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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此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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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就知道容容你不忍心辜负本少爷我呀~~~”圣香一踏进容隐为
他准备的客房便张开双臂一个猛子扎到松软的被褥间,还不忘感慨一番。
容隐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明天就给我回去,听到了吗?!”
圣香腾地从床上坐起:“为什么??”
“这哪是你胡闹的地方!”容隐一挥袖,转身准备离开。
“我哪里是在胡闹!”圣香据理力争,他跳下床来,大摇大摆地走到容隐跟前,“呐呐,容大人你也太绝情了吧~~好歹人家是追随你而来的呀~~~~这么就把人家往回赶…………”
容隐才不管圣香的胡搅蛮缠,径直往外走。
圣香却突然蹲下身来,双手紧捂胸口,表情极为痛苦:“啊……啊呦~……啊呦…………”
闻声,容隐立刻回头,见圣香弓着脊背,面色苍白,额上沁出不少的冷汗。“该死!”他暗叱一声,急忙扶起圣香,把他放到床上,抬高脚后不住地为他顺气。
见圣香的面色略见缓和,他嗔怪道:“真是的,自己的身体自己也不爱惜,还巴巴地出来胡闹!”责备的语气并没有阻止顺气安抚的动作。
圣香却笑得灿烂:“本少爷旅途劳顿,又受惊吓,自然会犯病啊~~不妨事,休息几日就好了。”
容隐却只有苦笑摇头的分,这个除了麻烦什么都不会做的少爷,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难缠的不止他一个。这是颠郎与清水在玉崔嵬走后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也是达奚遇见玉崔嵬的瞬间想到的。
达奚对玉崔嵬还是笑脸相迎的。她甚至觉得她根本无法对这样一张绝美的容颜作出任何不敬姿态,仿佛即使对他皱一皱眉,那都是对他极大的亵渎。
然而玉崔嵬却冲达奚笑了。看到玉崔嵬的笑颜,达奚从心底浮现出的,竟然是倾尽所有也要把这笑容留于身边的念头。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这样的想法从心底彻底剔除。
“是寺主叫我吗?”玉崔嵬在达奚面前柔声问道。
“呃……是。”达奚不敢看玉崔嵬的眼睛,这样的眼神似乎要把人融化掉。
“那还烦请姑娘带路。”玉崔嵬的声音依旧很轻柔。
达奚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沉溺其中根本无法自拔了。一定不能输了,她掩嘴清笑眼波荡漾,无比醉人:“玉公子不必客气。小女子是残花门执掌达奚。”说着,她向前伸手,姿势犹如舞蹈般优雅,“公子请。”
跟随达奚那婀娜曼妙的身姿穿过一片茂密的繁花似锦的夹竹桃树丛,玉崔嵬来到了荷塘边的一座水榭前。
达奚微微鞠身:“玉公子请稍等片刻。”说完,便倾身隐入了层层的纱帐中。
片刻,纱帐层层卷起,达奚款款而来:“寺主就在里面,玉公子请随我来。”
玉崔嵬踏进水榭,他楞了一楞,继而挑唇笑了。只见那水榭中坐者的是一个身穿红绫的小小女童,约莫八、九岁年纪。两位貌美清丽的少女在一旁垂手侍立。显然那女童便是秉烛寺主——缨慈
达奚上前躬身行礼:“寺主”
那女童的目光并不似她那脸庞一般稚气。她盯着玉崔嵬的眼神如成人一般看尽世态的冰冷。“玉崔嵬?”
玉崔嵬颔首:“是。”
“颠郎中的并非紫极?”
玉崔嵬微笑:“是。”
“那锁心丸却是你喂的?”
玉崔嵬点头:“是”
“哈哈哈哈哈哈!”缨慈大笑,“好!我果然没看错你!”她荡一荡腿,那黄杨雕花卧榻上跳下来,走到玉崔嵬的身前。
“干得好!自从颠郎执掌夜裳居以来还没有人这么对他。他想必气得跳脚了呢!”缨慈这话似是玩笑,但她的语气却沁出难以抵挡的阴冷,她冷冷一笑,“我记得败雪门尚无人司掌,不如,玉崔嵬你去执掌如何?”
玉崔嵬依旧是温宛的微笑:“这可如何是好,我想要执掌残花门呢!”
缨慈的笑糅合着稚嫩与阴邪,诡异得让人心头一冷。她回头瞥了一眼达奚道:“那还不好办,你把她杀了,残花门不就是你的了?”
玉崔嵬抬眼看着站在缨慈身后的达奚,许久没动。半晌,他又挑唇笑了:“寺主真会开玩笑。”
缨慈望着玉崔嵬的脸,语气阴冷低沉:“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