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神经病人爱闹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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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姜雨盛魂牵脚手架，陆星海识破壁画情
第二天玄以在姜雨盛家门外暗自鼓了鼓勇气，告诉自己“男人要坚强，要勇敢，要不畏恶势力”，然后英勇地按下了门铃。
姜雨盛很快给他开了门，对他说：“早。”
虽然“恶势力”看似温和，但不能放松警惕。
“早啊姜先生。”要有礼貌，不能激怒“恶势力”，“今天去公司吗？”
“今天不去。”
“哦。”失望的情绪绝对不能带到语气里。
其实玄以心里有了些底气。昨晚救了萧奂，等于捡了根救命稻草。如果真的被姜雨盛认出来，危机时刻把这根救命稻草往悬崖峭壁上一插，就算活不了命至少能晚死一会儿。他就不信姜雨盛对自己青梅竹马的救命恩人下得了手。
剥开一颗奶糖塞进嘴里，玄以照常开工。
那么大的壁画，又只有他一个画，进度慢是没办法的，直到现在他还只是快要画好一米八以下的底层轮廓和一点色彩而已。不过一个阶段完成了，也是可喜可贺的。
“对了姜先生，大概明后天，我要开始画上层的底色了，可能要搭个脚手架。”
姜雨盛看看大得没边的墙面，又看看站在墙面前再瘦一点就要看不见了的玄以，觉得有点后悔。把这么大的任务交给他一个人是不是太残忍了。
“姜先生？”
“嗯？脚手架吗，我帮你搭。”不过这样一来，他在他家里的时间也会有很长很长。
这样友好和善，乐于助人的姜先生，谁能想到他把人打得浑身是血呢。对了，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身上也带着枪呢。想到那把枪，玄以手脚有些发凉，赶紧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就能搭。”
姜雨盛笑笑，看到玄以脸色有点发白，大概是想起什么了。这小鬼胆子也太小了。
这天晚上姜雨盛订的脚手架就送到了，上门安装自然是有的，不过被姜雨盛谢绝了。
让人把一箱零件搬到客厅，付了钱送走了配送人员，姜雨盛挽挽袖子开始给他的小鬼装脚手架。
区区脚手架算得了什么呢，姜雨盛快速装着，心头的暖意直溢到嘴角。
“叮咚——”，门铃响了。小乐趣被打扰，姜雨盛颇为不悦。他只喜欢在早晨响起的门铃，那表示玄以就在他的门外。
姜雨盛家里没有装可视门铃，甚至连个猫眼都没有装。小区保安很周全，除住户外，只有经住户本人确认过或列入信任名单的访客才能入内，一般情况下根本不用担心入户抢劫上门寻仇什么的，而且就算出现了意外，吃亏的不一定是姜雨盛。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一般情况下，根本没有人会来姜雨盛家。
开门一看，陆星海捧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站在门口。
“雨盛。好久不见了！”陆星海说着要把玫瑰往他怀里塞。
姜雨盛尴尬地往后躲了躲，伸出一条手臂阻止他靠近：“陆总，有话好说。”他看到附近有几个住户在散步，他可不想被误认为跟这个神经病有什么关系。
陆星海变本加厉，举着玫瑰，张开手臂就要抱他：“这么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姜雨盛嫌恶地把门甩上，回去继续组装脚手架。
陆星海一腔热情全被门板“啪”的一声无情拍扁，丧心病狂地开始猛按门铃。
“叮咚”“叮咚”的声音在整栋别墅里回荡，姜雨盛额头突突跳，忍无可忍地扔了扳手，去给神经病开门，然后立刻回来。
陆星海捧着那束原本要送给萧奂却被萧奂无情拒绝的玫瑰迅速钻进来，跟着雨盛走进客厅。
“吃饭没？我请你去外面吃。”
“谢谢，我吃过了。”姜雨盛看也没看他一眼，果断拒绝了，俯下身又开始忙活起来。
陆星海看看一箱子的钢管和螺丝，大感不解：“这是什么？”
“脚手架。”
陆星海愣了十秒，试探地开口：“你，你公司不做了？”
姜雨盛投过去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
“我说你…两三个星期不去公司，不是说肠胃炎吗？”
“是啊，怎么。”
“你不好好休息就算了，至少回去工作啊！怎么在这里搭脚手架！”
姜雨盛皱着眉头：“你真以为我在家玩的。我现在不比在公司闲。”
说是休息养病，其实也就是换了个地方工作而已，虽说每天都和玄以在一个屋檐下，但基本上也只有早上给玄以开门中午催玄以吃饭下午叫玄以收工的时候能真正在一起，虽然有时候会拿几本文件到楼下看，但是根本没有效率。
陆星海猛地看到墙上的壁画，脑子又抽抽了：“你…你还画画？”
姜雨盛耐心用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陆总。”十个字的语气跟五个“快滚”差不了多少。
陆星海还在看壁画：“什么时候学的啊，画得还有模有样的。”
姜雨盛抄起扳手往陆星海小腿上敲了一下，后者一下子捂住腿嚎了起来：“姜雨盛！嘶！你我二十多年情分一刀两断！”
“后会无期。”姜雨盛冷酷无情地拧着螺丝。
陆星海坐到沙发上，揉着小腿，愤愤不平地抱怨道：“你们一个一个怎么都这个拽样，梗死人算了！不绝交我迟早被你们气死！”
“绝交就绝交，我是无所谓，你有本事先跟萧奂绝交了，我保证一辈子不出现在你面前。”
这算哪门子保证！
星海捂住气得发疼的肝部，还是说正事吧，免得先被气死。
“不跟你闹了。我来告诉你，萧奂明天要到我那上班了！”
姜雨盛拿过一根钢管：“哦？”
“你也不问问我怎么办到的！”
“你做梦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伤人呢！”
“不好意思。”
“他昨晚中【哔——】药了。”
姜雨盛手顿了顿，终于转头看向陆星海，眼神里写满了“下流”“恶心”“无耻”“饥渴”等等一切评价强【哔——】犯的内容。
陆星海意识到他眼神里的含义，忙挥挥手，像要挥走这误解的目光，解释道：“想什么呢！当然不是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流氓又找上他了。不过好在正好有人经过救了他，他没有事。”
“你确定他没有事？”
“当然，我可是检查过了的。”
于是姜雨盛再一次向他投去那个眼神。
“喂！”别这样看他！
“然后他就答应去你那里上班了？”
“人嘛，总是在这种时候才会想起来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我可是废了老大的力气才把他哄好的。”
“怎么哄的，帮他解药了？”
“很遗憾，我错过了这个机会。”
“那他的药是怎么解的。”
“按他自己的说法，洗了个冷水澡，自己动了一下手，睡一觉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姜雨盛点点头，虽然疑点重重，但是连星海都说没事，大约就是真的没事：“是谁救了他。”
“他不说，不过，我会去了解一下的。”
“嗯。”姜雨盛用鼻子应他一声。
“对了，还有件事。”
“嗯？”
“你真打算跟扬絮合作？”
“谁知道呢。扬絮很不错。”
“得，绝交。”
“这么好的条件？”姜雨盛假装考虑，“那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跟你合作。”
“姜雨盛！”陆星海哀叹一声。挨千刀的姜雨盛！半个月能气死十五个人！
姜雨盛不理他，全身心投入了脚手架的安装工作中。
陆星海看着他这副“脚手架狂人”的样子，不禁来了兴趣：“雨盛，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姜雨盛懒洋洋应他一句。
“你有问题。”陆星海靠向沙发，下了个结论，“你绝对有问题。”
姜雨盛笑笑。
“小情儿？”
“我又没结婚。”姜雨盛有一句没一句。
“那就是…正常恋爱？”
“没有。”
“真没有？”
“嗯。”别说恋爱，人都快被他吓跑了。再说，两个男的恋爱，算正常恋爱吗？
“那这画儿，谁给你画的？脚手架又是给谁搭的？”星海促狭地睨他一眼，“我看这壁画一个人画少说也得有个把月的工程，以我对你的了解，一般人你会让他在你家晃个把月？再说本身你这客厅也没必要再画个壁画吧？”
“你怎么知道是一个人画。”
“得了，一下子几个陌生人在你家晃，你不把房子转手卖了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跟你交情二十多年。我看恐怕是打着画壁画的幌子把人拖进你的狼窝了吧？”
被猜得分毫不差，姜雨盛背对着他，嘴角咧得更开，语气却不见波澜：“你不是没吃饭吗。”
“是啊。”
“那就快去。”
“你先告诉我呀。咱俩多少年兄弟了！你害什么臊啊。”
“刚才我们已经绝交两次了。”
“我说绝交就绝交？感情可是两个人的事。”
“我尊重你意见的。”
“那我们现在和好。”
“感情可是两个人的事。”
陆星海气得站起来满地暴走。每次跟姜雨盛聊天，都感觉这辈子不想再有下次。
“好了，快去吃饭。”
“我今天一定要把那个人问出来！”
“萧奂也还没吃吧？”
陆星海一听，马上坐直了。太关心姜雨盛的感情生活，差点把这位宝给忘了。哎呀，不应该啊。
“告辞。”陆星海严肃地站起身对主人家简短有力地告别，然后马上出门了，样子特别严峻冷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神经病人爱闹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