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目》冬麦

5、第 5 章

　　他点头不语。径直走向桌台，我婉尔一笑，过去帮他研磨。
　　我偷偷地注视他认真的表情，我承认，这是第一次我这么看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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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永，你真的有点料嘛！才气非一般之辈。”我情不自禁地拿起他那张手稿赞叹到。
　　没想到，他却突然笑了，笑的那么开心。
　　“怎么啦？”我一脸迷然。
　　“秋姑娘真的好特别，不拘束凡俗破礼节，够直率！”
　　“呦！柳大才子这是拐个弯说我没规矩呢。”
　　“别误会，真的。我欣赏你！”
　　“我可不感动哦。欣赏我的人外面可是一箩箩的呢！”
　　他笑的更加厉害了，说真的，我也喜欢这种感觉。

　　自那日起，柳永每天都来。我们一块吟诗抚琴，天南地北的瞎聊。看到他会开心，没见着便会想念，或许这就是爱情了。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像后院的绽放着的桃花一样让人幸福。

　　“永，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啊？又或者，你想不想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呢？”
　　我们在地毯上边背靠背地坐着，我感觉这样子说话既亲近又遥远，很特别。会让我很深地记住这一段回忆的。
　　“你说我就听啊，你说什么都好。”
　　“你完了，你彻底爱上我了，柳永。当一个男人把爱情交出去的时候，是会很危险的哦！”
　　“我相信秋姑娘也蛮欣赏我这种爱冒险的精神吧。”
　　“还敢跟我一样自恋。罢了，哪日在我美色下死，也算是幸福了。所以至少得让你知道---
　　永，我叫叶霖雨。你要记住哦！”
　　“霖雨，好美的名字。让我更好奇，你到底有什么故事了。”
　　我告诉柳永，关于叶府和里面一些善良或不善良的人们所有的故事，那个只被我当做是故事的故事。
　　“霖雨，我想带你走.....”
　　柳永起身面对着我，一脸专注。我其实很有冲动想跟他远走高飞的，可我知道，这是最不理智的小孩子的举动。尽管我已经确定我爱上他了，但我们要生活，而且要过好的生活，我不想他日为了柴米油盐的事而奔波。我的双手是用来抚琴的，我有与生俱来的表现欲望和才气，我不该变的那般平庸。
　　“好，永！我们走，离开这里，过我们的生活。”
　　柳永开心地紧紧抱住我，我享受这份温暖，可是对不起，永！我欺骗你了。

　　我们约好后天一起离开，所以今晚我去找姐姐了。
　　“霖雨，你回来了。没被人看见吧？父亲他这些天可气着呢！”
　　“姐，帮我！”
　　“不用太担心了，父亲那我尽量帮你说话，他也是关心你的。”
　　“不是这个，姐。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说要带我走。”
　　姐姐楞住了，但慢慢地她又回过神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秀发，眼里充满了疼爱。
　　“傻丫头，你明知道父亲是绝对不允许的，他要你进宫，他知道了一定会全力阻止的。”
　　“所以，我要你让他知道这件事。”
　　“我不懂，霖雨，你到底在想什么？”
　　“姐，在我的生命里爱情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叶霖雨的人生里没有了属于她自由的舞台，她就不是我了。而且凭父亲的实力，他很快就会知道，我在淑楼的一切。包括柳永，我希望他会平安地活下去，所以他必须离开。只是我真的不能跟他走。姐，我玩够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让故事发展成这样的。”
　　“好了，霖雨。姐姐会帮你的，别太担心了，额！”

　　————渡口
　　“霖雨，都要走了。还这么有兴致设宴啊。”
　　“毕竟我在汴京生活了那么多年，当作最后一次吃家乡菜吧，何况外边现在雨又这么大，先歇会也行么。”
　　“好吧，依你的。”
　　永，我会珍惜我们的回忆的。你出现在叶霖雨的生命中，并且留下了那么深的痕迹，我不会忘了你的。你要平安地生活下去。

　　“快，把他们抓住！”
　　是父亲，他来了。我从容地暗笑了一下。
　　”永，糟糕了，我父亲来了。我们可能走不了了。你赶快上船去。”
　　“不行，霖雨，那你怎么办？我们说好一起走的。”
　　“别傻了，永。你听我说，你先走。他是我父亲，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等过些天我再溜出去。现在真的不可以闹了，你要为我们的未来想啊”
　　“可是.........”
　　“别可是了，听我的吧。”

　　“谁都给别给我走！谁许你们这么胡来啊！”
　　“父亲，你必须让他走。”
　　“不可能！！”
　　“父亲，你没打算要在今天失去一个女儿吧。我的命值得你放他走吗？”
　　“你！！全反了你。”父亲咬牙切齿地说，不过，他还是无可奈何。“罢了，罢了，让他走吧。”

　　柳永还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此刻的我，也感觉到好不舍好不舍。
　　“永，该走了。”
　　“霖雨.....”我们凝视着对方，眼里噙满了泪水。真的对不起，永！请你不要再这样子看着我了，我内疚会越来越深的。我知道。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可能忘记这双眼睛。它写满了柳永对叶霖雨的真心。其实，永！我真的不配得到你的爱。
　　“再见！霖雨，我一定一定会等你的。”
　　一定要平安地过下去，永。再见！再见！是再也不见了吗？

　　————（叶府）
　　“我说过你是我最骄傲的女儿，不仅聪明，连表演天赋都那么强！”
　　“我不想和你计较，游戏我会陪你一直玩下去的，今天谢谢你的合作。”
　　在前天晚上见姐姐前，我就找过父亲，这才是我完整的计划。欺骗最爱我的姐姐，我还真不是个人。我让她去柳永的身边，一直等到我过去为止。也许，跟姐姐也一样是再没机会见面了。如果他们相爱了，那就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结局。我最爱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