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凡间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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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刚好赶上了一次大辩论——王霸之辩。
群雄并起，称霸争雄，社会处于激烈动荡与变革之中，中国走向统一的大趋势已露端倪。怎样实现由乱到治、由分裂到统一，是实行王道还是霸道，这是许多君王都迫切渴求的答案。也有诸子百家，或者是为了实现自身理想抱负，或者是为了治理人心，安定社会，以稷下学宫为舞台，发出自己的呐喊。
许多士子正坐于两旁，神色肃穆而恭敬。
台上二人同样正面而跪坐。
辩论陷入僵局。
一小仆轻敲钟三下。
其中年长男子道，“王道者，以德行仁，霸道者，以力假仁。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以德服人，中心悦而诚服也。”
年轻男子摇头，“国者，天下之制利用也，人主者，天下之利势也。得道以持之，则大安也，大荣也，积美之源也……
陈静听了又听，想了又想，发现自己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好等辩论过后，找专门记录辩论的士子了。
于稷下学宫游学，最大的问题是衣食住。不多的盘缠在路上耗尽了。陈静过了几天饥寒交迫的日子，终于行动了。
“你想入我门下？”年长男子讶异道，他上下地打量了拜服在眼前的少年一眼。相貌十分俊秀美丽，身材纤细。没有名气，没有学识。
“我没有龙阳之好。”年长男子如此道。
“在下亦无断袖分桃之志！”陈静拂袖而起，眼神直视着年长男子。
年长男子看了她一会，才发现眼前少年虽然长相秀丽，但是却因为他的双眼而没有一丝女气，自己方才确实有些无礼冒犯了，但事已至此，却是无法挽回了。
陈静道，“儒家师祖言人性本善，倡教化。又倡有教无类，何以尊下口出污言，又以形貌容颜分弟子门人？”
只听旁边有人哈哈大笑，“当真是有教无类！果真是有教无类！祖师有教无类教出的弟子可真是出色！”二人转头，年长男子有些黑脸。
就是因为这句顶嘴，陈静成功地成为了后来者的门人弟子。
后来者姓赵名又字绪，法家弟子，师从荀卿——稷下学宫祭酒。
陈静等了许多天，才终于等到这场仙人跳的良好绝机。从此衣食无忧。
日日只是学习听辨，过得充实又轻松。
但是，即使活在这人间仙境一般的地方。
陈静也能感觉地到，战争的阴影，又一次逼近了。
赵又决定回国。他是赵国贵族，自然希望赵国能够进行变法强国。
虽然陈静没有打算跟随赵又前往赵国，虽然陈静是最得他心意的弟子。但其人洒脱，没有过多的伤感哀怨。
赵又离去的那天，只带了十个仆从，三辆两轮车，车上没有几件行李，但带了许多竹简，竹简的重量在地上深深地压出两道辙痕来。
陈静深鞠了一躬，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三辆马车带起的尘土，许久才慢慢又落回了地上。
本来她该跟着赵又的。
但是，第二个系统任务，激活了。
【赴秦国，参与变法】
秦国。
不似齐鲁多些文气，也不似楚国多些秀气，却自有它的霸气。
整齐干净的街道可供四匹战马并驾而驰，民众多从事田耕桑种，少有商人走卒。
因而民风彪悍地同时也有些许淳朴。
陈静终于见到秦王了。
确切地说，是在高高的台阶下跪着用头顶见到秦王了。
如果她非平民的话，其实是不必跪着的。像赵又，若是他拜见秦王，可以与秦王共同正坐对谈。
虽然她有文书推荐，但王座上的年轻男子仍旧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她。
那种眼神，只有三个字：不信任。再来三个字：没兴趣。
为什么？世人多重貌，尤其是在生产力低下的人治社会。
长髯的中老年男子远比面白无须的俊美青年要收到君王的欢迎，除非这位君王有其他独特的爱好。
陈静微微抬起头，却不直视。“请王准许在下献策。”
旁边的宦官暗中观察了一会儿秦王的神色，才尖着嗓子宣道，“准—”
秦国目前虽然因为商君变法而强大，但是仍有许多弊病。
当然这些弊病并非是她可以置喙的。
因而她挑了一个不会直接变革生产关系的入手。
也就是农业生产。
铁质农具的兴起促进了土壤耕作精细化，同时也带来了畎亩法的诞生。
陈静所献之策，也就是综合了秦汉两朝的利农政策。
根据其策言，粮食收成可比原先提高近一半。
看过了陈静之策的君王表情有些古怪。“你是法家弟子？”
“师从赵子。”
秦王给了陈静一块他自己的私人疆土，给了她三年。三年后，做不到，自然是提头来见了。
陈静花了近半年才将这个地方的力量理清。
终于可以如臂指使。
春寒料峭，数以百计的奴隶正辛勤地在田中耕作，有黄牛长哞一声。
陈静正在田中视察。
她虽然偶尔也给予奴隶们一些鼓励，并努力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但实际上仍然保持着阶层之间应有的距离，亲则亵，亵则渎。何况她也必须向奴隶主们表明她本身的立场。
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不论是对奴隶，还是奴隶主，她都运用地十分熟练。
第一年的收成并不怎么乐观，其一是奴隶们缺少新耕种法的经验，其二是奴隶们的积极性还是不够。
陈静点了点收成之后沉默了许久，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叫人害怕。
旁边的小吏哆嗦了半天都没敢说出一个字。
“陈大人…”
陈静挥手让他下去，“召集所有奴隶。”
完蛋了，小吏心里如是想。必定会血流成河。
实际上也确实是血流成河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凡间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