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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割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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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芸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一苇云天的笑声,她睁开眼睛,果然在视线之中看到了一苇云天的身影。但是一苇云天的气息并不温和,倒不如说是阴森的隔人。
“我听说我家小姨子可是很疼惜兔子的,如果她知道兔子在我们手上,不知道会不会再度被种子吞噬呢?”方十对于一苇云天的讽刺毫不在意,微笑着开口说道:“我听说,光是看到兔子回去的样子,就已经让她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了哦。”
“哎呀呀,我们执法部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厚脸皮和没心没肺,如果这点小小的打击就能让笑笑去鬼门关报道的话,她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被掉包了吧,啊哈哈哈哈。”一苇云天毫不在意的笑道。
“越是听你这样说,我就越是不能放心的将楚笑交给执法部呢。”方十的匕首轻轻地在兔子的脖子上划过,一道血缝沿着刀刃的轨迹流了出来。
一苇云天眼中的笑意退去,最终却依然轻笑着说道:“非也,赵琦当初可是不惜用寿命作为交换也要把楚笑交给我们执法部哦。”
方十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的难看,握住匕首的手不由的停顿了下来。
“为什么呢?”一苇云天见到他的反应,笑眯了眼睛:“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拜托执法部的我们,才能真正帮她实现愿望啊。”
方十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一苇云天的话语一般低沉的笑着。
“她是聪明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方十是条疯狗,如果没有赵琦在的话,谁也保不准你会为了复活赵琦对继承了拾华之血的楚笑做什么?”一苇云天站起身来,笑眯眯的靠近方十和黑兔,还有抓住黑兔的鸦稚。
他的目光看向鸦稚,温和的问道:“这位就是把我家笑笑的兔子弄伤的鸦稚大人么?”
终于被注意到存在的鸦稚有些感动的抬起头,看到一苇云天灿烂的微笑却不由的心里一寒,没敢结果话题。
“悄悄告诉你,我家笑笑很生气哦。”一苇云天添油加醋的笑道:“所以你最好小心一点,恩…我是好人才和你说这些的哈哈哈。”
“就算我是疯狗也无所谓……”一边沉默着的方十忽然笑了,他仰着扭曲的笑脸看向一苇云天,已经赤红的眼眶里面露出凶残的光芒。他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兴奋的笑着:
“只要阿启能回到我的身边,即便是化为低贱的野兽我也甘愿。”
一苇云天看向他笑道:“我还是小看你的执念了。”说完,忽然朝三人轻轻一笑开口喊道:
“刘芸,我会替你照顾好笑笑的。”
兔子浑身一震,随即感觉到了自己脖颈间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更多的是面对死亡的所带来的恐惧感。她清晰的感觉到了那冰冷的刀片是如何划过自己的候间,又如何的割开自己的皮肉和气管。
方十冷眼笑着,手中的匕首划过刘芸的脖颈,看着炙热的腥红液体从白皙的地方流出,以及那双不可置信和充满不甘心的眼睛笑道:
“要怪就怪身为守墓人却无法开启坟墓的你还有不愿意救你的执法部吧。”
疼?还是恐惧?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脑子里面该想什么?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啊!
血液还在流失,她能感受到那细腻的温差变化,恐惧布满了眼球,黑兔身周开始弥漫出一股诡异的黑色气息。一苇云天冷眼看着黑兔脖颈间赤红的血逐渐的被黑色沾染,石榴色的双瞳逐渐失去光芒。
方十将手里的匕首甩开,对于沾染上鲜血的东西,他一向厌恶的要死。他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擦拭的手绢,将不小心溅到指尖的血珠擦去。
一苇云天嘴角忽然勾起一轮微笑,似乎在哀叹一般的说道:“现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方十愣了愣,一苇云天忽然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在吗?
一阵冰冷的刺痛从他腹部传来,方十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就看到自己的胸口处凸出一柄粘着鲜血的刀刃,炙热的生命能量正沿着那柄刀刃流逝。
“什么时候……咳咳咳……”方十抬起头,看向一苇云天的笑脸。
“是啊,什么时候呢?”一苇云天一副悠哉的模样,平静的看着倒下去的方十,以及方十背后阴沉着脸的鸦稚和已经昏迷的黑兔刘芸。
“鸦稚,辛苦了。”贺兰狐狸的声音忽然回荡在几人的身边,之间鸦稚身边缓缓显现出贺兰桑陌优雅的身姿。一边的鸦稚只是点了点头,就一手托着倒下的刘芸,一手默默地为她治疗脖颈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狐狸你果然从来不让我失望呢。”一苇云天看着贺兰狐狸的虚像,笑眯眯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和鸦稚联络上的?”
“他本来就是蛇域的人,只不过被我派到颠覆做卧底而已。”贺兰狐狸看着轻松笑着的一苇云天,有些兴奋的问道:“倒是你,什么时候看出来鸦稚是我们自己人的?”
一苇云天眼睛微闭,手中的扇子轻摇了起来。
“因为兔子是带着钥匙活着回来的,虽然到的时候是濒死状态,但偏偏那个位置和那个时间,都是你和小瞳在的时候。”
“哦?”贺兰桑陌笑眯眯的等待下文。
“颠覆的目的只是通过钥匙确定坟墓的位置而已,也就是说兔子的死活压根就不重要,但偏偏她再濒死的时候出现在有小瞳所处的地方,这么明确的目的我要是看不出来的话这个部长不久白当了吗?”一苇云天笑道。
“那么,你是怎么和鸦稚联络上的呢?就连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和他联络上了,从而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背叛我了。”狐狸冷笑着问道:“还是说,他确实已经背叛了我和蛇域,真正的加入了颠覆呢?”
“谈不上什么背叛,我本来就已经加入颠覆了。”一边的鸦稚冷声说道,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
“哎呀呀,傀儡不听话,丞相大人生气了?”一苇云天幸灾乐祸的笑道。
“呵呵,那么你在蛇域的地位全部被剥夺也没有关系吗?”贺兰无视了一苇云天的坏笑,只是依旧儒雅的看着鸦稚以及鸦稚搂在怀里的刘芸。
“我记得你当初愿意加入颠覆做卧底,不就是为了能在蛇域之中保住你们一族的最后荣耀么?”
鸦稚脸色一青,眉头蹙了起来。似乎在考量什么严肃的事情似的,过了半刻之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开口回答:
“无所谓,反正那个破地方早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哦?”贺兰狐狸惊讶的看着鸦稚,对于这个手下的变化似乎有点不可置信一般。
“狐狸,人是会变的。”一苇云天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后,对着贺兰的虚影以及鸦稚刘芸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我要去找我们家可爱的笑笑了,她现在应该到达墓室了。”说完,他弯腰抓起一把被黑兔血浸湿的土地。
“苏伊和雪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墓室外了,我不能让笑笑对上他们,不然□□该追杀我到死了。哈哈哈哈,我先撤了。”
贺兰笑眯眯的对着一苇云天的背影摇了摇手,随后眼神冷漠的看着鸦稚和鸦稚手里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的刘芸,阴沉的笑着开口说道:
“看在你也替我办了不少事的份上,我有必要通知你一下。虽然我不会派人抹消你的存在,但是……”他举着扇子朝天空一指,冷笑着说道:“那条冷血的帝王蛇可不会放过任何想要脱离蛇域的人啊。”
鸦稚牙关一压,沉重的说道:“苍九冷是什么样的存在我比你更加清楚!”
“哦?那就自求多福吧。”贺兰狐狸收拢扇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给你一个小提醒,你怀里的那只兔子是个不错的筹码,只要运用得当的话,取得执法部和紫凰的庇佑也不是没可能哦。”
说完,一边轻声笑着一边消失在了坟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