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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强吻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 ...

  •   【内容提要】见同学玄以遭强吻,家门口业主诉衷肠

      直到晚上收工赴约,玄以还隐约觉得鸡皮疙瘩没褪去。
      来到约好的饭店,玄以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激动地跟他招手,待他走过去,老外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迎上去给了他一个哪里都贴到一块去了的拥抱。
      “玄!好久不见!”国际友人实在热情。
      “Eden你,你先放开我!”玄以觉得内脏都要给他勒吐出来了,就在喉咙那了。
      好不容易等Eden“亲热”完了,玄以终于能坐下喘口气。
      “我很开心你愿意来见我。”Eden耸耸肩,“You know,在学校里你总是不理我。”
      玄以汗颜,Eden也是他在意大利遇到的疯狂追求者之一,并且是占追求者总数百分之三十的男性追求者之一。
      “Eden,你来中国,我当然要欢迎你。不过,中国不像意大利那么开放。”
      “Come on玄,我的确有点太激动了,但是我真的喜欢你呀。所有的汉字,我说的最标准的就是‘玄’了。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玄以摆弄摆弄杯子,他一点都不想聊这些。
      “Eden,我不想你的中国之行有什么不愉快,如果你需要向导或者帮助,我很乐意帮你,但是那种事情,我在意大利就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
      “我好伤心。”Eden委屈地看着玄以。
      玄以忍不住笑了:“在中国,伤心一般不会说出口。”
      暂时达成“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的共识后,用餐气氛还算愉快。
      “对了玄,你要参加那个油画比赛吗?”Eden姑且还算没忘记自己是来干正事的。
      “其实我没听说过这个比赛。”最近一心扑在姜雨盛家的壁画和担心姜雨盛寻仇这些事情上,玄以已经许久不闻窗外事了。
      “开玩笑吧?这个比赛影响力还是挺大的,虽然我们已经毕业了,但是玄以,你不念研究生吗?”
      玄以的确是有继续学习的打算,只是在学校待腻味了,打算先接受几年社会洗礼。
      “玄,你是我们班最优秀的学生,虽然你参加比赛对我威胁很大,但是你不参加我觉得很可惜。”
      “谢谢。比赛什么时候开始?”现在还独自画着姜雨盛家里无边无际的壁画呢,玄以怀疑自己还有没有余力去准备一个比赛。
      “初赛大概一个月后吧,你现在报名还来得及的。”Eden想了想,“比赛的宣传手册我放在酒店,你要来看看吗?”
      酒店?玄以觉得怪怪的。
      “其实……我还从美国带了点东西给你。”Eden放下刀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顺便带过来?”这美国佬肯定要搞什么鬼。
      “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要。”Eden小心翼翼地看着玄以。

      打死玄以也想不到,七点开始吃的饭,十点半了他才扶着这个人高马大的美国佬回他的酒店,而且还饿着肚子。
      “Eden,你螃蟹过敏为什么还要吃螃蟹。”玄以承受着拉了七八趟腿都拉软了的美国佬全身的重量,觉得这阵子这种“扶着人”的屁事怎么这么多。
      “玄,这个问题你在医院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我不知道沙拉里面有蟹肉啊。”
      三个多小时前,正当Eden支支吾吾地说着他的礼物的时候,突然脸色由白变青,接着拦下路过的服务员,问厕所在哪里,连中文都顾不上炫了,专业素质显然没跟国际接轨的服务员尴尬地“sorry”了很多遍之后玄以终于看不下去领着他去了厕所,然后半个小时后架着他去了医院。
      好不容易把这位国际友人扶到酒店床上,玄以喘得跟狗似的。美术生嘛。
      “玄,真是太感谢你了。”Eden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不过让你看到了我这样子,too bad。”
      玄以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下:“不客气,你好好休息吧。”
      Eden爬起来拉开床头柜,取出一本小册子:“这是比赛的手册,你拿去看看吧。”
      “谢谢。”玄以接过,粗略看了一眼,“那你休息,我先走了。药给你放这儿了,有事再打我电话吧。”
      Eden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玄以,美国人民荷尔蒙水平一向很高:“玄……”
      “嗯?”
      “你的礼物……”Eden说着挣扎着起来,拉开行李箱,取出一个卷轴,郑重地递给玄以。
      玄以抽开绑在上面的丝线,慢慢打开,脸色变了变,十秒钟后又慢慢卷回去,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Eden……”
      Eden马上立正站好。
      “画得不错。”玄以又想哭又想笑,“不过……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完又觉得不妥,叫别人留着自己半裸的肖像好像很奇怪吧!而且肖像上的自己还是一脸任♂君♂采♂撷的表情!
      谁来告诉他到底该拿走还是让Eden留着啊。
      不知怎么的,玄以想起中午饭桌上,陆星海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很干脆地说了没有,之后陆星海开玩笑地说,要不你跟雨盛凑一对儿?他敬谢不敏,并表示和他们不是同道中人。一时间同座四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憋不住笑了。矮马,还真是不同“道”啊!
      “玄,我到底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Eden握住玄以的肩膀,玄以尴尬地往后缩了缩。
      “不是你不好,可我,我不喜欢男人啊。I’m straight.你明白吗?”以防万一,玄以把最重要的信息用Eden的母语传达给他。
      “玄,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Eden你先放开我。”玄以左扭右扭,他不喜欢被别人问很私人的问题,更不喜欢被别人碰到。
      Eden却越抓越紧,甚至上前一步:“女孩子也没有吗?”
      “没有。Eden……”
      “那你怎么知道你不是gay呢?”
      “我也没喜欢过男的啊!”
      “因为你没有好好去看你身边的人啊!玄,你不够了解你自己,对待感情也太不认真,这对喜欢你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Eden!”玄以用力挣开他,后退一步伸手保持安全距离,“我觉得我至少比你了解我自己。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玄……”Eden想追上去,玄以却逃得飞快,开门闪身关门一气呵成,再把门打开时,玄以已经按了电梯,无奈之下,Eden只好在门口吼道,“玄,你就像个hedgehog。”
      电梯很快就来了,玄以闪进电梯,骂了一句:“你才是hedgehog!你们全国都是hedgehog!”然后跟随电梯向下,离开了那个危险的楼层。
      平静下来,玄以才发现手上还拿着那张肖像。沮丧地挠挠脑袋,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等他回家必定要被严絮削层皮。
      电梯不快不慢地到了一楼,玄以急匆匆走出去。来的时候没发现,这酒店规格还挺高,大厅金碧辉煌的,站着几个穿西装的商务人士。玄以一边快步走,一边打量着,冷不丁看见不远处那个各种挺拔各种帅气的身影。
      认出那个人是谁,玄以只想装作没看到,但是那位的眼神一直在看着自己,显然是比他更早就发现了对方。
      那个身影简短地道别了身边几位西装人士,便向玄以走来:“玄以。”
      玄以握着肖像的手微微攥了攥:“姜先生。”
      “和你同学吃饭,吃到这里了?”姜雨盛几步便来到了玄以跟前。
      “哦,那个…他是我留学时的同学,来中国玩,现在住在这。”
      姜雨盛没答话,光盯着玄以看,玄以觉得他脸色微妙,总之不是很好,莫名紧张地解释道:“他食物过敏,我刚陪他从医院回来。”
      玄以尽量简短扼要,周围气压有点低,让他不安。
      “什么食物,也是咖啡?”
      玄以心头抖了抖:“不……螃蟹……”
      姜雨盛点点头,算是姑且接受了这个回答:“我送你回家。”说着率先朝门口走去。
      “不,不用麻烦了姜先生。”玄以赶紧跟上,千方百计试图推辞。
      前面那人停下转头:“怎么,还不想回家?”
      “不是,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给你省省打车钱还不好?”姜雨盛继续走着,势要将人拐上车。
      酒店门口,停车员早已把车开来,候在车旁。玄以只好抱着省了车钱的乐观心态上了车。

      一路相安无事地到了玄以家门口,姜雨盛心情好转,毕竟第一次来到了玄以家。
      “麻烦你了姜先生,那明天见。”玄以松开安全带,就要开车门。
      “玄以。”姜雨盛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扣扣。
      “嗯?”难不成要给车钱?还是要请他进去坐坐?两者相较,玄以宁愿给他一百,不用找了。
      “你对我是不是有点太防备了?”姜雨盛冷不丁问道。
      玄以很惊讶姜雨盛竟然会这么说,更惊讶的是自己竟然在被防备的对象提醒之后才发现自己在防备对方。
      “没有的事啊姜先生,你是我的业主,我……我是尊重你。”
      姜雨盛的眼神似笑非笑,仿佛在说,你以为我会信吗。
      玄以暗自腹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防备,就算笑着,也不让人轻松。
      “你在想什么?”姜雨盛语气平淡,任谁都听得出不悦。业主?半夜三更从酒店出来还告诉他他只把他当业主?
      玄以不满,想道,看吧,就算千防备万防备,你还是会轻易地入侵别人的思想,接下来是不是要猜出我刚刚在想什么啊!
      啊!!!!!!!!!!!!!!
      虽说姜雨盛的行为是玄以无论如何都无法预测的,这一点玄以已经知道了,但是一般情况下男的把男的送回家会在聊些不知所云的东西之后突然亲嘴吗?!
      “姜姜姜先生!”玄以努力后退,双手抓住姜雨盛捏在他下巴上的手,别开头想获得说句话的机会,“你做什……嗯……”姜雨盛只是手腕一转,就把玄以的脑袋扭回来,接着又吻了上来,堵住他啰里八嗦的询问抱怨。
      无名妒火让姜雨盛冲动地吻上那张不诚实的嘴,双唇的柔软触感又让他一下子心软,再生气也只能放轻力道温柔辗转。
      “姜先生…放开……”玄以很没用地被他吻得低声哀求。车就停在家门口,万一让哥哥看见可不只是骂一顿那么简单。
      姜雨盛暂时离开,与他额头相抵,小鬼的嘴唇变得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眼睛里浮上了暧昧的水雾,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他选择相信玄以这样做不是抗拒,而是在寻求保护。
      路灯照进车内有些昏黄,他的小鬼却在闪闪发亮,微张的嘴唇还带着一些水渍,不知是谁的。
      玄以眼看姜雨盛又要亲他,赶紧转向另一边,以为躲过一劫,耳边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接着耳垂,耳廓,耳后一处接一处地感受到了让他颤栗的湿热酥麻。
      “啊!姜先生!”弱点受到攻击,玄以终于领悟到了正确的应对方法,使劲推开身前的人。
      姜雨盛并没有被推开多少,反而摸上玄以滚烫的脸颊,余光瞥到不远处有户家门开了,门内出现一个身影,一看竟是严絮。
      “玄以,你哥哥来了。”恶作剧地笑了笑,姜雨盛坏心眼地在他耳边低声提醒。
      果然,抵在胸口的手更用力地开始推他:“放开我!”
      玄以的反抗无果,反而换来比刚才更深的一吻,嘴唇像要融化了,姜雨盛却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他的腰上,轻轻地捏了捏。
      “姜先生,会被我哥哥……嗯……看到的,嗯…求你了……放开我……”玄以努力寻找空隙说话,哀求的嗓音有点沙哑。
      姜雨盛在那软得让他想咬下去的两瓣上留连了一会儿,离开玄以的唇,摸摸他有点湿了的眼角,又舍不得一般印下最后一吻,才终于放开他,揉揉他的头发:“不被你哥哥看到就可以吗?”
      玄以努力平复着呼吸心跳,偷偷地憋憋眼泪:“不可以,姜先生,请你不要再这样子了,我…我不玩的。”被男人按在车里强吻得想哭,十张脸也要让自己丢光了。
      “我不是要跟你玩,我喜欢你。”不同于强吻玄以时的流氓行径,姜雨盛的声音诚恳又柔和。
      “姜先生,你跟每一个床伴都这样说的吧?假装深情也是你们的游戏规则不是吗?我说了,我不玩这种游戏。”玄以气得发抖,他居然被姜雨盛当成一夜(晋江撸点真低)情的对象吗?
      “玄以,不要给我虚构罪名。我知道很突然,很多事情需要时间解释。”姜雨盛料到会被误解,却也不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
      “你不用解释,就算你真心喜欢我,也不代表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我不是同性恋。”
      “不是每个人都能用同性恋和异性恋区分的,我只是刚好喜欢你。”
      “你不是还跟别的男的睡过吗?”
      “我说了,他不是我的对象。”
      “睡了就是睡了!”
      “玄以……”
      “别说了!我不喜欢你!”
      “玄以,认真想想再回答。”
      “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吗?一个总和你保持着距离又俯视着你控制着你的人居然说他喜欢你,你怎么想?你会喜欢他吗?”
      “玄以,我们之间是谁在保持着距离?”
      玄以答不出来。
      “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总觉得不自在,我承认这是我的原因,但你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控制着谁。”姜雨盛看着玄以,玄以在他的眼神里无处逃避。
      玄以安静下来,的确,姜雨盛作为他的业主,对他太好了一点。但对他好的人那么多,他每个都要喜欢上吗?
      车里剑拔弩张,车外严絮毫不知情地站了半天。他不知道车里是谁,又觉得应该是有人送玄以回来了。谁知道车里的人磨磨蹭蹭地好半天也不下来。
      “回去吧,你哥哥要等急了。”姜雨盛看看车外亲妈似的严絮,又看看满脸不服的小鬼,无可奈何放他一马。
      说不过姜雨盛,玄以也不再恋战,七上八下地打开车门。
      姜雨盛也下了车:“严总你好。”
      严絮虽然猜测过也许是姜雨盛送弟弟回来,但真的看到姜雨盛也有点猝不及防。
      “姜总。”不管怎样先打个招呼。项目的事严絮已经听到风声了,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姜雨盛,但人家好像还挺给面子的。
      “哥……”玄以看哥哥好像没什么异样,暂时安下心来,又怕姜雨盛乱说什么,主动解释道,“我跟同学吃饭,玩得有点晚,刚好碰到姜先生。”
      严絮瞧瞧玄以有点怪异的脸色,也没有多问,想着先把那尊大佛请走,再拜这位小仙:“小以爱玩,给姜总添麻烦了。”
      “不麻烦,我很喜欢玄以。”姜雨盛别有意味地瞄了瞄玄以。
      “哥,你们认识吗?”玄以不等严絮对那句“很喜欢”产生联想,马上转移了话题,并且很是佩服自己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时候还能想到这么有水平的话题。姜雨盛一下车就叫“严总”,显然是早知道他哥哥是谁。
      “严总没告诉你吗?他可是特别嘱咐过我关照你的。”姜雨盛拍拍玄以肩膀。
      “什么?”玄以看看姜雨盛又看看严絮,痛心疾首地想着,哥哥真是好心办坏事,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被怎样“周到”地“关照”了一番!
      “姜总见笑了。小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对了,进来喝杯茶吧?”顺便套一套项目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那个谱。
      “今天就算了吧,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严总了,我看玄以已经累得不行了,赶紧让他去睡吧。”姜雨盛“知礼数,识大体”地说。
      玄以抬眼白了白姜雨盛,他是很累没错,但是绝对睡不着。
      姜雨盛被玄以闷火的眼神看得差点发笑,不再调侃他:“那再见了严总。生意上的事,你尽管放心。”
      “那好的,姜总慢走。”眼神交换之间严絮感觉到资金向他滚滚涌来,“改天一定和小以一起好好谢谢你。”
      姜雨盛笑得开心:“玄以,明天见。”
      玄以的心又开始跳得飞快,碍于哥哥在场,只能假装平静地道别:“再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强吻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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