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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   目连听佛陀说后,欢喜奉行,在七月十五日供养众僧以后,其母果然当天就脱离饿鬼之苦,离开地狱,投胎向王城为狗;再经过目接连铺设49天道场后,他的母亲才得以升天。
      目连很感激佛陀,四处赞叹三宝功德,奉劝世间应行之法,供佛及僧,以报父母生养抚育慈爱的恩惠。这就是佛教“盂兰盆会”或者叫“盂兰盆节”的由来。
      在中国,最早举行“盂兰盆会”的是五代十国时以笃信佛法著称的梁武帝;到了后来,盂兰盆会依然盛行,只不过渐渐地由供僧转变为施鬼,目的是超度死去的亡灵。宋代以后,三教逐渐融合,佛、道在这一问题上达成了默契,将盂兰盆节改称为“中元节”,俗称“鬼节”。其实,盂兰盆是梵文“ullambana”的音译,本意是指“救倒悬”,佛经上说亡者的苦有如倒悬,应尽快解救。再后来,中元节在有的地方又逐渐演变为“河灯节”,以沿河放河灯,来祭祀无主孤魂和意外死亡者。据说,山东德州的中元河灯场面最为壮观。人们用瓜皮、面碗、纸张制成灯具,并以街巷为单位,制作特大纸船,纸扎目连站在船上,手持九环禅杖。中元之夜,人们把灯具和纸船放入河内,顺流而下,河上顿时灯火通明,摇曳摆动,如同天上点点繁星。胶东沿海地区,由道士乘小船在海中放灯,并奏丝竹乐。放河灯前,摆香案,念佛经,佛师一边念经,一边朝台下撒小馍馍,小孩子蜂拥而上,一抢而光,据说吃了能消灾。
      我想大地各地的习俗在时间习俗均是有所不同,但又有所相似,那份带着思恋和对美好生活向往的愿望却是这样的河灯节中世世代代的传承下来的。
      夜幕降临,下江岸边、灯火辉煌、五彩斑斓,成百上千的人群簇拥在江边堤岸,随着江滩上礼花的腾空而起,人们欢呼着,雀跃着,在欢庆着节日的景象,在庆祝着美好的生活。随后,有十几名名识水性的老艺人,划着小船出现在江面中央,他们把一盏盏河灯点燃。先放河中4盏,寓意着江岸人民四季平安。盏盏河灯顺流而下,缓缓地蜿蜒漂向远方。此时的人群鸦雀无声、屏息静气,视线跟随着河灯游移。心中都在默默地为自己为亲人祈祷着---幸福---安康---祥和---。
      一盏牡丹缀边的灯散发着瑰丽的红光一路沿着江水漂去,艳丽的花灯倒影在江面涂染出一圈淡粉色的光圈,在潋滟的粼粼波光间漾开,一圈又一圈,在老艺人朗朗上口祭神阕词声中,随着流水而去。我追逐着这盏灯心里默默许下了承诺,“愿他一生平安幸福。”
      易博站在我身后温和的问,“许愿吗?”
      我点了点头,穿出人群沿着江面跟随着这盏牡丹花灯往前走,走了一阵,下江转了个弯,那花灯也在湍急的水流下急剧加速,我有些着急的小跑着跟在它身后,这一片早已经远离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江边并未做细致的修整,有细碎的小石和大石浸在水中,浪花在远离喧嚣的这片水域一阵阵击打着水边石子,发出阵阵潮水涌动的声音。我跑的累了,气喘吁吁的弯下腰直喘气,那盏等渐渐远去,已经只看得见豆大的红色光芒还在前方闪动。
      “别追了,已经追不上了。”易博递过纸巾,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它也会将你的愿望传达到的,不是吗?”
      我接过纸巾,又喘了几口气,接上话,“恩!我想一定会的。”我往身后看,发现只有他一人,“阿入他们呢?没跟来?”
      “他们正在看别的河灯,偏偏你眼中却只有这盏,又跟着跑出了人群,我不放心就跟过来了,也就没打扰他们的兴致。”他垂头看着我,语气柔和,“你许了什么样的愿望?这样重要?”
      我脸一下子绯红起来,还好是黑夜看不见清,“没,没有,我就是怕这愿望都许了,可不能白许的,就……就跟着过来了。”
      易博又走近了一步,头垂的更低,眼睛离我很近,在幽黑的夜晚,那桃花眼中仿若水晶在流淌,“琳琳,我……”
      从停下来开始我鼻子一直发痒,这最后关头终是忍不住用一个响亮的喷嚏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不好意思地带着浓浓的鼻腔,“不好意思啊。”我深知我那鼻涕有喷到他身上,心里愧疚的很,红着脸再不知下句话该怎么说出口。
      此时的远处渡口,有华丽的礼花腾空而起,飞散的七彩光华打开了那深黑的天幕,五光十色的盏盏河灯陆续由渡口漂来后又远去,这一瞬空中、水中、岸边光华四溢互相辉映,在这光华中我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心脏的某一处在说,它说,“今夜将烟火大盛,便念及尔尔,望早归。”
      易博依旧垂头看我,那眼神带着股暖意,似可融冰化雪像极了那人,我失神地对着他那双熟悉的眼睛,心下猛然间扑通扑通轰隆作响,藏在阵阵欢腾声礼炮声中。
      我不知道这世界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安静,怎么能安静到我只能听到我急促的心跳?我不知这世界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的温暖,那岸边寒风都变做了什么?
      我不知这世界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的眼神如此熟悉让我如此怀念,如此心动?
      “琳琳!!哈!找到你们了!”阿入猛的冲过来撞开了我,“哟!班长也在?”
      她伸手在易博眼前晃来晃去,易博猛地回过神来,站直身体一如既往的温和笑答,“呵呵,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阿入甩了甩秀发将肩头的头发撇到背后,“怎么我们不能来?我们可都来了呢?难不成,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么可能!我们什么都没有,别乱想”我很自然地反驳,“你们一个一个不讲义气,人家班长够义气跟过来,你看你们……”我往她周边看,只有她一人。
      “陈丹正东他们呢?”易博转过身背对着我,望着远方。
      “现在才想起他们?他们说要在渡口等我们回去,不过来了。易博,他们让琳琳快过去,似乎有很重要的事呢。”
      易博单手插在口袋中,“那我们先过去。”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阿入与他并肩走在前面,两人很能聊的来,以前就是能开各种玩笑能说各种放肆的话,比起我来话总是更多一些的,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又想起那句话“今夜将烟火大盛,便念及尔尔,望早归。”情不自禁地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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