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蓝心94埘绱

6、嘱咐

　　次日中午斑就回来了，正在家里享用午餐。但吃完了就要脚底下抹油——开溜。
　　朝香跟母亲一起做了很丰盛的饭菜，五个兄弟再次齐聚一堂，好不热闹。
　　他们的族长父亲还是缺席，跟往常一样，当孩子们追问其原因时，得知是去其他亲戚家看望伤员去了。
　　因为近期战事诸多而频繁，牺牲的族员比较多，一来出于族规，二来也是联络感情的需要，族长都会到场亲自过问牺牲者的事情，还要照顾牺牲者家属的感情，以及妥善处理后续问题等一系列事务。
　　孩子们听完母亲的解释，恍然大悟：本来父亲经常缺席家庭聚餐，大家都不太理解，甚至心生不满。现在看来，原来“族长”不仅仅是一个头衔而已，带来荣誉的同时更多的是责任。
　　角色管着他，都是不得已的。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唯有斑，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时候，他却稳稳地坐在那里慢慢地吃着饭，周围发生的事好像与他无关一样，看他沉着淡然的表情，似乎对这一切早已知情。

　　“哎呀！”

　　“叮嘣”

　　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惊诧，紧接着是瓷碗掉地的声音。
　　如此突兀的声响分散了斑的注意力，他抬眼一看：坐在他对面同样默不作声吃饭的妹妹，没有拿稳手中的碗而掉到地上，它与大地完成了一个完美的拥抱。同时，食物沾到了她的手，较高的温度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所以才会出现方才的那两道声音。

　　“怎么了，连碗都拿不好，浪费粮食会遭天谴的哦。”斑低着头，使出他惯用的毒舌本领。

　　朝香知道斑在逗她，也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反唇相讥：“我只是听到有很多族员牺牲手抖了一下而已。不像某些人，无动于衷的，好像一点感情都没有，像没吃过东西似的的就知道埋头大吃，跟个饿死鬼转世一样。”

　　“你说什么？啊...”斑正想对朝香的刻薄言语进行反击,然而朝香的行动比他更快,先他一步夹走了盘子里最后一个白菜卷，而代表着斑的筷子就那样停滞在盘子上空，显得如此无助。

　　“你这臭丫头，竟然敢跟我抢，赶紧还给......”斑气急败坏发着牢骚，话只来得及说一半,就看到朝香把白菜卷咽进喉咙的那一幕。

　　他呆住了，“叮”的一声筷子从他手中滑落，眼睛也渐渐化作了一对鱼泡眼。

　　“可恶~我饶不了你~”斑背后忽然冒出一簇烈火，他不顾一切地站起身来，对朝香张牙舞爪。

　　面对“失控”的斑，朝香就像没看见一样，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去看她的大哥。为此斑更生气了，正准备扑过去好好修理她一顿，忽然从他身后闪过一个人影，紧紧抱住他的臂膀。

　　“大哥，请你冷静一点，你看看她的手。”
　　他定睛一看：从朝香宽广的袖口可以看到，她的手臂上缠着一圈圈厚厚的绷带，虽然有些距离，仍不妨碍看见手上也有一些细细的划痕，即使她有意在隐藏，也不难看出还在微微颤抖。

　　“唉。”
　　斑挣开炎的双臂，坐回原位道：“这也很正常，有战争就一定会有牺牲者，鲜血也好，尸体也罢都很常见。忍者随时随地与死亡同在，随时都有可能到那个世界去。”

　　朝香淡淡地搭了一句：“是吗？”

　　作为刚起步医疗忍者,在修炼的地方，她见过许多医治无效而亡的族员。虽说有类似的感受，毕竟还是没见过通过战斗，把一个活人变成一具尸体的过程，两者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如果，有一天，我们之中的哪一位就在那些牺牲者之中呢？”
　　朝香低着头，嘟囔出这样一句话。

　　全场一片沉默。
　　这也是斑自己想了很久的问题：
　　他看过不少同族、甚至异族的孩子牺牲，如果说是命运决定着忍者注定该经历这些，那么死神就绝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孩子而手下留情。这样无休止地争斗下去，会有尽头吗？
　　如果想阻止这类悲剧无限制的发展下去，要么和本是敌对的族群“和解”，自愿和平；要么通过“武力”迫使其他族群屈服自己，来一个“强制和平”。
　　采用前者的方法，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过目的达成之前，看现在这状况，好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后者的话，短期可以达到目的不错，可还是要随时提防着哪天哪个族群奋起抵抗，即使可以保证不出现这样的事，但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十几年后呢，几十年甚至百年后呢？
　　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两种方法无论采取哪一种，强大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否则拿什么服众呢？

　　就像朝香所说：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弟弟妹妹也去世了，那会是什么光景，又是个什么状况，自己能否承受丧失亲人的痛苦呢？
　　不，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无论怎样，我都要保护好我的家人！

　　斑抬起头，带着坚定的眼神道：“我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我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目睹你们死去！”

　　在斑愣神的这段时间里，朝香已经吃完了新加的一碗饭，等他说完这句话时，她正在咽下最后一口饭。
　　她也知道斑的性格：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宁愿自己伤痕累累，只要保护对象没事。现在他这么想还不要紧，如果自己一直原地踏步的话，难免哪一天他会因为这个思想让自己陷入绝境。
　　朝香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兄弟倒在血泊中，成为众多尸体中的一个！

　　“虽然应该感谢你的决意，不过还是希望你别拼得太过头死在我们前头了。真是的，忍者也是人啊，请多保重吧，豪猪头大哥！”朝香斜了他一眼，起身打算离开餐厅。

　　“你...我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朝香？还有，以后不准给我起绰号，更不要叫我‘豪猪头’，听到没有？”斑冲着她的背影大叫大嚷，虽如此，心下还是有一些暖意的。

　　只要有人认可自己的努力，一切都不会是徒劳。

　　“谁叫你平时总是欺负我的，臭大哥！”朝香回头白了他一眼，担心斑拿东西砸自己，便飞也似的跑开了。

　　餐厅里，除了斑之外，其他人都在掩嘴偷笑，斑满脸无奈地嘟囔道：“见鬼，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还不是因为她太调皮了，真是的！”

　　后来，斑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他的弟弟们和他一起走到家门口，为他送行。

　　“斑哥哥，难得有时间送你，路上注意安全哦！”
　　这是宇智波炙对斑的嘱咐。他的父亲是田岛的弟弟，三年前在海边的一次战斗中牺牲，母亲得知这个噩耗后，因过度悲伤重病不起，没几个月也去世了。田岛作为哥哥，同时也作为族长，他不能让弟弟的孩子无依无靠，通过跟宇智波空商量，决定把弟弟的孩子接过来一起生活。

　　“我们相信你，斑哥哥！”
　　炙还有一个的双胞胎弟弟——宇智波炽，这句话正是他所说。

　　“放心吧，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
　　斑笑着回答，放眼一望又奇怪道：“咦，朝香呢？”

　　焰有些尴尬地道：“她啊，说要忙着练习手里剑，就不来送你了。”

　　“这.....那个死丫头,真是过分。” 斑气得咬牙切齿。

　　“不过，她倒是要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炎说着拿出一个小包递给斑道：“她说这是特制的医疗包，可以用于急救。”

　　斑看着这个小包愣了一会，机械性地伸手接过，打开后又发现有一张纸条在里面，打开一看：一路顺风哦斑大哥，别死啊！(右下角还附着一张朝香脸庞的简笔画)

　　“唉~这家伙，嘴里就一直不会说句好话啊。”
　　斑有些无奈,语气中不知不觉地出现了一些寒气，听得大家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焰、炎。”
　　斑嘱咐他们道：“你们多注意注意朝香的修炼。”

　　俩人不解道：“为什么，就因为她每次都调侃你吗？”

　　“不是。”
　　斑正色道：“朝香身上藏有很深的潜力，如果引导得好，以后会成为家族不可或缺的战力。”

　　“很深的潜力，真有这种事吗？”焰有些难以置信。

　　“我相信斑大哥说的话。”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泉奈开口了：“朝香姐姐学东西很快，虽然没有斑大哥那样一上手就精通，至少还是有些威力的。”

　　斑也在一旁补充道：“父亲也说过：她的查克拉很特别，虽然她本人没察觉到，也不知会达到什么程度，不过至少不会太的。”

　　大家相互对视了一眼，焰代表大家回道：“好的，知道了，斑大哥，早去早回哦。”

　　“斑，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出发了！”这是家族里其他的孩子们对斑的呼唤。

　　“好，马上来！”
　　斑最后交代道：“那就这样了，你们多注意安全！”

　　这句话说完，他脚下一使劲，跟上了前面的那几个人，消失在茫茫林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