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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八章第三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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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逼近,田露又害怕等到那一天,因为她的第六感正有一种不好的预兆,她开始怀疑,时不时不由自主地问自己:“强子会回来吗?他会回来吗?”艾晓朦还总是数着日子,提醒田露别太乐观,这令田露的自信心和正能量信念一点儿一点儿的被消耗,一点儿一点儿的被摧毁。就在第十天快结束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拨打了强子的手机号码,可她听到的竟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第十一天,十二天,十三天…田露听到的仍然是这句话,她崩溃了,心凉啦!她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真的这么差?难道又被骗了?为什么她这么倒霉,一而再再而三的真心对待朋友,到头来却总是被欺骗?蓝风见田露难过的样子,安慰她说没关系,她损失掉的钱他会给她补上,包括欠陈晨的那二十万。田露对这安慰并不领情,因为蓝风不懂她,她伤心难过,难道就仅仅是为了钱吗?
傍晚剧组收了工,田露因为心情不好,没味口,没跟大部队去吃晚餐。蓝风,艾晓朦想跟着,她都一一婉言拒绝了,而是一个人跑到村子的小杂货店里买了两打啤酒,找了个安静的小角落,望着波澜不惊的湖面,喝酒发泄心中的苦闷。她想起何梦谣对她的背叛,伊娜对她的陷害,强子对她的欺骗,越想越难过,越想心里越堵的慌。于是不停地喝,不停地对着湖水控诉:“职位不重要,角色不重要,钱不重要,你们喜欢都拿去好啦!我真心对你们,把你们当成我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的心这么痛?为什么?难道我就这么好骗?难道真心以对就是笨,就是傻吗?为什么?这算什么呀?”田露喊着哭着,没过多久两打啤酒被她喝光光。夜已深,田露没了酒,也骂够了,于是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地往住处走。她两条腿深一脚浅一脚的像踩在棉花上,两眼也有点儿睁不开了,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七扭八歪的。好不容易来到小楼前,好不容易扒着楼梯一步一颤悠地上了楼。到了房间门口,田露一脚踢开门,直奔床去了。没走几步就整个人扑到了床上,眼皮都懒的张开,好不容易扯掉裙子,伸手朝头顶拽睡裙,摸了几下没摸到,心想算啦,就这么睡吧!于是将被子随手拽来一角搭在身上,勉强转了个身将自己裹在被里睡着了。
陈晨洗完澡,下身裹了一条白色浴巾,低着头两手揉着搭在头上的白色手巾走出浴室。接着走到床头,从床边小柜里找出吹风机,将电源插到床头的电源插座上,然后准备坐在床上吹头发。刚一坐下,忽感一块挺大的似软又硬的东西垫到屁股,陈晨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弹起,转身小心地一步一步走近弓下腰,聚精会神地观察床上这条长型较大的不明物体,陈晨边看边纳闷儿这么大个东西自己刚才怎么没发现?险些坐实在上面。又想,这东西是怎么在这儿的呢?难道自己洗澡时谁放进来的?转头看门,可门好好的关着啊,难道是自己粗心了,忘了这儿不是酒店,不可能随手自动锁门的。不管怎么来的,可这到底是什么呢?陈晨小心翼翼地靠近再靠近,扯开被子一看,他顿时惊呆啦!只见田露穿的单薄,正裹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原来刚才田露走错了房间,才走到楼梯口第一间就进了门,她走进了陈晨的房间!
陈晨看到几乎赤裸的田露,赶紧把被子又撂下,慌忙查看四周,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可定神看去,摆设,物件儿,没错,是自己的房间,没走错啊!少顷他确定走错房间的是田露,真是虚惊一场。转而又无耐,这傻丫头竟然糊涂到这种地步,竟能走错房间!陈晨叹口气走近田露,蹲下看着这张酣睡的脸,摇摇头对着睡的正甜的田露说:“你还真厉害,哪天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哼!睡的倒香啊!”陈晨试着叫醒田露,对田露喊:“喂!醒醒,醒醒!”边说还边拉她的耳朵,她的手。田露不厌烦地闭着眼嘟囔一句:“哎呀,烦人,我要睡觉!”好大的一股酒气直冲陈晨而来,把陈晨呛的直咳。他皱着眉头看着睡的四仰八叉的田露训斥:“女孩子家家的,不能喝就别学人家喝,还喝这么多!”田露翻个身睡的更香了。
陈晨又气又无耐,想着看来今晚田露是要赖在这张床上了,索性今晚就和她换房住吧,可陈晨拿了几件衣服出去,推田露房间的门竟然是锁的。没办法,陈晨只好折回,翻田露脱掉的裙子,未发现钥匙,看来只有叫醒她啦,否则自己今晚就没处睡了!于是他拉起田露的胳膊使劲儿抖她,希望这样能把她叫醒。谁知还没等田露醒,房间的门被一把推开,陈晨的助理-阿明向来没有敲门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阿明嘴里一边说着:“晨哥,明天我们是不是应该…”一边推门而入,话还没等说完,脚刚迈进一只,忽觉情况不对,眼前半裸的陈晨正一腿跪在床上拉着已褪去外衣的田露,这一幕把阿明惊呆了,瞪大眼睛,张大嘴,停顿片刻,赶忙往外退,嘴里还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打搅了!你们继续!”陈晨赶紧起身想解释,可没等走近,阿明一溜烟儿的消失不见了。他无耐地看着田露,想着:“你还真是个害人精,害我被人误会!”既然叫不起田露又换不了房,还是先把衣服换一下再说吧。于是陈晨准备去洗浴室换衣服。
这时又一阵敲门声,陈晨不耐烦地自言自语:“今天晚上访客还真多呢!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拉了拉被子把田露盖严,以免外面的人看到,然后跑去开门。门开了一半,只见伊娜穿着轻纱薄料的红色超短裙,浓妆艳抹,红艳欲滴的双唇尽显诱惑。她一手拿着瓶红酒,一手掐了两只高脚杯,看到开门的陈晨,柔声细语地说:“我这儿有瓶好酒想尝尝吗?”陈晨担心田露被发现,急于打发她,于是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哦,谢了!可是明天有几场戏我还不是很熟悉,想再多看看剧本儿,明天再品尝吧!”说罢,陈晨急于关门,可伊娜听他这么说,又发现他的不自然,错解为陈晨也抵挡不住她的妩媚,在欲擒故纵,于是笑笑说:“得啦!你还用看剧本儿?这是我亲自为你准备的,你忍心就让我一直站在门口吗?”还没等陈晨反应过来,伊娜屁股一扭,挤开了房门,蹭了进去。陈晨没办法,只好也赶紧进屋,伊娜见只裹了一条浴巾的陈晨,更肯定自己刚才的判断,于是直入主题,放下酒和杯子,双手搂住陈晨的脖子,尽显风骚地说:“你一直在等我吗?”
陈晨想拉开她的手,她却搂的更紧了,晃晃悠悠地往床上挨。陈晨见状赶紧把她拉起,还没等拉起,睡在床上的田露一个翻身,伸出的胳膊打在伊娜的屁股上,把伊娜吓的大叫着站起闪开。少顷,伊娜缓过神来看去,竟发现一个女人的手从被里伸出来,再仔细了瞧,那张脸,那张脸竟然是田露!这令她怒火中烧。站在一旁的陈晨则无耐地用手抹了下脸,心想:“这回好啦,更说不清了!”伊娜一手指着田露,两眼喷火似地对着陈晨愤愤地喊:“怎么是她?是谁不好,怎么是她?”说罢“哼”了一声摔门离开。陈晨被这两次的意外来客搞的心情糟透了,还不知明天他们会把看到的说的夸张到什么程度呢!想着又惹到一身麻烦,抬头看还在酣睡的田露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几步走过去,一手将田露拉下床,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思,嘴里还叫着:“你给我醒过来!”没想到被这么拉到地板上的田露,却还是睡的跟死猪一样。陈晨见状再气也没了脾气,无耐地摇摇头,感叹这世上竟有能睡的这么死的人,还是个女人!他随手拿起要换的衣服进了洗浴间。
陈晨换好衣服从洗浴间出来,看到整个身子冷的缩成一团仍熟睡的田露,他无耐地叹了口气说:“真是被你打败啦!”说罢,走过去将田露抱回床上,盖好被子。起身时看到田露眼角闪着泪珠,心里略过一丝不安,想着她可能做恶梦了,刚要起身,只听田露小声地说梦话:“为什么?为什么骗我?”嘴里说着话,嘴角还抽搐着,好像梦里也在哭。陈晨看着有些心疼,他坐在床边,用手抹去田露眼角的泪,然后一只手握住田露的手,田露慢慢恢复了平静。他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女人,禁不住想:“是你太容易相信别人,还是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不值得你信任?这么轻易就将真心交出去,怎么会不痛呢?”还陷在沉思中的陈晨被田露一个翻身,手压在了田露的胸口,手指间明显柔软的感觉勾起他一阵杂乱的心跳,他略感紧张的皱着眉,试着将手拔出,但失败了,于是另一只手慢慢扶起田露的肩膀,试图将她趴着的身体翻过去一些,好将压住的手抽出来,过了一会儿手终于抽了出来,一个反作用力陈晨差点儿趴在田露的身上,他的脸贴近了田露的脸。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这个女人虽未浓妆艳抹,但透着一种清秀的美,像块璞玉,没有斑斓的色彩,却通透细腻,让人爱不释手。他从来没有这么近的观察过她,更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她,这一眼却是难忘了。陈晨突然意识到自己心理及生理上的骤然变化,猛地起身,禁不住问自己:“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看上这种没身材没脸蛋儿的女人?哼,真是太可笑了!”他不能理解或不能相信自己的感觉,坚信这是一种可笑的错觉,于是在给自己不断心理暗示的状态下拿出一套被褥補在地板上,机械地关上灯躺下睡觉,可没过多久,又起身,然后再躺下,又翻来覆去,总之难以入眠。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总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