞机降落在维智中心的时候，安倪以为她要被封钧陪着去找封铎做检查，不过她却没见到他。而是被带到一个叫霍尔特的女人面前，她有一副男性化的外表和嗓音，让安倪忍不住猜测她的取向。

　　霍尔特以检查需要排除外界干扰为由，将封钧拒之门外。封钧没有说什么，冷着脸看金属门缓缓合上。

　　等房间里只剩她和安倪两个人的时候，霍尔特看着面前的安倪，似乎全都了然于胸，“你一直看着我，是因为你觉得我……怎么说呢，很迷人？”

　　“你……迷人？”安倪本想友善地和她打个招呼，谁能想对方语出惊人，她在心里怀疑面前这个人的智商，长得挺美型，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开个玩笑，我知道你是异性恋者。”调戏安倪不成功，霍尔特的语气明显的失望了，“知道为什么封钧把你送到我这里来吗？”

　　安倪摇摇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换上一副神秘表情的霍尔特解释原因。

　　“因为检测要脱、衣、服。”霍尔特一字一顿地说道，表情玩味地望着安倪，“好了开始脱吧。”

　　安倪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解开领口上那个白银铸成的精致领扣，脱下自己的上衣。

　　“听说封铎之前把你接到这里来过？”霍尔特边盯着安倪的动作边问。

　　“是的。”安倪继续把里面的衣服脱了下来。

　　“别看那小子是维智中心的管理者，有些独创的成就，不过他还嫩着呢。”霍尔特以一种近乎鄙夷的语气接着道：“想当年我研究论文得奖的时候，他还在保育箱里呆着呢。”

　　安倪闻言手上一顿，在大致推测出她的年龄后，换用了您这个字，“您对他有看法？”

　　“岂止是有看法？他的存在就是个天大的错误。”霍尔特嘴角流露出讥诮，“实不相瞒，封钧的母亲是我爱的女人，可惜她是异性恋，命中注定无法接受我。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继续爱她，虽然她去世了，我还可以守护她的儿子，顺便给那个女人的儿子添堵。”

　　安倪若有所思地看着霍尔特，传统的思绪总是萦绕在她的心头，在地球上很多人以为同性恋是后天人为的，可以通过治疗和宗教被治愈，于是有人被要求重新塑造自己先天的取向。但这都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力，没有什么不同，这个世界完全认可同性恋，可是两个人相爱依旧不易。

　　“好了，别想太多。”霍尔特眉毛一挑，拍着仪器招呼安倪，“躺上来。”

　　“这个不会让我睡着做梦吧？”安倪抓着头发，坐在仪器上有些不安，她总是被检测来检测去，对这些仪器有本能的排斥，而且之前在维智中心的检测还让她做了个春/梦。

　　“别担心安倪，这个和封铎低劣的仪器不一样，我们还可以聊聊天什么的。”霍尔特说着启动了仪器，“放松躺好。”

　　之后便是霍尔特一直在自言自语，“体能恢复的真不错，难怪封钧舍得把全银星只有一份的药剂用到你身上。”

　　安倪算是明白了为何封钧当初要让她拿东西来换，不过眼下这情况算是她用□□换了药剂？下一秒安倪立刻深深鄙视自己的这种想法，心中升起复杂的情绪。

　　“你回归时候的检测还是送到我这来的，那时你还是处女……”霍尔特看到安倪漂亮的双眼在瞪她，假装轻咳了下，带着轻挑的笑容道：“封钧的表现还不错吧？”

　　安倪翻了个白眼，不想答理她，但霍尔特一直盯着等她回答。安倪被面前这个女人包含期待的目光看得一阵别扭，面红耳赤咬着嘴唇，仿佛下了多大决心一般，不情愿地点头承认。

　　“找到一个和自己基因匹配度高的伴侣并不难，彼此心意相通，感同身受却很难。”霍尔特这话倒不像是在针对安倪，更像是自我感叹。

　　“□□契合容易，灵魂相通难，且行且珍惜。”

　　“年轻的时候，总是担心付出没有回报，总希望什么事情都一次性到位。其实世界不是这样运作的，付出爱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作出承诺的意愿比承诺能否实现更重要，就算是在一起了，还是要不断经营才能一直走下去。”

　　小小的仪器笼罩着安倪，整个狭小空间里的温度，渐渐被她的体温升高起来。听着霍尔特源源不断的絮语，安倪终于忍不住开口，“还有多久？”

　　霍尔特这才把注意力放回仪器上，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脸上表情陡然肃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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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槑槑的吐槽时光】明天就要继续“坐班”了，简直比上坟的心情还要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