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蓝心94埘绱

46、一波未平一波又起（3）

　　几个月后，秋冬之交时气温逐渐转凉，宇智波营地的族长办公室里，斑翻看各部门送来的月度报告，觉得自己体温同外面的气温一样越来越低，头越来越疼，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长叹一声，双手撑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报告上面主要陈述的是这段时间族内的经济状况。从“巨兽之战”后的初期，每位参战同胞的饮食虽说好了点，在其他支出上却捉襟见肘，尤其在武器购入方面，冷兵器是价格最高也最不能削减支出的部分，如果任凭这样下去万一采购次品回来，会直接影响到每个族员的生命乃至整个家族的存亡。
　　同胞们已经习惯了拮据的生活，虽说战后调整阶段需要营养，也没必要将其常态化导致资金分配失衡。也有“把其它部分的经费挪用过来填补空缺”的方法，但所有领域的支出都是按最低标准来的，加上长期以来的运作已经形成了习惯，为这件事突然去改，自己是无所谓，只怕其他同胞不会同意。
　　好在到了中后期，族内支出又逐渐回到平衡点上，可随之又出现一个新问题：参战人员的伙食还保持着“巨兽之战”后初期的水平。大量的食物供给势必会消耗大量的资金，但数据告诉自己家族公用资金并未受影响，那么这个“意外收入”又从哪里来？
　　斑不相信是同胞的自我组织行为，谁愿意把维持家庭生活的钱拿出来给公众享用呢？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每个人的收入情况也不乐观。

　　“您叫我吗？”
　　他正苦恼时，从对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进来的是副族长宇智波泉奈，门还没完全掩上就问道：“有什么事吗，哥哥，这个时间把我叫过来？”

　　“不好意思，在休息的时候还要你过来。”
　　斑起身上前道：“我看了送来的报告，关于这件事我想知道一些细节。”

　　“啊~这件事啊，哥哥一定是想知道为什么参战人员伙食改善了资金还维持正常消耗。”
　　泉奈顿了顿，微笑道：“原因在贸易部那边，现在外购兵器都没用钱了，直接以以物易物的形式完成的，空出来的钱，有一部分转到给参战人员解决伙食问题了。”

　　“没用钱，以物易物？”
　　斑挑出关键词，不解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宝石的原石。”
　　泉奈从族服口袋中抛出一颗原石给斑道：“当时我提出资金周转出现问题，当晚姐姐就找我说她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拿出了一堆宝石原石，让我授权贸易部带着它们去采购兵器。刚开始我们都不相信武器商会同意这场交易，私下都带好了钱以防万一，没想到不仅成功了，采购回来的兵器无论质还是量都有提高。”

　　“是吗？”
　　斑不是专业人士不具备鉴定珠宝的技能，但手中石头的成色和重量，里面的絮状物让将其穿透的月光变色，直觉告诉他这不是谎言，他没有像泉奈预料中那么高兴，反而皱眉自言自语道：“‘一堆’，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名贵的东西，而且数量还这么庞大。”

　　“这就不清楚了。”
　　泉奈道：“我也问过姐姐，她只说是‘商业机密’，都是正当渠道获得，无需担心。”

　　斑听完这些视线又回到手中的原石上，沉默片刻将石头丢还给泉奈，望向窗外一言不发，心事重重。

　　“那个，哥哥...”
　　泉奈了解斑，知道他不是一个贪恋财宝的人，忽然想起别的事又说道：“教育部申请加大轻型手里剑的采购数量，方便训练新生战力；档案馆也请求加大竹简和墨水的采购，修复早期刻在石头上已经风化看不清的家史碑文，你看...”

　　“这些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不是把这部分的管理权交给你了吗？”

　　“是这样没错，我就是想确定一下。”
　　泉奈放低声音，试探道：“哥哥...似乎对跟姐姐有关的事情相当在意。”

　　“当然了，她回来时间不长，有些事情会影响到整个家族，不多注意一下容易出问题。”

　　“这个自然。只是姐姐目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疗员，要说注意的话有爱奈姐姐在，其实还不需要这么担心的。”
　　说到这里，泉奈声调一变，坏笑道：“哥哥，是不是对姐姐...”

　　听到这里斑觉得脸上一热，好在目前是晚上又背对着泉奈不会被他发现，心里正酝酿着怎么应付泉奈的调侃，不想对方笑了几声，继续道：“哥哥用那个什么玉打中姐姐的头，虽说是误伤，姐姐到现在还生气呢。不然哥哥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直接把姐姐叫来核实就行了。”

　　“是‘八尺琼勾玉’。没办法啊，当时毕竟第一次用，不熟悉，我也是回来到档案馆查资料才知道名字。”
　　斑解释着，又话锋一转道：“比起这些，这种无聊的玩笑要开到什么时候，时间不早了，想必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但是，泉奈说的这些事真的不存在吗？

　　深夜，斑站在族群至高点独自视察，一边享受居高临下环境独有的夜风拂面，一边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处一盏灯火，同时不断地询问自己，到底是确有此事，还是只是单纯的否定？
　　结果无论问了多少次都没有答案，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晃晃脑袋，试图用冰凉的夜风吹走脸上发烫的感觉，从身后拿出一个破旧的小包。
　　那是在家中兄弟都还很小的时候，以没有亲自送行为弥补，朝香送他的“小礼物”，里面当年留的小纸条都在，只是纸条随着年代久远而发黄，字迹也不易辨识了。
　　当时斑得知是朝香亲手做的，就一直随身携带至今。看着这个颇有年代感的医疗包，往事全部涌入脑海中：两人虽为亲兄妹，基本是一个跟着父亲长期在外，一个跟着母亲两点一线，环境动乱无法像平时那样经常见面，正因为见面次数少，对她的印象也基本停留在照片上，不像泉奈；加上她离家数年，再见面的那天晚上斑几乎没有像泉奈那样很快认出来的自信。
　　自己对她的这份感情，是失职的愧疚还是...爱慕？只是亲情吗，那心中这种莫名的紧张和躁动是怎么回事？爱情？好像也达不到那种程度。
　　后面该怎么做呢，是补偿，抑制，还是顺其自然？
　　在这个问题上，斑内心已经是剪不断，理还乱，最后只能将它们扔在一边，拿着医疗包的手却不知不觉贴在胸口。

　　对不起，朝香。

　　而作为作用对象的本人并不知道他在想这些。
　　对朝香来说，白天要忙工作，晚上还要执行斑交给她的任务，所以一般睡得很晚，经常秉灯夜读。日子过得很充实，但效率就有点达不到斑的要求了，又过了几个月，年关将近，当她应斑的传唤在族长办公室接受测验，问题就逐渐浮出水面了。

　　“这是怎么回事？”
　　斑冷着脸坐在桌子后面，对对面的朝香用审问的语气道：“在档案记录、医疗、行政方面复述得没问题，其它方面怎么答不上来，尤其是法律和军事雇佣制度几乎像一张白纸。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解释...”
　　朝香为难地道：“我的确都看过了，但是，就是记不住嘛。”

　　“是吗？”

　　斑盯着她双眼看了半天，似乎想看穿她在想什么，朝香不敢跟他对视太久，主动将视线移到一边，一会看向站在斑身边的泉奈，一会看向关闭的房门，耳边斑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应该跟你说过：想继承母亲的职业，这些你必须要掌握。不然你怎么赢得竞争如愿以偿？又不是小孩子了，没有遵守约定把这些做完，我们如何放心地把工作交给你，以后...喂，你在听吗！？”

　　这种婆婆妈妈的训斥方式，放在斑身上实在太少见了，因为对别人他几乎没有这种耐心。当他发现朝香的注意力已经转向窗外，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忍不住一时失控嚷了出来，不光朝香，屋内所有人都被他吓着了。

　　“是，我听着呢。”

　　朝香赶忙把头转过来。被这一声吓到的不光是室内的人，还有处于关闭状态窗外的生物，当时随着这声叫嚷，透过玻璃，还有几声微弱的鸟振翅的声音划过。

　　“你...”
　　斑气得说不出话来，紧咬的牙关忽然间因想起了什么而慢慢松开，坏笑道：“好吧，这样的话就不得不用另一种方式解决了。”

　　他在说这句话时朝香还是没敢与他对视，缩着肩膀坐在那里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惩罚，但这也不妨碍他继续说下去。

　　“差不多该为你准备一下婚事了呢。该选谁好呢？我看看啊~”

　　“什么？不要！”

　　斑一边说一边作势要翻放在手边的文件，这些行为对朝香来说是很有效的刺激，她似乎很慌张，一边说一边直接从椅子中站了起来。

　　“咦~为什么阻止我，这不是咱们约定好了的吗？”
　　斑随手拿起几张在朝香面前挥了挥，戏谑道：“比较轻松一点的方法哦，你也希望能轻松一点吧。”

　　“这样做跟田岛有什么区别？”
　　朝香情急之下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嚷道：“我当时也说过了，‘我不想结婚’。如果硬要这么做的话...”

　　斑注意到朝香语气和表情的变化，逐渐收起刚才戏谑的神情，在他的注视下，朝香低着头，整个人在微微发抖，连带声音：“硬要这么做的话，又不能再逃出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这是逃避啊。”

　　斑的语气正常了不少，过了一会，朝香紧抱自己身躯的双手慢慢松开，忽然像是自嘲似的一笑，道：“或许真是这样吧。这个时代不管在哪，只要是男人都想妻妾成群，却要求女性对自己钟守一生。这是不是很不公平，您是怎么想的呢，首领大人！”

　　说到最后，朝香终于抬头与对面的斑四目相对，但可惜的是斑一脸不明所以，面对朝香带着怒意的脸，他甚至不知道朝香要表达什么。

　　“怎么了？”

　　“哎呀，这时候不要装傻好吗？”
　　朝香一边说一边上前道：“我们的首领大人，有时间不去修炼忍术，跑去左拥右抱，眠花宿柳什么的。大家看到了会怎么想呢，会认为首领大人很有女人缘吗，还是风流倜傥？哎呀，用这些词形容首领好像不太好呢，那‘风流潇洒’怎么样，如果是泉奈的话会怎么想呢？”

　　“啊，我...”

　　泉奈没想到朝香会把自己卷进去，他还在考虑怎么回答才不会让气氛更僵，身边的斑早就因为这句话脸色忽红忽白，他又惊又气，解释道：“那是因为应酬啦。同胞们都喜欢在晚上出来聊聊天什么的，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啊。”

　　“哦~是吗？所以才一改平时的高冷去接近他们，所以她们才争先恐后地向您献吻。”
　　朝香此时已走到桌前，弯下腰故作惊讶道：“不过，还是希望您能早点告诉我哪位是正房比较好哦。不然我该称谁为嫂子呢？”

　　在当时的火之国，走婚制度还是存在的，不然朝香也不会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虽说存在，在这个场合就将现实做了三百六十度的曲解，所以斑很生气，像刚才的朝香那样腾地一下从椅子中站起来。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两人正气呼呼地瞪着彼此谁也不让谁，泉奈见势不妙，赶紧跑到两人中间，笑嘻嘻地提醒道：“好了好了两位别激动，已经跑题了哦。”

　　“不管怎么说。任务没有完成就是没有完成。”
　　泉奈的调解还是有作用的，斑很快恢复到平时的冷静，他坐回椅子中道：“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朝香气未消，一边扭头望向窗外一边用撒娇的语气道：“又不是完全没看，记不住就是记不住嘛。”

　　“我觉得你不是记不住，而是不想记。”
　　斑不为之所动，盯着她看了一会，把憋在心里半天的关键句讲了出来：“那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你养的宠物那边去了吧。”

　　“宠物？”

　　“医疗部在报告里都写了哦。”
　　斑扬起放在手边的文件晃了晃道：“你搬到实验室住后不久，实验室窗台每天都会出现几只鸽子。开始几天来一次，后来越来越频繁，最后似乎就在窗台内筑巢了。不光鸽子，还有鹰类动物出没，随着它们在窗台频繁出入，不仅气味感人，鸟粪也成了整个医疗部的麻烦。上面写得一清二楚哦。”

　　“啊...我...这...”
　　朝香接过斑手上的文件，越看越慌，她支支吾吾半天，视线在房间里四处乱窜，急中生智糊弄道：“我想应该是他们看错了。实验室在顶层，房顶出现鸽子老鹰什么的很正常呀。”

　　“我也希望是这样，所以我们都去视察过。”
　　斑望着她继续道：“不仅如此，你在工作期间也经常带着它们，这也就算了，还在人前跟它们异常亲密，比如嘴对嘴喂食亲吻羽毛什么的。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越到后面，斑语气中的温度就越低，到最后几乎是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怒气；作为听话对象，别说是与他对视了，光是站着都在微微发抖。
　　朝香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族内现行的行政规定中有一条通则：员工宿舍内不得养宠物，一旦发现立即处理，情节严重者将革职处分。
　　报告中提到的“鸽子”和“鹰”指的是毛毛和天狼。因为对斑有所顾忌，朝香不敢把它们带进家门，考虑到毛毛年事已高，所以搬出来后不久就把它们接到自己身边喂养；为避人耳目，特地嘱咐它们要尽量减少外出，可鸟类和人类的生理构造不一样，生活需求也自然有所差别。作为野生动物，狭小的实验室给不了它们足够的活动空间，久而久之必然会出问题。
　　自己一个人无论怎么做还是没法照顾周全，现在都被写成报告传到族长这里，肯定是规定中“情节严重”的情况了。自己被革职无所谓，如果天狼和毛毛因此遭到“处理”，不就好心做坏事成了害死它们的凶手了吗？

　　“好，我说。”
　　想到这里朝香额角渗出了汗，为了避免规定成为现实，她希望实话实说能让情况得到改观：“它们不是宠物。是我为了研究新项目找的实验对象，没有它们，这个项目就没法完成。”

　　“又是新项目。”
　　斑还是一副不悦的表情道：“你到底在研究什么？你目前只是普通的医疗员，又不是科研员，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就当是我的兴趣吧。”
　　朝香声音颤抖，忽然向两人行礼恳求道：“它们真的不是宠物。拜托了，首领大人，副首领大人，请你们相信我！”

　　没想到朝香会有这样的举动。斑和泉奈都是一愣，他们只是把这件事当往常一样看待，不知道朝香和这些动物的深层关系。尤其是斑，除了工作他更在意的是朝香的态度。

　　难道这就是你搬出去的真正原因吗？泉奈就算了，对动物都比对我的态度好，为什么，难道我还不如那几只鸟吗？

　　“哥哥，我们再相信姐姐一次吧。”
　　几分钟过去了，斑还沉浸在内心的吐槽世界里，身旁的泉奈已经开口道：“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从姐姐的回答来看应该没必要按族规处理，是不是用别的方式会更好呢？”

　　“好吧。”
　　斑抬头望向泉奈，又看了看对面躬身不起的朝香，终于道：“我们会找部门负责人沟通。但是后面的琐事你要负起责任处理妥当，可以吧？”

　　“是！”
　　见斑松口，朝香喜形于色地答应道：“谢谢您，一定完成任务！”

　　这件事后又过了半个多月，宇智波家族又经历了几次战争。在第二天就是新年的这天中午，斑泉两人同往常一样在家中庭院互相切磋拳脚。

　　“真是的。”
　　由于朝香不在家住，家务又落回兄弟两人头上，切磋间隙，斑在走廊上坐下，接过泉奈递过来的茶和毛巾，忍不住吐槽道：“这运气怎么这么差呢？”

　　“怎么了，哥哥？”
　　泉奈还没明白斑的意思，手捧热茶坐在斑身边不解道：“是不是刚才那一拳太重了，对不起。”

　　“不是。”
　　斑摇头道：“我指的是朝香的事。”

　　一提到朝香，泉奈不仅顿悟，还有点着急，再听一旁的斑继续道：“并不是那件事的后续处理得不好。为了说服其他同胞，我们在本人和部门负责人的许可下，去她所住的实验室看过，她的确没有说谎。只是...”

　　话到一半突然停住，泉奈奇怪地望过去，看到斑握紧了拿着杯子的手，透过杯中茶水的热气，还能看到他犹豫不决的表情，过了一会又道：“我不明白，参加同胞应酬的时间不多，那几个暧昧的画面...为什么偏偏就让她知道了。”

　　“那是因为哥哥太优秀了。”
　　泉奈答道：“哥哥从小文武双全无人能及，身材也第一，家族里除了我们几个都不知道是太专注于修行和工作的原因，都说哥哥高冷，正好多数女孩都喜欢这种类型的。我都有点羡慕呢，啊~要是我有哥哥一半受欢迎就好了。”

　　“真是这样吗？”
　　斑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斜眼道：“你在咱们上任前不就有很多女孩围着你转的吗？”

　　“话是这样没错。”
　　泉奈解释道：“她们都知道我是哥哥的亲弟弟，更多是拜托我传信给哥哥的，自从咱们有了万花筒写轮眼，这种现象就更普遍了。再说即使有，也比不上女孩主动往身上扑的哥哥呀。”

　　斑一惊，手中茶杯喝了一半的水忽然晃了一下，他立即回想起几年前的某天，应贸易部部长的女儿邀请去她家做客。
　　他印象非常深刻：由于事出突然又盛情难却，不得不紧急取消当天的修行计划。一进对方家门就被那女孩拽着手臂到卧室，可怜斑当时比现在更单纯，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被女孩扑倒在地铺上。斑当时的衣着并非外出上阵的族服，而是对开襟的练习服饰，女孩腻声叫着斑的名字，伸手就想解开固定练习服饰用的腰带，跟朝香的遭遇和反应类似，在外一向无所畏惧的斑很害怕，慌乱中他使劲地拽住对方的手阻止对方，虽然顺利逃脱了，无意间捏伤了对方女孩的手。
　　这件事很快在族内传开，后面开始几天斑一上街就满脸通红，甚至不敢跟同族女孩多说两句话，带给他的影响一直持续到与父亲给他安排的结婚对象的相处。

　　“别说了！”
　　现在想起来斑还会脸颊发红，他恼羞成怒地敲了泉奈一拳道：“不要说些多余的事情！”

　　“好痛~”
　　泉奈揉揉被斑打痛的脑袋，看着斑发红的脸颊又觉得有趣，过了一会又嬉皮笑脸地道：“好吧，咱们回到原来的话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哥哥应该知道的。再者说，那间实验室满屋子都是手绘的鸟类肢体骨和人骨对比示意图，旁边写满了注释说明。就从件事说，别说女同胞了，族内又有几位男同胞能做到呢？”

　　“也是。所以呢，两者中间有什么联系吗？”

　　泉奈内心几乎要崩溃了，表面还是耐心地道：“既是高层子女身份，有对应才能又不能马上就任职位的，这种特殊情况族规是怎么说明的，请哥哥回忆一下。”

　　斑依言进入沉思状态，直到热茶变成温水，泉奈再也按耐不住，直接道：“我认为我们多给姐姐一点时间比较好，看在姐姐成功开发药剂的功绩上。一年对她来说也许比较短，我们不能按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姐姐。”

　　“我跟姐姐聊过了。”
　　见斑没有反应，泉奈感觉他似乎还在犹豫，继续往下说道：“姐姐说不是没想过直接找哥哥谈，可每次交谈总被哥哥身上的严肃气场和严厉的态度吓退，即使有话也不敢当面说。平时也一样，很想跟哥哥多接触，离哥哥再近一点，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姐姐不敢再朝前走一步。姐姐当时还困惑地说‘他真的是当初那位包容我，接纳我回家的温柔可亲的哥哥吗？’”

　　“是吗？”
　　斑抬头一脸无辜地问泉奈道：“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觉得自己对她态度很好，并没有凶过她呀？”

　　“那只是哥哥自己觉得，哥哥把平日的工作态度代入太多到家人身上了。哥哥别忘了，我们不光是同族同胞，更是血脉相连的家人！”
　　泉奈急道：“为什么哥哥总是一副反应迟钝的样子呢？有些事不是总靠别人做中间人传达就能解决的，不亲自和别人面对面交流告知自己真实想法的话，即使是血亲也不一定能了解的。我不是哥哥和姐姐两人专属的调解员，我也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总是跟在哥哥身边处理这些重复的问题。”

　　“是啊，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斑呢喃着说完上一句，忽然似乎感觉到什么，对泉奈不悦道：“你这语气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泉奈一愣赶紧道歉，重新用回敬语道：“啊，对不起，忽然有点着急了。”

　　“说得也是。”
　　听到斑肯定的一句泉奈便放下心来，再看他手上的东西，用来擦汗的毛巾已经代替了先前的茶杯，而且还被拧成麻花状，可见主人经历过激烈的心理挣扎，耳边听到斑下定决心似的道：“等正月结束了，抽空找朝香单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