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没有我》默路中

2、第 2 章

　　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她拉着他的手也被放开，多意外相遇。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才能显出自己给的惊奇。也许他的表情表明他并不愿意听这些，也许场合也不对。除了皮肤冷的刺痛，这些真像场梦。
　　街角的锈迹斑斑的铁梯，诉说着仓促的上升的心，寒流转了圈，停注到她的头上，只剩下枯燥凌乱的头发，路踏在脚底高高低低，她走到他面前，他坐在那抬头看着她，像永恒的天体运行。
　　她还是觉得冷，冷的呼出的气凝结的水珠都乏力去注视。
　　“你没事吧？”
　　他没有说话。
　　于茱猜测他表情含义，一个你在乎却永远不会了解他的人，最美的时光就是等待她回复中的那一秒两秒。短了就像敷衍，长了就变成自导自演的献丑。
　　自己终还是献丑了，她的嘴角淡淡为自己拉起属于自己的一笑，拉出他衣服口袋的手绢递给他，他的手不知刚才何时被擦破。他的神色始终凝聚着面前的一切，但兴致总是困乏。
　　衣服口袋里没有什么别的了，她想，就这样吧，她不想矫情的把衣服还他。大冬天的，后背还春光一片。想到这样她突然觉得脑袋闷闷的。
　　她后退了几步，和他摇手说再见。这样的场景总是或多或少的真实出现在她记忆里。那时，她总是那个默默看别人走开的人。现在对于她总还是有点安慰的。可是比较不客气的是，她还没转过头，整个人就仰着摔了下去。
　　他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扑街了。过了好一会倒在地上的她都没有反应。他走了过去，拍了拍于茱的脸，寒风中他也快冻死了，手背上还残留着于茱脸上的温热。他实在不明白她居然昏过去了。
　　他脸上已经十分不悦了，这样状态的他们两，能去那个医院看病吗？最后他找了个小诊所去看病，那个女人实在是沉的要命，一路搬拖拉扯把她弄过去，结果医生说她只是睡着了。他无语的要命，天虽然很冷，奇怪的是自己满身是汗。他想这样也好，丟下她就走，可是那边的诊所太忙了，没地方安排，也就赶紧叫他们走，他磨了半天，也只是扶着她看着她睡觉坐了半个小时。
　　他看了看手表，飞机快要起飞了，不说马上她就会醒了吗？怎么还在睡。
　　他最后实在等不及了，扶着她就去了机场。可是赶过去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了。他百般无语。。。。。
　　于茱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正倒在他的肩上。他已经睡着了，他任何的时候都那么静谧。她看了看四周，现在外面漆黑一片，火车的轰鸣声，伴着四周沉浸的沉睡的神色，只有少许的人还醒着，奋力的睁着眼，做着转移注意力的事情。
　　除了头还疼着，车里的温热让她就得很舒适。
　　她想站起来，可是没想到踩到他的脚，都怪自己没有看到他那双长腿还盘在下面。她被惊的四处躲避，可是躲避来躲避去自己都在他和车窗的中间。
　　他果然还是醒了。
　　“晚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抢过话来讲。她把自己跟疯子一样对待，现在好像正常思维已经不能解释发生的一切了。
　　他疑惑的看着她说的那句晚安，于茱猜他肯定反应不过来旁边坐着的是自己。像他那么光辉那么巅峰的人怎么可能。。。她看看自己，看看那些随行的乱七八糟的杂物。
　　他揉了揉眼，他刚想问什么。于茱就脱口而出“我想上厕所。”
　　他无语。只好让开地方让她解决问题。于茱脸红的走了出去。可没有一会她又跑了回来。他刚要想说明白一些事情。
　　“门好像坏了，能不能帮我守下门。”
　　他抬头看着车顶。。。。在厕所外面，他站在厕所门旁。
　　“你好没啊？”他有意无意的捂着脸，他觉得自己真没多少脸丢了。
　　“你站过来点，把门压紧啊。”这感觉让外人看来无比的耐人寻味。他有点烦躁的站了过去点。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也没考虑他们是不是意图不轨，他只是在想要是她再不出来他进把她塞进马桶算了。
　　好在那时她终于出来了。
　　他的脸青白相间，他朝她看了一眼，然后就走了。回到座位上。于茱还没道谢，他就开始讲。
　　“下一站，你就下吧。”于茱静默一会问。
　　“什么时候下一站”
　　他愣了一会。“这个我怎么知道。”
　　“现在才凌晨一点，出去会不会不太安全。”他想了一会，也的确是。
　　“可这中间有什么关键？”他又不认识她。自然无需为她的安全考虑？更何况她有和安全考虑，摔个跤也只是会睡着而已。就像特别容易累，特别容易困，特别容易饿的人那样。这是从大处见，还是个很厉害的技能。
　　于茱当然不这么看，别说是她，就是换成任何一个人，对于落魄的万人瞩目的超级巨星来说都是有用处的，何不如合理对待，谨慎用人。她知道他心里的别扭，越是光芒照人的人越是不能让人见到他们的狼狈的一面。而且他既然把自己带来了，如果她却要以这样的结局离开，也太没价值了。怎么也应该还了自己欠他的人情。
　　她静静开口。“你要去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是上上之选。所以必须知晓来龙去脉，才能表现她超人的逻辑，以及她的善解人意。
　　可于茱没有想到的事，人家根本可以选择不答。不仅选择不答，还直接忽视她的睡觉去了。
　　失去了靠窗的睡觉绝佳位置，她只能孤独的被晾在一边。他睡觉倒在窗户的时候，还往她那挤了挤，她退了退。伸手不小心打到了推来的卖水果的车，列车员对她的道歉扭着头就走。于茱落寞，刚才自己的肚子有在响。。。
　　“喂，醒醒！”于茱又被他叫醒，她糊里糊涂的醒着醒着，又要睡去。他手臂挡了过来，于茱被他的手硌醒，才摔的头，又受他这一击。于茱是彻底不淡定了。“你干嘛？”她憋着的火一口气喷了出来，他有点愣住了，继而无语，她居然对自己发火。她把自己害成这样，他还没说什么呢！一路过来，被她弄的稀里哗啦，乱七八糟。她居然还可以恬着脸呐喊似的抱怨这世界的不公平。
　　他拿起她的东西，朝她丢了过去，于茱还没反应过来一头被衣服盖满。混蛋。。。。她愤怒的把衣服从头上扯下来，这个毫无风度的男人。她感觉自己头都快气炸开了。她满脸通红的盯着他，可是那个男人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翻了个身小声道。“限你十分钟从我身边消失。”。他心想他就不信这样都不能把这个厚脸皮的女人逼走，
　　他猜的没错，于茱的确从他身边走开了，拿走她东西的时候，还从他屁股底下扯开了被他坐到的东西。这个女人任何时候都让他觉得很丢脸。不过想想她要离开了，也好，所以他连头都没有抬，保持侧着的身子美美的睡了过去。
　　他突然被噩梦惊醒，头上密布的汗让他觉得惊魂未定，现在在哪？他仔细看看了周围，对，没错，他已经离开那个地方。
　　嗯？他看到那个女人，居然还没有走，就坐在她的对面。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当初就应该不要可怜她把她扔在大街上，突然有阵人流上来，现在居然还有人上来，他带上口罩，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大约是人群的嘈杂，居然她也醒了。只是看到他愤怒的眼神，她疑惑的底下了头。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真奇怪，他让她走她就走未免也太没面子了。这人有压迫别人的倾向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没脑子。
　　“要走自会走，和你没关系吧？”
　　“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切。。。。于茱撇开头，自负的男人。
　　车还在缓缓的向前行使，一路的风景也看的清晰。这是个不那么讨喜的季节，周围的树木只有枝干，没有什么看头，没有高楼，平秃的村落，稀稀疏疏。
　　过了一段时间，于茱的位置有人要坐，她只好站了起来，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他的目光，但她装作没有看见，下一站她就准备下车。再坐下去，只会越来越远。
　　果然像她想象的那样，这个地方她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