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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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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警视厅前，白泽先蹭了下鬼灯的车子，把狗、猴子和野稚送回了桃太郎的住所。
桃太郎显然被同时出现在家门口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吓个半死。不知为何，配合着窄小的门框，灰暗的天色和沉默的对视，他脑海浮现出了小时候外婆睡前讲过的有关地狱的传说。人将死的时候，会看到从地狱前来，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
“非、非常感谢两位对我家小白柿助琉璃男的照顾！实、实实实在给两位添麻烦了！”
桃太郎手抖个不停地从脸色阴沉的鬼灯以及情绪莫名高涨的白泽手中接过转运箱。
“喂喂，照顾它们一晚上的是我，只有我啊！”白泽皱起眉，“你对着这个独角恶鬼感谢个头啊！”
完全搞不懂白泽在说什么的桃太郎，带着忐忑和“被放过了”的劫后余生感和两人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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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死者共有三人。”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办公室。能容纳二十人左右的房间眼下只有鬼灯和白泽，其余摆放满满资料文件的桌子全都空无一人。
“搜查一课有这么忙吗？一名警官也不在啊……”白泽完全状况之外地，悠哉游哉，从容得意地将小拇指伸向鼻孔。
随即被鬼灯甩了好几个眼刀过来。
一阵空白的沉默。鬼灯轻轻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想要找你帮忙吗。”
白泽警觉地收起笑容。
“第一名死者，是两周前的周五晚，新宿一丁目青龙组总部三楼的办公室内，发现了会长池佐健一的尸体。”鬼灯拿出一摞卷宗。“发现人是自称私家侦探的白泽，也就是你本人。根据发现者的证词，你是为了向池佐健一报告寻找私生子池佐翔的下落，才到青龙组总部的。”
鬼灯的陈述太过正式，白泽不知不觉间也进入了状态。“没错。虽然找了一段时间，但是始终找不到池佐翔的下落。虽然我欠着青龙组的人情，但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所以想和池佐本人当面谈谈，让他收回对我的委托。”
结果推门就发现池佐健一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长达两米的薙刀横穿胸口，池佐本人表情极为惊恐。涌出的鲜血浸透了池佐全身和身下的高级座椅，警方到达现场勘察时还有血滴缓慢地滴落。
“然后是前天，也就是上周日。在新宿二丁目的酒吧角落里，发现了一名叫做松本津的男子的尸体。他的常住地址是目黑区，出现在新宿的原因不明。”
“等等，发现这家伙的是酒吧老板，我只是在不巧的时间出现在了那里啊！”白泽第N次为自己开脱。
据酒吧老板的证词，松本在中午就进了酒吧，但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等老板想起这人时，发现他已经以倒伏在酒吧最深处的桌子上。后背上插着一把胁差。
鬼灯没有理会白泽的狡辩。“最后是昨天晚上。在新宿七丁目一名叫做八歧新生的居民家中，发现了吉川会会长之子，仓田五郎的尸体。”鬼灯拿出第三叠资料，与前面两摞并排摆起。
“……”白泽沉默了好一阵子。
当时他正在把找到的宠物狗小白还给主人桃太郎，正好就在八歧新生家门外。
他逐渐意识到一开始鬼灯所说的话的含义。
“仓田五郎的死因……是什么？”白泽问道。
鬼灯稍微比划了下。“被短刀从左耳插入，从右耳后下方穿出。”
“这凶手是个痴迷日本刀的连环变态杀手吧！”越发离奇的死法让白泽忘记了自身不妙的处境，竟然开始吐起槽来。
鬼灯可不像他这么游刃有余。一脸阴沉的他仍旧深深皱着眉头。
“然后这三个人……都没有到地狱报到！”
鬼灯一掌击在厚厚的卷宗上，课长专属的办公桌被震起淡淡的灰尘。
“可恶！明明已经发现尸体了，名册上报到过的人名也一一核对过没有错漏。为什么会找不到亡者！”
白泽托起下巴，抬头看着愤怒到表情都要扭曲了的鬼灯。真是难以理解啊，虽然知道他本人其实是阎罗王的第一辅佐官，对自身的工作也相当敬业，但白泽实在没想到鬼灯为了工作竟然跑到现世来当警察，这实在敬业过头了吧喂。
平息怒火中的鬼灯瞥了他一眼。“你这种为了游手好闲不惜躲到异国他乡的家伙怎么能够理解。”
“啊？”白泽愣了下，才发现刚才竟然把在想的话给说出来了。
“那又怎么样啦。”白泽笑着摊开手。“每个人情况不同嘛。”
鬼灯回他一声冷哼。
“所以我们不仅要找到杀害这三个人的凶手，还要把他们三个亡者带到地狱审判咯？”回到正题，白泽总结道。“但是我还是不太明白。稍微想想就知道地狱不可能管理所有亡者的动向，所以偶尔有那么一两条漏网之鱼应该也没什么吧？为何你一定要这么坚持把他们全部抓到呢？”
坐回位子的鬼灯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模样。“你可以理解成是我个人的坚持。”
白泽露出“果然如此”的受不了的表情。
“好吧。既然这件事和我应该也有关系，我就帮你一次好了。”白泽起身。“但是只有这一次哦。找到这几个麻烦的家伙之后，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鬼灯沉默地看着白泽向门口走去。
在白泽就要离开时，鬼灯朝他的背影说道：“你最好也不要到处乱晃。”
是在旁敲侧击地提示他注意安全吗？白泽不是不明白，毕竟三起谋杀他都出现在现场有些太不对劲了。虽然很想惯性地冷嘲热讽下，最后他还是摆摆手。“我知道。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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