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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这下玩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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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齤情的药效让夏宇轩的欲齤望高齤涨,莫君黎同样。天齤雷勾齤动地齤火,两人从早晨开始断断续续地腻到了傍晚。中午莫君黎煮了面,但夏宇轩食欲不振就没吃。到最后夏宇轩实在累乏了,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清洗还是靠着莫君黎帮忙,倒在床齤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算起来比上次那一晚纵齤欲还要离谱,情齤趣用齤品店老板推荐的新品果然名副其实。
不过莫君黎貌似自动忽略了店家叮嘱的“一次性不要使用太多,别玩得太过火”的劝诫,那一小瓶玫瑰膏被他直接一次用了半瓶。也难怪夏宇轩会亢齤奋到现在才体力不支昏过去,换成平日里那个禁齤欲清冷的他绝对不可能看到这副妖娆狂齤野的姿态。
大概又要好几天下不了床了,莫君黎叹气,还要哼哼唧唧骂骂咧咧的。
但随他吧,养了一只不爱磨爪子的小野猫,挑逗的后果就不能嫌弃会被爪子挠。
莫君黎看着熟睡的夏宇轩,捆齤绑的手齤铐和皮齤绳都取掉了,身齤体也被清洗过了,只是身上被勒出了很多道红痕,估计得好几天才能消。夏宇轩的骨架本就比正常男子瘦些,皮肤又白,白齤嫩的肌齤肤上留下这样的痕迹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疼和怜爱。
今天夏宇轩是被他欺负惨了,最后那里什么都射齤不出来,连嗓子都哭哑了。
莫君黎于是去找来冰袋替夏宇轩敷上,不然眼睛明早醒来非得肿了。
“夏……”
莫君黎抬手抚摸夏宇轩的脸,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就想静静看着他。
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莫君黎的动作,夏宇轩哼了两声,但没有醒,他累坏了。睡着的夏宇轩变的很安静,身齤子微微蜷着,睡姿不是特别安稳。好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吓醒的样子,连眉头都是皱着的,大概是做梦都在骂他禽齤兽吧。莫君黎无奈地想。
他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一些。
无论你怎么搞也不会反抗,不会针锋相对地跟你对着干,说些你不愿意听到的话。他就是怎么都学不乖,明知道激怒自己的后果会被折齤磨得很惨但就是不肯闭上那张嘴。
对此莫君黎认真地反思,他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一点?
本来想着等第二天夏宇轩醒了再好好哄他,但莫君黎没想到他这次真得玩了火。
大概在凌晨的一两点左右,莫君黎被夏宇轩痛苦的呻齤吟声吵醒。起初莫君黎以为他是SE齤X后遗症,安慰了两句发现不奏效,夏宇轩难受的更加厉害,连声音都压不住了。
莫君黎不得以开了灯,就看灯光下夏宇轩的脸白得跟纸一样,伸手一抹全是冷汗,整个身齤子都湿透了。
发烧了?莫君黎惊讶,但夏宇轩的体温很低,他甚至在冷得手脚打颤。
再然后夏宇轩开始头晕,心悸,最后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这可把莫君黎吓到了,起来披上件衣服连夜把夏宇轩送去了医院。值夜的护士一见夏宇轩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果断把人送去了急救室挂葡萄糖水,折齤腾了半天搞得莫君黎也出了一身的汗。
看到病床齤上挂水的夏宇轩脸色好了许多,莫君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医生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莫君黎,“你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莫君黎赶忙道,语气难掩焦急,“大夫,他到底怎么了?”
“低血糖。”老医生推了推厚重的老花镜道。
莫君黎的脸色僵住了,半晌都怔怔的像是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对莫君黎的反应老医生不以为意,他翻看着护士刚刚给夏宇轩测试的体温心率等等数据,皱了下眉头道,“奇怪,我看他这病少说也有个七八年了,你居然一直不知道?不过年轻人嘛,身子骨毕竟比我们这些个老人有活力,经得起折齤腾。可能平常偶尔有发作,但症状不严重,你们也没太在意。我猜病人的生活作息肯定非常不好,经常熬夜,不吃早饭,挑食什么的。长期积累下来,这病情就恶化了。对了,他发病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像被老师问到痛处的学生,莫君黎答不出来。
见状老医生也不再追问,轻咳两声嘱咐道,“总而言之,你身为病人的家属,平常得多加留意。别让他长时间空腹,劳累过度。生活作息也得改改,早睡早起,一日三餐按时吃,多吃点容易消化的有营养的食物。平时呢可以准备点甜食带在身上,可以有效缓解症状。他这次发作的挺厉害,都陷入了低度昏迷,要不是及时送来医院性命都有危险。”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莫君黎连声道谢。
“待会他醒过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再留院观察两天。低血糖这病得慢慢调养,急不得,记住我跟你说的就行。”
“嗯。”
送走了老医生,莫君黎坐回床边,看着昏睡的夏宇轩,握住了他的手。虽然比刚才恢复了些许温度,但还是很凉,忍不住想用自己手心的体温去温暖它,却无济于事。
脑海中突然忆起一些久远的往事,久到莫君黎很少去回忆却在暮然回首的时候发现自己都还记得,记得那样清楚。他想起那段被追杀逃亡的日子,整日风餐露宿,夏宇轩经常谎称不饿把不多的食物留给他。他想起在香港安顿下来之后,他带着新交往的女友去见夏宇轩。夏宇轩嘴上笑说你有美女了不起了?就赌气去开了一家G齤AY吧。酒吧的夜齤生活太乱,久而久之这家伙就作息颠倒变成了一只晚上不睡白天睡大觉的夜猫子……
你还真是变着法子惩罚我啊,夏。
莫君黎摇头苦笑,在床边守着夏宇轩,坐了一夜,不知在想些什么。
*************
冷。
除了寒冷,这具饥肠辘辘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体,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夜幕降临,陪伴他们的便只剩下头顶那盏昏黄的路灯。坐在垃圾箱边上的少年努力将手脚都缩进单薄的衣物里,咬紧牙关。摆在面前的,他们的晚饭,半个过了保质期的面包。
“我不饿。”他舔了舔嘴唇说。
忍一忍,只要再忍一忍,今晚就过去了。
心理暗示好像真的起到了作用,连带身体的饥饿感也奇妙的消失了。连少年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知道,自己身边只有那个人了,那个人需要自己。如果连这唯一的依靠也不再需要自己的话,那么剩下的,只有崩溃。
他会死,如果那个人也离开自己的话。
“啊……”少年大汗淋漓地睁开双眼,再一次在夜里被噩梦惊醒。
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边,确认自己并不是一个人。那个人还在,他还在。少年终于稍稍安心了一些,而这时候,变本加厉的饥饿感却愈发折磨的他难以入眠。
冷。
好冷。
他需要一点温度,不管那是什么,只要能够让自己感到温暖……
少年吸了吸鼻子,他突然闻到了一股米的香味。
面前是一碗粥。
还温热着,微微冒着热气。
“我不饿……”
他下意识地这样回答,被那个人不由分说把那碗粥塞进手里。
“吃了。”
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力,那个人兀自走远了。
“哦……”
少年悻悻地举着那碗粥,氤氲的白雾笼罩了他的脸庞,他却没有立即动手,因为有点舍不得。但在舌尖触到食物的第一时间,所有的隐忍和克制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风卷残云地干掉了那碗白米粥,仿佛饿死鬼托生一般把碗底都舔的一干二净。
狼吞虎咽的少年自然没有注意到,那个人其实并未走远。
当然,也没有注意到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复杂的光芒,以及那声很低的,喃喃自语。
“……傻瓜。”
夏宇轩睁开了眼睛。
重叠的梦境让他的精神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他下意识地侧头,看到自己的手正被握在另一只手中。那只手,厚实,温暖,甚至让他冰凉的体温感到微微灼烫。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那个人的脸。
以及,那双深沉的仿佛望不到底的深邃黑眸。
莫君黎守在床边,一只手握着他的,另一只手则在用勺子搅动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感官在渐渐恢复,夏宇轩终于意识到他此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裹着输液留下的止血带。
医院……该死的,又是他最讨厌的鬼地方……
而与此同时,莫君黎察觉到了他的苏醒。
男人的眼底有某种光芒动了动,连那张板着的脸孔也舒展开了一些。
“醒了?刚好,喝点粥吧,还是热的。”莫君黎说。
夏宇轩木木地扭头看了一眼那碗粥,诱人的米香味飘荡在空中。
他随即转回了视线,一言不发。
不看莫君黎,只是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仿佛对那盏悬挂的吊灯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被夏宇轩无视让莫君黎有点尴尬,但一想到夏宇轩现在的处境自己要负大半责任,男人心坎里的某个地方也变的柔软下来。莫君黎端起粥来,柔声哄道,“你昏睡了大半天,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过东西,胃里空着会难受,来,先喝点粥。”
莫君黎并不想对夏宇轩的病情多作解释,他现在只是一门心思想把夏宇轩照顾好。葡萄糖水毕竟只是救急,也没营养。算下来这家伙已经快两天水米未进了,得好好吃点东西。
夏宇轩没有动,他依旧盯着天花板,仿佛没有听到莫君黎的话。
他突然又想到了刚刚的那个梦。
那碗热气腾腾的粥……
半晌,夏宇轩闭了闭眼睛,像是从分不清是错觉还是真实的梦中清醒过来,冷漠和理性慢慢回到他的双眼,他终于收回了盯着天花板的视线,撑着身子缓慢地半坐起来。
他看着莫君黎,慢悠悠道,“这算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病了,我得照顾你。”莫君黎被问的有些莫名。
“所以,这算同情么?”夏宇轩笑了笑,笑容没有丝毫温度。
莫君黎的表情短暂地僵硬了一下,但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他回避了夏宇轩的质问,从碗里舀起一勺来轻轻吹了吹,觉得温度不烫了才喂到夏宇轩嘴边,“乖,先吃了,身体要紧。”
夏宇轩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他突然甩手打掉了莫君黎伸到面前的汤勺,连带那碗粥被他一并打翻在地。他眼神凶狠,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如果不是因为虚弱他现在已经扑过去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身体要紧?哈,哈!你能不能别再说这么可笑的话?你在乎我的死活?你不睁开眼看看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莫君黎,你他妈真把我当你女人了是吧!你怀疑我出齤轨,你对我下齤药,把我绑起来操齤到医院!然后你觉得过意不去,觉得后悔了?所以留下来照顾我?谁稀罕!你算什么东西!把我当三岁小孩哄么?!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就指望我开心了,高兴了,原谅你了?莫君黎!我看你不仅是精齤虫上齤脑,而是脑子根本已经被门挤了!”
一口气骂完这些,夏宇轩有点虚脱,捂着胸口喘着气,眼前阵阵发白。
平复了好一阵子他的视线才慢慢恢复,毫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而一旁的莫君黎沉默着,既没有为夏宇轩的诘责做辩解,也没有为夏宇轩的诘责而恼怒。他看着情绪激动的夏宇轩,下意识地将手摸向衣兜想要抽出一根烟,却突然想起医院里是禁止吸烟的。
莫君黎只好悻悻地缩回手,似乎拿眼前的状况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他在很多方面都是个精明的人,精明到近乎自负,但恰恰在这方面,他跟很多年前那个笨拙的少年没有任何分别。——明知道夏宇轩为了自己挨饿,看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不知道怎么表现自己的关心和愧疚,甚至连那句最简单的道歉“对不起”都羞齤于启齿。
“夏……”
“你走吧。”夏宇轩说。
莫君黎没有动,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夏宇轩没给他这个机会。
“走,听到没有!你要是想让我尽早恢复,就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我现在看到你就抑制不住地想揍你!咳……咳……”夏宇轩咳嗽起来,惨白的脸色却透着说不出的绝决。他如果笃定了决心要做一件事,没有谁能劝服他改变主意。——他就是这么倔,一直都是。
莫君黎看着夏宇轩,四目相视。许久,他妥协了。
莫君黎起身退出了病房,隐隐约约的,夏宇轩听到外面他跟护士的对话,诸如什么“他现在有点激动不想见我,你们帮我照顾好他,我回头再来看他”之类的话。然后莫君黎顿了顿,又吩咐说,“还有,刚才的粥不小心打了,麻烦再拿一碗吧。”
很快有人进门来把打掉的粥碗收拾了,接着,护士小姐又给重新送了一碗。
“要不要……”
“不用,我一个人来就好。”夏宇轩机械地打断了护士的询问,不容置否的口吻让想要搭把手的护士也不好说什么,退出去带上了门。
安静,重新回到这间洁白的一尘不染的病房,挂钟上的时间显示下午3点19分。
正是一天之中阳光很好的时候,透过窗棂,阳光打在和衣倚坐在床齤边的人身上。俊美的容颜沐浴在阳光下,连带那张苍白的脸庞也被光线渲染多了几分暖色。诱人的米香味弥散在整个房间,勾起饥肠辘辘的人的食欲,空空如也的肚子在用闷响表达它的抗议。
夏宇轩端起了床头的那碗粥。
缓慢地用勺子搅动着,粥有些烫,蒸腾的热气泛起一片白雾。
雾气中夏宇轩舀起一勺凑到嘴边,吞咽下去,却没尝出来是什么滋味。
习惯性地舔了舔嘴角,舌尖弥漫着一股咸咸的味道,有些微苦。
过了很久夏宇轩才意识到,那是他的眼泪。
咸涩的液体不断从泪腺涌出,滑落脸颊,汇聚到下巴,大颗大颗的,掉在碗里。
吱呀——
一声轻微的异响,让夏宇轩猛然警觉。
“谁?”
他扭头盯着门外,眼神冰冷。
骤然抬高的语调,把门口伫立许久的来访者吓了一跳。
“是……是我。”有些青稚的声音,一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夏宇轩,表情还带着被发现的慌乱,是秦书澜。
秦书澜觉得,每一次见到夏宇轩,都会看到他不同的那一面。
雨中撑伞的他,笑得温柔,让人恍然以为看到了降临人间的天使。
膝下承齤欢的他,狂野妩齤媚,仿佛暗夜的妖精蛊齤惑人心。
而此时此刻,他在落泪,好像一块透明的玻璃,稍不留意就会打碎。
却又立马,蜕掉那层脆弱的外衣,用剑一般凌厉的锋芒将所有人拒于千里之外。
截然不同的一面,截然不同的他,温柔的,放齤纵的,脆弱的,凌厉的……不管是哪一面,那都是他,都是夏宇轩。是自己这些天里不管睡着还是醒着,现实还是梦里,一直念念不忘、思着、想着、念着的那个人。——那个人,改变了自己人生轨迹的那个人。
从最初的惊讶、愤怒、失望、慌乱,慢慢的,变回坦然和释然。
那天上午在莫君黎家中无意间撞破的那一幕,让回到孤儿院的秦书澜躲起来想了许久。甚至,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在反复思考那个疑问,那个埋藏在自己心底的答案……
他不讨厌夏宇轩。
哪怕无意中看到了他不齤堪入目的那一面,也……并不讨厌他。
终于理清楚了内心的困惑,秦书澜的心情变好了很多。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是两手空空地回了孤儿院,本来要还给夏宇轩的伞更是不知去向。但秦书澜又没有勇气再回莫君黎的住处打探伞的下落,却苦于没有夏宇轩的联系方式,哪怕连发一条短信慰问都做不到。
然而,上天似乎总偏爱给迷途的少年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丽儿因为感冒发烧住了院,作为丽儿的好朋友,秦书澜缠着院长一起去医院探望。等秦书澜来到那家医院,意外地在住院患者的名单上看到了夏宇轩的名字。
秦书澜盯着这个名字愣了几秒钟。
会是重名重姓么?还是,上天真的有意安排了这样一个意外?
所以秦书澜在心里暗暗记下了夏宇轩病房的号码,在和院长一起探望了丽儿之后,秦书澜找了个借口溜出来直奔向那间病房。
气喘吁吁地停在门前,少年掂起脚来,透过病房的玻璃往里面看去。
病床齤上那张熟悉的略显苍白的面容,让秦书澜心里顿时溢满了惊讶和喜悦。
是他,真的是他!
夏宇轩倚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粥,心不在焉地拿勺子搅动着。
不知为何,他是一个人,没有家属也没有医护人员在身边。
这让秦书澜的胆子变大了一些,如果那天那个强齤暴夏宇轩的他没有看清楚正脸的男人也在,秦书澜估计没有推门打招呼的勇气,但眼下他恰恰有了这个机会。
秦书澜伸出手,在触碰到门把手的同时,他看到夏宇轩的双肩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这让秦书澜推门的动作停滞了片刻,而他紧接着看到——他哭了。
没有声响,只是无声地流泪。从泪腺里涌出的液体好像止不住的泉水般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出,汇聚成细流,最后化作一颗颗晶莹的珠子,落在他端在手里的碗中。
有那么一瞬间,秦书澜想要冲进去抱住他。
抱住他,大声地告诉他自己知道他的委屈。用拥抱来温暖那具无助的身躯,让他不会因为寒冷而颤抖,不会因为伤心而哭泣。自己会……保护他。
但最终,秦书澜没有动。
内心深处那一份夹杂着自卑和懦弱的胆怯阻止了他的冲动。让他唯有看着,躲在门后静静地看着,痛苦,而又无能为力的,直到失神的秦书澜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谁?”
那一瞬间从那双眼里迸发出的犀利与锋芒,好比一把穿透万物的利剑。
让秦书澜甚至有种错觉,就在刚刚,他已经被拥有这剑一般眼神的男人给杀死了。
“是……是我。”他慌乱地应答道,从门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