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蹁跹》末世微光

5、第五章

　　我偷偷把脸往被子上抹了两下，被胖子看到我两眼亮晶晶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双手扶额，刚刚经历噩梦，这两天为了闷油瓶又是费劲脑子身心疲惫。

　　不等，不等，怎么能不等？那一夜难道只交出去了身体？他一次一次不把自己当人，我一次一次替他记着想要补偿他，哪怕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哪怕，他不曾爱过我。
　　学着那瓶子45度望天，盯着落地窗外难得见到稀疏的星星，直到眼睛红胀。旁边一边抽烟一边抠脚的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在黑暗中我看到他难得的认真。

　　“吴邪，你老实告诉胖爷。那小哥，你这辈子是认定他了么？”

　　“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么？”

　　“都过去那么久了，那照片是真是假没人知道。小哥，到底还活没活着，又有几个人知道？”胖子吐着烟圈，随口又吹散。整个屋子里面因为他的话气压低了几分。

　　“现在没人知道，我吴邪就做第一个知道的人。”我扭过头，不去看他。胖子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可是我不想让自己的决定受到一丝一毫的动摇。

　　“小天真啊，你果然对小哥至死不渝啊。等小哥回来我一定告诉他。”胖子一瞬间变回猥琐不拉拉的嘴脸，翘着二郎腿得瑟地看着我。
　　我一声怒吼，一脚踢在胖子肥臀上。“死胖子，刚刚居然敢用抠脚的手摸劳资肩膀！”胖子扭着肥臀，翘起兰花指，回眸一笑，“奴家只是看官人清水芙蓉，不食人间烟火，帮官人添点人气。”
　　“滚~！！”

　　胖子说不睡觉了，于是我们几个一起被胖子的破锣嗓子喊了起来，被压在桌子上玩锄大地。小花照旧懒洋洋玩手机。粉色的手机好像又换了一个。我看人不够，拉醒了王盟。
　　“老板，你必须给我加工资。哪有伙计晚上不给睡觉，陪老板打牌，白天还要工作的？”我挑了挑眉，“可以，赢一次小爷给你扣一次工资。”王盟撇撇嘴，一副怨妇样。

　　我就顶着黑眼圈在胖子的脚臭和他想着下去再顺点明器的啰嗦中度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们四个人四份装备，在王盟甩着小手绢眼泪，鼻涕肆流的“深情“告别下，坐上火车，开始一路颠沛流离。
　　胖子半眯着眼睛，自以为性感地看着我说：“瞧瞧，人家王小萌多情真意切。咱这次救不回小哥，你就跟着他吧。”我狠狠掐了他的肥膘。
　　“你特么没看出来这是喜极而泣？”我翻了一个漂亮的眼白给他。
　　到了晚上，我才觉得庆幸有胖子一路说个不停。黑瞎子这次见到一反常态，一路上想第二个闷油瓶，一直在睡觉。
　　车窗外面连绵的山快速滑过眼帘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一切都是暗沉的。
　　胖子让所有人去拿泡面。只剩我一个盯着窗外。

　　“ 喏，别想太多。小哥是张家起灵，不会有事。”小花多端了一份泡面给我。我接过，笑笑，“我一直都相信他。”小花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像是表示他赞同。我在此刻感叹有发小的好，却不知道，接下来让我颠覆了三观。

　　“小天真，快看，外面风景好的不像话。你和小哥以后来着拍婚纱照得了。”胖子总是这样，好像天大的事情对他都不算事情。我有些气结，却还是忍不住看向外面。
　　一扫刚刚昏暗的场景。一片片的郁金香发出耀眼的黄色布满了整个世界，折射出非凡的希望和动力。如果在这里拍婚纱照一定美不胜收。接着又是一大片薰衣草引入眼帘。在风中摇曳成画，画地为景。隔着车窗都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

　　“小三爷，柳暗花明又一村，你和哑巴张一定会有好结果。”我回头给黑瞎子一个笑容，小花的眼神再胖子眼里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天真啊，提到小哥你就满目含春啊。”（琊：胖子的嘴贱的有时候真是真理啊。哦啊不，小哥，快收起你家小黑。）

　　“他娘的，你猜满目含春，你全家都满目含春！！”我拿起枕头砸向胖子。
　　小花静静与黑瞎子对视，瞎子，皱眉，不说话，又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