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初露心迹 ...
-
竹子听见小妈痛叫，缩起腿跳跳跳的跳到一旁，用手扳住翻过来看脚底板，酒意顿时醒了不少。
「小妈怎麽了？」他忙手忙脚的爬起来，身影歪斜的走到他小妈身边，可是变得很差的平衡感赶著一起做乱，头眼发昏，身子一软，等他回过神他已经压著小妈著地啦。
「你有没有怎麽样？！」不会那麽注死，压在酒瓶碎片上了吧？
「噢．．．．．．你．．．．．．实在是．．．．．．」金凤屏痛得眼冒金星，很努力的忍才把扇竹子巴掌的冲动给忍住，「还不给我起来！」
她虽没再压到碎玻璃，可是从站著的状态直接被推倒，身体磕碰在大理石砖上的冲击力还是让人痛到飙泪的好不好！
竹子赶紧滚开坐起来，将小妈的上半身铲起来放上他大腿，想摸看看哪里有异常又不知从哪下手起，急得眉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小妈小妈．．．．．．」
「我要、趴著。」金凤屏艰难说著，就算背靠到人肉垫子上还是痛得很。
竹子将他小妈翻半圈，手上著意著不敢太用力，但他现在不够清醒，抓不到平常的度，节力一个没节好翻得太快，手上的人再次被掀翻，朝下撞到额头，登时身子一软－－－
一朵全绽时期的美丽女人花，眼看就快被第一次喝醉的帅哥小青年给玩歇菜了！
「矮油我的妈，痛不痛？你还好吧？」小妈的前额跟桌脚ｋｉｓｓ出脆响，竹子的心被叩声撞得紧缩一下，连忙又把人铲回怀里抱著揉额头。
「．．．．．．」金凤屏浑身一阵发冷，乾脆闭眼等痛感缓解，这需要一点时间的自疗，她已经完全不想分散力量说话了。
「小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竹子低低的小声讨饶，嘟嘟哝哝：「你会不会脑震盪？需不需要去看医生？」
「．．．．．．」
「我马上打１１９好不好？」提问还没说完，竹子就打算将他小妈就地搁下，起身去拿放在小方几上的家用座机的无线话筒。
「免！」伸手拉住竹子的手肘，金凤屏白著一张俏脸半眯双眼的与回过头的他四目对看。
「扶我、上、沙发。」
竹子赶紧照办，不大受控制的双手让他没得选择，面对面穿过腋下以最保险的方式抱他小妈。
有经验过的人都知道，被喝酒的人熊抱勒紧，近距离的吐息在面上，绝对堪称酷刑。才短短几步路，途中就让金凤屏乾呕又乾呕，差点就被竹子气味复杂的酒气给醺到翻腹（呕吐）啦。
「我要、趴著。」虽然沙发软软的，背靠上去还是痛。
竹子形容不出当前的心情，只知道看到小妈这样他的心酸酸麻麻又痛痛，从眼睫毛到嘴唇到手臂手指全都微微抖著，跪在沙发前慢慢帮他小妈乔姿势，边乔边问这样好吗，直问到她点头才放松肩膀，垂下双手。
「去刷牙。」金凤屏缓过来，第一句就是这个：「你好臭。」
竹子用力点下头，站起来的时候还差点跌倒，步履不稳的走到浴室去。
金凤屏又缓了缓，直到头都不晕了才坐起来，听见浴室的水龙头哗拉拉的不曾停，便撑起单足跳啊跳的跳过去看究竟。
「你干嘛都不关，这样很浪费水你知道吗．．．．．．」
竹子一手捂在面上，一手挣在洗手台缘，肩膀耸啊耸的有著可疑的起伏，金凤屏看不见他的脸，却不难猜出他正在做什麽。
「喂，田修竹，你怎麽了？」边说著，边去拉捂脸的手，竹子不让，身体转了角度背对金凤屏。
「别这样，来，让我看看。」青春期的孩子真难搞，他今晚这样她还没好好念他一顿呢，他倒是好意思先闹起别扭了。
「好啦，别哭，你不是什麽事都会跟我商量的吗？你现在这样，是要跟我青分（生份）了？」
竹子嘟哝了句，金凤屏听不清，她扳他肩膀，力道持续又坚持，竹子跟她拗了两分钟，在她不停安抚的好了好了声中抹了把脸，才把正面转过来。
「我们保持现在这样过（日子），难道不好吗。」竹子自尊心有多强，从他绷得紧紧、满是倔强的神情，不难看出：「我不要再来什麽因素，害你被改变！」害我失去你！
金凤屏深吸一口气，没有马上回应这句抱怨，可以劝的她该讲的，之前都跟竹子说过了，单就目前观之闻之，她更明白了竹子的心结在何处。
这让她很心酸，也很为难。
「小妈．．．．．．」她很了解竹子，竹子又何尝不是？这种无能为力的表情，他在祖母，在二姑姑的身上看过，这是打算疏远他、放弃他的徵兆，绝对不可以出现在他的小妈身上！
「你不用嫁人，我会养你的，真的会。」竹子张嘴，大口地喘息，泪珠盈眶，语声哽咽，鼻头颧骨都涨红了：「我发誓，我赚一块钱，你就有一块钱，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拜托你再等等，等我高中毕业，等我长得够大，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初露心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