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眼泪》洛清水

5、别再为我打架了！

　　part 5　别再为我打架了！

　　可是有时候，事情并不是如你所想的样子。甚至，回偏离预想的轨道，绞转，变形。
　　就像我。阿南。安小东。以及后来出现的他们。
　　如此反复。如此纠缠。

　　酒吧的角落。
　　把我淹没。
　　闭着眼，一切喧嚣，与我擦肩而过。
　　扳扳手指。一。二。三……已经九天没去学校了。老师没说，“家长”不问。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想知道。阿南，你是否留意到了我？
　　不过，这好像有些过分了。毕竟，我的身边有我的男朋友，安小东。和从小一直与我“出生入死”的死党，洋一。
　　那么，他。
　　我就该忘了。
　　就像那些曾为他留下却已消失的伤疤一样。

　　阿紫。安小东叫我，说，我们学校的人和“二小”的干起来了。
　　翻个身，眯着眼，我说，那又怎样？懒懒洋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上去很欠扁。
　　可是……洋一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尹堂南在里头。
　　妈的！
　　猛一抽身，红酒应声坠地，酒汁洒在脚边，如盛开的曼佗罗。

　　赶到的时候，两伙正打得不可开交。
　　拳风脚影。撕天漫骂。最后在我们所以人都挂彩的情况下，以我们一伙胜利而结束。
　　嘴角的伤口隐隐作痛，身上也多了几处伤疤。然而他，尹堂南受了伤竟依然如此优雅，对我温柔地笑，活像个“瓷痞子娃娃”。
　　阿紫。晚了，我送你回去。安小东牵过我的手，目光却停留在阿南身上。
　　不用。收回手，望了一眼洋一，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安小东的手上。
　　沉默一瞬，开口，你，送小一回去吧。太晚，我不放心。
　　说完，没有回头一直走，一直走。可是，刚才安小东复杂的眼神，让我的心蓦地疼痛，虽然仅仅一下，却真的难受过。

　　沿着河岸，没有目的地走。到了尽头，又折回，再走。
　　一次。
　　两次。
　　三次。
　　月光有些惨淡，铺洒在河面，像薄薄的羽翼。岸边的杂草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疯狂成长。　　远处灯火阑珊，而陪在我身旁的只有稀疏的几支昏黄路灯。
　　还不回家？
　　转过身，几乎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湿润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扑打着我的神经。抬起头来，竟是我一直喜欢的尹堂南。
　　你不还是。
　　停下来坐坐，好吗？你好像走了很久了。
　　河风轻抚，带有盛夏独特的味道。靠着石基坐下，微微放松身体，一种奇妙的感觉迅速蹿满全身。心里小鹿嘭嘭乱撞，紧张得几乎不能呼吸。然而却依旧“潇洒”地整理衣服，问，
　　你找我干吗？
　　他，很在乎你。
　　……他？是说安小东吗？
　　阿南没有回答，也没有看我，只是一直盯着水面，仿佛那里有什么在吸引他一般。
　　然后用极微凉的声音说。
　　我一直在努力，努力成为和你一个世界的人。学着说莫名其妙的话，学着和老师作对，学着抽烟，甚至学着打架……
　　……
　　望着阿南有着柔和线条，英挺鼻翼的侧脸，我紧抿着嘴，那眼神里的落寞让我揪心的难受。
　　然而，在我认为自己已经走进你的世界的时候，他的奋不顾身，让我突然又觉得，我们的距离更远了……可是……我不会放弃，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可以张开我的手臂拥住你，保护你……
　　阿南……我唤他。这真正是那个我认识的阿南吗？如果是，可为何却那么忧伤。
　　然而他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轻声的说，我不想失去你……不想……一点都……不想……所以……以后别再为我打架了……
　　一遍。一遍……
　　然后牵过我的手，放在他的心房上，隔着微薄的Ｔ恤，我感受到跳跃的心动，温暖。有力。任他的指腹抚过我的伤口，路灯下的他，暧昧的像个王子。
　　拉我入怀。
　　阿南说，这里，会痛。
　　这里，会痛。
　　这里，会痛。
　　用手抚上心房，这里，痛的时候，真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