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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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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忙着工作的冷禹温把怀念衬托的特别无所事事,于是怀念想着在暑假再找份家教或者兼职。
数理化的家教总比是文科家教好找。怀念在兼职网页投了份简历,隔了好几天,一位女士给怀念打了电话。
为了熟悉情况,怀念第二天便去她家里试教一下。
不去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上课的孩子仅仅是小学三年级的孩子。这个年纪的自己不知道每天放学在哪里疯玩,时代真是不同了。
孩子的妈妈说给她请了名师补课,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上课,只好找家教来家里给她授课。
怀念在漂亮的公主房里看到了仅仅才是小学三年级的孩子,架着副眼镜做着奥数的卷子。
三年级的孩子实在没什么教的必要,怀念翻了一下她的课本,又拿了她的英语卷子帮她做了错题分析。
似乎真的不愿意上课,本该天真无邪的孩子一点笑容都没有,愁眉苦脸的听怀念讲题。她说过了一个半小时之后还要去上别的课程,假期被课程挤得满满的。
怀念有点不忍将这种兼职挣钱的任务建立在小孩子的痛苦之上,放下卷子,“上完这堂课,我会和你妈妈说不教你了,你的成绩很好,为什么不多休息休息呢。”
小孩子摇摇头,告诉怀念只要让她理解下自己,多多休息一下就好,如果不努力就没办法上本市最好的初中,妈妈也还会给她找别的老师折磨她。
给小朋友上课的途中,怀念就收到了田月的短信,说是下午让怀念陪她出去,怀念回忙完事就会与她汇合。
下课后怀念按照短信上的内容在一座公寓附近等田月,没多久田月也到了。
田月拉着怀念就说要去外教家,怀念甩开她的手,“你说要去哪里?”
“外教家啊,他请我们去他家聚会。”
“为什么是我们俩?”怀念诧异的用手指指两个人。
“我昨天去一家西餐厅吃饭碰到他了,我认识餐厅的老板,碰巧他也认识。没办法那个老板太热情,非要邀请我们去他家聚会。”
“那包括我嘛?”怀念还是不动。
“哎呀,我和他们说我有个大吃货朋友,他非常高兴的让你加入。”
到底咱俩谁是吃货。
“别废话了,快走吧。”
怀念和外教不太熟,平时只在课堂上见面。可是到了他家所有的忧虑就都消失了。
外教对这两个上次帮他搭路的学生很是喜欢,热情的向怀念介绍了那个从意大利来的餐厅老板John和他的妻子。还领两个人参观了些每个房间。
介绍到厨房的时候,外教说今天晚餐有个特殊的主题——made byyourself.怀念看着这样一个宽敞设备齐全的厨房,明白了外教的良苦用心。
今天聚会的特别之处在于每个人在John的指导下做纯意大利式披萨,然后在一起享用。
John说中国绝大多数的披萨都根据中国人的口味进行了改良,今天想要两个人品尝一下纯意大利式的披萨,为了口感更佳的纯正,许多材料都是自己和妻子从遥远的意大利带回来的。
像发酵面这种关键的步骤John早都已经帮助准备完毕,将主要的原料也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鲜艳的位置,主要的工作就剩下选择自己要吃的口味,撒原料和放烤箱这种小的任务。
怀念选了腌好的鸡肉和虾仁作为主要佐料,在John的帮助下放了甜椒和芝士等必不可少的东西。最后John大张旗鼓的撒上独家自制的甜酱,带着手套将四个大大小小的披萨放进烤箱。
怀念从包里掏出笔和本,向John又从头到尾问了遍制作的细节,一丝不苟的记录下来。身为厨师的John面对这样一个好学的学徒很是欣赏,拼命的消灭着自己意大利口音,用简单的词语让怀念充分的理解。一旁一直巴结外教的田月走过来捅了捅怀念的腰,“你什么时候对厨艺这么感兴趣了,还记下来,要准备嫁人啊?”
被说中心事的怀念在纸上狠狠的画了个句号,“谁要嫁人啊,品学兼优,什么都爱讨教不行啊。”
不是想嫁人,就是想给某些人尝试着做一下罢了。
开玩笑的田月怎么会懂怀念的小心思,又丢下怀念和外教聊起来。
John告诉怀念披萨在烤制的过程中十分有趣,面会逐渐膨化。对于从来没用过这么巨大烤箱和做披萨的人,怀念每隔几分钟就会跑到厨房蹲在烤箱前看。
外教拿着相机将怀念对厨艺认真好学的模样照下来,一旁的田月也跑过来凑热闹,摆出各种花俏的手势让外教给自己照相。
虽然不是从头到尾自己亲手制作,但也融合了自己的一点汗水。
等到披萨烤熟之后,怀念迫不及待的拿着自己配制的那份巨大的披萨让田月拿手机帮自己照张相作为纪念。
检查照片觉得田月的照相技术还不赖,自己没破相,连忙将这张照片给冷禹温发过去,还附上一句,“这是我做的意大利式披萨哦。”
原本以为只有披萨,可是后来John还端上来一些墨西哥式的菜肴和一些甜点让怀念和田月帮忙试尝一下,如果评价高的话会考虑作为新品放在餐厅的菜单上。
丰盛的西式晚餐,怀念吃的心满意足。看着剩下的许多一点没动的美味披萨,怀念不好意思的问外教和John可不可以带走一些,想给家属品尝一下。
说完relative这个单词,怀念就被这种离奇古怪的感觉吸附住了。
面对这种小请求,John当然同意,开心的合不拢嘴巴。认为这是一种对自己厨艺的称赞,将每种口味的披萨都带上两块。
从外教家里出来,田月像个大汗子一样挎着怀念的肩头,拍了一下怀念的胸,“现在像你这么孝顺的孩子真不多见了,吃到好吃的披萨还知道给爸妈带一块,惭愧惭愧啊。”
怀念没做声,看着披萨默默念了句,“爸,妈,女儿不孝,我对不起你们,以后定亲手给你们做热乎乎的披萨。”祷告完看了眼时间,快六点,觉得时间刚刚好,便撇下自省的田月朝冷禹温家去。
怀念记得今天下午是冷禹温出诊时间,觉得他应该差不多可以到家了。
本来想给冷禹温一个惊喜。
现实只有惊,没有喜。
敲了半天门,人不在。打了两个电话,也不接。
干脆颓废的靠在冷禹温家的门上等他回来。
怀念等了快一个小时,看着电梯停在七楼以上的楼层或直接越过七楼到一楼。
手机游戏玩腻了,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乐趣,开启了数绵羊战术,看着电梯数到乱套的时候再从头再来。当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数了多少只绵羊的时候,终于看到电梯奇迹般的停在七楼,怀念期待的盯着徐徐打开的电梯门,心砰砰的跳着。
今天工作还算顺利,冷禹温五点左右就下班了。也不是很着急就和其他医生聊了会。
想到好半天没动静的手机,猜到自己可能又放静音了。于是站在公寓电梯处边等电梯边看手机。
四个不认的号码和两个怀念的电话,还有一条彩信。
冷禹温点开彩信走进电梯,看见怀念捧着披萨冲着镜头笑靥如花。盯着照片欣赏了好久将照片保存,准备回复短信。
在电梯门打开之际,冷禹温不敢相信屏幕中的小仙女竟然美艳风流的走了出来。
有时候你要相信,幻想与现实的差距并没有多么遥不可及。
一向自认为从容不迫的冷禹温拿着手机佁然不动,倒是惊喜若狂的怀念跑进去,“我带来了今天下午做的披萨,特别好吃,给你尝尝。”说完便不分地点的打开了打包盒,冷禹温赶紧用手挡住关上的电梯门,领着怀念出了电梯,拿出钥匙开门。
进屋的怀念仍然不忘推销自己的披萨,脱下鞋捧着披萨跟在冷禹温的身后,“你不尝尝吗?真的很好吃,我带了四种口味过来。可是已经凉了,好像没有那么好吃了,要不你先吃一口看看。”
从卧室拿出衣服的冷禹温被怀念一直骚扰着,走到浴室门前突然站住,转过来俯身沾了一下怀念喋喋不休的嘴,“怎么会这么吵。”
被嫌弃的怀念捧着站在浴室前撅嘴。
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冷禹温踏进浴室,不关门毫不忌讳的脱下T恤。怀念看着瞬间脱掉上衣的冷禹温终于不淡定了,吓得捂着嘴啊的尖叫了一声,跑向客厅。
坐在沙发上直到听到浴室的淋浴声,怀念才舒了一口气,揉着发烫的耳朵。
什么叫做穿衣显瘦,脱衣显瘦。怀念见证到了。
只是刚刚那么无意识的被迫瞄上一眼,怀念一下就看到了一些令自己浮现偏偏的八块腹肌。
坐在沙发上晃晃腿,再摆摆脚丫。
看到的人简直比被看的人还羞。怀念拍了几下自己的脸,伸直腿勾回踢远的拖鞋。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冲完澡,冷禹温顶着一头湿湿的头发来到客厅就发现拍脸的怀念,走过来,毫不费力的将怀念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又侧身将茶几上的披萨拿过来,怀里的人又开始起劲的介绍起来。
“这是我做的,虾仁鸡肉味的,那个是水果的,那个是牛肉的,这个是什么来着,我忘了。”
冷禹温拿起一块虾仁鸡肉的咬了一口,嚼了嚼,用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赞美,接着吃完了一块烤牛肉味的。
看着冷禹温养眼的吃相,怀念拿起一块水果味的披萨喂到了他的嘴边,“是不是很好吃?但是我觉得还是水果味的好吃,肉类的吃多了就感觉腻人。”冷禹温享受的咬了一口,又将整块水果味的吃完。
怀念像小媳妇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冷禹温吃着自己的辛勤之作,“口渴吗?我去给你拿水。”说完扭动着就要去拿水。
冷禹温却将打包盒往茶几上一放说句了一起去,便抱着怀念一起去餐厅,又将她放在餐桌上。
你是多喜欢餐桌,总是让我坐在这里。
冷禹温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听着他咕咚咕咚的喝水声,怀念跳下来,走到冰箱前也想拿一瓶。
解完渴的冷禹温放下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冰水,手臂从背后圈住怀念,夹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把她拖到厨房,拿着杯子给她倒了温的白开水。
小气鬼。
本来怀念在外面活动了一天就很热,还被冷禹温这么抱来抱去,夹来夹去更是微微出汗,挣脱开冷禹温夺过他手中冰冰的水瓶贴在脸上解热。冷禹温好笑的看着捧着水瓶不放的小人,“很热?”怀念一副当然的表情。
冷禹温掩藏着自己的一种好办法,俯身凑近怀念的脸孔,“那就让你更凉快一点好了。”
冰火两重天。
像是果冻一样冰冰凉凉的薄唇做了个预备前奏,蹭了一下怀念热热的嘴角,之后反反复复的品尝裹咬了几次才紧紧的翘开怀念被吻红的嘴唇,清清爽爽的菠萝味道从冷禹温口腔里传染到怀念的口中,灵活的舌尖来回不安的上下窜动着。
冷禹温将怀念的双手慢动作的缠绕到自己的脖子上,清香的沐浴露的香气席卷着怀念全身。然后边吻边压迫着她向后退,直到她倚在白色的瓷砖上无路可退,一只手捏着怀念的腰肢,一只手架在墙壁上细细密密的袭击她。
“还热吗?”
被搂着的怀念踮着脚迷醉的睁开眼,胸贴着冷禹温的胸膛,因为他明知故问的问题生气的咬了下他的下巴。
还用问吗,这根本不是解决的办法,只会让我更热。
火上浇油。
这种小兔子一般的啃咬让冷禹温情动,风姿绰约的睃着眼前脸颊绯红的人。
怀念被冷禹温含情脉脉的眼神弄的不敢回视,微微屈着手指屏气。
“今天上午我去给一个三年级的小孩子上课,那么小就被逼着每天学习,感觉好可怜。”
“形势所迫,我们都是中国式教育的顺从者。”
想到自己辛苦的学生时代怀念突然立志,“那我以后要打破这种繁文缛节,做个放养的好家长。”
“做了一天的披萨?”冷禹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问。
摩擦着冷禹温耳后又硬又软的短发怀念闪着睫毛,“没有啊,给那个孩上完课去了外教家之后就来找你啦。”
“你知道吗,我数了大概…..反正很多只绵羊才等到你。”明明漫长的等待却被眼前人化成过往云烟。
刚刚还很情迷的冷禹温顷刻带着种淡淡的忧柔和愁绪,静静的吞噬着怀念的目光不言一语。
“怎么了?”目光交汇,怀念突然意识到冷禹温的眼神带着种不着痕迹的转变。
被问的人忽然放下抵在墙壁的手,将额头埋在怀念的颈窝,双臂加大力道紧紧拥着怀里的人丢下个无足轻重的辩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