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牢笼》暖人心

4、班主任

　　正文第四章
　　班主任见眼刀子没用，恨的咬牙切齿。眼神渐渐阴冷起来，＂哼！好了！算了，回座位去！＂
　　牧遥低着头走向第二排中间地位置上，还没坐下，隔着过道左后方传来一个轻佻地男声，＂喂！小子，你的屁股长的还真好看！＂
　　牧遥扭头看去，眉头轻簇，那是位＂残疾人＂，一只少了半个手掌的手，轻轻的对牧遥晃了晃，神情轻佻而猥琐的对着牧遥笑。
　　牧遥一阵恶寒，后面不知是谁又接了一句＂待会借我用一下哦，屁股...＂她不敢再看，刚要坐下，＂嘭！＂一声响，右边一臂之隔的桌子上两条长腿左右交叠的放在上面，翘起来的一只脚还有节奏的抖动。
　　＂草，王浩宇...＂后座一个长的凶神恶煞的男人，手里握着木棍，突然暴起叫到。他一站起，他周围的两个人也手握利器站了起来，随时要冲上来的样子。
　　＂哦？想跟我干吗？＂王浩宇抖着脚，侧头嚣张的说道，＂来啊！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嘭！＂班主任把手中的书重重的拍在王浩宇的桌子上，＂把脚放下！把背挺直，给我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是！我可不想因为这样就挨打，嘿嘿！＂王浩宇乖乖的把脚放好，配合的说道。
　　班主任扫了全班一眼，回到讲台上。那讲台是个白色的铁皮箱子，和学校里面装着电脑的那种差不多，他在上面按了几个按钮，发出轻微的哔哔声。
　　就在同时，牧遥感觉到底下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踝，她低头一看，＂哇！这是什么？＂桌子腿两边伸出两只机械手臂，一左一右将她的两只脚扣住。
　　＂不要叫！等下课铃一响，它就会自动解除！＂班主任大声说道。
　　＂又不是马戏团里的熊...＂王浩宇两手撑在桌子上嘀咕道。
　　＂开始上课！安立冬，从昨天的地方开始念！＂
　　＂小铃，我已经受不了了，来吧！真好，不要动...啊，好痛！慢一点...不行，受不了了，不要，不要...＂
　　那人男声女声自如切换，念的声情并茂。
　　牧遥强忍着心中的厌烦，想不到这里就是这样上课的。这里的老师可真够恶心的！
　　＂钢铁侠！＂坐在牧遥身后的人突然站起来大叫，由于起来的太猛，椅子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牧遥回头一看，那人神情癫狂的指着窗外，他很瘦，脸色呈现一种死灰色，浑身冒着冷汗，额角青筋毕露，嘴角边耷拉着口水，还大叫着钢铁侠。有如神经病一般。
　　＂我说过！在我的课上不许吸毒！＂班主任手里拿着本书重重的拍在那人脑后！一字一顿的狠狠说道。
　　那人晃了一下没站稳，可是他的双脚被桌子上的机械手臂固定住，无法移动，一下子摔倒在地。即使遭到这样的对待，他嘴里仍不停的喊着钢铁侠钢铁侠。分明已经神智不清了！
　　班主任来气的对着倒在地上的人猛踹几脚，躺在地上挨打的人似乎不知疼痛，还是大叫。
　　班主任见状，回身从讲台底下拽出一条水管粗细的高压水枪，对着地上的人打开开关！
　　强力的水流呲在那人脸上，水花四溅！他浑身开始剧烈抽搐，过了几秒中竟不动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牧遥看完地上的人又看向站在她左后方的班主任一眼，那是怎样的神情呢，他双眉倒竖，两个嘴角向下耷拉着，一对眼睛鼓出来，眼白里全是红血丝。
　　他一手举着关掉的高压水枪，阴冷的眼睛扫视了周围的学生，很好，他在他们眼里看到了他想要的。他走了两步站在牧遥的桌边，牧遥小心的抬起头看过去，正巧看到班主任居高临下的狠戾眼神！
　　她差点没吓尿了，冷汗瞬间从牧遥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她赶紧低下头，就在她想班主任会怎么收拾她的时候，
　　＂张坤！＂班主任阴阴的说道。
　　什么？牧遥低着头小心的看向坐在她右面座位上的人。此刻被点名的人，低着头，猫着腰，眼睛盯着桌面，一动不动。好像喊的就不是他一般。
　　班主任随手将手中的高压水枪扔在将台边，绕过前面的桌子，走到张坤桌边，一把揪住他前面的头发狠狠的向后一拽。张坤被迫仰起脸，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听说你曾经把警察打了个半死，不过在这里是行不通的！＂班主任拿起张坤桌子上的签字笔，轻轻的插进他的嘴里，＂用嘴巴抄笔记！写「我一辈子都服从老师的命令！＂
　　＂快写啊！＂班主任松开他的头发大声吼道。
　　牧遥看着张坤咬着笔，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在她想，他绝对不会照做的时候，张坤竟然一反常态，乖乖低下头，将笔尖杵在摊开的空白笔记本上，
　　这让牧遥很是吃惊，从见到他，到现在，她所认识的张坤就是一个不闻不问，还很邪门的怪人。甚至，她怀疑张坤可能听不懂人话。
　　＂这才像话！＂班主任看着听话的张坤满意的说道。＂很好，先写「我」。＂
　　张坤低着头，脑袋轻微挪动，一笔一画地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我」。
　　＂好！继续！＂班主任得意极了，刚才只是给他们个下马威而已，看，再粗暴嚣张的学生落在他手里，也得乖乖听话！
　　张坤继续在「我」下面接着写，「扌」...「喿」，「我扌喿」。
　　下一秒，班主任手中的书狠狠的砸在他的后脑勺上，发出嘭的一声，张坤的整张脸，紧贴在笔记本上，一动不动了！
　　＂油笔插他嘴里了耶！＂
　　＂死了吗？＂后面的同学交头接耳起来。
　　＂啊！＂牧遥惊叫出声，她清楚的看到签字笔整个没入他的...＂啊！＂牧遥又是一声惊叫！
　　班主任弯起嘴角，回过头看着她不在乎的说，＂不要吵！这种意外常发生！＂
　　＂张，张坤...＂牧遥节节巴巴。
　　班主任回过头，骇然的看着张坤慢慢的抬起头来，那张极度令他厌恶的，面无表情的脸，仿佛什么事也没有...
　　突然，一只签字笔突然从张坤嘴里飞出，狠狠射在黑板上，发出＂笃＂的一声响。
　　＂唔！＂班主任心里一跳，这小子这样都不死，够邪门的！张坤那漠视一切的脸让他恨的是真真的，恨不得立刻弄死他。可是，刚才他吐写字笔那一手却不一般，这让他有点犹豫起来。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急促的铃声连续的响了起来。
　　＂老师！下课了！＂王浩宇撑着桌子，大声的提醒道。
　　＂我知道！＂班主任咬牙切齿的看着张坤，小子，今天我收拾不了你，自会有别人收拾你！看你还能嚣张多久！然后溜溜达达的走了。
　　终于下课了，牧遥松了一口气，她出神的看着桌面，想着刚才的事情没动。但很快，她发现班里的气氛有点不对，不，是很不对！全班同学在一边有说有笑的脱衣服，更有奇葩的，连内衣都没穿，脱的光溜溜。就连几个女生也毫不避讳的大方展示自己的躯体，还和围在她们身边的男人有说有笑！
　　牧遥僵硬的低着头，余光都不敢乱飘，她怕长针眼啊！还好，她人被吓僵了，耳朵还在工作，她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谈话，很快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下节课是体育课，大家脱衣服是要换运动服。
　　知道是这个原因，牧遥对她的同学们真是佩服啊！说好听点是太开放了，实在点说，他们已经没有了自尊和羞耻心。她快速打开上课前班主任发给她的背包，里面有几本书，签字笔，和一套灰色的运动服。她把衣服拿出来抱在怀里，低着头，快步走出了班级。
　　走廊外面是来回走动的人，勾肩搭背，嬉笑怒骂。牧遥自动过滤他们的谈话内容，说真的，没有一句是不带脏字的，简直是在强间她的耳朵。，逼的牧遥也恨不得想骂娘。她抱着衣服走到一处窗户前站定，看着窗外的景色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