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手机和彭一帆打完电话后便沉沉的睡了,我梦见他说,“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他说,“虽然痛苦已经让我遍体鳞伤,但我相信光明就在远方。”
他说,“人生短暂,来去由心。”
他说,“我会顺利上岸,放心吧。”
他说,“我在家后院里种了棵树,来年等你来玩的时候,就能看见它长高了。”
我指着他吃剩的饭说,“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我说,“你看看这多么浪费,想起远在非洲还吃不上饭的同胞,你于心何忍,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呐。”
我说,“你要是不把饭吃完,它就会挡在你去往天堂的路上。”
他说,“我不信上帝的。”
我说,“那么它将挡在来世你寻我的路上,多了,你就找不到我的。”,
他笑,筷子迅速的扒动。
我说,“你看,你原来还是那么喜欢我的啊。”
他说,“我只是想到了非洲的难民了。”
我问他,“你说,你会为我而死吗?”
他笑,“为什么要为你而死,没道理。”
我不罢休,“如果哪天,哪天,战争了什么的,你会为救我而死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都想些什么呢,小傻瓜。”
我坚持,“你说嘛。”
他替我捋了捋前额乱发,“我没碰到过这种事,又怎么能知道呢?”
我不高兴的别过头去。
可是,我们过马路从来都是他走在有车的那一面。
教学楼七楼,楼体晃得厉害,教室里有好些人已经顾不得老师的呵斥拎着书包跑了。
我问,“怎么了,晃的这么厉害。”
他面色有些发白,“平原是没有地震,好像地震了。”
我抓起书包站起来就要跑,零八年的地震让我至今还有阴影,我猛然想起他“你不走吗?”
他说,“你先走,震感不强,不像是地震,快高考了,我把笔记做好。你先走,等没事了给你电话。”
我愣了愣,坐了回去。
他笑了,“胆小鬼。”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对面下地桩,敲打声是大楼产生了共振。
我说,“你不喜欢我。”
他不说话。
“你对所有的女孩都很好,不单单是我。”
他说,“你这么想?我对她们是尊重。”
梦里有真有假,混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