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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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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吃,因为这其实是月季,可以吃的玫瑰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爷爷种过,层层叠叠很多瓣,粉色到粉紫色那个样子的,闻起来非常香。
宋子申躺在草地上陷入深深的回忆,“那时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每天陪着爷爷去花圃里,爷爷给我讲每朵花的品种,他像所有的爷爷一般慈祥,摸着我的头,直到奶奶来叫我们吃饭。花园里华农都很友善,身上总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就是他们教我扭了脚放在凉水里泡泡就不疼了。”宋子申的眼里全是温柔,那些邪绢之气全消失不见。他的表情静谧,好似沉静在最美的回忆中,“是奶奶教我弹的钢琴,你小时候听到的那首曲子,是奶奶最喜欢的。”他眼睛遥遥望着天空,眼底浸晕了天空的颜色,“好多年,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念爷爷那片玫瑰花园,好像,我所有的快乐都丢在那里了。”宋子申眼里天空的颜色也无比寂寥落寞,“我以后就这样走了,又要怎么办?”
我与他并排地躺着,静静地听着,忍不住安慰,“你心中明明还有梦啊。”
“梦?”宋子申伸手碰了碰我的手背,只一瞬他又悄无声息地挪开,“过去,有很多很多梦,现在不知道自己己还剩多少精力和勇气去实现了。”
“别这么沮丧啊。”
“沮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话语轻而缓,好似花了极大的气力,“越是要离开了,越是容易回忆,久远的我以为自己都忘了的事情,好像,好像,突然间都清晰了,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一遍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我不明白,“大概以后我会明白的吧。”
他长长舒出口气,将方才情绪释放,“看着你这么幸福,我自己都觉得幸福。”他转头看我,离得很近,语气一点也不嘲讽,温和地,温和地像一阵清风,“这段日子,真的像珍宝一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