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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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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现场
ICPO现在正处于会议时间。来自世界各地的警察代表们齐聚在一个偌大的会议室中。德奴夫刚刚很无奈地被逼着随便和他们报告了一些关于人斩的事。不过,人们听了后,还是唧唧喳喳地讨论了起来。
人斩至多是个小团体?
这样的推理让他们不少人觉得诧异。这怎么可能?一个年轻人嘀咕了起来。一个小团体,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近乎同时杀死不同地方的人?
像是第一个月的第三天,日本的一个□□犯、美国的一个变态杀人犯、中国的一个毒凫等等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数十人,就都是在同一个小时内死亡的。一个小团体,怎么可能做到这?
也不是不可能。他身旁的推了下眼镜,思索着,如果是一个大型组织,人多手杂又鱼龙混杂,不能做得这么完美——到现在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但是,年轻人还是不能相信,就那么几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杀死世界上那么多人?
这话眼镜君可回答不出来了,他自己也很苦恼。也许……他猜道,人斩有超能力?
怎么可能?我撇了下嘴,人斩至多是个小团体是令人难以置信,但也只有这个可能了。福尔摩斯说,当其他的一切可能都已告吹,剩下来的,就算再令人难以置信也是正确的。不过,我联系他们只是L的吩咐而已,不是来和他们说这些的。没有什么必要,一切,除了显示我不如L这一点外。毕竟,我自己的确没什么头绪。
我想要说的是,希望诸位继续隐瞒关于电脑的信息。还有我希望能够得到日本东京刑事局局长夜神总一郎的协助。
只有这个。
得到了应答,我就走得干脆利落,真懒得和这些人斡旋。被留下来的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也许是给气的,也许是因为现实与自己的想法落差太大而死机了。
——怎么这就走了?
片刻之后,会议室里人声鼎沸,
不会是什么也没找出来吧?
肯定是!有人切齿磨牙。
也许……找到了,只是不想和我们说?
啊啊……侦探一个个地不都是这样?
也是……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倾向于L。
这话一出,大家都想起了L。会议主席先生喊了安静之后说L之前找了过来,说他不想接这个案子。有必要特地来说一声吗?难道……因为德奴夫接了他就不想接了?这是何等的……任性呀。
不过,他俩都说了一样的话,都不让他们透露出电脑的信息……
你说,他们会不会认识呀?有人小声说,以前也没见L这样。
如果是,那就太好了。不过……他旁边的人捏了捏眉心,说,大概只是因为这次是世界前三大侦探之一吧。毕竟如果他们认识,德奴夫就没必要再说一次了嘛。我们肯定会遵循L的建议的!
这倒是。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也只有相信德奴夫了。
并不是不知道这家伙言出必行的准则,但是,毕竟是去杀人现场这种事情。阿月还真没想到这次他还会坚持着言出必行呢。不过,阿月踌躇了下还是拿了东西悄悄下了去。两个人的话,被抓住了嫌疑也比较小,顶多也就是看他们是学生训他们两句而已。更何况,抓住人斩,这的确很是一件有诱惑力的事情。
但与星河不同,他对在现场抓到人斩这样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期待。
人斩不可能是大型的组织,所以人斩杀人不可能是近距离的(世界各国的人近乎是同时死的,少数人的话,近距离的怎么杀?)——甚至可能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就能杀了人的。并且,通过媒体就可以知道自己到底杀没杀掉人了。这样子,何需亲自跑去现场着人怀疑呢?除非他幼稚得没有办法了,想去现场观摩一下自己的成果。
他只是想去确认一下自己的一些猜测……人斩是怎么隔了十万八千里杀的人呢?呆在一个地方就能得到其他人的信息并杀死别人……病毒不能获取他人信息;电视台和报社可不是好控制的……那就只有……
夜神月,东京刑事局局长的儿子,东大附中的一年生,曾获得过像是国际的计算机竞赛的奖之类的奖,兼之是催眠大师加藤志也生前的邻居……推理能力优秀。这是在我手下工作过的夜神总一郎提过的——我记得之前我在日本接手的那个‘东京连环杀人案’还是那个叫夜神月的帮手提供了一些猜想后才侦破的呢。
所以说……你到底从哪知道他是加藤的徒弟的?我盯了资料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加藤明明从未公开说自己收了徒弟,而如果因为是邻居的话……不应该怀疑加藤圣兮的吗?
我认识加藤志也。L一边往嘴里塞着蛋糕一边回答。
这样同为催眠师的话,比起默默无闻的加藤圣兮(尽管她是加藤的大女儿),更为优秀的夜神月显然嫌疑大些。
我站了起来。
要去了吗?L头也不回地问道。
只能观察一下了。我说着拉开了门,然后把L一个人关进屋子里。一个人。我忽然有了些许恶意,你不是不喜欢出去吗?不想出去的话你就在里面呆到死好了!
老实说我最看不惯的就是L坚持不露面的,好像怕死一样的行为,虽然我的伪装好像也一样,虽然明白他和我一样,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华米之家,但他是L。
侦探之神,L。
他俩到现场的时候,因为很晚了的缘故,处在居民区的现场附近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天色已暗,只余路灯的街道无端让人觉得会有鬼怪慢慢地摸上你的脚踝,将你拖入地狱。
留下来守着现场的警察实在困极了,刚往椅背上一靠就在门口睡着了。
也许是他睡得太沉了,也许是因为来者并没有发出声来,他没有注意到一个被灯光拉长了的影子笼罩了他的身体……
阿月,这里真……哇啊!阿月你在做什么?!刚刚找到一个不错的爬墙点,回头要和人说的星河一回头就吓了一跳。
只见阿月一手拿着个白手帕捂着那警察的口鼻,一付要把人闷死的态势。
阿月松开了手,把手帕放回了兜里,很随意地说:小声点。别担心,只是安眠药而已。
不是不是!我是说……他凑了过来,抢过手帕,东瞅瞅西看看,两只眼都冒着亮光,他兴奋地说,这哪来的呀?
不就是走的时候从家里拿了药撒上去的吗?阿月一副‘你又来了’的样子说。
阿月你好专业啊!星河感慨道。
这可不算什么好话,而且……
这不是什么专业不专业的问题吧……
星河完全没有听见阿月的话得样子,兴奋得双手抓住阿月的肩膀问道:还有什么?什么?快拿出来!完全一付你不拿出来我就吃了你的模样。
还有手套和袋子。夜神月把东西拿了出来。两人都套上了手套,也把鞋用袋子套上了,星河还忍不住兴奋地蹦了两下。哇哦!阿月。他摆了个POSS,严肃地说,请叫我怪盗先生!
哈哈。夜神配合地笑了起来。
他们从睡着了的警察先生身上找到了钥匙,开了门,随手合上后,才沿着旧报纸铺出的陆一路走到了死人的房间——书房。
星河有些失望,他以为会看到幕府时期杀了人之后画在墙上的那种血字,但这只是个普通的房间。除了墙边下圈出的死者的位置和那边一片暗红的血迹之外,真的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房间了,没有什么血字,甚至也看不到死者的罪状书。
不会是骗人的吧?星河嘟囔着,没有罪状书吗?
如果不是骗人的话,如果有罪状书的话,它在哪里?
——呆在一个地方就能得到其他人的信息并杀死别人……病毒不能获取他人信息;电视台和报社可不是好控制的……那就只有……
——那就只有……
阿月径自走向了电脑,打了开来。在这上面吗?星河觉得不大可能,不会吧,来个病毒不就没了吗?
虽然的确如此,但那罪状书还真的就在这上面。罪状书写在Word上,放在一个很隐秘的位置上,文件名就叫“罪状书”。之前在家里时,他刚刚听媒体报道说这是人斩所为,有罪状书为证。
总觉得很厉害呢。星河在椅背上支着脑袋说,这样子警察和媒体都能找到……
与其这么说……夜神月眼中映着罪状书上的字,说,倒不如说,人斩从一开始就以这种形式留下的罪状书。
不会吧?星河听了脱口就说,那样的话,媒体应该报导了才对!
如果被人拦住了呢?夜神月看着荧屏说。因为拉了窗帘的缘故,屋里除了荧屏的光便只余一片黑暗。
为什么要拦住?!星河一听,怒得直拍椅背,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死多少人?!
不一定。阿月抱着胳膊,眼神没有了之前的无力与涣散,只余睿智与凌厉,他说,难保没有没有了电脑,‘人斩’就杀不了人。既然都一样,不如不打草惊蛇。
难保也只是难保!至少有1%的可能!这样也要试试看呀,如果成功了,就不会有人死了!他义愤地吼着。
阿月连忙捂住他的嘴,静下来听听没有动静(阿月也没有说要他记得自己在哪儿的话,阿月知道,他一激动起来,就什么都忘了)才说:如果因此而延长了破案的时间呢?这样不久反而会死更多人了吗?
那也要试试啊!星河一把扯下阿月的手,犟着脾气说。阿月这次没有否定,的确,只是‘不打草惊蛇’的话,应该不足以长时间地封闭这个信息,我想,也许,这么做的那人已经确定了‘不封闭这条信息’害大于益。比如说,他已经知道了人斩杀人的方式,并且确定,人斩不用电脑也能杀人。
——那又是怎么杀人的呢?
他想着,双手在键盘上飞舞了起来。但是没有,找不见丝毫入侵的痕迹。星河听了他的话,给安抚了下来,这会儿看了半天,也看不懂他在做些什么,问了,阿月也不理他。阿月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荧屏,心里却忍不住焦躁了起来。
应该能找到的才对!有谁能把入侵的痕迹抹消到连他甚至连近乎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呢?他再次细细地看去,终于注意到了一些字符。字符与其它的一样,单看没有什么问题,但放在一起,问题可就大了。
是催眠或者说是用于暗示的字符。
这正是罪魁祸首。
发现了这个,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找出来的网络地址,是在阿月家的。这个东西,星河是认识的。
你把你家的地址弄出来做什么?……不对,阿月……难道……不可能!他马上否定自己的猜测,阿月你不能是人斩的!一定是人斩嫁祸给你的!……他怎么找到你家的地址?他一定就在一身边!得到了这个结论,星河激动地跳了起来,阿月一放心,我一定把人斩抓来给你揍的。
查到了自己家,就连阿月自己也像乱线一样混乱了。他没有说话,把电脑弄回了原样,关了机,把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他们来到了门口,门是开着的。
我们不是关了门吗?星河有些奇怪,我记错了吗?
阿月来到门口,警察还睡着,他似乎找到了线头,似乎理清了乱线,却说:你记错了。
一定是有人先于他们来到了这里,修改了电脑。或者像星河说的那样。他想,可心里还是有个东西在反驳,不是‘一定’,只是‘也许’,并且,还有另一个‘也许’。
人斩会的,他会;人斩能做到的,他能;人斩的理念,他也赞同;像这样暴露出自己的地址,引来自己的敌人这样的事情,他也会做……更何况那种催眠体系,只有加藤一家。
虽然他不爽人斩把人当作棋子、那般轻贱生命的态度,但若有让他觉得价值足够的东西存在,他也会这样,在内心里,他是知道的。
并且,他也会为了不被发现而将自己催眠……
他……会是人斩吗?
罪不至死者,无辜者……所有一切的罪孽。
人斩的罪孽。
他的……罪孽……?
他觉得难以呼吸了。
与星河分开后,阿月又回到了现场,那警察刚刚从那房里出来。一时间,阿月只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了。但那警察不认识阿月,只对他摆摆手,让他快快地回家,然后转过身,纳闷地嘀咕着自己难道见了鬼不成?
阿月松了口气,同时心情又低沉了下去。脑子里像是蒙着浓浓的大雾一般,一切恍若梦境。
可以打扰一下吗?阿月出了声,作为一个好学生的他,看起来很是无害。那警察先生没有顾忌地回过了头。
什么事?
这一回头,他便闯进了千万种迷蒙的景象中,朦胧的声音如同水爬上了卫生纸一样地蔓延开来。人是虚幻的,景是虚幻的,连声音也是虚幻的,一切皆为虚幻,虚幻的梦境。
一个小时之后,他从睡梦中醒来。
……遭了!想起自己应做何事,他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摸索着自己的钥匙,还在原处;再看看门,也还是锁得好好地。他松了口气。幸好幸好,要是有人进去……就是有鬼进去,我不就惨了吗?
万幸万幸,实在万幸。
后来的几天,阿月过得都是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