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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抛花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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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来,是一个客栈的名字,与湖有一街之隔,因为名字吸引人,客人也比别的客栈多。
离久忧和盏颜到这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彻底,虽然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儿,客栈里也不乏有吃饭的人,桌子上都摆着一个瓦罐,下面细火炜着。经打听,人们都说这里的瓦罐香的很,远近闻名。
“客官打间还是住店?”店小二热情迎上来。
“住店。”
店小二打量了一下两人,笑呵呵的喊了一嗓子:“有客来,楼上左转第二间!”
随后有个小斯迎过来,要领他们上楼。
离久忧急忙摆摆手:“我们不是夫妻,要两间房。”
小二连忙打嘴:“不好意思,小人眼拙,不过您二人女的漂亮男的清秀,难得的郎才女貌,这才看错的,还望不要责怪。”
店小二这话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却把盏颜说的心里舒畅。
见眼前二人男的微笑女的羞红了脸,他接着说:“现在店里客房出了新花样,一间房里放两张床,中间帘子拉着,您二人要不要体验下?”
盏颜点头:“好。”
任凭离久忧怎么瞪他他都装作没看见的。
民以食为天,睡前先吃饭,点了瓦罐,盏颜一口都没吃。
离久忧问他:“怎么不吃?”
“我不吃芸豆。”
离久忧捧腹:“堂堂一个上仙竟然不吃芸豆。”
盏颜反问:“上仙为什么要吃芸豆。”
“额……因为好吃,我特别喜欢吃。”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随便说了两句。
“那我尝尝。”盏颜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皱起了眉,但还是咽了下去:“好吃。”她说好吃就好吃吧,习惯她的习惯,喜欢她的喜欢。
三天时间转眼而过,他们游遍了湖边所有的街道。
离久忧坐在船上吃着糕点,盏颜在船头站着,风一吹白衣飘飘,仙风道骨。
当地人说今天过节,乘船游湖是习俗,他们正赶上,便也也入乡随俗跟着凑热闹。
湖上船只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乘船的都是些年轻人,一两句话能说到一起就转身上了对方的船。他们的所在的船只就显得孤单不少。
“盏颜,那条船的姑娘都在看你。”离久忧边向嘴里塞着绿豆糕边说。
果然,不远处有一条挂着花的船,船头坐着几个小姑娘,交头接耳,指着他们所在的船只笑得开心。
“她们看她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愿看你。”他转过头宠溺的看着离久忧。
离久忧嘴里的绿豆糕还没咽下去,听到盏颜的话噎的脸通红,急忙端起眼前的杯子猛灌几口,拍打着胸脯。
花船越靠越近,船上人说的话也隐约可以听到:“船里还有一姑娘哎,吃相真的是有伤大雅。”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这两人同在一条船上好不搭,一个雅的别致,一个俗的……啧啧。”
三言两语间,船靠了过来,船上有个穿粉色衣服的姑娘站在船头轻挥手中的帕子:“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来我们船上小聚可好,我们给你讲讲本地的趣事。”听话音是刚刚附和的那人。
离久忧装作淡定的喝着手中的茶,眼睛却不在茶上,直溜溜盯着盏颜的动向。
只见盏颜衣袖一挥,转身走进船里坐下,把那姑娘华丽丽的无视了。
粉衣姑娘见此脸上有些挂不住,脸开始泛红,为了找个台阶下,话锋转向离久忧:“姑娘,你和公子是一起的吧,来我们船上坐坐可好,我们这有好吃的点心。”
离久忧脸一黑:“不用,我这有公子陪着就好,不过去麻烦你们了。”好吃的点心,这姑娘真把她当成吃货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粉衣姑娘一听火大,这是嘲笑自己没男子陪着,从小到大被人宠着哪受过这种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气的直跺脚,一个用力过猛,船一歪,跌进了水里,挣扎几番,露出头喊救命,她身后的丫鬟像是训练有素的,见主子掉湖里了一下子扎进去,把她捞了上来,一身狼狈的被扶进了船舱。
本以为船会接着划走,谁知一个丫鬟笑着走了出来,摘下船上的花球抛出,花球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稳稳的落到盏颜他们所在的船上,丫鬟进船舱之前还向盏颜福了福身。
花船离开缓缓的向岸边划去。
旁边船只上的人纷纷向这边张望,指指点点说着什么,还有几道嫉妒的目光扫过,盏颜见隔壁船的一个男子正盯着花球看,便给他抛了过去,冷冷的说:“离近点看的仔细。”接花球的男子傻了眼,抱着花球一动不动,四周议论声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点。
离久忧拉了拉盏颜的袖子:“我们不是做错什么事了吧。”
盏颜抓过她拉着袖子的小手捏了捏,柔若无骨,笑着打趣道:“刚刚那么灵牙利齿,现在还怕做错事?不是还有公子陪着你吗。”
“公子,我是觉得你做错事了而不是我做错了,要是你做错了我好赶紧跑,躲的你远远的,以防受到牵连。”离久忧神经兮兮的说。
“……”
盏颜抓住她的手顿在那里,好生无语。
因为这个小插曲,两人游玩的心情大大减弱,早早靠岸回了客栈。
一路上总有人在看他们,离久忧被看的不自在,问盏颜:“我们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他们看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有关系吗?”
离久忧手一摊:“得,您这种境界我这辈子修炼不到。”
吃饭的时候,旁桌的一个人神秘兮兮的端着酒杯来到他们桌前小声说道:“知道吗?今天发生了一场惊世骇俗的三角恋,那……”还没说完就被同桌拖了回去,趴在他旁边耳语几句,边说还边向盏颜所在的地方侧目。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喧哗,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斯,一个个指高气昂,一进门就开始嚎:“掌柜的呢,去把你们这掌柜的叫出来。”
这时从后院走出一个人,眼似桃花,皮肤洁白如羊脂玉一般,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挑,半靠在门框上,朱唇一启:“单老板,何事?”
离久忧揪着盏颜的袖子:“好漂亮……好漂亮的女人。”
“擦擦你嘴角的口水,那是个男的,而且……貌似是个人物。”盏颜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不可能,男的怎么可能长成这样,真好看。”她反驳道。
盏颜没有说话,示意她看下去。
单老板食指敲打着账台,笑着说:“蓝玉风蓝掌柜,你是越长越漂亮了,一个男人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让女人们情何以堪啊,哈哈。”
离久忧使劲拽着盏颜的袖子:“他他他…他真是的男人!”
蓝玉风对单老板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靠在门框上:“有事说事,没事的话小二,送单老板出去。”
单老板起身环顾四周,边看边说:“当然有事,而且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