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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e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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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s of trouble, Mother Mary comes to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let it be……”
秋日里的午后,Sephroth总喜欢坐在这家苏格兰风格的咖啡屋里靠窗边的最后一个座位,轻啜着这略带苦涩的极品蓝山,任由那金黄色的斜阳懒洋洋地照在他那美得无懈可击的脸上。
咖啡屋里总是洋溢着令他安心的气息——静静地欣赏着那耳熟能详的金曲,感受着这份远离纷扰喧嚣的宁静。
这虽是个不起眼的位置,但却可以将整个咖啡屋尽收眼底。
他的眼前,总是会摆上一张黑白交错棋盘。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如此近乎疯狂地迷上了这似乎有些过时了的西洋棋——棋如人生,想必他是能从这棋局里参透出点什么真理罢。
吱呀吱呀的老旧唱机仍是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这那首令Sephroth情有独钟的《Let it be》。
索性将一只白色的Queen攥在手里,眯起猫儿似的碧眼沉浸在这略总会令他的唇角漾起一丝不明显弧线的歌声中……
望着在吧台里忙得不可开交的紫发女子,他不禁感到了莫名的安心;而咖啡氤氲起来的热气似乎有了那么几分醉人的意味,让他也变得昏昏沉沉了……
不知过了多久。
“先生,您的黄糖。”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声猝然间在耳边响起,一抬头,Sephroth那双碧瞳对上了来者那堪比曼珠沙华般妖艳的血瞳,在四目相对的瞬间,竟有了道不尽的缱绻。
心灵深处那种被尘封在某个角落里的情愫犹如洪水般铺天盖地而来,然而,理性最终还是让他将一切思绪在短暂到令人易于忽视的几秒钟之内飞速地被化整为零,只留下那似乎不含丝毫感情的:“哟……”
“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会喜欢西洋棋?”维罗妮卡的声音似乎也有了几分哽咽的意味,不过还是亦如曾经那般高傲地理了理黑色制服的衣领,极力掩饰了过去。
闻言,萨菲罗斯的唇角,却又勾起了一抹笑意:“不过闲来无事罢了。”
“哦?是么?”维罗妮卡就着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那么你是否有所参透?”说着,便指了指一枚黑色的棋子。
“堂堂维多拉公主,居然连西洋棋都不了解,这是否有些不可思议?”萨菲罗斯的话语里突然有了几分戏谑的意思。
“我……叫你说你就说嘛,哪来那么多话?”在不经意间,维罗妮卡也摆起了曾经的公主架子。
一切,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萨菲罗斯的眼底滑过一抹宠溺的笑意,缓缓开口道:“这是Pawn,只能往前进,完全没有退路,在最卑微的位置却得完成最危险的工作,否则,便是只有……”
“哦哦,我知道,你说说这个吧。”维罗妮卡又指了指另一枚棋子——毕竟经历过那样事情的人,恐怕真的不想再听到那个字了……
“那是Rook,纵横棋盘。”萨菲罗斯扫了眼听得饶有兴致的维罗妮卡,继续说道:“戴着头盔的是Bishop,它或许是棋盘里的所谓自由的英雄……即使己方已无几枚棋子,但只要有剩下Bishop的话,恐怕也难以将军。”
“自由的……英雄吗?”维罗妮卡默默重复着他的话,在刹那间明白了些什么,于是便岔开了话题:“嗯……这个是King吗?”
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去,萨菲罗斯浅笑地摇了摇头:“这个是Knight,他的自由度虽然不大,但总是作为诱敌的陷阱,犠牲自己,换来我方的机会。”
“哦……那这个呢?”
“这是Queen,她横冲直撞,不是和你很像么?”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嘛,说了半天就是要说我脾气坏透了?”维罗妮卡有些不满地嗔怪道。
萨菲罗斯不置可否地浅笑起来。
暧昧的气氛在不经意间便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咳,这个戴着皇冠的恐怕就是King了吧?没有他游戏就该结束了。”维罗妮卡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可别说King很像你自己,否则Queen绝对不是我。”
“事实上King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萨菲罗斯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来,“横纵斜皆可,但是只要没有被将军,他就必须坚持到底,不可以投降,就算成为囊中之物,也必须坚持到最后。”
“Sephy……”维罗妮卡盯着他写满忧伤的眸子看了好久,除了自责,她已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是自己在不经意间揭开了他的伤口么?“对不起,我……”
这一次,萨菲罗斯突然抬起了头直视她的双眼,认真地开口道:“重要的是,对于我来说,如果没有了Queen,我的游戏,就才真的该结束了……”
午后的阳光特别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