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爱》无部文车

8、八命运因杀人而改变

　　李会见艾曦下午没来上学，心里很是着急。下午放学后，但急忙来到艾曦家。
　　“叔叔，在家呀，艾曦呢？她下午怎么没去上学呀？”李会进屋后便问艾春国。
　　“你还有脸来呀，臭小子，昨晚把我女儿给糟蹋了，我跟你没完。”艾春国说完便拿棍子来打李会。
　　李会敏捷的抢过棍子问道：“叔叔，你怎么这样说呀？我哪有对艾曦怎么样？”
　　艾曦在房里听到李会来了，担心出事，马上冲过来摇房门，说道：“李会，你快走呀，不要听他乱说。”
　　“我乱说，我问你，昨晚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艾春国见棍子没了，硬打肯定打不过李会，于是就只有站在一边大声叫嚷。
　　李会被问的一下子回答不上来，但看到艾曦被锁在房里，立马转移话题，“叔叔，你这样是犯法的，你不能把她锁在家里。”
　　“我锁我女儿怎么了？你少拿犯法来压我。”艾春国一听犯法也来气了。
　　李会冲过去扯锁，可怎么也扯不开，继续说道：“你这叫囚禁，你没权限止它人的人身自由。”
　　“我不需要你教我这些，犯法的事我又不是没做过，我怕什么，你快说，你把我女儿糟蹋了，你怎么赔？”艾春国想以此来讹诈李会的钱。
　　李会没有理会他，四处找钥匙，发现钥匙挂在艾春国腰间，便去夺。
　　“你干吗？想打人吗？”艾春国边说边跟李会拉扯在一起，可他毕竟不是李会的对手，不一会儿钥匙就被抢了过来。李会马上去开门。艾春国拿了张椅子趁李会开门时就砸向李会的背部。“砰”的一声，椅子被砸坏了！李会转过头来，凶狠的眼神看着艾春国。
　　“你们别打了，李会，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艾曦在房里着急的很。
　　李会转过身来，继续开锁。艾春国又冲上去阻止。李会被彻底的激怒，用力一推，艾春国被推摔倒了几米远。
　　“你敢打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艾春国也被摔怒了，冲向厨房去拿菜刀。
　　李会迅速将房门打开，将艾曦拉了出来。
　　“你没事吧？”艾曦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李会专注的看着艾曦。
　　“啊！”艾曦大喊一声，因为她看到艾春国正拿着一把菜刀向李会砍来，说时迟，那时快，艾曦一手将李会拉开，一手挡向艾春国挥过来的菜刀。
　　李会没事，但艾曦的手被砍伤了，鲜红的血染红了衣袖，也染红了李会的眼，他没了理智，发狂似的冲向艾春国。
　　——只是一瞬间，战斗就结束了，只不过战斗的结果却要用十几年来了结。艾春国倒下了，李会拿着带血的菜刀愣站在那里。两人在扭打的过程当中，李会夺过了刀，并糊乱的在艾春国劲部砍了一刀，艾春国捂着脖子，但捂不住如柱般喷射而出的鲜血。艾春国倒在地上只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艾曦吓呆了，李会愣住了，许久，他才转身看着艾曦。艾曦蹲下失声痛哭。李会丢下刀，走过来蹲下抱着艾曦。
　　“我们逃吧！你愿意跟我一起吗？”许久，李会低声问艾曦。
　　“逃，能逃到哪里去？我们一没钱，二没出过远门，也许还没逃出木城就被抓回来了。”艾曦迷茫的说。
　　——木城就是他们所在县城的名字。
　　“我杀了人了，不走在这等死？”李会有些害怕了。
　　“不会死的，你还没满十八岁，去自首吧，不管你坐多久牢我都等你。”艾曦坚定的说。
　　李会认真的看着艾曦。“我这辈子已经毁了，不能再连累你，把你带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不想跟你走，而是我们走不了，如果你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那我现在就可以死给你看。”艾曦很生气，很认真，也很任性。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李会立马接话道，“我听你的，去自首。”
　　李会犯故意伤害致死罪，但由于未满十八岁以及有自首情节，被判十二年有期徒刑。
　　学校沸腾了，小城沸腾了，大家都在传李会杀人的事。这给艾曦带来很大心里压力，于是她辍学了。而更让她心伤的是亲人的不理解。李会原本要艾曦住进自己家，让父母照顾艾曦。可李会的父母怎么能接受自己儿子杀人被判刑，一切前途全完了的事实？他们将这一切都怪罪于艾曦，是艾曦毁了自己儿子的一切。
　　判决那一天在法院，李会的母亲对着艾曦边哭边骂，情绪激动时甚至跑过来打艾曦，但被李会的父亲拉住了。面对李会母亲“还我儿子”、“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狐狸精”……的责骂和恶毒的语言，艾曦只是愣在那里哭，没人能明白她心里有多痛苦。
　　几天后，难受的艾曦还是来到李会家开的餐馆门前，她想对李会的父母说声“对不起！”。她想告诉他们自己并不会按李会所说的那样住到他们家来，但如果他们有什么需要，她一定会来帮忙，她会替李会照顾好他们两个。
　　“你来干什么？你害我们家还害得不够吗？”李会的父亲李云茂哀声的说道，他并没有严厉指责艾曦的语气，他还是明事理的。
　　“对不起，叔叔，我知道你们很恨我，不想看到我。”艾曦心里无比的难受，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现在没上学了，如果你们家需要个做事的，我随时可以来帮忙，我会替李会照顾好你们的。”
　　“我们家不需要，你走吧！”李云茂声音仍很低，他回头往里面看了看，又说：“快走吧，如果李会他妈看到了你，又要闹了。”
　　艾曦还是站在那里，往里面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等待着李会他妈来打自己、骂自己，还是想当面对李会他妈也说声“对不起！”。
　　李会的妈妈李翠英从里屋出来，看到艾曦站在店门口，马上端起身旁的一锅热水就冲出来，要泼向艾曦。李云茂马上跑过来阻止。说道：“你这是干嘛呀？她还是个孩子，事情不能全怪她。”
　　“不怪她怪谁？李会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为了她每天接送，省吃俭用给她爹买酒，可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现在被关进了大牢，他就差几天就要高考了，结果这一辈子就这样给毁了。”李翠英手里的锅子被抢走了，她站在那边说边哭。
　　“阿姨，对不起！”艾曦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艾曦又来到姑姑家里，艾春娥还没从失去弟弟的痛苦当中走出来。看到艾曦进来，她将头偏向一边，不愿意看到艾曦。
　　“姑姑，对不起！”艾曦还是道歉。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你死去的爹，他坐了十几年的牢，好不容易出来，结果才几天，就丢了性命。”艾春娥说着眼泪又出来了，毕竟是自己亲弟弟。
　　“我没上学了，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艾曦看到姑姑伤心，自己更难受。
　　“不上就不上了吧！上学你也不学好，跟人谈什么恋爱，结果害人害己。”艾春娥听到艾曦说不上学了身子还是抖了一下，但后来又用无奈的语气这样说道。
　　“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会忘的，以后我会好好报答的。”艾曦咬着嘴唇说。
　　“报恩？你还知道报恩，你就是这样报恩你亲生父亲的？我承受不起，我不需要你报答我什么，你让我太失望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吧。我家再也不欢迎你了。”艾春娥也咬着嘴唇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艾曦的嘴唇已经出血了，她使劲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对不起，我知道你们都不想看到我，可是，如果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想为你出出力。”
　　艾春娥没有说话，艾曦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江边，艾曦放声痛哭，她委屈，她伤心，她痛苦。没人理解她，没人心疼她，没人在意她。亲人不要她，朋友远离她，她突然感觉到这世界是这么的凄凉，自己是这么的孤独。自己才十六岁，怎么去承受这一切？还要坚强的站起来，努力去生活，去等待，等待李会的归来。
　　那个品学兼优，人见人爱的校花已不复存在。艾曦现在是个为生活而奔波的打工妹，她在县城里找了个卖衣服的工作，由于长相甜美，身材也好，所以销售业绩很不错，老板总是让她穿着店里的衣服当活模特。
　　这一天店里来了两个人，男的一看就是那种矿老板，脖子上一根老粗的金项链，手上也是金手表，金戒指。肚子圆圆的，肥肥的，脸倒还显得精神，虽然皱纹显示他已到中年。另一个则是二十多岁的女孩，打扮得花技招展，嘴唇涂得跟猴屁股一样红。两人一进来，女的四处看衣服，男的则眼睛一直瞪着艾曦看。艾曦被看的很不自在，于是走向那女的去介绍衣服。“小姐，这是刚到的新款，你穿上去肯定很漂亮。”。
　　“看上去还可以，就是这个牌子没听过，我可从来没穿过不出名的品牌衣服。”女的挑剔的说道。
　　“只要合适就行，管它什么牌子不牌子的。”肥男走过来搭话说。
　　“我们是深圳那边来的品牌，衣服的设计都是跟随香港的潮流。所以你穿出去肯定高端大气上档次。”艾曦说道。
　　“你看这小妹多会说话呀，你们老板请你算是请对了。”肥男瞪着艾曦夸道，眼珠快要掉出来了。
　　“是嘛！看在这小妹这么会说话的份上，那我就多买几件。”女孩看到肥男这样看艾曦并不生气。由此可判这女的肯定不是肥男的老婆，是情人，所以她借着肥男的话就要多买东西。
　　“只要你喜欢，把这个店子买下来都成，我不差钱。”肥男边说边向艾曦炫耀手上的金手表金戒指。
　　艾曦立马将头转开，懒得去看。这时候老板回来了，还带了一大布袋货。
　　“艾曦呀，过来帮下忙，这是今天刚到的货，快摆到架子上去。”老板一边打开布袋一边对艾曦说。
　　“好的！”艾曦马上过来帮忙，她很不想去应付那对男女。
　　“现在的男女都放得开，喜欢穿情侣装，所以这次我就多进了些情侣装。”老板说道。
　　一听到情侣装艾曦思绪涌上头。呆呆的看着老板从布袋中拿出来的情侣装。
　　“小妹，小妹。”女孩一连叫了几声艾曦，艾曦都没反应过来。
　　“艾曦，怎么了？客户叫你呢，快过去。”老板拍了一下艾曦。
　　艾曦才回过神，走到女孩旁边。
　　“这件，，这件，还有那件，我都要了。”女孩对艾曦说道。艾曦忙去取衣服装好。
　　肥男拿出一叠钱来问道：“多少钱？”
　　“三件一共四百六。”艾曦说道。
　　“这里是五百，不用找了，不过那四十块是给你的，可别给你老板给拿了。”肥男笑咪咪的说。
　　“我不要。”艾曦说着拿出四十块钱来找给肥男。
　　“傻小妹，给你你就拿着呗。”女孩说道。
　　“你这女孩有意思，不错，我叫展华斌，认识一下？”肥男说着伸手出来想跟艾曦握手。
　　艾曦顺势将衣服袋子挂在展华斌手上，说：“我叫小妹。”然后走到老板旁边帮老板整理衣服。
　　展华斌笑了笑，带着女孩走了出去，最后还回头来看了艾曦一眼。
　　“老板，明天我想请假。”艾曦对老板说。
　　“哦，有什么事吗？”老板问。
　　“去看我男朋友，明天到了探监的日子了。”艾曦说道，刚才的情侣装让她想起了李会。
　　“你这小姑娘还真是痴情呀，我都为你们的感情感动。”老板说道。
　　“嘿嘿，没办法，这就是命吧。”事过一年多，艾曦的心也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