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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洞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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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逸很尴尬的送走了御天,刚收拾利索就见钰烈莽撞的跑了进了,拉着钰逸转了几圈,“可有内伤?若有别瞒着?”钰逸忙红了脸:“哥你说什么哪,什么内伤不内伤的。”钰烈忙说:“御天他,没对你怎么样么?”钰逸疑惑的问道:“什么怎么样?”钰烈挠头说道:“你昨天不是喝醉了抱着御天的胳膊不放么?他没办法就在这里睡了。”钰逸郁闷的小声嘀咕:“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钰烈又看着他说:“不对啊,御天最讨厌男人离他近了,他的衣服要是让男人碰着了,他都能打那人一顿,更别说被一个男人抱着手臂,还被迫一起睡了一晚。”边说还边点头,“你不知道,他觉得男人皮粗肉厚,沾个一星半点都要恶心死。我刚才听说了他在你这里,心里着急的很啊,你不知道当今圣……嗯,他的爹娘有多宠他,他是什么都敢做的。”
“哥,要不我脱光了你看看我有没有事啊。”
“也好,你脱光了让为兄给你检查下,看是不是被下毒了,莫不是让下毒了?”
钰逸满脸黑线:“哥我真的没事啊,但是我很饿了,我!要!吃!饭!了!”钰逸一字一句的说道。
钰逸因为醉酒的尴尬,一时也不知道如何直接去面对御天,看见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想起自己的失态,实在很难接收自己这翩翩公子也会做出如此的事情来,便拜托了姐夫魏武暂且代为陪同御天,御天对此也没有表示异议,很配合的随魏武到处转转。
钰逸这几天也就偶然见着御天几面,寒暄几句便过去了。只是这几日也没得了清闲,手下的布庄生意越来越好,不久前自己亲自去南灵进的一匹上好的云丝锦缎马上就要脱销了,现在布庄掌柜拿不定是否还要再去一趟南灵,上次去南灵遇到了一些小麻烦,险些丧了性命,钰逸跟几个布庄的掌柜合计了一下利润,是相当可观的,单单这些云丝制品2个月的利润就可抵得市面普通货色全年的利润。如若就这样不进货了,岂不是太亏?最后钰逸决定还是得再走一趟,至于如何走这一趟,还要再考虑考虑。
这日天气明媚清朗,微风轻拂,钰逸早起在院中练剑,穿着白色的劲装,手持一把宝剑,剑锋如行云流水一般,煞是好看,月颜花被风吹得簌簌落下来,钰逸像是在花中起舞一般,旁边的丫鬟也看呆了去,一套剑法练完,钰逸抬头闭上眼睛,感受月颜花飘落的声音,时间都停止了。
钰逸忽地笑了,像是万花齐放一般,这美胜过了这满树的月颜,碧云看着花下的钰逸,像公子这般华美的人,这世间又有何人可以比哪。
“与君携游倾城湖,与君共赏月颜树。倾城山上倾世恋,月颜树下月颜奴。”少年轻喃着。手心托着落下的月颜花瓣“这满树月颜为梅姐姐而开,为梅姐姐而落,月颜再美也美不过梅姐姐倾城一笑。”少年忽地笑了,这笑美的摄人心魄,那眼神穿过月颜树看向了远方。这一切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和谐。
御天又没睡好,早早的就起来,穿了身黑色的劲装,在院内打了几套拳法,又忽的起了兴致一跃而起跳上了旁边的大树,站在高处俯瞰这慕容全府,也自然就看到了月颜树下的慕容钰逸,听到了慕容钰逸的这番话。
少年月颜树下练剑的一幕,多年以后还是会常常出现在御天的梦中,那么美丽的画面,那么飘渺的身影,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好像呼吸声稍微大点就要打破一般,御天下意识的秉住呼吸,眨眼都显得奢侈了。这样的少年,所恋的梅姐姐又是何方的女子哪,这世间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这么绝美的少年?御天感觉心里闷的难受。自己清楚自己对这个少年感兴趣了,可是又不能像其他感兴趣的东西那样,想要就信手拈来,他是慕容家的人,身为太子,这厉害关系自己还是懂得的。可是却总是无法释怀于就这么放过少年。憋闷的从树上跃下来,叫侍卫跟自己对打,7个人被打得全部趴在地上,可是心头的这憋闷的感觉还是没有消散分毫。踢门而出,却遇见了始作俑者,又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视线就再也移不开半分了,好美……少年的嘴好看的开合着:“御天大哥。”自己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点了点头,转身朝钰烈的院子走去。踢门进入钰烈的院子,钰烈也正在树下练剑,二话不说就打了过去,招招很绝,钰烈险险的往后躲着,完全没有回手的余地。二十几招下来,钰烈也支撑不住了,御天在这时收了手,
“我堂堂大炎国最年轻的将军,竟连我这几招都接不住?”御天怒声说道。
“御天,你欺人太甚,睡我弟弟还敢上门挑衅,我这口气憋好几天了,今天跟你拼了。”
“谁睡你弟弟了?”御天被他这么一说反而笑了。
却见钰烈赤手空拳打了过来,两人又打了几招,都挂了点彩。
“舒坦……憋屈好几天了。”钰烈躺在地上忽忽的说道。
“我要真睡了你弟弟,你打算怎么弄死我?”御天倚着一旁的树开口道。
钰烈张着嘴巴一时间没合上,“这玩笑你觉得好笑么?”
御天抬头看天淡淡的说道:“不好笑。”
“实话说,钰逸太美了,我想没人见到他不会恍惚。”御天说道。
“那当然,我弟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钰烈说道。
御天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自己单单因为对方的外貌,就无法保持冷静,真是白活了这些年,这些年父亲都是怎样的在教着自己?父亲让自己见遍了珍贵美丽的物品,为的就是不会因为什么外部的东西扰乱自己的心绪,又让自己在军中锻炼几年,也算吃过了该吃的苦头,若是对合心意的外貌没有抵抗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中了美人计,一切岂不是都枉费了。自己是炎国未来的君主,不是什么世俗的公子哥儿,要有身为帝王的但当,动何人可以,何人段段动不得,心里明镜似的。不如就像那日所想,找几个男妾吧,那个人还是不要肖想了。再说那般精致的人,自己也不忍心就这般的毁了……
入夜,御天这边在院子里摆了酒席,身边两个侍妾陪着,一人敬一杯,一杯一杯的喝着,忽闻一道清扬的笛声想起,这笛声婉转低鸣,道尽了吹笛之人的相思之情,情真意切,动人心魂,越听越觉得难受,又多喝了几杯,不一会儿笛声停了,御天也没有心情继续喝了,
“都退下”侍妾和仆人们都乖巧的离开。御天又提气坐到了树上,眼神直直的望着月园的方向,当意识到自己又在看钰逸的时候,御天更加的郁闷了,有的东西就是这样,越是无法得到,便越是执念深沉,总是想着见一见那人。
钰逸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披了件披风,立于院中,抬头望向那天上的明月,月颜花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光华照在钰逸的身上,斑斑点点忽明忽暗,却如磁石般定住了御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