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日常》瞳雪/冰眸

13、NO.04杀手与合宿·之三

　　聚会回来之后，杀手徒弟总有一种自己忽略了什麽的感觉，拈指一算，最后他发现，原来这次聚会说是排行榜上前十的所有人以及徒弟都要参加，但事实上，这次参加的人数只有18个，也就是说，距离整数20，还差了两个人。
　　众所周知，杀手排行榜上面最神秘的人物不是NO.1，而是那个始终资料都是马赛克的NO.2。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看到这位神秘人的真面目，结果两天都过去了，人也回来了，杀手徒弟却没有一丝自己见过此人的印象。就连NO.5那种存在感薄弱的人他都能记住，没可能对NO.2没有印象的。
　　所以杀手徒弟在数来数去思考来思考去之后非常确定，这次聚会，这个NO.2其实并没有到场。反正说什麽他都不相信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要知道，未老先衰可不是什麽好现象，他现在还青春年少，这种老年人的病是绝对没有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爲了证明自己的脑子其实还灵活得很，杀手徒弟为此特地跑去找那位趴在客厅沙发上，远看像死人近看像废人的师傅求证了一下。
　　“师傅，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一副贵妃状趴在沙发上看书的杀手眼角微挑，用着非常优雅又慵懒的姿态斜瞥了他家徒弟一眼，打了个呵欠，略带无聊地点了点头。
　　“恩，什麽事？”
　　“这次聚会NO.2是不是没有来？我貌似没有见过他和他家的徒弟。”
　　无视眼前人刚才那有失身份的呵欠，杀手徒弟一脸期待地问道。
　　后者怔了怔，白了他一眼。
　　“来了就有鬼了。”
　　“啊？”
　　什麽意思？
　　答案与自己所预料的不一样，杀手徒弟有点听不懂了。
　　“他根本就不存在，要怎么来？”
　　换了个姿势，杀手继续窝在他那张长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
　　聚会回来之后就没有接到过工作，虽然不需要为钱而发愁，但无聊到这个程度，杀手都有种自己其实是个废人的感觉了。
　　“咦？不存在？难道是……”
　　难道是死了？
　　所谓的不存在，杀手徒弟只想到这个。
　　虽然他们的生活每天都很鸡飞狗跳，但他们的职业再怎么说也是见不得光的，要是一个弄不好就会有人上门来寻仇，所以做杀手的基本上没有几个是可以善终的。出任务中途死掉什麽的是常有的事。这NO.2难道就是那种留下了惊人的业绩但本人其实已经离世的超级高手？
　　“你想深刻了。”
　　一看自家徒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杀手白了他一眼，直接揭晓了答案。
　　“基于老二这个叫法会让人想起什麽不好的东西，所以排行榜NO.2的位置长年累月没有人会去霸占，久而久之这个位置就一直马赛克到现在变成一种空格位了。”
　　“……”
　　他现在终于知道爲什麽那位美人会叫你不上不下了，扣除这个空置位置，你的排名确实是上升了一级，从六变五了，确实是很不上不下的位置。
　　不过比起他家师傅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那位排行NO.11的杀手估计更悲剧。NO.2是一个空格位这件事貌似只有前十的人知道，而后面的人，不管你多接近前十，这个秘密你都无法接触到的。也就是说，那位其实才是真正NO.10但现在因为空格位而变成了NO.11的杀手，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永远地与“前十”这个词失之交臂。
　　杀手界最倒霉的杀手或许就是他了。
　　在明白个中真相之后，杀手徒弟暗暗在心中给这位素未谋面的杀手前辈鞠一把同情泪。
　　“对了，你爲什麽不问我阿一爷爷常年霸占第一的真相呢？”
　　那应该是一件比较能引起别人好奇心的事才对啊！
　　杀手期待地看着自家徒弟，聚会回来之后，他其实一直等着对方来问他这个问题。
　　杀手徒弟没什么表情地直视对方。
　　“你们敢超越他吗？还是你们敢欺师灭祖？”
　　阿一爷爷可是整个杀手界的祖师爷，你敢动手你就准备被人动手吧！
　　“……”
　　他家徒弟真不可爱。
　　杀手开始觉得自己的教育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对劲，爲什麽好好的一个青春期少年，个性会没劲到这个程度？
　　相比起小三那个徒弟，他家的这个一点也不好玩。
　　所谓有对比才知道差距，这次聚会回来之后，杀手最大的感触就是——相比起别家的徒弟，他家的徒弟实在是太过懂事了，反而让他这个师傅没有生活乐趣了。
　　“对了，先不说老二这个叫法，我觉得NO.2这个位置其实很适合师傅。”
　　“咦？是吗？原来在你心目中我这么厉害的吗？”
　　本来没什么精神的杀手听到徒弟这个称赞之后双眼立刻发亮，人也顿时变得有精神多了。
　　“恩！绝对非你莫属！”
　　论二逼，谁能胜过师傅你？
　　杀手徒弟在点头的同时非常肯定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