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七章 金色眼睛与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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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hing revives the past so completely as a smell that was once associated with it.【Vladimir Nabokov, 1899-1977, 俄裔美国小说家】
●弗拉基米尔·纳巴科夫：只有似曾相识的气味，才能完全唤醒过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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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谭泽也不好再强求对方告诉自己答案，约好了时间，他便有些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车子里。
该死！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被勾起那个回忆了。
那个偶然间看到的，却让他永远也无法忘怀的噩梦。
一样的深沉语调，一样的漠然以对，一样的胸有成竹。
一样的，都一样的。
让他沉浮在过去的可怖里！
短小的美工刀，从人的身上一点一点割下长不及一分米厚仅如丝缕的皮肉，再烤熟，强逼着那个背叛者咽下，而每割下一刀，十五岁的云霁就会一边笑着，一边往对方的伤口上倒着液体，而每倒上一点，那个明明受过训练的死士一般的人就会疼得嘶吼，可是铁链紧紧地缠住了他，让他无法动弹。
不过，液体倒上去后，那个背叛者的伤口很快便不再流血。
那种液体，是云霁拜托人特制的，就像是一般的502胶水，不过是保存时间比较长，而且，还有促进血液凝结伤口结痂的作用。
谭泽是享受过童年的人，他知道被502直接接触的感觉，那是极致的灼热，更别提那是云霁特制的，更是十倍百倍地放大了那种感觉。
一双腿，一双手，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云霁才把对方的四肢刮干净。
那一双宛若骷髅般的手骨，让谭泽做了几个月的噩梦。
这还没完——
四肢没有了，云霁却给对方下了催-情药，是她从岛国进口的，一种特殊的药，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梦幻天堂”。
意识清醒，却无法控制动作，只能被动地享受着被公狗要了一次又一次的“快-感”，那种屈辱与罪恶，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在被抓到的第一时间，他就被下了麻醉的药品，全身上下，除了意识清醒，哪里都无法动弹。
而在他饱受折磨身心俱损后，云霁便拿着那把漂亮的美工刀，一点一点挖下了对方的眼睛。
艾维尔有着一双漂亮的金色眼睛，是灿金色，像是永远向着天际的向日葵，可他在刀子进入眼里的那一刻便失去了眼睛，而云霁一遍迷醉地欣赏着对方的哀鸣，一遍有些痴迷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将那双眼睛，捧在了怀里。
他该很奢望死亡吧。
可是，他死不了。
他应该很后悔自己的背叛吧，不，他大概更后悔的，是没有在被发现的第一时间自杀。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还死不了。
“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么？”额上传来些微的凉意，云霁笑的有些没心没肺地收回了手，“没有发烧的话，你就是陷入什么不好的回忆了吧。”
谭泽一晃神，还没有从记忆里完全走出来的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一想到刚刚抚摸自己额头的那双温暖的，带着淡淡的玫瑰香味的手曾经做过那样的事，他就忍不住……颤抖。
是的，没错，颤抖。
“你怎么了?”歪歪头，云霁的笑容越发浅了，但嘴角的弧度却是弯了起来，就好像是带着微光的弯月，没有温暖，只有光。
“没事。”谭泽摇摇头，他想，是时候去见见那个心理医生了。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崩溃的。
即使……
即使让云霁知道了那天的人是他，也在所不惜。
“谭泽，你还记不记得艾维尔~凯德？”收了笑容，云霁看向谭泽，眸光认真。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
艾维尔~凯德，就是那个被活生生地凌迟的家伙啊。
“当然记得，那不就是一年前那个失踪的背叛者么，听说好像被人救走了还是怎么样……”剩下的话，在云霁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咽回了肚子里。
谭泽会突然想起这段回忆，完全是因为萧东烨口中的那个组长的声音，像极了云霁与那个凯德交谈时的口气，而他不知道的是，这种口气，往往是猎人对着猎物时的语气，代表着，胜券在握。
而现在，他又从本人的口里听到了这句话，而对象，是他自己。
“谭泽，你要知道，知道的太多却又不够聪明的人，往往会死得很早。”云霁嘴角无笑容，只平添一抹凉薄，浅如清酒。
话音刚落，云霁的脸上又重新浮现了笑容，那样温柔的，温暖的，就好像那天她拿着美工刀时的模样，平易近人，却让谭泽从心底浮起寒意。
“我知道了。”低下头，他知道自己还有用处，所以不会有生命危险，在他心中，云霁比云顺昌更像个上位者，云顺昌偶尔还会被云岚勾起情绪，或愤怒或不甘，可云霁永远只有笑，那样的，像阳光一样的笑。
她眼中只有利益，为了达成目的她不择手段，即使是要伤害自己，也没有关系。
这是这些年来谭泽跟在云霁身边的得出的，唯一结论。
“送我回家吧。”
低下头，收敛表情，云霁重归沉默。
“好。”
车一路向前，开向了云家。
云家。
云顺昌早已恭候多时，四年前云霁拒绝了出现在众人眼中，因为她不够好，可现在，完美归来的云霁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
四年前，或许作为棋子，她还要担心连自己的婚姻会不会也变成云顺昌的筹码。
而现在……
她的婚姻，只能是她自己的筹码！
就算是凤凰，出世也要浴火。
而云家，就是那把火。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七章 金色眼睛与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