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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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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吕布万般抗拒但被董卓控制着不得不出手之时,曹操和他的曹家军出现了,不同于阿香记忆里剧情的出场方式,曹操是光明正大地进了刑场。
他一挥手,他的副官小跑着上了刑台,去帮五虎将解穴,然后自己走到脩这里,帮阿香扶他起来,退到边上,他关心地问脩:“刘兄,你没事吧?”
脩绷着脸摇头。
阿香抬手就抚上他的左胸,刚要念出治疗术的咒语,却被脩覆住了手:“不要……没事,我有神风。”她的治疗术虽有效,但代价是耗费她的异能,目前情况未明,她必须留着异能自保。
手被包在他手心,阿香看他眼神里的坚持,只能无奈听话。
董卓被曹操的行为弄得花了一会儿工夫才回神,错过了气势最强的那个时机,他错愕地质问:“曹操,你这是造反吗?”
曹操刚要回答他,远远地就响起了一个尖利的嗓音:“盟主有令——盟主有令——”
随着声音渐近,一个中分头、死鱼脸、短眉毛、眯眯眼,穿着粉红外套、白裤子,手上拿着刻有“如朕亲临”金牌的中年男人走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同样打扮、手捧长盒的男人。
“是盟主的宣诏使,而且他还是盟主熹阳宫里势力最庞大的十常侍里面排名第二的赵忠,赵公公。”曹操轻声给大家解释。这就解释了曹操刚才为什么光明正大进来,而这时候袁绍还没有当上司隶校尉,所以这个点袁绍没有出现,阿香想,她是该庆幸这个赵公公及时赶到吗……
已经重获自由的五虎将和黄妈妈都下了台子,围拢在他们周围。
“什么是宣诏使?”张飞疑问。
阿香给他普及知识:“就是宣告盟主诏书的特使,小时候在我们家见过。”
这个老妈妈怎么会来呢,董卓心想,不会是他伪造盟主派遣令的事曝光了吧,应该不大可能吧,他做得天衣无缝,而且这几个人也没时间去举报啊……
赵公公耀武扬威地举着金牌,用他那尖细的嗓音喊道:“如盟主亲临,众人跪拜参见——”
那啥“人在屋檐下”,那啥“入乡随俗”,阿香扶着惊讶的脩跪下去。
“盟主有令,请大家起来吧。”
“谢盟主。”
赵公公扫视了一圈,最后看向董卓:“董卓——盟主问你,根据校园自治法,要派遣学生出兵必须经过盟主亲自签字核准之后才能执行。关于这点,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果然是因为这个来的……董卓心虚得说不出话来。
赵公公直接无视董卓,开始宣召:“天熹元年,盟主诏曰:负责执行秘密任务的侍御史梅天,即日起秘密任务解除,原侍御史职务一并解除,梅天调升‘御史中丞’一职,并赐‘尚方宝铳’一把,赐名‘铳瞎秘’。意指,凡查出见不得人的秘密勾结勾当的事实,上铳皇亲国戚,下铳文武百官,先铳后奏,瞎秘都铳,新职即刻生效。钦此!”
“谢盟主恩典。”
“众卿平身——梅天,出来领旨谢恩吧。”
阿香汗,她都替那赵公公的嗓子喊累……
正在大家四处寻找那个叫“梅天”的人时,黄妈妈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走到赵公公面前跪下,双手平举:“臣,梅天领旨!谢盟主恩典!”
经过这一番折腾,难得脩苍白的脸色好看了点。其实若不是他先前动用了混元异能,之后也不会伤得那么重,这会儿有时间缓口气,他已经觉得好多了,可身侧的阿香那表情好像怕他随时会倒下去似的,他真想告诉她别那么紧张,他受过大大小小那么多伤,这实在不算什么;幸好他刚才帮她挡住了那一掌,如果伤到的是她,比身体的痛苦更严重的是心痛,他会心痛。何况,今天知道了她就是叶宇香,那么无论受多重的伤都没关系,因为这个信息会比任何伤药都有效。
“梅中丞,盟主有令,希望你对于董卓伪造派遣令的情事好好查个清楚知道吗?”
“臣领命。”
尽管黄妈妈想一击将董卓拉下马,但有赵公公的包庇,她也没办法直接翻脸。不过好在这次转危为安,黄忠不但不用因为妈妈是黄巾贼而为难,还能母子团聚。黄妈妈这次卧底黄巾高校就是为了调查王允校长与黄巾贼勾结一事,现在虽然恢复了身份,仍然可以继续协助大家调查,迟早能还王允校长清白。
在一片晨曦跳跃中醒来,脩习惯性地要掀开被子起来,才发现左手里有一只柔软的小手。他侧头望去,心底瞬间温柔没顶——一张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羽在眼睑处投映出一片小小的阴影,白皙的皮肤在晨光中映衬得越加莹透如玉。
昨天回来,华佗诊治之后开了药,说休息两天就好了,她不放心地非要守在这里,他当然不答应,于是她竟然对他用了睡眠术。要不是他昨天受伤,她也不可能成功。
脩不知道的是,昨天意外的暴露,让阿香不安了很久,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不想骗他,也不想说出真相害到亲人。
脩支起一手撑住脸颊,与她相隔不过十几寸,静静凝视她睡颜。
那么多年,他独自一个人挺过无数伤痛,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人生里除了责任还是责任。幼时失去至亲,身前没有能保护他的父母;少时无止的修炼,身边没有能倾诉的朋友;及至如今,身为铁时空铁克禁卫军东城卫团长,他身后再没有退路。
虽然有一起战斗的同伴,有生死相交的兄弟,但他已经习惯了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而存在,而他们,也需要一个这样强大的他。
什么时候,他竟孤独至此,高处不胜寒。
他总以为自己大概就会这样一直孤独下去,直到——遇见她。
就在那一天,命运让他遇见她。
究竟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呢……
也许是初见那夜她毫无防备的善良与真诚,她帮他疗伤。伤易好,她除了疗他身上的伤,也在不经意间,帮他疗了心。那刻,他内心塌陷,而她,就这样刚好从坍塌的空隙中住进了他心里。
也许是她一次又一次毫无预兆的出现与消失。他忍不住会因为她不告而别抑郁,也忍不住期待她下次出现。如果说身为终极铁克人的夏天是整个铁时空的信仰,他的肩上身负整个铁时空的重担,那么作为终极铁克人的守护者,他肩上的担子只会比夏天更重。当人绝望的时候可以向神祈祷,可是当神绝望的时候,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出生战士家族的他从小就被家族传统教育着要冷情,冷心,这样才能在战场上无往而不胜。
也许是在这个陌生时空的重逢,当她出现在他面前,他曾经内敛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她用另一个身份否认认识他,但那又怎样,在潜意识里,他早已埋下她就是她。他内心的那一小簇火,不知不觉中静静燃着,牵痛着,只对她存在。
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懂他,包容他,恋慕他,他从未这样觉得,之前近二十年的孤独都是值得的,从此他不再是一个人。
到现在为止这短暂的人生,虽然之前一直是灰色的,但遇见她那刻起,就慢慢地开始褪变,渐渐呈现出它原本缤纷的彩色。
感概良多,他忍不住抚上她的脸,看着她因为他的动作微微蹙眉,似要醒来,脩倾身吻上她微凉的唇。
睫羽轻颤,阿香缓缓转醒,张开眼帘,在明媚晨光中,对上他分外眷恋的眼睛。等意识到他在吻自己的时候,已是几秒之后,她白皙的脸很快染上淡淡绯红。还不习惯亲吻的她只能被动地任他捧着仰起头,唇齿相触,气息相融。
亲吻中,脩伸手将她抱起来,温柔地圈进怀里。待两人呼吸急促地分开,抵着额际互相平复心跳时,阿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他抱上了床,此刻整个人陷在他怀里。
两人都有很多话想问想说,但眼前气氛太美好,犹豫了一会儿,阿香终是开口,却是:“你的伤……”
“已经没问题了。”脩含笑。
“嗯哪。”阿香应声,垂下眼帘想了想,又对上他专注的眼神,踌躇着:“脩……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
看出她的为难,不想让她就这个话题再伤神下去,想到另一种可能,脩只问出了一句:“告诉我,我们可以在一起吗?”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作为与他一样的异能行者,她怎会不知他的意思。
谢谢你的谅解和包容。阿香眼中漫起水光,她重重点头。
脩满意地摸摸她的小脸,拥紧她。
这样就好,我会等到你想说、能说的那一天,在这之前,我会慢慢让你卸下所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