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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开个大奖 ...
秦子风艺高人胆大,完全不懂什么叫低调,非要会会林子里的霸王,薛静虽然不想惹事,但也抗不住他摆出师兄的架子,只好同意了,跟着他走进树林。
林中树叶错落地挡住阳光,草木的清凉香气扑面而来,薛静轻轻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了闭眼睛,再慢慢睁开。
秦子风在他前面,领先两个马身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走着,薛静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耳中听到踢踢踏踏细碎的马蹄声,眸子缓慢地眯起来,漆黑的眼底隐约浮起一片碎雪。
他知道,秦子风这么做,其实不全是不愿意绕路,有一大半原因是存心跟他唱反调,理由很简单,不过是想让他为难,继而就可以欣赏到他一边为难一边妥协的样子。
这套把戏已经玩了好多年了。
如果薛静打死不松口,秦子风也不会胡搅蛮缠,但是薛静没怎么坚持就让步了。他只是不想惹事,并不是怕事,师兄不喜欢绕路,那就不绕。
虽然能力低微,做不到让他事事如意,至少在自己能顾及的地方,不会让他受委屈。
“咦?”正走着,前面的秦子风忽然发出一声欣喜的感叹,薛静抬眼望去,只见秦子风忽然勒住马,身子往路边一探,指尖微微一弹,嗤一声轻响,锋锐的真气凝成实质,不知道割裂了什么东西,然后秦子风虚虚地一招手,啪!一下把那东西吸到了手里。他回过头,扬眉一笑:“你看!”
薛静赶上来:“什么?”
秦子风伸出手,薛静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根花枝,纤细的茎,翠绿的叶,带着两朵鲜红的花苞,发出馥郁的香气,似乎正要绽放。
“这是——夜夜心?”薛静有点惊讶。夜夜心是七曜山很常见的花,摇光峰上就有一大片,常常是一枝双生,花色鲜美艳丽,很受师兄妹们欢迎,但是在外边很少见,没想到这荒野树林里竟然冒出来一株。
“是吧?我一眼就看见了!”秦子风凑近花苞,“香味也是一样的,你闻闻。”说着往薛静身上一扔,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一拉缰绳,抢先走了。
薛静只来得及看到他的长发扬起又落下,盖住了通红的耳朵。
他怔怔地捏着花枝,看着枝头并生的两朵花,沉默半晌,小心地收在了包袱里。
秦子风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听到薛静追上来,紧张地握紧了手指。薛静来到他身旁,没有说话,也没有把花还回来。秦子风松了一口气,一颗心砰砰直跳,脸也是热气腾腾的,也不敢看薛静的神色,半晌才偷偷地瞄了一眼。
一眼就怔住了。
薛静手里空空的,花不见了。
“你——”秦子风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你扔掉了?”
薛静没有回答,一只手抓住秦子风的手臂,一边夺过缰绳一边竖起食指抵在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指尖往右前方勾了勾。
秦子风疑惑地看过去。
距离约有一箭之远的前方,一棵参天古树下,铺着一张雪白的凉席,中间摆着一张小圆桌,一个穿深紫色衣服的男子盘膝坐在席上,手肘支着桌子,手背撑着侧脸,很惬意地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假寐,意态十分悠闲,颇有点离世出尘的气质。
在这紫衣男子对面,低眉顺眼地坐着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女,少女拿着把大扇子,轻轻地给男子扇着风。
秦子风看了一眼,疑惑地看向薛静,难道霸占林子的就是这男子和少女?
薛静点点头。
“是什么人?”秦子风小声问。
薛静没有吭声。
看到那紫衣男子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中奖了。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那男子应该就是江湖传闻中大名鼎鼎的魔头东栏雪,据说此人成名已有三十年,三十年前掀起过一阵腥风血雨,然后被众人围剿,隐去踪迹,之后便每隔三五年出来冒个泡,杀人放火抢劫采花,什么破事都干过。
——赶个路而已,怎么就撞到了这么个煞星。
薛静发愁地望着东栏雪,隐隐有些后悔,后悔这次不该顺着秦子风的脾气。东栏雪横行江湖三十年,武功高绝就不说了,关键是他还有一把很邪门的刀,叫做鬼刃,据说附有鬼神之力,谁也不能抵挡。
总而言之,能避则避。
薛静打定主意,对秦子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两个人两匹马,默不吭声地往前走去。
把我们当做路人吧……真的是路人。经过对方身旁时,薛静暗暗想着,余光瞥见那少女朝他们望过来,东栏雪还是悠闲地闭着眼,仿佛不知道有两个人过去了。
秦子风不认识东栏雪,虽然从薛静的态度上知道这不是个善茬,心里还是十分不以为然,不过薛静一直握着他的手,他才心甘情愿地忍了下来。
薛静的手原本没什么温度,握的久了,渐渐有了热气,那热气透过手背,仿佛钻进了血管,沿着血液流遍全身,最后汇集到到心里,秦子风觉得胸中滚烫,眼眶也跟着发热,一时间阴暗的树林仿佛变成了璀璨的花园。
长一点,再长一点……没有尽头就好了。秦子风盯着脚下的路,默不吭声地想着。
他想的入神,没有听到身后骤然袭来的风声,但薛静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听到声音,来不及闪躲,把秦子风往身后一推,身子腾空而起,在半空一个转折,双手齐出,只听“砰砰砰”几声巨响,掌风卷起猛烈的漩涡,枝叶纷纷折断,林鸟四处逃窜,两道人影迅捷无伦地交换了三十六掌,一触即分,各自落地。
薛静踉跄了一下,秦子风急忙扶住他,对面紫影一闪,东栏雪潇洒地拂了拂衣袖,似笑非笑地瞅着两人:“不错!不错!哈哈哈!”
秦子风大怒,正要拔剑,薛静一把按住他。
“前辈恕罪。”薛静安抚了秦子风,对东栏雪抱拳一礼,“我们兄弟二人途经此地,不是有意冒犯,还望前辈大人大量,不要同我们计较。”
东栏雪上下打量他,眼神明显地透出一股灼热:“年纪轻轻有如此功力,数遍江南武林也不会超过十个,再加上这等容貌……你是方晨晓,还是折腰?”
“……”薛静用力按住秦子风的剑柄,“都不是,晚辈并非江湖中人。”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东栏雪微微一笑。
“籍籍无名,不劳前辈记挂。”薛静平心静气地躬了躬身,“我兄弟二人只是无意路过,请前辈手下留情,放我们过去吧。”
“唔……”东栏雪沉吟着踱了几步,眼睛一转,回头叫道,“花儿!拿酒来!”
那边的少女应了一声,麻利地倒了两杯酒,一溜小跑跑过来,递给东栏雪,偷偷地瞄了瞄薛静和秦子风,脸一红,小碎步跑开了。
东栏雪拿着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薛静:“要不这样,你陪我喝一杯,我就放你们走,怎么样?”
“前辈恕罪,”薛静紧紧地按着秦子风,“晚辈旧时患病留了病根,不能饮酒。”
“病?什么病?”东栏雪笑吟吟地压低嗓音,“不如你跟我走,不管什么病我都给你治好,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想喝多少喝多——”
嗤!一声锐响,秦子风长剑出鞘,剑刃如长虹秋水,笔直地指着东栏雪,“少罗嗦!这路你让是不让?”
东栏雪嘴角噙着一抹笑,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一遍,眼神微微一暗,轻声笑起来,轻佻地送了送酒杯,几乎要摸到秦子风手上:“良辰在侧美景在前,谈什么打打杀杀?来来,你也陪我喝一杯~”
话没落地,薛静抿了抿嘴角,右手猛地划出,红光一闪,酒杯哗啦坠地,东栏雪冷笑一声,闪过要害,诡异地欺近他身边,一掌拍向心脉,薛静避不及,只得运足内力,硬碰硬一掌迎上去。
砰!
两人都被震开,东栏雪一个倒仰斜飞出去,薛静闷哼一声,一缕血丝沿着嘴角流下来,哐当一声轻响,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东栏雪低头一看,顿时冷笑不已:“千金楼!哈哈!有意思,许一诺见了我都不敢吭声,你倒是敢与我动手……哈哈哈!你这么大胆子你们楼主知道么?”
薛静脸色一冷,默不吭声地捡起令牌,心里真正起了杀机,与此同时,秦子风长剑一展,飞身而起,剑尖闪动如同漫天星辰,从上而下将东栏雪笼罩其中,东栏雪大吃一惊,略一弯腰,一声诡异的尖啸猝然撕裂空气,秦子风猝不及防,难受地皱了皱眉,东栏雪哈哈大笑,趁机脱出剑影。
“雕虫小技!”秦子风不屑地哼了一声,身形一晃,拦在他面前,剑光迎面罩下。
“……星罗步法!”东栏雪震惊地瞪着秦子风,脱口叫出来,“你是七曜门下!”
秦子风略意外:“你认识?”
说着话,剑势不由地放缓了,东栏雪忽然冷笑:“我认识你大爷!”长刀一挥,啸声再起,尖利飘忽的啸声宛如群鬼痛哭,连绵不绝地飘进耳朵里,秦子风一晃神,险些被刺中,急忙后退几步,熟悉的红色剑光也正在此时加入进来,薛静一剑格开鬼刃,长袖一拂,现出一把古旧的七弦琴,他把琴塞在秦子风手里,顺手推了他一把:“清心诀!”
秦子风被推出战圈,回头时薛静已经取代他的位置和东栏雪打的不可开交,看不清彼此的身影,只有血红的剑光和刺耳的啸声不停交错,秦子风担忧地望了一眼,一咬牙,盘膝坐下,十指当弦一划,把清心诀的内力融入琴曲,清纯深厚的琴音悠然响起,与鬼刃的啸声节节相拼,逐渐占据上风。
有清心诀相克,东栏雪赖以成名的鬼刃几乎成了废品,还要分出精力去抵制秦子风夹在琴音中的真气,战斗力立刻削弱三成,薛静虽然内力不如他,但是对敌经验不比他差,再仗着神鬼莫测的星罗步法,硬是缠斗到三百多招,瞅准机会,趁东栏雪不备,悄悄摸出了他那把锋锐无比的短刀。
刀剑齐出,“喀”一声,鬼刃断成两截。
飘飘忽忽的啸声顿时熄火了。
东栏雪一怔,勃然大怒:“你——!好啊!我要你拿命陪葬!”双手一错,掌影漫天,劈头盖脸对着薛静扑过来,薛静头昏眼花,忍下一口腥甜的液体,勉强提起所剩无几的内力,合身迎上去。
双掌一触,强横霸道的内劲海潮般冲进身体里,薛静立刻被震退几步,尖锐的痛楚弥漫全身,再也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身子一软,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秦子风及时接住他,单手抱紧,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一挥,东栏雪也差不多已经是强弩之末,再被秦子风补一刀,内力倒转反噬,惨叫一声,无力地软倒在地。
秦子风无暇看他,紧张地抱着薛静,摸出一颗丹药给他服下,掌心抵在背上,真气源源不绝地送进去。
薛静缓了缓气息,按住秦子风的手,正想说没事了,忽然看见秦子风背后人影一晃。
薛静瞪大眼睛,心里一慌,什么都来不及说,猛地抱住秦子风,用力一转,两人换了个位置,与此同时,东栏雪一挥手,一道诡异的白影落在薛静肩头……
……
在树林里休息一下午,薛静的伤势也没有大碍了,秦子风终于放下心,两人合力挖了个坑,埋了东栏雪。
这货死到临头了还不忘抢戏,放出一条蛇咬了薛静一口,幸好没什么毒性。
秦子风把一同挂掉的蛇也扔进坑里,又捡起断成两截的鬼刃,准备一起埋了,才要扔,被薛静拦住:“别,我们拿走。”
秦子风一怔:“你要这个干什么?”
薛静道:“东栏雪犯下过很多命案,四年前还诱拐杀害了华山掌门的妹妹,南北武林都有大笔的悬赏要捉拿他,鬼刃是他的招牌兵器,拿去可以换赏金。”
秦子风:“……”
薛静指着两截鬼刃:“正好弄断了,一半拿到碧落山庄,一半送去北七省联合会,两边的赏金都拿下来。”
秦子风:“…………”
秦子风无言以对,囧着脸把鬼刃收起来,回头一看,看到薛静蹲在东栏雪那个侍女花儿面前,短刀闪闪发光。
那个花儿早在三人打斗时就被气浪波及震晕了,一直没有醒过来。
秦子风看到薛静举着刀,对着昏迷的少女比划了两下,眼看就要捅下去,大吃一惊,叫道:“住手!”飞身扑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薛静皱了皱眉:“她是东栏雪的弟子,不能留。”
秦子风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她——她还是个孩子!还是女孩子!”
“孩子怎么了?照样杀人放火妥妥的。”薛静被秦子风抓着,挣了几下没挣开,也不动了,“你不信把她叫醒问问,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背着人命。”
花儿姑娘一醒来就开始哇哇大哭。
“别哭了,再哭你师父也是活不了的。”薛静很理智地安慰她。
“呜……我是高兴……呜……谢谢你们……”花儿姑娘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那个坏蛋……把我从家里抓走……好久了……不让我回家……呜呜呜……”
秦子风&薛静:“……”
薛静认为她在胡说,秦子风认为合情合理,于是两人查了查她的脉象,发现她虽然内功不弱,但并不是自幼修炼而成,而是在两年前被人为注入的,相比起来拳脚上的功夫就很普通。
薛静半信半疑地信了五成。
另外五成要落在她家人那边。
正好她说她家在杭州,于是秦子风和薛静商量一下,决定先带着她,等回到杭州再送她回家,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
好不容易达成了一致意见,结果启程时又出现了严重分歧。
原因很简单,他俩只有两匹马,带个小姑娘的话,势必得有两人同乘,至于到底是哪两人……
“不行!”秦子风把花儿姑娘从薛静身后扯出来,严肃道,“她不能跟着你,万一你又嫌她麻烦,趁我不注意偷偷把她杀了怎么办?”
薛静:“……”
薛静深吸一口气,“我不会杀她的。”
“那也不行。”秦子风斩钉截铁,“总之你别想了,我来带她。”
“不行!”薛静反对。
“为什么?”
“……”薛静顿了顿,缓缓道,“男女授受不亲。”
秦子风:“……”
于是最后秦子风和薛静共骑一匹马,花儿姑娘自己骑一匹马,两男一女直奔金陵。
其实这一章只是想喂点春药再一同骑马然后酱酱酿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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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开个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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