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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八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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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要想了,赵子丰不是与叶玉凤有言在先是协议定亲吗?二人虽然各有心意,却未明了,今日同房而睡,赵子丰岂不是误了人家叶玉凤的一生,说来也不是全是如此,叶玉凤过来时,赵子丰躺在床上睡着了,瑞香说他一会儿就醒,问要不要喊他起来。叶玉凤说不用,就在一旁看书等他醒来,谁知等到现在,也不见他起来,见丫环们都困了,吩咐她们去休息,自己在一旁看书,吩咐丫环先走。
赵子丰醒来之时,见左右人不在,单见叶玉凤在看书,不由奇怪,想定亲以来,却未曾与她有过话语,今日她在此,可如何说话才好。叶玉凤见他醒了,就说好了,起身要回去。赵子丰问其他人在哪,叶玉凤说都让她们去睡了,赵子丰说是吗,突想起一事,就对叶玉凤道:“我看,你就不要回去了。”
叶玉凤不明其故,以为赵子丰对自己存有非分之想,又想他平日不是如此,今日何来这般?
她哪里知道,原是赵氏先前,与赵子丰说起子嗣的事,要她与叶玉凤尽早同房,赵子丰本是女儿身,怎么会与叶玉凤生出孩子来。赵子丰也日日为此事发愁,便跟姐姐商量,两人生出一个主意出来。
赵子丰没有发现她的神情,说道:“从你来到赵家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受了委屈,若不是你答应与我定亲,巧云和安心不知道现在身居何处,我也不能这样同你说话。”
“既成事实,你又何必多想,现在她们不都是很好。”叶玉凤道。
赵子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的不是,让你做这么多事,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叶玉凤说不用,心中不由暗想这几日来发现他诸多好处,却是与别人不同,原是要自己与他道谢,今日却是他先说,便道:“在这里衣食无忧,什么都好,当日若不是你救我,我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怕是早已被刘世杰所辱了。”
“那我求你一件事你可答应?”赵子丰说了一句话让叶玉凤心起浮动,想:“难不成,他这些个时日,却是装出来的,今天又露了凶恶之面。”问是什么事,赵子丰看了看门外,拉着玉凤坐到床边,正色问道:“你敢保证今日之事不会说出去?”叶玉凤点头,正想他到底有何居心,自己该如何应对。是应他所求,还是离开。是又激动,是又不安。想着,只得抓着床,以掩饰不安。
但见赵子丰拉开床上的被褥,掀开了一块木板,叶玉凤上前去看,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赵子丰取了香烛,先行下了床下,令玉凤在后面跟着,下了几行台阶到了地面,映着亮光,发现下面并不宽敞,一处不大的空间,放了几只箱子,叶玉凤过去看,里面是一些金银财宝,赵子丰道:“这里的东西是先人遗留下来的,为防不时之需。”
叶玉凤关了箱子,见石壁门开了,赵子丰在前走,说这里面比前面的一间宽敞多了,在这里也放了不少的箱子,叶玉凤过去看,里面奇珍异宝玲琅满目,名贵字画难能可贵,各式各样的金器目不暇接。
叶玉凤问道:“这里这么多的东西全是赵府的吗?”
赵子丰点头,说:“这里是先人为了躲避战乱所造,里面的金银珠宝也是为了防身所用。只是这里先前没有这么宽敞,只是后来建造的。”
往前走时,本以为下面空气不好,谁知突闻一阵香味,叶玉凤走到前面去看,却见一张好大的沉香木床放在边上,想赵子丰带自己到这里有何居心,赵子丰喊她坐下,走到石壁边上点亮了灯火,对玉凤道:“今天怕是要委屈你了,让你住在这里我……。”
话还未说完,叶玉凤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口中骂道:“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是另有企图。”心中却在想,我虽然愿意跟你在一起,却不是在这个地方,倘若我不清不白,哪里还说的清楚。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负心待我。竟然选在这种地方,叫我言面何存。
赵子丰一时愣住了,想她定是想错了,正要解释。
这时石壁门开了,赵子云站在那里,看到了一切,上前拉开了赵子丰,对叶玉凤道:“你为什么打她?”
叶玉凤看到赵子云,想到‘难道他是想让我跟姐姐住在一起,那刚才我不是错怪了好人了吗’,只不过,为什么不从外面进来,而是从这里进来,见叶玉凤脸带羞愧,赵子云又在怪叶玉凤,赵子丰道:“叶姑娘有误会也是情有可原,只怪我没有说清楚。”
赵子云道:“平时谁舍得打你,要是你破了相,看谁还敢要你。”说话又是可怜,又是懊恼,只得唠叨了几句。
叶玉凤看她脸上红了一片,伸手就要摸一下,看怎样了?赵子云忙拉住她,道:“打也打了,现在知道心疼了?”说的叶玉凤,真想找个地洞躲进去。
赵子丰让赵子云先上去,然后对叶玉凤道:“你不要怪她,她一向如此,爱大惊小怪。”
赵子云也听听到了,说道:“说人家的坏话可是背着说的,现在我只当没听见。”悻悻的走了。
叶玉凤顿时羞愧了脸,道:“只怪我不好,不该打你,你现在还疼吗?”
赵子丰说不疼了,叶玉凤听她如此说,心里却是更疼了,眼睛不由也红了。赵子丰看她如此,只得说真不疼了,又怕她不信,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觉得这样才肯让她放心。
赵子丰道:“我先前没有说清楚,想来挨打也是值得的,倒叫我放心了。”
叶玉凤不知道她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是怪自己没想清楚,还是她们就此已经没有机会了。
只得道:“我们有言在先,何况我还有守孝之期,不能与你……分担忧愁。”说罢,放开了赵子丰抓着的手。
赵子丰笑道:“你怕我,这就是了,我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好如此,切不要多想。”叶玉凤听她一言,更是扑哧一声笑了,方才的忧愁也就烟消云散了。
两人一块上去,到了房里,赵子丰道:“叶姑娘今天就麻烦你住在这里了,若是以后有需要,依我看,你就从下面过到姐姐房里好了,其实也是为你好,也免得让人起疑。”
叶玉凤说:“好倒是好,可是我们只是……这样做合适吗?”
赵子云道:“你是不知道我娘的脾气,不信的话,明个肯定有人来请你。”叶玉凤不信,赵子云道:“等一会儿,我再跟你说。”叶玉凤点点头,赵子丰也就按原路回自己房里了。
等到赵子丰走了,叶玉凤道:“姐姐,都是我不好,不该出手打他。”
赵子云心想‘你认错就好,不过,这样也好,也好让子丰为你断了念想’,叶玉凤不见她答话,又道:“以后我会道歉的,他为人光明磊落,我若不真心对他,岂不是枉他救我一番苦心。”
叶玉凤下面的话好似对自己说的,赵子云不敢想说你知道错就好,招呼叶玉凤一起睡觉不说。二人躺在床上,对脸睡了,叶玉凤道:“姐姐,夫人是怎么个脾气,我看她往日里,倒是很好。”
赵子云道:“好,你是没见到,明个你就知道,她对你好,可是有个说法的。”
叶玉凤问怎么讲,赵子云道:“做母亲的,跟做婆婆的可不一样,婆婆是一心想延续香火,母亲只担心你过的好不好。”
看叶玉凤还是不明白,又道:“你们已经定亲多日,如果不洞房,换了哪个婆婆,也要关心一下。”
叶玉凤道:“所以你们才想到这样的办法,只是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是怕那些丫环说漏了嘴,如果你进了我的房,而没有进子丰的房,我娘一定会知道,她一定会想着法的来开导你。”
“只是这地下,怎么会相通。”
“原是先人就有的,后来修院子的时候,改造了一下,也是担心日后会发生这种事。你与我睡在一起,与子丰睡在一起,都是一样,只不过,在娘看来,却是不一样的。”
“那我们这样要多久?”
赵子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委屈了你,辱了你的名声。”
“我现在虽与子丰有名无实,但这也是我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