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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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回到酒店，何灰灰梳洗梳洗后出发片场，准备出门前接到两通电话，第一通是导演打来的，让她先在酒店休息一天，明天再继续拍摄。
何灰灰当然欣喜应下，过了一晚上她的脸是消了些肿，可还是红红的，嘴角又破了，连化妆也挡不了。
挂断电话何灰灰回房，电话又响了，这回来电的换成杨玲。
“上次说过的公益广告已经定好时间，等你在《帝后》的戏份杀青以后就出发。”
听说过杨玲雷厉风行的事迹，现在遇上，何灰灰也有些愕然，不过很快回过神来。
只不过杨玲这通电话的目的并不在于此。
“陈一导演那边派人给我打电话了，约你上去试镜，是你一直想要的女主角。”
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何灰灰怔住，杨玲却笑出声，声音里带着赞赏，“看来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有听进耳里。”
昨晚上裴南卓在她耳边说的话又响起，如果没理解错，这应该是他付给她的甜头，至于试镜结果如何，就要看她自己。
何灰灰把昨晚的事情告诉杨玲，“他把他酒店的房卡给我了。”至于怎样决定她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对于何灰灰的犹豫不安，杨玲看得极为云淡风轻，“既然他把路给你铺好，你就走过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走，这辈子你也别想超越顾影。”
一句话戳中何灰灰要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顾影也是你的艺人，为什么要帮我。”她不懂。
杨玲止住笑意，语气变得正经严肃起来，“很简单，谁对我有利我就帮谁。”
——
舒一心一早就不见了人，再回来的时候给何灰灰带了吃的，见到何灰灰的脸大吃一惊，“你昨晚做什么来了！”
何灰灰风卷残云解决温饱问题，随口应了句，“剧本要求。”
“也不用这么狠吧！得多少巴掌才弄成你这幅德行！”
舒一心捏着她脸蛋左右看了眼，替她愤愤然。何灰灰不想再聊，话锋一转倒是去到舒一心身上，眯着眼挑眉看她，“昨晚厉害呀你！什么时候跟胡嘉禾……”她冲舒一心撅撅嘴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舒一心脸一热，咋咋呼呼道:“你别乱说。”
“亲眼看到的！我怎么乱说，快从实招来！”
“能有什么事情。”舒一心扭捏地垂下脸，在何灰灰坚持下须臾才抬起头来，小声嘀咕，“他说他喜欢的是你，能有我什么事情。”
“你知道我不喜欢他的。”
“灰灰，我就是知道才烦他傻不溜丢死心眼的。”
两人叹了口气，各有各的心事。
——
重新回到片场，导演不断跟她道歉那天的事情。何灰灰受宠若惊，顾影冷眼相待。所幸与顾影的对手戏都已经结束，接下来都是补拍开头几场与甄媛的戏份。
“晚上有局，要不要一起去？”
梳化好的甄媛忽然走过来跟她说话，何灰灰斟酌好一会才明白她嘴里说的局是什么意思，定睛望住她。
甄媛蹙眉，“怎么，跟了裴南卓就看不起我们这种派对？”
“不要对号入座，我只是惊讶你找我。”
“刚好缺个人，想着之前你帮过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回头看了眼化妆间里的其他人，回头轻声道，“机会难得，别把希望套死在一个男人身上。”
她的语气不像开玩笑，何灰灰静默良久后仍旧拒绝。她连裴南卓的邀约也迟疑犹豫，更别说甄媛嘴里说的局。
“你这人真是……”甄媛一脸恨铁不成钢，扭扭头啧了声转身要离开，何灰灰却拉住她。
何灰灰知道自己没资格说什么，可她还是不免劝她，“还是少参加那种派对。”
甄媛回眸觑了眼，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话，恰巧剧务过来喊人，两人也不能再多说。
下戏卸妆的时候，助理将手机递给她看，何灰灰随意瞄了眼，视线不住牢牢锁在屏幕上。
前天顾影当众被裴南卓拆穿的事情上了报，连带收花的何灰灰也遭了殃，论坛上微博上都是声讨何小三的声音。
顾影的粉丝组团在论坛上刷版，难得清一色的全是攻击何灰灰的话，内容不堪入目，啧啧称奇，何灰灰真不知道原来骂人还能这样骂的，简直叹为观止。
助理气愤，“难为你还能笑得出来，现在片场入口那儿都堵满人，全是顾影的粉丝，拉横幅让你退出娱乐圈！”
何灰灰不以为意，捏着化妆棉撇撇嘴懒洋洋说道，“说两句我就会退出娱乐圈了么。”
话虽是这么说，可等她坐着剧组的车离开片场，车外围满顾影粉丝，寸步难行的时候，何灰灰终于感受到来自舆论的压力。
等到影视城的保安过来疏通再到车子驶离影视城，已经是个把小时以后的事情，耽搁了不少时间。
助理埋怨她，“都让你别跟裴总扯上关系，不听我说的。”
另一头杨玲也在催促她，“考虑成怎么样，现在舆论一边倒，你的情况不容乐观，能救你的只有裴总。”
网上已经发出封杀她的言论，连头条都是她的，更甚者还有顾影的粉丝团凑钱在报纸上买了个版面刊登要求她向顾影道歉的启示。
何灰灰才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导演也让她先缓一缓再开工，拖拉着时间对她并不利，她还要赶回去参加陈一导演的试镜。
夜里与舒一心谈起这事情，她说，大不了就退出娱乐圈呗，像我这样跑幕后的。
话说得轻松，真要做起来何灰灰又不甘心，她捏着嗓子小声问:“前头有人说东莞那儿有工作能接，你说我要不要先去那边避一避风头？”
呵呵！舒一心吃着葡萄又把核吐出来，冷笑一声，撇着嘴耷拉着眼角往她身上打量。
“做什么！”何灰灰双手搂住自己身体。
舒一心拈着兰花指把葡萄皮从嘴里拿出来，语带轻蔑道:“就凭你的样子？”
“……”话音落下又是一轮厮杀。
焦头烂额的何灰灰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向杨玲求救，办法还是只有一个——裴南卓。
“没有其他办法吗？”何灰灰做最后挣扎。
杨玲却彻底粉碎她多余的想法，“他说一句比我们任何一样危机处理办法都来得有效。”
何灰灰沉默，杨玲却咄咄逼人，甚至说出狠话，“如果你希望我们使用正常程序的处理办法也行，只是我不能保证结果，你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一刻，何灰灰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活蹦乱跳垂死挣扎的活鱼任人宰割却不能反抗。
通话的最后，何灰灰冷冷丢下一句“我再想想。”便挂断电话。
再想想，不过权宜之计，何灰灰挠破头了，到底还是没有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视线扫了圈，最后竟落在床头柜上静静躺着的房卡。
“我会逗留五天，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拿着房卡过来这里，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
裴南卓说的话萦绕心头，何灰灰定睛凝住那张房卡，须臾还是忍不住冷笑，她也是半斤八两的人，有什么资格教育甄媛。
深吸口气，何灰灰随手捞起木柜上的房卡还有墨镜，离开了房间……
——
电梯门徐徐打开，胡嘉禾的脸蓦地映入眼里。
“酒店外头全是人，你要去哪里？”
胡嘉禾脸上全是关心的神色，拉着她的手臂往回走。何灰灰侧身避开，他的手堪堪晾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许久胡嘉禾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
“你跟舒舒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是好女孩，不要辜负她。”
何灰灰说完，觉得自己有几分像在交代身后事的感觉，可话已出口，收也收不回来。
胡嘉禾愣了愣，立刻解释:“可我喜欢的是你。”
他语调急切，迫不及待地开口证明他的心意，何灰灰却摇摇头否定他的话，“胡嘉禾你真的认为你喜欢我吗？”
从开始对他有恩到后来他对她的照顾，一切都似乎理所当然，可何灰灰清楚胡嘉禾对她的感觉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他在她身上找到同病相怜，能够互相汲暖的地方。四年时间让他将这种感觉变成错觉成为习惯。
人太寂寞了，便会不由自主靠向同类，他乡遇故知，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时间不多，过了这晚上裴南卓就要启程回S市，藏在衣兜里的房卡时刻提醒她。
何灰灰抬眼又看了下胡嘉禾，他半垂着脸默不作声，何灰灰不能多耽搁，只好拍拍他肩膀留下一句，“自个儿好好想想。”便快步踏进电梯按了负一层，保姆车此刻正在那儿等她。
“灰灰姐，你一定要去吗？”
才一上车，帮她准备替换衣服的助理忧心地多口问了两句，企图改变何灰灰心意。
拉过挡板隔开驾驶座与后座，何灰灰接过助理递来的衣服往身上比了比，裙子长度堪堪遮住大腿根，上身大尺度曝光，大有将她身段展露无遗的迹象。
助理嘴里说着担心她，另一头给她找来的衣服竟是这样的。
助理一脸委屈，“是你说要一眼难忘的！”
何灰灰无力吐槽，拿着裙子跑到保姆车上的移动更衣室里。
助理仍旧不死心，“你真不再考虑考虑？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
须臾何灰灰扯扯紧身裙的裙摆才拉开帘子走出来，“要有办法杨玲也不用把我卖出去。”话毕，车厢里又安静下来。
谁也没法否认这是能帮到何灰灰翻身的唯一方法，正如杨玲说的，他们徒劳无功做一大摞事情也比不上裴南卓一句话，他的只手遮天是何灰灰此刻所需要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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