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于江湖(清)》pipiqiao

54、道歉

　　五月十八日，索额图被押解回京。同一日，康熙下令将其锁拿拘禁。至于其他一干人等，都被下令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而那个害得海琳有生命之危的人，在我向康熙特别禀报之后，康熙大怒将其凌迟处死。虽然很残忍，但是我不是盲目善良的人，我所做的，不过是遵守我的誓言而已！至于索额图，虽然没能要了他的命，但是他要就此拘禁，至死都不得重见天日，却是比杀了他还让人痛苦，因为他必须得在高墙里日日承受心灵的凌迟和精神的摧残。总算，替海琳和自己报仇了！
　　索额图获罪的第二天，也就是五月十九日，来了个不速之客。听到敲门声，我打开门一看，是太子，
　　开门让他进来，我低着头站在一旁，也不开口说话。这次索额图获罪，他没有受到丝毫牵连，依旧是那个康熙宠爱的太子，可见他也是个聪明人，或许，他一早就和叔公索额图划清界限了吧。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半晌，太子开口了，说道：
　　“云姑娘，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声谢谢和对不起！”
　　“奴婢不明白！”我冷冷的回答
　　“云姑娘没有告诉皇阿玛那天我和叔公见面的事，这个，我要感谢你。至于对不起，是因为你和九妹被绑架，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我特来向姑娘道歉。”
　　“太子你无需道歉，我不过是个奴才而已！”你终于承认自己与这次的谋反有关了吧！
　　“累姑娘受苦，我心里很是不安。我虽然没有参与谋反，不过，姑娘被叔公绑架，我却没能阻止，确实是我不应该。还望你不要怪罪。”
　　“你当真和这次谋反没有关系？”我紧紧盯住他，“还是太子懂得明哲保身？！”
　　“我若说无关，姑娘可还愿意相信我？”太子也回视我
　　我想起了去年南巡的事，那时也和现在一样，太子问我是否愿意相信他，我当时选择了相信并替他隐瞒他装病的事实，只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房里的那小厮就是索额图。康熙最痛恨结党，说不定，那时候两人就已经暗地里私会了。
　　“太子，奴婢问你，去年在你房里的那人，可是索额图？”我继续恭敬地问道，脸上依旧冷冷的
　　“是，不过——”太子顿了顿，“我敢向姑娘发誓，我和叔公当时绝对没有任何阴谋的想法！”
　　“这些太子不需要告诉奴婢！”
　　见我态度生硬，太子有些无奈的站起来，“我知道姑娘怪我。我知道叔公有谋反之心，没有及时向皇阿玛禀报，是我不忠；没能及时劝服和阻止叔公，让皇阿玛身陷危险，是我不孝；叔公待我如亲子，如今事败，我眼睁睁看着他年迈之身遭受囚禁之苦，是我不仁；知道姑娘和九妹被叔公挟持，却没能及时解救，是我不义。我胤礽，是个彻头彻尾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说完，太子竟弯腰朝我鞠了一躬，“得知姑娘和九妹被绑架，我日日煎熬，不敢告诉皇阿玛事实，姑娘怨恨我，也是情理之中的。如今看到姑娘安全回来了，我才放心。我只是想为姑娘做点什么，来弥补内心的不安。”
　　看到太子如此的有诚意，我自是没有办法再怪罪他了。而且，我不过是个奴婢，他是堂堂太子，没有必要如此讨好我，可能他是真的因为心里内疚吧。或许，这次索额图谋反，当真跟他无关，于是我再次相信了太子，告诉他我不怪他了。最后我叫住太子，告诉他道：
　　“无论太子想要什么要干什么，奴婢无权过问也不想过问，我只希望太子将来不要伤害到我的朋友，这一次，受到最大伤害的那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你的亲妹妹！”
　　太子回头，看着我，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我轻吐口气，但愿太子不要忘记了他今天答应我的事，他日不要伤害到胤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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