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心愿》小旭梅

7、暧昧的要求

　　“小玲”凌紫暄想跟顾惜玲打招呼但是起哄声淹没了她的声音。顾咏圣用眼神寻问着她，没有理会顾惜玲。他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顾惜玲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不过她也早已习惯——只要凌紫暄在场她都会理所应当的被他忽视！
　　“我没问题！”她看见他眼底的期待。
　　顾咏圣什么也没说，拉着她走向人群中，人群欢呼着让出一条道让他们走到中心。顾咏圣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眉宇间的开怀泄露了他的好心情。他没有去想她没有拒绝代表什么更没有勇气去问。他在等，等她来告诉他！
　　优美的华尔兹从四周传来 ，随着音乐顾咏圣和凌紫暄翩然起舞。两人配合得如童话中的王子和灰姑娘在舞会中的完美！他们在所有人的掌声中完成舞蹈，只有远处的金普熙冷眼看着一切。没有人记得开始带他们离开“梦境”的顾惜玲，犹如被抛弃的布娃娃——无人问津！
　　宋宇浩和沈迎蕾走到会场时并没有引起什么，对于他们只要是华圣的学生都不会有好奇，早已将他们看成一对！
　　“我们好像错过了什么哦？！”沈迎蕾暧昧的说着，刚才在楼台她可是将这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凌紫暄看着一身盛装打扮的沈迎蕾，即使画再好看的妆也难掩柔弱的本质。宋宇浩一身黑色西服，眼里有着深遂的神色，看不出情绪。
　　凌紫暄不知该说些什么，脸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让本来就施淡妆的她更显娇美！
　　“没错过什么啊，真正精彩的现在正准备开始。”顾咏圣很喜欢她脸红的样子却更不想要她为难，也不想去证明她会脸红是不是说明……他会等。
　　“什么没有，刚才可是王子和公主的精彩表演！”顾惜玲走近酸酸的说着。凌紫暄走过拉着她的手，“你的护花使者呢？”“本来想找哥充当的，可惜……”她还特地穿了前年他送她的礼服，可是他…大概已经不记得了吧！
　　“那你可就太不应该了哦！”沈迎蕾难得离开宋宇浩的身边，亲昵的拉着凌紫暄另一只手臂，“作为妹妹的可不能跟未来的嫂嫂枪哥哥哦！”沈迎蕾柔声倜傥道。
　　“砰…砰…”“你误会了…”凌紫暄想解释却没人听见她说什么，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升起的焰火。
　　顾咏圣仰望星空的眼神有了一丝落寞，他听到了，她的解释，她的急于澄清……
　　焰火以紫色为主色调，随着一声声的巨响在半空中一朵一朵接连盛开，为今晚的星空更添光彩。最后是华圣的校花，以最华丽的姿态绽放，“一期更比一期好，COME ON！”闪金的大字划过天空，也标志着焰火的结束！每个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舞会上。
　　“精彩就是这样啊！？”“还有！”顾咏圣轻捏一下凌紫暄的脸颊笑着说，带着深深的宠溺。凌紫暄带着疑问的眼神望着她，顾咏圣看出她的疑惑但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一笑，看向其他的地方不看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她，那就没惊喜可言了！
　　凌紫暄的疑问没有停留多久就被突然在她眼前出现气球赶跑了。她下意识的接住气球，转身才发现自己早已被气球包围。抬头才发现四周早已是气球满天飞。有些气球的线下吊着各种各样的糖果鲜花，还有果冻。不明哪来的缤纷七彩泡泡夹杂在其中翩然起舞！这是她十一岁生日那晚梦到的梦境，她记得那天惊醒后立刻跑道顾咏圣的房间。
　　［顾咏圣看着还是一身睡衣的她，“暄儿，怎么了？”他牵着凌紫暄进房间的沙发坐下，手始终没有放开，无形中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圣，你知道吗？我刚才梦见一个好美的地方，那里四周都是缤纷的泡泡还有好多的七彩气球。每个气球下都吊有东西，有糖果有果冻有鲜花还有暄儿最喜欢的棉花糖。它们在天上飞着，我想捉住，可是…可是…每次都只差只差一点，一点就捉住了。可是我就是捉不住，只要我一靠近它们就会远离，为什么？？”凌紫暄无比绝望的说着，是不是像妈妈不要她一样，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挽回！在梦里面时，她很坚强，没有掉眼泪。可是在他面前她总是很脆弱，很没用！
　　看着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他有了心痛的感觉，“因为它知道会有一个真实的仙境在等你啊！”
　　“真的吗？可是我怎么没看见？”凌紫暄怀疑的说着。
　　“它也到我的梦里来了哦！它在梦里告诉我，要暄儿以后乖乖的，开心起来它就会出现哦！”
　　“是吗？”她似乎看见了希望，泪水停止打转，“那如果暄儿坐到了它真的会出现吗？”凌紫暄眨着眼睛期待的看见顾咏圣，那她也会得到妈妈的爱吗？只要她乖乖的！？
　　“当然！”顾咏圣坚定的承诺着，就算没有他也会亲手为她制造一个！
　　“那圣要提醒我要乖要开心哦！到时候我只要棉花糖好了，其余的都给圣好不？”
　　“好！”他会提醒她要开心更会时刻提醒自己要让她开心！］
　　“或许没有梦境的那么美，可是暄儿的努力它看到了也记在心里哦！”顾咏圣在她旁边说着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没有一切的阴谋只是一个小女孩的单纯的梦。
　　凌紫暄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伸出双手轻轻的抱住他慢慢的收紧！顾咏圣轻轻的回抱住她，只是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她就像一个透明的玻璃娃娃，外表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坚强，可是内心是脆弱的。只要不小心就会碎就会蹦溃会消失不见。
　　所有的人都沉入这仙境般的童话世界里，没有人会想到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十一岁女孩的一个梦。
　　许久凌紫暄的声音从顾咏圣的怀里闷闷的传出，“谢谢你记得，谢谢你！”梦境能够成真那她是否也可以得到母爱呢？
　　顾咏圣轻拍着她的头，“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谢谢！”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对他说感谢的话，可是除了谢谢她还能说什么做什么？以身相许吗？不，她很清楚他对她的意义，亦师亦父亦朋亦友，就是没有恋人的感觉，无法像恋人一样的爱他，如果无法爱他却和他在一起只会伤害他。可是她不知道即使是这样她也对他造成了无法祢补的伤害，不知道他只要她在他身边让他守护就够！
　　同样夜晚的凌家是一阵的热闹。
　　“思雨？！”“妈？！”凌震名凌晨一进门就看见吴思雨在门口等着。
　　“怎么我在这等你们不好吗？”
　　“当然好啊！你都不知道我们进来第一眼看见你不知道有多开心！”凌晨先反应过来双手亲昵的给了吴思雨一个拥抱。“就你嘴甜！”吴思雨真是越看这儿子越喜欢，小小年纪就特别受女孩子喜欢，一大群人来为她们的女儿说亲。现在更是有说不出的好，成绩更不用说了。
　　“妈，干吗这样看我又不是没见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交女朋友了呢？”吴思雨笑开怀，他总是有办法让他开心。“还……”“小暄呢？”吴思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在旁被“冷落”许久的凌震名沉重的嗓音打断。
　　微笑在吴思雨的脸上僵硬，“不知道，可能在顾家八？！”所有的好心情在此刻消失。
　　“是去玩吗？你没跟她说我今晚会回来吗？”如果小暄知道他回来怎么可能还在顾家呢？凌震名略带责备的说着，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已经搬回顾家住了，我没有必要和别人说我老公今晚到家！”吴思雨在沙发上坐下毫无感情的说道。或许曾经她对凌紫暄有过愧疚，毕竟她搬来的那一年她所有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在此刻听到自己的丈夫再一次因为她而责备自己，所有的愧疚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为什么小妹还要搬回顾家？”凌晨也略带责备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吴思雨看着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只有为了她的时候他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她就有那么好吗？一个个都帮她说话，“那是她自己的决定，怎么她有家却不回这是她的问题，你们一个个的都在这责备我！”
　　“小妹到底做错了什么，一年的努力还不够吗？”凌晨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母亲在对待小妹的事上是那么的不可理喻那么的…连一丁点的爱都吝于给予。
　　“我去接小妹回来。” 说完走出才刚进不久的门。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
　　吴思雨还想说什么却在凌震名的瞪视下不甘心的闭嘴。在凌晨走远后，“怎么，怕儿子知道你这个爸爸有多伟大，连旧情人的孩子都可以当作亲生的来养。甚至不亲生的还要好，说出去谁相信啊！”无比讽刺的说着，是在讽刺凌震名也是在讽刺他自己。凌震名在楼梯脚下无比头痛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留恋的上楼。
　　“我最后说一遍，小暄不是我的私生女。信也罢，不信也罢！”无奈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吴思雨似乎绝望，他的耐性用完了吗？所有的力气在此刻抽空，她有什么错，埋下头靠墙滑下，额头抵着两膝盖，闷声哭泣。
　　夜依旧漫长，似乎要把这座城市的忧伤演到无穷无尽。美丽而忧伤清冷的月光依旧照在华圣热闹的舞会上。人们依旧不知疲倦的说着，笑着，跳着……
　　“你怎么了？”喧闹的人群中凌紫暄发现宋宇浩独自一人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一直粘着他的沈迎蕾不知到哪去了。他的身影有点落寞，又带着特殊的吸引力，让她不知不觉中走近他。那么白痴的事她是不会做的，只是看在他每天陪她去打工送自己回家的份上。凌紫暄在心里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宋宇浩瞥了她一眼，又看向远方——黑暗的地方没有尽头。
　　“在中途丢下自己的男伴跑向别人，你做事可真有原则。…现在正牌的护花天使出现了以后也不用我送你回家了吧！”宋宇浩冷淡的开口。如果他的语气没有那一股冷，她会认为他在吃醋，只是他的语气里的那一种冷，淡，让人绝对和吃醋撤不上关系。
　　“算我多事，我白痴。…还有一直都是你要送我的，我应该没求过你吧！宋大少爷？！”自己还真是多事了，现在自己的事都一团乱，明天都还不知道会怎样！
　　“是圣要我送你回家的！”一句话把要转身离开的凌紫暄定在原地。周围的风在吹，却吹不走凌紫暄心里复杂的情绪；风理顺了树叶，却无法理顺凌紫暄心里的一切一切。
　　“为什么？”许久，她找回了声音。宋宇浩仍旧没有看她，“他不放心你，却也知道你不会答应让他送你。”
　　这个她知道，不用他来说，“我想问你每天送我是因为圣的拜托，对吗？”宋宇浩徒然回头，诧异的看着她的背影。她一直没回头以至于无法看清她的神情。“你在意？”宋宇浩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这几天他想尽办法和她说话，潜意识里他想要了解她，她却总是心不在焉的回答，给他一种敷衍的态度。今晚的看到的更让他下定决心忘记她，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她，可是此刻…
　　“小妹！”凌紫暄想要开口，却被打断。凌晨小跑到凌紫暄面前，刚才他到了顾家才知道她在这。
　　“你怎么？”凌紫暄惊讶的看着他，他不是应该在国外吗？
　　“很惊喜对吧！爸也回来咯！”他打从心底喜欢这个妹妹。
　　“爸爸回来了？！”这个消息让她忘记了所有的事，但，“为什么我不知道？”难道妈妈就那么讨厌她吗？连爸爸回来都不告诉她。凌紫暄心里不禁伤感起来，但在表面没有任何变化。
　　“不会是你想的那样，好了，爸很想你，走吧！”虽然她掩饰得可以媲美奥斯卡奖，但用脚指头想都会联想到。他拉过她的手却被她挣脱！她还是很疏远他，妈对他好是他的错吗？凌晨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他是她或许也会这样吧！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是无法理解那种感觉的吧！
　　“谢谢你告诉我！以后不必了！”凌紫暄没有理会他，转身对宋宇浩说道。说完不等宋宇浩反应过来，向顾咏圣的方向跑开。凌晨没有拉住她，笑着走开。他知道她是去向顾咏圣说明要离开，他也不想知道她和宋宇浩发生了什么，刚才她的话已经告诉他，他们不会再有联系。他又何必理会不相关的人。这就是他做事做人的态度原则，家人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什么也比不上。所以他一定会找出真相，解开母亲和小妹之间的心结。
　　……
　　黑色的宝马在城市的夜色里奔驰，两岸的树不停的倒退着，车子向山上的别墅前进。在回凌家的路上，凌紫暄只感觉有只麻雀再她身边唧唧喳喳吵吵闹闹，可恶的是她并不讨厌这个声音。“够了凌晨，我并不想知道你的生活琐事，OK？”她在害怕，如果不讨厌他了，她拿什么来当动力去保证过的比他好，如果没有了这个依托她要靠什么来支持自己？要怎样来理解妈妈不公平的对待？
　　“妈是妈，我是我，妈对你冷淡可是我一直都当你是我最爱的妹妹，难道就因为妈对我好所以你也要把我排在心门外？”凌晨认真的说着。
　　“我不知道，不要逼我！”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在家住的那一年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可是……就算是自欺欺人也罢。
　　凌晨没有再说什么，他明白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是一时忍不住才……他一定要找出“真相”。
　　淡白色的别墅里，凌震名换了休闲家居服下楼的时，吴思雨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一语不发的坐在沙发上。水晶吊灯微弱的光芒照在站在门口凌震名脸上，更显他的沧桑与疲惫，证明着他经历的风雨。他在等凌紫暄，这是他欠她的。
　　凌紫暄在远处看见父亲早已打开门站在门口，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没有享受过母爱，却得到超出平常人许多倍的父爱。只能高兴的跑过去抱住他，“爸爸！”带着撒娇的口气叫出声来。“都多大了还撒娇！”满是宠溺的回抱住她，与其说他是在补偿她不如说他是真的打从心里疼她爱她。
　　“好了，吃饭了！”吴思雨在看见凌晨后开口打断了温馨的场面。
　　“先吃饭！”凌震名放开她。“爸爸还没吃饭吗？”这个时间吃消夜是早了一点，可是晚饭就是晚了。“是啊！在飞机上都想着我的宝贝女儿，都吃不下！”凌震名开玩笑到。“那怎么可以啊，您岂不是要我背上不孝的罪名吗？快，给我去吃饭！”一边说一边推他进饭厅。“你不吃吗？”凌震名叫住要走的凌紫暄，“不了，我早吃过了！”她不想看见那母子温馨的场面，虽然掩饰得很好，可是那种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心痛，有多难受她很清楚！
　　或许凌震名也明白，所以没有多留她。他知道她心里的伤，可是除了给她更多的爱外他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就像一个毫无常识的外行人在碰到受伤的伤口，不知道要先消毒清除里面的细菌病毒，而是一味的包扎，给很多的营养来止血，来让伤口复合。殊不知表面的伤口是复合了，可是里面的细菌病毒却还在里面腐蚀着，在对伤口做着无法愈合的伤害！
　　凌紫暄坐在沙发上，手不停的来回按着遥控器，液晶电视的屏幕不停的转换着。饭厅不时传来的笑声说明着那里的场面有多么的温馨。这对她来说是多大的讽刺，她始终不属于这里。自己始终都得不到那种幸福，在这始终是多余的，在这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人会需要自己，没有人！
　　“丁冬…”“丁冬…”门铃的声音打断了凌紫暄的沉思。“圣？”凌紫暄呆立门前，他不是应该在舞会上吗？学生会长怎么能早退？“要我在这罚站吗？”顾咏圣好笑的说着。门铃声和凌紫暄的惊呼引来了还在饭厅的人，全都站在兰色漏花大门不远处。
　　“原来是咏圣啊！快请进！小暄去倒茶！”凌震名开心的说着。
　　“还是我去吧！家里的动西放在哪客人怎么知道？！”吴思雨在凌紫暄转身的一刹那突然开口到，在她心里凌紫暄根本不配也不是这个家的人。她期望着凌紫暄只是一个过客！
　　顾咏圣有一秒的僵硬，他快步走向凌紫暄。双手将她圈入怀中，凌紫暄自然的靠着，虽然表面上她很坚强，可是她的心早已是不堪一击，心里她真的需要一个依靠。
　　“凌伯父凌伯母，我是来接暄儿的。家母想要和暄儿一起庆祝！”凌震名在生气中“醒来”，“哦，不知是什么喜事？”“这个我也不知道，只说一定要暄儿在。家母的心思我这个做儿子都很难猜到！”顾咏圣从容的说着。“那就回去吧！”凌震名知道在这只会让她伤心痛苦以外不会有其它。在刚带她回来的那一个月里他就明白，爱情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女人最重视，他怎么可以奢望自己的妻子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接受小暄呢？！“小暄，爸爸明天去看你。路上小心！”他此刻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她，去补偿她。只是他不知道母爱是母爱，父爱是父爱，两者一样伟大却也同样不可替代。
　　“恩！”凌紫暄欢快的应着，她不可以再让爸爸操心，她知道爸爸是爱她的就够了，真的够了！顾咏圣简单的告别后就带着凌紫暄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凌家别墅的院子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又不是三岁小孩用得着这样吗？”吴思雨凉凉的说着，她就是控制不了。只要看到丈夫对凌紫暄的关心她就会想到自己的丈夫对那个女人的爱赤裸裸的展现在眼前。
　　“够了！”凌晨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里屋，为什么妈要说那些话来伤小妹，她到底哪里错了？
　　看着儿子对自己失望离去的背影，吴思雨不禁自问：自己做错了吗？
　　“你的行为连儿子都看不惯。如果你还不知反省，总有一天儿子也会离开你！”凌震名也相继离开。诺大的院子只剩下吴思雨在沉思，“总有一天儿子也会离开你！”“总有一天儿子也会离开你！”……这句话来来回回的在她耳边回想着。小晨会离开她，她不要。她也不要小晨对他她失望，不要！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不在乎，但是儿子她一定不可以失去。吴思雨的眼里闪过一抹坚决不计代价的目光！
　　晚风不停的在吹，不知疲倦的吹，吹到刚竣工的“心愿广场”，吹到各怀心事站在心愿池前的两人身上。
　　“圣，你不是说顾妈妈找我吗？”凌紫暄看着前面由紫色石米堆砌而成的星状水池。水池中央是一座雕像，雕相是一个笑容甜美的小女孩。头上顶着水青色的荷叶，及肩淡橙色卷发，有一两娄散在前肩。女孩轻侧着头，用手轻托着那几娄卷发。简单的水粉色连衣裙似感受到这清凉的夜风，及膝处泛起层层连琦，粉嫩的小脚丫在可爱的蘑菇云上停留。在整个水池中众多蘑菇云托起小女孩屹立其中，高贵却不疏远，亲切却不可接近，明明近在眼前却感觉摇不可及。淡淡的月光照下，女孩背后透明如水的翅膀发出疏远淡漠的光，给人一种超脱尘世的美。月光并不够明亮，无法看清小女孩的脸。
　　“不那样说怎么把你带出来！”顾咏圣一副“你真苯”眼神看着她。
　　“原来圣也会说慌啊！”凌紫暄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好意的不让他担心却忘了答应过他，在他面前不要伪装。
　　“在我面前还要把伤心掩藏起来吗？”顾咏圣故做生气的说。
　　“我…”凌紫暄一时无语，她不想伤害他啊！
　　“逗你的，不管在哪个时间地点我都不会生暄儿的气…因为无论怎样我都没有办法丢下暄儿不管！…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住：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顾咏圣突然正色道。凌紫暄看这他认真真诚的眼神，心里有一股暖流在她受伤的心缓缓的留过，像一挤良药让伤口愈合。风宁静的吹着，轻轻的吹拂，仿佛怕会打扰到广场上认真的人。
　　“圣，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好！”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知道不管怎样他都无法拒绝她。即使她的要求是要她立刻死去，只要她开心又有何不可呢？！
　　“无论发生什么事，不管我的身份怎么变都不要离开我！”她无法想像哪天他不在身边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自私也罢什么都好，她都要他陪在身边。
　　顾咏圣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这算不算是她的告白？不管是什么，“好！”他会陪着她，不管她的身份怎么变都会守护着她！
　　听着他的回答她有种心安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该死的是她的预感一向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