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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们一起步入结婚殿堂: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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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看到爷爷我就有点心虚,本来明明可以提前回来,而且也打电话告诉他了,不过爷爷什么都没说,晚上我又和爷爷聊天到很晚,说是聊天其实一直都是我在说,而且我觉得自己似乎比以前开朗了一点,我很清楚自己的心理。
晚上我刚睡下就收到萧赫的短信他给我发了一句:“亲爱的,我爱你。”这条短信我一直留着,直到这个手机坏掉。
我给萧赫回了一条:“我也是。”
然后萧赫的回复是:“我开玩笑的 :-D”
我看着他发来的那个表情,想象他笑起来一脸阳光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爷爷问我怎么了,我说看到一个笑话,爷爷问什么笑话,我说是狼来的故事,爷爷问我那是笑话吗,我回答不出来了。
这一个暑假我都和爷爷在一起,哪里都没有去,不过我自学了个PS软件,爷爷把我介绍给旁边的婚纱店,婚纱店老板让我天天去那里帮忙处理照片。
第一个月我处理得还很慢,后来熟练了效果也好了,两个月后老板给了我三千块钱,虽然不多,但是我挺高兴。我把钱给爷爷,爷爷摸摸我的头让我自己收着。
爷爷以前是军人,一辈子的军人,连自己儿子死亡都没来得及回来,不过这也是他觉得亏欠我的另一个方面,其实我没什么,我怎么会怪爷爷呢,是他养我长大啊。
回到学校,宿舍里另外三个都回来了,我们晚上一起去吃了火锅,我依旧不怎么说话,萧赫一直口若悬河地说着一个暑假里做了什么什么,我抬头看看他晒成麦色的皮肤,很想插一句话:“萧赫,你真帅。”
萧赫回头看看我,而后继续他的口若悬河,不过桌子下面他握住了我的手。炎热的夏季我们去吃了火锅,桌子下面我的手被某个略微有些凉的手包裹,很舒服。
开学两周后我们得知萧赫是一等奖学金获得者,我也有,不过是三等,他是五千块,我是一千块,然后萧赫说:“去哪里玩呢?”
我想了想说:“不然留起来吧。”
萧赫一拍手说:“齐语你太聪明了,留起来寒假的时候多玩几天。”
我装作没听到,萧赫哈哈大笑。
开学两个月,学校举行越野比赛,萧赫主动报了名,越野当天,他把我推到终点线那里,然后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回来时你要是敢不在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旁边很多人,我听到他们的笑声,然后点了点头,我很小声地说:“我会等你。”
萧赫便去了,我看着他跑出去的身影,心里暖成一片。
我一直在终点线等着他,然后我视线里出现的第一个回来的赛手就是萧赫,我看到他冲刺的身影,然后笑了,我冲他挥了挥手。
之后我扶着他走了一会,无人的角落他偷亲我一下,我看看左右,他笑得很张扬,然后他忽然停下笑沉声说:“齐语,你刚才要是不在终点,我真会扒了你的皮。”
我说:“我会一直等你。”
我以为那时候我说会一直等他就会真的一直等他,不经世事的我们从来没想过同性恋三个字是怎样一种枷锁,被困在里面的人,有几个能幸福?
宿舍里我给萧赫按摩了一晚上,到后来差点擦枪走火,最后两人不得不去厕所各自解决。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萧赫一脸坏笑看着我,我瞪他一眼,然后他说:“周末我们出去玩吧?”
我知道他的心思,不过我不想矫情,因为我也需要他。
周末我和萧赫去了一个旅馆,两人累到筋疲力尽后才搂着对方睡过去。萧赫的体力和持久性都很好,虽然我不知道别人怎样,但是每次到最后不撑的都是我。
做的时候萧赫挺霸道,兴致来了,我求饶都不听,不过说实话,一般就算我求饶了他也依然做得我很舒服。
我们就这样两周去一次旅馆,在学校时候还是朋友,我们以为没人注意我们,我们以为很隐蔽,只是我们不知道有人可能看到了不说而已。
期末考试时我们又拼了命的学习,我们说好下一次还要拿奖学金。
考完试我就被萧赫拉走了,我们去了一个温泉旅馆,忍了将近一个月我们俩都挺疯狂。在温泉旅馆住了一周,然后萧赫又拉着我去了南方,一圈玩下来,分开的时候已经是年关了。
萧赫把我送到火车上,他依旧送了我一个飞吻,我红着脸低着头,然后我就收到一个电话:“你好,请问你是齐语吗?”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罗强,你爷爷他昨天晚上……去世了。”
手机摔到地上,身体猛然被抽空,寒冷侵袭着我的身体,我看到列车员拉着我的手问怎么了,可是我却说不出话来。爷爷,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走了,从今往后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等我醒来已经在医院里,罗强也在,罗强就是那间婚纱摄影店的老板,他以前当过兵,虽然不是爷爷的兵,但是对爷爷很敬重。
“我爷爷呢?”
罗强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我又问了一遍:“我爷爷呢?”
罗强说:“在停尸间。”
当我哆哆嗦嗦掀开那块白布时,我开始痛恨自己,如果不是和萧赫一起我可以回来见他最后一面的,他一定在等我,泪水滑落,我想我大概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了。
爷爷的葬礼是罗强帮着弄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再然后来了一个律师,爷爷给我留了一套房子外加一些存款,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点头和签字。
我不吃饭不睡觉失去爷爷的悲伤让我崩溃,不知道第几天没吃饭,我听到有人砸我家的门,我不想理,可是他一直砸,于是我起床去把门开开,萧赫把我按到带上狠狠打了我两拳,很疼。
然后我就抱着萧赫哭了,萧赫轻轻拍着我后背一直重复:“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等我终于哭不出来,萧赫给我擦药,因为我两边脸都被他打肿了,边擦药他边说:“我可不会说对不起,谁让你一直不回短信不回电话,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后来你知道我怎么找到的你吗,我是上网查了你们这个社区的电话,然后社区大妈告诉我你爷爷去世了,你这个笨蛋。”
萧赫一直陪我到开学,他真的怕我有一天自杀了,其实我不会,在发现爷爷留给我的遗书后我就没了这想法,爷爷说他想我有一个好一点的人生,爷爷说希望我每次去给他上坟的候都能听到我说我现在很幸福。
我想我一定要好好生活,努力生活,至少,至少我还有萧赫。
我又长高了一点,同班的女生说我发育太晚现在才长开,真是越看越好看,我就笑一笑不怎么说话。
萧赫一直对我挺好的,只是后来他看我被女生缠的多了就烦,其实我也挺烦的,我从来没有受人欢迎过,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去世了,我却忽然进入了那些女生的视线。
萧赫对我管得越来越严,我其实一直偷偷高兴。我开始写日记,每天都是写给爷爷的话,我希望爷爷能放心。
这个学期过得尤其快,萧赫喜欢上了啤酒,我喜欢上了安静陪在他身边。
暑假我没有回家,因为萧赫在其他舍友走后大爷似地说:“齐语,从今天起,我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
我笑着点头,萧赫把我按在身下问我是不是有意见,我说:“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个暑假萧赫又去打工了,罗强把照片发给我,我处理完之后再发回给他,他挺满意的,然后我给他说以后也可以帮他做,他说以后就按件计工资,我答应了。
萧赫干的是销售,简言之就是跑业务,每天都要出门,有时候很晚才回来,我会买好绿豆汤给他喝,因为太阳底下走一天很容易中暑。
一个月后萧赫终于病倒了,不知道是吃得不干净还是怎么了,他胃溃疡了,我带着他去做胃镜,看他那么难受,我很想替他。
一天晚上萧赫大概胃又疼了起来,我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一把把我拽到怀里,然后他在我耳边说:“还没娶你,我才不会……”
我捂上他的嘴,我讨厌“死”这个字。
我不让他去跑业务,他还是去了,快开学那几天他才停,然后我问他赚了多少,他说:“零零总总算下来,负一千五。”
我哈哈大笑,他说:“老板最后一共给我三千块,还委屈得要死,就跟自己亏了似的。”
我稍稍算一算萧赫跑成的单子,怎么着也有小十万,于是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哥哥,你被人坑了。”
萧赫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为了那几个钱。”
我算一算我这两个月的收入,于是笑了,萧赫问我笑什么,我说:“我赚了五千呢,比你好多了,以后你要是过不下去了我养你好了。”
他又把我按身下了,揪着我耳朵问我到底谁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