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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转变(就这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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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泽把荣熹抱到二楼,打开门,走到床边,想把荣熹放下。可是荣熹就是不肯松手,严泽没办法,苦笑一下,在荣熹耳边耐心地说:“小熹乖,躺到床上去。”
荣熹在严泽怀里扭了扭身子,更是把胳膊抱紧了。荣熹撒娇说:“不,我不去,你的怀里很舒服。”
严泽一看,虽然被荣熹这么依赖,自己很高兴,但是,荣熹就算再怎么轻,那也是一百来斤啊。
严泽没办法,只能和荣熹一起躺到床上,这才觉得轻松了很多。
荣熹一放回床上,就往严泽这边移了移,而且直接把腿骑到了严泽身上,就像个大大的无尾熊。
很快,张嫂就端着碗进来了。
“小泽啊,快,给他喝了吧。”张嫂对严泽说,对眼前这一幕没发表什么意见。
严泽忙端起碗,劝荣熹:“小熹,起来喝东西,喝了你会舒服哦。”
荣熹晕乎乎的脑袋一听喝了会舒服,这才爬起来,端起碗“咕噜咕噜”几下就喝没了。喝完了,还把碗倒过来,拿到严泽面前炫耀的说:“你看,我全都喝完了,奖励一下我吧。”
张嫂看荣熹喝完,拿过碗,对严泽说:“这孩子叫啥啊,真可爱。哈哈”
严泽说:“他叫荣熹,你叫他小熹就行。”
张嫂知道后就想拿着碗出去,严泽忙叫住张嫂说:“张嫂,今晚不用做饭了,我们再外边吃了。”
张嫂应了一句:“哎,我知道了,以后啊,还是回家吃,家里做的干净,还好吃。”严泽忙应着。
张嫂出去后,荣熹还在这问:“严泽,我厉害吧,有奖励吗?”
严泽看着荣熹那天真无邪的模样,笑着说:“小坏蛋,还要奖励。好吧,你说你要啥奖励?”
荣熹听到这句话,侧着头想了想,说:“你闭上眼睛。”
严泽笑骂道:“毛病,还闭眼。”说着,严泽就闭上了眼。
就在严泽闭上眼后,本该酒醉的荣熹却突然清醒了,荣熹仔细瞧了瞧严泽的脸,用眼睛仔细勾画了严泽唇形略厚的唇。人家都说嘴唇厚的人心地好,不冷血,不薄情,那么。。。。。。
严泽等了半天,见荣熹还没动作,开口说:“你在干嘛,快点。。。。”
荣熹仿佛下定决心一样,咬咬牙,使劲攥了攥手,猛地吻上了严泽的唇角,把严泽后面的话堵在了嘴里。荣熹那时是抱着誓死如归的心态,这一吻好似用尽了荣熹全身的力气。
严泽感觉到嘴唇上的温度,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严泽睁大眼看着眼前这个男孩,这个猛闭着眼的男孩,不敢相信这是怎么一回事。
严泽下意识的猛地推开了荣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呵呵,呵呵。。。。。。”荣熹维持着严泽推开他时的动作,笑了笑。那笑,映着荣熹苍白的脸色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可怕。
“呵呵,荣熹你真是个傻瓜!你以为你变态,别人就和你一样变态吗?呵呵,严泽哥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用这种方式侮辱他呢,荣熹,我都看不起你!”空荡的房间里,荣熹一点点用语言来伤害自己,荣熹觉得这种痛远远不如被严泽推开时,他脸上的那丝惊恐,愤怒,嫌弃让自己更难过与无助。
荣熹靠在床边,将头埋在膝盖上。偌大的房间,苍白的炽光灯,让荣熹觉得害怕。过了很久,久到让人以为荣熹睡着的时候,一丝抽泣声响起,接着是闷闷地哭声。
荣熹知道自己这一步走的太糊涂了。
荣熹以前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把心放在别人身上,害人害己。荣熹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在以前的时候,荣熹的心里只有妈妈一个人。因为荣熹知道,妈妈会永远在他身边,不嫌弃他,不抛弃他。
荣熹不敢喜欢上一个人,所以荣熹把自己伪装的很淡定,很不好相处。但荣熹心里一直渴望一份情,无论是友情也好,爱情也好。荣熹只要每到黑夜,就会恐惧,黑夜总会给人带来太多负面情绪,让人无法承受。在夜晚,荣熹一趟回床上,想到总有一天自己会孤独一人,荣熹就会特别想逃离那里,逃离黑暗。
荣熹一直在假装坚强,他有太多的委屈,去无人诉说。他没有好朋友,唯一的亲人,荣熹却也说不出口。妈妈已经够辛苦了,荣熹无法再把自己的痛苦加到妈妈身上。
所以在严泽出现的时候,荣熹才那么快的臣服了。对于荣熹来说,严泽就是黑夜中的晨光,给荣熹带来了安定。
但就是因为荣熹太渴望这缕晨光,所以才会更加害怕失去。
因为缺失才渴望;因为渴望才恐慌;因为恐慌,所以往往就没了将来。而这种缺失中的渴望,渴望中的惊慌,就叫奢望。
奢望总是要付出的代价的,可是这时的荣熹却没参透这一点。
所以说,世间万物都是规划好的,快一点慢一点都不行,就要那不快不慢的一点。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在对的地方,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这才是寻到了未来!
其实荣熹是有想过放弃的,荣熹有理智,可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却在严泽抱起他,轻声安抚他的时候“嘣~~”的一声,断了……
严泽怀里的温度将外面的寒冷挡住,将荣熹千疮百孔的心瞬间治愈。荣熹靠在那环抱里,忘了一切,忘了这么做的后果。
那一吻,荣熹彻底豁了出去,这应该是荣熹这十五年来做的最糊涂,却也最无悔的决定!
荣熹知道,这一吻之后,两人就彻底没了纠缠。但荣熹也知道,就算是自己不去争取,那他两更没有联系。那时,荣熹真的将自己的“残疾”给忘了,那真的是一种献祭般的行为,荣熹将自己献祭给严泽,可……
荣熹坐在床上,轻轻的笑了。荣熹在那这一刻,对自己说:“荣熹,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也可以对将来孤单的自己说,在那时,我尽力了!”
而严泽慌张的跑出去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浴室里,打开喷头,想冷静一下。
严泽站在水里,烦躁的低吼了一句:“呃”用手往上抹了抹头发。
严泽想起那个吻,自己并不恶心,可是严泽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女人,从自己还没遗精开始,就想的是漂亮可爱的小女生,做春梦时自己想的也是女人。
严泽知道有“同性恋”这种人,可严泽无法把那些滥交,不检点归结荣熹身上。严泽想,肯定是荣熹太年轻,受人蛊惑了。自己得去教育教育荣熹,别让他走上弯路。
严泽这么想才放松下来,随便冲了冲,擦了擦,就上床睡觉了。
而这屋严泽睡得香,荣熹却是一晚没睡。
早上六点没到,荣熹就下楼了。
张嫂这时也才刚起,正在淘米,见荣熹下来,说:“小熹,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我这饭还没做出来,要不你再去睡一觉。”
张嫂看到荣熹眼下厚厚的眼袋和浓重的黑眼圈,说:“是不是没睡好啊?”
荣熹怕张嫂瞎想,就说:“有点认床,所以…..”
张嫂听了,说:“怨不得呢,你快再去睡一觉,等饭好了,让小泽去叫你。”
荣熹一听严泽的名字,身子不由晃了一下,说:“不用麻烦了,我家里有事,要早点回去,这就走了。”
张嫂一听,说:“什么事这么急啊?好吧,那让司机送你吧。”
荣熹猛摇头说:“不用,我坐公交车就行,不用麻烦了,我走了,不用送我。”
说完,荣熹就跑出去了。
张嫂忙追出去,荣熹已经远的只能看见一个小黑点了。
荣熹慌张地逃离了严泽的公寓,回到了学校。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荣熹已经想清楚了,自己与严泽是再也没有可能了。想清楚这点后,荣熹竟意外的感到轻松,好像自从自己知道自己喜欢严泽后,心里的那种罪恶消失了。
荣熹在经过学校的一个人工湖的时候,停了下来。荣熹看了看人工湖旁边的柳树,只剩光裸的枝条,荣熹抬头看看天空,笑了。早晨柔和的阳光穿过枝条,照耀在荣熹洁白的侧脸上,那抹笑,也在阳光下缓缓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