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与玫瑰》三和雀

9、10*夏洛克自述

　　那天伊丽莎白来找我，她在颤抖---嗯，对，就像你现在这样。她说······“

　　“福尔摩斯先生。”他打断我的话，这位一直保持矜持高贵姿态的贵族后裔开始躁动和不安，“如果您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那么我告诉您，您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现在。立刻，马上！”
　　你马上就要被绞死了。”

　　“我知道。”

　　“我想知道。”我顿了顿，“到底有什么东西，对你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竟然让你那生命去跟他换？”

　　“麦格纳森完全掌握某人把柄时才会交易。他称为施压点。他是勒索界的拿破仑。我知道这件案子不是你干的，你也不知道是谁干的，麦格纳森不过是在他所控制地整个西方世界中捡了你这样一个倒霉的熊孩子孩来做替罪羔羊。没人救得了你，你也不愿意让人救，因为这是你们交易的一部分，这是你的选择。”

　　“随你怎么说。sherlock。正如你所说，我就要被绞死了。”

　　那个贵族后裔保持着一贯的骄傲。

　　“thanks。”

　　他有些愕然地看着我，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怔了一下，忽然笑了：“你谢我？谢我什么？如果说有什么人应该谢谢我，那就只有那个凶手了。oh，sherlock，你该不会是在为凶手谢我吧？”

　　我笑了笑。

　　并不回答，“咣当”一声将监狱的大门关上，“thank you very much！”

　　他突然站起来，用响彻整个监狱的声音大吼道：“吸血鬼病！血卟啉！”

　　******

　　血卟啉······

　　“本病又名血紫质病可为先天性疾病，也可后天出现。”

　　“绝大多数卟啉症患者都伴有严重的贫血，他们通常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1985年，加拿大生化学家大卫·道尔芬发表论文把吸血鬼和血卟啉病联系在一起——他看到治疗血卟啉病时需要静脉输入血红素，便推论这些患者大量喝血也能达到输血的效果，从而缓解症状。这个说法遭到人们抨击。“

　　“它的主要症状是：怕光、嗜血、精神疾病症状、光感性皮肤病等等，跟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模一样，吸血鬼的传说就是起源于这种病。”

　　贝克街的酒吧里。

　　电脑屏幕上。

　　透出那一片清冷的白光。

　　刺得我眼睛生痛。

　　“先生，需要再加一杯吗？”

　　柜台里那个侍者微笑着问我。我看了看那个玻璃杯，点点头。

　　竟已是如此狂热地迷恋着血腥玛丽的味道。

　　“sherl？”艾玛穿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向我走来，我很合时宜地合上从john那里顺来的笔记本电脑。

　　艾玛是我在这个酒吧里结识的女人。

　　是一个妓女。

　　1月16日那天，我在这个酒吧遇到了the woman。

　　那天是我的生日。

　　那夜深宵冷雨，我们目光紧紧交错，让我有了相爱的错觉。

　　我知道她是故意出现在那里的。

　　我不知为何她要挑着一个日子出现。

　　会不会有那样一丁点的可能是因为我。

　　那一夜天明时分，她撑一把伞，渐渐走出我视线，消失在那个凄冷的雨夜。

　　而我，一个人从街头走到街尾，再从街尾走到街头。

　　后来我渐渐迷恋上酒吧华丽而糜烂的气息。

　　还有掌心里那一杯血腥玛丽。

　　后来我又在这里，遇到了艾玛。

　　那天她一身血红的晚装，涂着口红的双唇泛出血一样的艳色。

　　“艾琳。”

　　看见她的侧脸，我张口就叫她艾琳。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绽出玫瑰一般绚烂的微笑：“我是艾玛·艾迪。”

　　她是个妓女。

　　“我也要一杯血腥玛丽。”艾玛看着我，却是在对侍者说，“我要最烈的。”

　　我很绅士地笑：”血腥玛丽本不是烈酒，你要喝烈一点的酒，直接点伏特加就好了。”

　　侍者端上的那一杯血腥玛丽，似乎格外浓艳。

　　艾玛笑了笑，并不正面回答些什么。

　　这是她的习惯，喝最烈的血腥玛丽。

　　“有线索了吗？”

　　艾玛摇摇头：“我已经跟我所认识的所有朋友们说过，让她们晚上拉客的时候，留意一个身上肤色斑驳的女人，你说她会随身带一个很大的包。”

　　她又喝一口那血腥玛丽：“你要我帮你找人，可是你提供的线索真的很少，伦敦这么大，找这样一个人就像是大海捞针。你好歹也提供一张照片吧？”

　　我沉默了很久：“我没有她的照片。”艾玛有些惊讶：“一张也没有？”

　　“一张也没有。”

　　她又问：“那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

　　我将那杯血腥玛丽一饮而尽。

　　她不是我的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