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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沉溺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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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目慕,你有没有想过,别人记得的你永远不会是酒鬼方群的女儿,也不会是寄人篱下的方目慕,”杨墨宸的眼神淡漠的望着我。
“世人记得的,只有杨其柳的女儿,杨目慕。”他的瞳孔是望不到底的黑,我的身影处在那黑暗之中,是那样的卑微。
我在这样的梦里挣扎,即使知道是梦,还是深陷其中。
粉嘟嘟的小男孩拉着她的手,“姐姐,抱抱。”他的眼睛那么亮那么澄澈,那是一双谁都会喜欢的眼睛。犹豫地伸出手,他胖胖的身体在突然在楼梯上一滑,我本能的去抓他的身体,却落了空……
怎么会没抓住的,怎么会!他小小的身体从复古的楼梯滚下去了……
“我……我没有……”
……
“啪!”杨墨宸愤怒的望着她,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巴掌“该死的,你干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我没有,我没有推他的……
“杨目慕,你怎么这么狠心,童桐还是个孩子,他还那么小,你好狠的心啊!”杨其柳撕心裂肺的说。
“你走,你走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快滚呀!”
“杨目慕,你好狠的心啊!”
“杨目慕,你快滚呀!”
“杨目慕……杨目慕……”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我是无心的…“啊,不是我!”猛然惊醒,屋子里还回荡着自己凄厉的尖叫声,身上的衣服已经半湿,这一切都提醒着自己再一次被同一个梦惊醒。睁开眼,又陷入无尽的黑暗……最近好像越来越多的回忆小时候了。
被手机铃声惊醒时,窗外的阳光已经蛮横地穿过落地窗,占领了大半边床。
“在哪?今天开学可别来晚了!”古灵扯着嗓子说。
“恩?恩。”
“你不会还没起来吧?!”穿上校服,扎起马尾后,才拿起一旁的手机:“不会,已经在路上。”
穿上小皮鞋,不经意间看到镜里的自己,留海微微翘起,用手指按下去,它又不服输的翘起来,并且有越来越翘的趋势。只好顶着它走出家门。
大一,真好,我很快就可以逃离这里。
站在校园长长的林荫道上,看着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一瞬间有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开始期待了……
“木头,这边!”古灵的声音极有穿透力的声音突破人墙传入我的耳中,顿时很多束目光射向我,我走到她身边,坐下。
“木头,暑假叫你出去玩你为什么不去?”古灵盯着我质问。
“我不喜欢流汗”我拂了拂留海。那一撮头发不仅翘得厉害,还随着她的随意一个动作一跳一跳的。
古灵突然指着我的头发大笑:“哈哈,木头,看看你躁动的青春,天天闷在家里连头发都抗争。”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木头,不要整天闷在家里,哪天头顶长蘑菇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
“你看看那些狐狸精,一个个笑得跟菊花似的,人家长那样都好意思出来影响市容市貌,你一前凸后翘的大美女难道没有义务出来美化美化环境。”灵灵的发言引来一众女生的怒视。
通常情况下,没有人搭理她,自觉无趣,她也就换个话题了。不过,开学第一天,灵灵貌似很兴奋……
“所以,为了让你走出房门,我决定把你嫁出去!”
“古灵,够了哦你!”我佯装生气的说,再不阻止她,指不定她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杨塔怎么样?好像长得挺不错的,性格也温温柔柔的。啊,不行不行,听说他是断背,断背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居然是…”
“够了……”我看了一眼前坐女生铁青色的‘娇’颜,阻止她说出造成世界大战的那个字。
“你也觉得很愤怒是吧?!那换一个,就李仼音吧,他可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可是,他比我大很多……而且那个字念ju...”我很无语。
“小丫头思想怎么那么保守!”古灵煞有介事的皱着眉说。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他八十年代就从这所学校毕业了……”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事实上他是c大的资深教授。很儒雅的大叔,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当年的不惑男子,如今也知天命了。
古灵讪讪的笑了笑,突然他大声对我说,“木头木头,快看!好帅呀!”此话一出,我俩就陷入一片满是厌恶的目光中,那些目光就像在说,你们真花痴!我第一次感到世界对我的深深恶意。在这之中,大多数是来自女生,还有来自一些男生……额,恩。
我抬起头,只看到他的侧面,他从身旁走过,阳光直直地照射他的脸上,甚至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他的脸具有最温柔的轮廓,他的眼是泛着碧波的湖,温柔蛊惑,这个早晨也合该是温柔缱绻的,但此时的日光却实在太蛮不讲理,蛮不讲理的闯进我的眼里。
“木头,回神了。不是吧,你居然对男生感兴趣?!”古灵的嗓子有多大,我从不怀疑。我第一次感到窘迫,“我欣赏他的外形。”愈来愈多奇怪的目光。
“那成,等到今晚月黑风高的时候,我们就把他拖到无人的小巷,任他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他,然后,就可以做你爱做的事了~嘿嘿嘿嘿……”
我可以说不认识她吗、、、三秒沉默以后,我岔开话题,“晚上吃肉吗?”隐隐听到那人的笑声。肉……
此后是一片寂静……
我能说你们想多了吗……
“灵灵,我们军训后去旅游吧。”古灵夸张地张大嘴,“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吗?”我淡笑不语,片刻后说,“跟团吧,自驾游很麻烦。”“啊……你怎么可以无视我的意见?!”“你有意见?”“恩……暂时没有。”
开学典礼上,“……人这一生中,要使没有这样一种阶段,就是你觉得你前无光明后无退路而又无人可相扶持,心中憋闷得快要爆炸;或者是,你觉得好像是一个处于无边黑暗中的蚕茧,默默地在积蓄能量,默默地在期待那破茧而出的辉煌;或者是如尼采所”说的“我的灵魂,一个弦乐器//在暗中移动//偷偷地唱一支平底小船之歌//在光辉的快乐中闪耀//曾有人倾听吗?”那于绝望中蕴含希望的旷大无比充塞天地的孤独感,我要说,你这一生都不会有很大的成就的。我要说,真正有力量的人,不是那些对生活毫无希望的人,而是那些热爱生命的人。”男生自信的声音很有带动力,他就像一个热源,身上弥漫着阳光的味道,“最后,我想用泰戈尔的话结尾,Thehappiestpeopledon'tnecessarilyhavethebestofeverthing,butmakethebestofeverthing.‘最幸福的人未必拥有最好的一切,但是他会去创造最好的一切。”顿时,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经久不息。
“木头……”“恩?”良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我奇怪的转过头去看她,她的面孔好似也被这掌声淹没,神色模糊不清。隐约中听到,女生们热烈的议论声,姚梓白吗?很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