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和他和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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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方遇念
南方的早晨，我的平租房里传来包子油条的香味，把我的肚子唤醒了。所以我也醒了。
我站在窗口吸烟，雾霾搞的外面空气不好，我屋里的尼古丁对空气也不怎么好，但对我而言倒是很受用。
我没什么钱，但是我却有很多烟，都是化整留下来的，他是我的…男朋友？亦或者是炮#友。大部分是后者。
他告诉我别再把烟当做早饭“吃”，干呕是止不住饿的，不然他下次不会再给我带烟。他还让我别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回来，寂寞不是爆菊就能填充的，你去公共浴池洗澡，捡个肥皂分分钟的事，何必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他是认真的，至少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飞大麻，头脑是清醒的，思路是清晰的，表情是没有的。
突然觉得下身很粘腻，大概先前是太饿，现在四肢的神经末梢才开始传达意识。我低头一看，咒骂：“干！”
最近没和人上过床，他娘的，遗精了。
没办法，我摇摇头，衣服一脱，手上拿着留有我宝贵后代的内裤，走到浴室，边洗内裤边洗澡。洗到一半，又没热水了，12月的天，我哆嗦地享受着这个月第20次冷水澡。
洗完想睡一觉，晚上我有夜班。
“咄咄”艹你妈的，又有人敲门。
我随便拿毛巾裹了下身，上身打着赤膊就去开门，一张怯生生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我认得她，应该说以前很熟，姑且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在我小学到高中那个阶段我们以邻居的身份相处的不错。确切的说是包租婆的女儿和房客的身份。他妈妈搞违法的群居楼，搞了十几年，都说要抓要抓，到现在我看是他妈抓了大笔钱才对。
“怎么，有事？”
从她上大学后我们就没有交集了，她每个礼拜回来一次，每次最多在楼道里看见，匆匆一眼形同陌路，现在她看我的眼神有些闪烁，大概是在害羞，耳根都红了，一副少女的模样，我心里笑，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
“啊…妈妈，妈妈叫我来收房租。”
“现在倒每次都是你来收，等着”我转身把早就准备好的房租地给她“哝”
我这人穷虽穷，但是不喜欢欠钱，那不是爷们儿做的事，该给的我总会付的。
“妈妈…腿不方便了，啊，谢谢！”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马上低下头拿着钱就走了。
“看什么呢，目送情人啊，看人家的眼神含情脉脉的。”
我一听这声，就知道，化整这阔爷来了。
我扶着门，懒散地看着他说：“哟，多日不见，什么风把秦大少给吹来了。”
他倒是二话不说直奔主题，进了屋，关上门，抱着我就一顿乱啃，嘴里嗫嚅着：“小贱蹄子，想死我了。”
我没被他急吼吼的吻技给意乱情迷了，平静地看着他说：“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他一愣，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失望地转进卧室，一屁股坐在我那杂乱不堪的床上：“切，你有点劲儿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来一回，上次被老爷子逮回家，到现在出去溜个弯儿还畏手畏脚的，都不如我家的那条狗。”
“呵呵，”我靠着房门低头看他，“我又不瞎，您老都上报了，都说叫你别嗑药了，你就不怕吃多了萎？”
“我靠！我吃的又不是伟哥，玩得高兴嘛，再说了…”他突然贴过来，一脸色眯眯地说：“你秦哥哥，哪儿都软，就那儿硬的不行，一柱擎天呐~今个试试？”
秦化整说实话长得是没话说，典型的闭嘴高富帅，张嘴艾斯比的男人，特别是他情欲上来的时候，猥琐得我都想摁地上打一顿。
可他是我的金主，我顶多拒绝，我错开身说：“免了，我刚洗好澡，不想再洗次冷的。”
“没意思，方遇念我发觉你没意思透了！”他看着我有些气愤，但我不为所动他只能作罢。
“我等等还要去打工，你该回去回去，免得你家老爷子发现家里又少了条狗。”我从柜子里拿了衣服开始穿，留个背影给他看。
他从后面抱住我，撒娇道：“别去了，我给你钱，你干嘛不要呢，多辛苦啊，你这么漂亮，出去我多不放心呐。”
我见不得一个大男人这样，我叹了口气道：“放手，我要去上班了。”
“我不嘛。”他抱我的手更紧了，我们俩个子都挺高，虽然化整比我矮点但很精壮，他这么贴着我觉得恶心。
“撒手，恶心。”我严肃。
我感到后面的人明显一僵，我乘着这个空档，从他的拥抱里逃了出来低头准备穿鞋。
“方遇念，你说我恶心？”
我听到头顶秦化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是气急了才会这样的，我没回话拿了吉他就走。
“方遇念你他妈的说我恶心？！你和我干的时候怎么不说恶心？你不就是要钱吗，我他妈的甩一把给你都行，装什么清高！你去打什么狗屁工给那些个傻逼们唱几个鸟歌就是赚钱？艺术？别他妈痴人说梦，你没这张脸能混得开？你别忘了谁他妈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那点破事儿说出去都丢人，还嫌我恶心？你早就不干净了！方遇念你听到没有！你给我回来！回来！”身后秦化整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楼道，声控的灯被他吼得一直没灭，我一直无所谓那些流言蜚语，因为反正那些道听途说的人都对我可有可无，我走出楼道，撞见了大概是刚倒完垃圾的房东女儿，她穿着幼稚的泰迪熊睡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不舒服。她从嘴里飘出了一句话，我只是加快了脚步，没有理睬。
她说：“阿念，为什么？”
阿念，阿念，多少年没人叫这个名字，没用这么怯懦的名字来叫我。
呵，我以为你忘了呢，田默默。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他和他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