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蓝心94埘绱

26、思念与归途

　　另一方面，朝香在幻仙界一边修炼元素法术，一边井井有条地安排自己的生活。
　　朝香学完火系法术后，又花了半年时间学会土的法术，另外半年，学会了五种法术间相生相克与协调转换的技巧。
　　即使在不同的世界，医疗忍术也能在幻仙界使用，朝香再用一年的时间，将医疗忍术与元素法术结合，她用相同的原理与对应的五行元素结合，就可以出现更甚于原忍术的效果。
　　这种复合术式，可以抽离病原体，大幅提升医疗忍术原有的作用。
　　但如此高效率的法术，代价也不小，除了消耗查克拉，使用五行元素还会以朝香身上的气为代价，使用时间越长，朝香身体的活力就越差，如果还有心境不稳的因素，损耗将加速，造成难以预计的后果。若想恢复，需要相很长的时间休养。
　　如果只是单纯的使用法术或者忍术，代价就不会这么高，因为两者结合使用时，需要术者不断协调两者的比例，自然会给身体带来负担。
　　当朝香发现这点便减少了使用次数，即使有优越的效果，也只有在万不得已时才会用，因为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某天，朝香坐在幻仙界的家里的窗前，手拿竹扇半遮着脸，眼望窗外的街道出神，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此时，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飞鸟的叫声，天狼出现在街道上空，一个盘旋降落飞来，停在朝香面前的窗台上。

　　“怎么了，天狼。”
　　朝香见状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天狼点点头，正要开口，眼角忽然瞥见朝香藏在袖口的手中，拿着像纸片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天狼好奇地问着，展开双翼准备吹起朝香的衣袖。

　　朝香一惊，连忙低头观察：那是一张照片，自己居然没有藏好，导致它的一角竟然在袖口外面。

　　“没，没什么...”
　　朝香一边将照片藏进衣袖，一边掩饰道：“那是我随便写的东西。”

　　“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吧。”
　　天狼了解朝香不擅长撒谎，它追问道：“既然只是随便写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拿出来呢？”

　　“那是因为...”
　　朝香犹豫道：“那是因为，我写的是我们自己的文字，我想你可能看不懂。”

　　“怎么会，我们活了这么久，人类的语言我们怎么会看不懂...”
　　天狼见朝香如此表情，心下已明白大半，它腾空而起，飞行产生的风吹开朝香的衣袖，爪子趁机抓走了她手上的东西。

　　“原来如此，这是你的家庭照片...”
　　天狼看过照片，不解道：“你来这里过了三年半的时间，思念家人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藏起来呢？”

　　那张照片里没有炽和炙的身影，只有田岛一家，当时母亲牵着朝香的手，另一只手抱着泉奈，斑站在父亲旁边，周围还有焰和炎两人。
　　朝香没有回答天狼的问题，她的视线一直在那张照片上面，眼中原本倒映着照片的成像，忽然产生变化浮现出母亲、炎、泉奈三人的幻影。

　　母亲，炎哥，泉奈...

　　“你想家了...”
　　天狼眼见朝香含泪的双眼，叹道:“干嘛不告诉我们呢，我们可以教你回忍界的方法的。”

　　朝香眨眨眼睛，眼前的幻影便消失了，她没接天狼的话，为了不让眼泪掉出来，特地抬起头让眼泪回流。想到天狼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为了避开当前的话题，她决定言归正传。

　　“比起这个...”
　　朝香反问天狼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天狼一愣，为朝香的固执摇摇头，道：“宇虹在找你。”

　　“宇虹？”
　　朝香疑惑道：“它找我有什么事？”

　　天狼进一步说明道：“想跟你说说关于通灵术的事。”

　　“通灵术...”
　　朝香语塞，又道:“是你们教我的那种通灵术吗，不是已经学会了吗？”

　　“不是这个...”
　　天狼摇头道：“你跟我去了就知道。”

　　但朝香没有立刻站起来要求出发，反而双眼空洞地盯着天狼的眼睛，那双幼小却带着血丝的眼珠，看得天狼心里发毛。

　　“怎么了？”
　　天狼奇怪道：“不愿意去吗，你不是想回家吗？它会教你方法的，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谁说要回家了...”
　　朝香皱眉道：“我没说要回家呀。”

　　“那我拿走这张照片时，你为什么会哭？”
　　天狼气结，它将那张照片丢进抽屉，抓起她的衣服拉扯道：“用语言掩饰也没用，不要忘记你是谁，赶紧走吧！”

　　“我知道了...”
　　天狼的催促到了这种地步，朝香就不得不起身了，因为天狼的爪子很尖，容易抓破衣服，她只得道：“放开我，不要抓破我的衣服，我自己会跟你走的。”

　　等天狼将朝香带到目的地，宇虹已经在约定的地点等候多时了，朝香环顾四周后，心下不由得一紧：这不是两年前，初进幻仙界时的地方吗，它们真的要赶我走吗？

　　宇虹直接切入正题道：“朝香，我要告诉你在忍界召唤我们的方法。”

　　“是天狼教过的那种通灵术吗？”
　　朝香道：“那个的话我已经会了。”

　　“不是的。”
　　宇虹摇摇头道：“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应该发现我们差不多是‘灵体’一样的存在，即使在忍界我们仍然是这样的姿态。”

　　朝香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里大部分的居民都是有属性的...”
　　宇虹继续道：“比如雪风主管金与水，你得运用以上两个元素才能召唤它，锐锋属水和木，召唤它就得用水和木。”

　　“有些对象仅仅用自然元素还不够。”
　　朝香替宇虹补充道：“比如卓克，它跟我说过：只有威力足够的火遁忍术和火系法术结合，才能召唤它。”

　　“那是因为，卓克是幻仙界火元素的统领者...”
　　宇虹解释道：“其它元素统领者也一样。比如，你想召唤我，就得一次性使用五种元素，但我们的力量对忍界来说过于庞大，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需要统领者出场的。”

　　朝香问道：“那毛毛和天狼呢？”

　　“它们跟统领者差不多...”
　　宇虹答道：“但它们将这份力量封住了很多，因为忍界的□□承受不住那种力量。”

　　“那就是说...”
　　朝香望着它们道：“一旦□□死亡，灵体也就随之消失了吗？”

　　“不会的...”
　　毛毛回答道：“灵体还存在一段时间再回到幻仙界休眠，经过一段时间后，才能再回到忍界。”

　　“这样啊，知道了。”
　　朝香点头表示听懂，又对宇虹道：“只有这些吗？”

　　“是的。”

　　朝香担忧道：“那，你们是不是准备赶我走了？”

　　“没有啊。”
　　毛毛惊讶道：“谁说要赶你走了？”

　　“这里是当初我进来的地方不是吗？”
　　朝香环视一周后愣道：“你们把我约到这里而不是在宇虹的城堡见面，不是为了送我走吗？”

　　“这里是娲常来的地方...”
　　天狼解释道：“你作为初次踏入的人类，有必要跟这里的管理者见面，这个道理跟你们家里客人来访时，要先与家里的主人寒暄是一样的。”

　　“就是说不是要赶我走咯？”
　　朝香心下觉得有理，嘴上仍强辩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宇虹表示话已经讲完，但朝香这边还有疑问需要幻仙界的管理者回答。

　　“我知道逃避下去不是办法，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去的。”
　　朝香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该怎么回到忍界去，又怎么回到这里来？”

　　“需要用到幻仙界古老的文字传送阵，你应该在图书馆看到过...”
　　宇虹答道：“另外，还要同时使用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元素，它们是激活传送阵的关键。”

　　朝香确认道：“只需要这些就行了吗？”

　　“是的，完成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大概十分钟左右吧...”
　　宇虹道：“不会太久的，地点不受限制，随时随地都可以。”

　　朝香点点头，不再言语。

　　“那我先回去了，朝香...”
　　宇虹见朝香没再提问，道别道：“想回家的话就回去吧，毕竟你不是幻仙界的居民，建议你不要在一直待在这里。就像你说的：任何事物都有它该回去的地方。”

　　朝香惊讶道：“什么？”

　　“时间太长你会被这个世界同化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宇虹向朝香点点头，转身向浓雾中走去，身影逐渐消失。
　　朝香回家后，又拿出了那张家庭照片，这次她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竹子继续沉思，竹叶缝隙中透下的阳光如温柔的丝线照在朝香脸上，形成一幅柔和的画面。

　　“想什么呢？”
　　毛毛一直跟着朝香到家，它关心地道：“想家了？”

　　朝香无奈道：“我说过我没有想家。”

　　朝香跟斑一样，都喜欢口是心非，明明被人猜中心思但嘴上不愿承认。如果对方硬要拆穿，他们就容易恼羞成怒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毛毛只是笑笑，不再多言。

　　“任何事物都有它该回去的地方啊。”
　　朝香看着照片上斑和泉奈的脸，喃喃念着这句话，她问道：“毛毛，宇虹说‘时间太长你会被这个世界同化的’是什么意思？”

　　“你在这个世界待了三年多的时间，用的也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毛毛正色道：“它是为你的身体考虑才这么说的。”

　　“为我的身体？”
　　朝香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幻仙界生长的食物，虽然和忍界相同，但营养成分差距很大。”
　　毛毛望着朝香道：“这么说你应该明白的，比如同样是苹果，忍界的一个相当于这个世界的五个。”

　　“原来如此，难怪我来这里后食量增加了...”
　　朝香故作轻松道：“既然食量增加不会发胖，那我可以用进食量来弥补呀，在两个世界中穿梭，很累的。”

　　“没用的。”
　　毛毛道：“你应该明白，生长环境不同，营养成分也会有所差异的。”

　　朝香担忧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回去后一直吃忍界的食物，身上幻仙界的力量就会消失，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不会的。”
　　毛毛半开玩笑地道：“你身上的力量不是靠饮食维持，而是与生俱来的，只要你保持均衡饮食，坚持必要的活动量，既不会发胖也不会丧失幻仙界的力量。”

　　“我是忍者，眼下的忍界战火纷飞，我不可能存活到自然死亡...”
　　朝香露出一副凄凉的笑容道：“如果我战死了，这份力量会不会无处可去呢，还是说你们会回收它？”

　　“是这样的。”
　　毛毛道：“幻仙界的力量以自然元素为基础，在忍界使用威力巨大，至于‘死后要不要回收’，那些力量在你死后会消失在忍界的空气中，不像查克拉，我们无法回收，其他人类也无法继续利用。”

　　朝香心里明白，自己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次参与的那场战斗中死去，全是托了元素法术的福，没有它，自己就没法在忍界生存。
　　比起对死亡的恐惧，朝香更害怕无法目睹弟弟泉奈的成长，她微微一笑，不再提问。
　　次日，朝香特地去了一趟城堡的古图书馆，目的是复习宇虹提过的古文字传送阵，夜幕降临时，朝香回家走到床边的衣柜前，取出一件披风。
　　那是她当年离家出走时带出来的披风，上面有宇智波的家徽，她对着家徽沉默一会，又将它披在身上，锁上家门离开城市，打算今天晚上回到忍界，回宇智波领地看望家人。
　　她回到当初进入幻仙界的地方，用笔在地上写下传送阵，站在上面正要聚集五行元素，又被身后几声熟悉的鸟叫打破了稳定的心境。

　　“等一下！”
　　这样跟自己对话的只有天狼和毛毛，它们齐声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你们...”
　　朝香惊讶道：“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回去？”

　　“你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你的想法...”
　　天狼笑道：“太容易看出来了，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谢谢...”
　　朝香这次没有生气，她感动道：“谢谢你们愿意陪着我。”

　　朝香认为，只要有同伴的牵挂，就不会觉得孤独，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害怕，即使同伴不是人而是两只飞鸟，她也不嫌弃。
　　朝香与它们相视一笑，再次沉下心，三个生命共同凝聚五大元素，脚下的传送阵发出柔和的蓝光，这个空间很快被光填满，十分钟后，她们回到了忍界。
　　忍界依然弥漫着难闻的空气，一时间让习惯于幻仙界清新空气的朝香难以适应，她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月亮正值满月，与繁星一起成为夜晚唯一的自然照明条件。
　　朝香爬上这座山的悬崖，与天狼和毛毛一起站在悬崖边，俯瞰崖下山谷中的森林，心情格外舒畅。
　　夜晚的凉风拂过朝香的脸颊，带起她的长发，系在身上的披风随风飘舞。

　　“我找到家的方向了。”
　　朝香收起眺望的姿势，对毛毛和天狼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