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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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1
约翰下到公寓门口的时候，恰好碰上哈德森太太，扬起手就打了个招呼。
“你们对面来了一对新住客。”哈德森太太看上去有些开心，笑嘻嘻地过来朝约翰说。
“真的？这都学期中了，才搬进来” 约翰惊讶地道，“学什么的？”
哈德森太太皱着眉头想了想。
“化学？……哎忘了，反正就跟你俩学的东西差不多。你有空可以去跟新小伙子们打个招呼，他们比夏洛克讨喜多了。”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比夏洛克讨喜，哈德森太太。”
哈德森太太乐得前俯后仰的：“有道理。跟他们打好关系，没准以后夏洛克捣起乱来你还能跑隔壁房避避。”
约翰心想，哈德森太太真爱开玩笑，夏洛克要真想捣乱，那对门还真免不了遭殃好吗！
“不过我瞧他们好像也挺忙的，昨天搬了东西进来，很快就走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也真是奇怪，他们搬来的东西只有两个行李箱，像去旅游似的，我想应该不是常住吧。”
约翰下意识地朝楼梯方向看了看——不过很快就想起从这里又看不见二楼的情况，真傻。
哈德森太太再问了问夏洛克最近的情况后，终于意识到这年轻人是准备出门了，朝他挥挥手便慢悠悠地腾回休息室看电视剧去了。
约翰到餐厅的时候正巧是约定的时间，但另一位主角似乎还没到，于是约翰挑了个风景好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约翰将餐牌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纠结了半天是该点东西呢还是该等萨拉来了再点。等了大概再有十分钟后，萨拉终于来了，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
“嗨嗨！我迟到了，不好意思！”
女孩儿拨了一把头发，带着风地拉开了约翰对面的凳子。
约翰摆摆手：“没关系，我也刚到。”
“想吃点什么？”约翰瞄了一眼餐牌，幸好今天带的钱多，一会儿要是萨拉点得不多，他就打算豪气一点请了。
萨拉看了一会儿餐牌，很快就拿定主意了，两人点了东西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真没想到你还会约我出来吃饭！”萨拉看上去心情不错。
约翰摸了摸脑袋：“因为考完试了，就打算放松一下自己。”
“这样。”萨拉点了点头，看着约翰的表情，忍不住笑道：“考得怎样？卷子很难吧？”
一说起考试，约翰就烦得想抄起桌上的餐刀往自己肚子上戳几个洞。
老实说，考试不算很难，大部分题型约翰也做过，但问题就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夏洛克手头那案子，他心里就像长了块痂一样，一边考试的时候情不自禁地走神，想着那些被抓走的小孩怎么办啊，夏洛克会不会有危险啊，犯人抓了这么久都没抓到雷斯垂德会不会气炸了啊……等等之类的问题。
一言蔽之，夏洛克说得对，约翰他就是个什么都爱操份心的事儿逼。
——但在女生面前，要是说自己考得一团糟了好像又挺丢脸。于是约翰深吸了一口气，随便敷衍了几句后就开始转移话题。
“你呢？考得怎样？”
“还好吧——反正只是期中考，占分不大的。”萨拉道。“最近怎样？我听哈德森太太说你被你室友折磨得快疯了。每次我出门碰到她，她总会叨念一下221B的两位房客。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说夏洛克又把她种在后院的向日葵给踩了。”
“What the fuck？他又把哈德森太太的向日葵给踩了？”
“是啊，哈德森太太难道今天没找你投诉？”
约翰心死地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蜡，怪不得哈德森太太今天又逮着自己问长问短。夏洛克这家伙——又不是没案子，安分一点是不是会死？
萨拉见约翰一脸胃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哈德森太太就是这样——我是指，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室友。不过你也别太介怀，夏洛克——整栋公寓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麻烦精。大家早就习惯了。”
约翰也不知道怎么的，听见从别人口中将夏洛克指责成‘麻烦精’，竟然有些不太高兴——可明明他打从心里就认同这个比喻。他想大概是因为大家只看到夏洛克惹人讨厌的一面的缘故——事实上，夏洛克还是有不错的地方的：比如他的聪明绝顶，和在金钱方面总是十分大方地让约翰在给他买晚饭的时候也顺便给自己买点，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跟夏洛克一起住，肯定每天都‘充满乐趣’吧。”
“你跟他住一个月，保证他能把你折磨疯。”
萨拉好笑地看了一眼约翰：“那你疯没疯啊？”
“我那是脾气好，例外！”约翰笑答。
老实说约翰真不懂为什么他去约个会跟女孩谈的话题还是他那惹人操心的室友——好几次他想转移话题，但却又怕把话题转了后会冷场，于是只要继续和萨拉纠结在‘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麻烦精上。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或许夏洛克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儿的确都能成为人们谈论的最热话题。
“说起来，自从你来了，感觉在公寓里碰到夏洛克的次数也变多了。”
“啊？真的吗？”那还真是谢天谢地了——他还以为现在的夏洛克的状况没办法向迈克罗夫特交差——至少他现在还能好好放多点时间呆在221B里，而不是去装流浪汉……
“我上个星期都在公寓里见到了他三次，好像是在等人——对于以前来说，这可是天方夜谭，我搬来公寓整整两年了，在你来之前，我也只是见过夏洛克仅仅四次！现在——特别是当我在后院看见他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萨拉夸张地道，“他也算是我们学院的一个传奇人物，许多人想见他都见不到呢。”
这样看来，自己还好像挺光荣的啊——别人相见都见不到，自己却一天到晚都要对着他的脸……
……嘿，等等，等人？
夏洛克在公寓后院里等人？
约翰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萨拉很快又接着说了下去，约翰没多想，就把这个疑惑抛到了脑后。
“听你这么说，好像夏洛克很高人气。”约翰无心说一句，没想到下一句萨拉就赶紧点头：“是啊，就我们班上好几个女生都对他挺上心。”
“噗！”
喝了一半的奶茶差点就喷了出来。
“咳咳咳……”
约翰一脸受惊的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萨拉。
萨拉一脸无辜地看着约翰。
“咳咳……”约翰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所以……萨拉，其实你是……”
呃，他开始怀疑萨拉今天之所以应约，或许是想通过他来跟夏洛克打好关系了……
萨拉反应过来了，赶紧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真的不喜欢夏洛克那型的！”
约翰这才舒了口气。
“不过——”
约翰的小心脏又悬起来了。
“说起来，我们班上的一群女生倒是希望夏洛克能够出席一个月后的校庆晚会。”
“呃？”约翰愣了一下，“校庆晚会？”
萨拉答道：“就是普通的庆祝晚会啦，庆祝建校150周年。”萨拉摆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在礼堂里搞的几个表演节目，然后办个party让大家疯玩一天而已。”
看在上帝的份上，夏洛克怎么会对这种活动感兴趣。
约翰坦言：“夏洛克估计不会参加。”
萨拉点头：“我觉得也是。”转而又凑近点约翰：“但你要知道，夏洛克可比你想象中的高人气，上一年他受到的邀请信把宿舍信箱挤爆了之后，那些小姑娘还锲而不舍地往他在三栋教学楼的工作邮箱里投。”
“什么？——”
约翰这回儿可差点吓得没把自己呛着了——
那个整天神经兮兮又爱捅娄子又拽又没礼貌的小屁孩居然能收到这么多的邀请信？？！
这年头女生的审美观都是崩进东非大裂谷里去了吧！
约翰暗自掐了掐拳头，自己打从有记忆以来，从来都只有他追女生的份儿，还没试过女生追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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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约会进行得不太愉快。”
夏洛克塞了一口饺子，以约翰从中国餐馆买回来的最后一个韭菜饺子作为对‘约翰的第一次约会进展情况’的推理的总结。
约翰懒得理这个欠扁的家伙，心想吃着我买的还这么拽（虽然说买饺子的钱是你的）。但是无论怎么说，跟心仪的女孩儿好不容易吃了顿饭，期间两人聊天的内容却一直是另一个男的——这怎么都让人舒坦不过去。
于是约翰也懒得跟这家伙抬杠，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干脆发起呆来。夏洛克吃完饺子后还丧尽天良地把空饭盒隔空扔给约翰，砸到约翰可怜的脑袋瓜。
约翰抗议：“你干啥！”
夏洛克缩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头都没转：“吃完了，扔掉。”
“所以你就扔给我？我是垃圾桶？”
夏洛克皱着鼻子想了想，“不是，但是我没空。”
约翰深吸一口气，拼命按捺住想一把将这个家伙扔出窗外的冲动：“没空你他妈还在我一进来的时候噼里啪啦地推理了一番我约会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是我条件反射。”
“……”
我能说要是我现在站起来把你暴打一顿也是条件反射吗？
最后看在钱的份上，约翰还是乖乖地把空盒子扔进厨房的垃圾桶里。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他干脆把垃圾桶带了出来，没好气地‘砸’在了夏洛克脚旁。
“你要是敢再把垃圾扔到我头上，我发誓我一定也会把你当成垃圾扔出221B。”
夏洛克淡定道：“哦。”
“……”
约翰气得七窍冒烟。不过他也不是第一天跟夏洛克这个讨厌鬼一块儿住了，再生气下去只是跟自己过不去，于是约翰很明智地选择与福尔摩斯同学既往不咎，开了一个新话题：
“绑架那案件今天情况怎样了？别忘记你说要带我一块儿的。”
夏洛克道：“知道，现在还没到我们上场的时间。”
“你派出去的小鬼头们没事吧？”
“废话，他们比兔子还精，能有什么事儿？”夏洛克撇了撇嘴，“倒是雷斯垂德，一个劲儿地说给我安派警力，今天我都要卡掉他五六个电话，烦得想直接关机。”
约翰在脑海里想象出了雷斯垂德在苏格兰场里心急如焚地给夏洛克打电话，却被他一连卡掉了的便秘表情。
“那你要的线索现在找到了多少？有把握把犯人一把捉拿归案吗？”
夏洛克掉转个头撑着脑袋看着约翰：“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着急？”
约翰愣了一下。
老实说，他这辈子都还没遇上过这么刺激的事情，现在还……真他妈有些期待。
夏洛克继续道：“心急也没有用，我都说了我会提前通知你。在这之前，你还是安安分分地读好你的书，连考试都不及格的人没资格做我室友。”
说罢还朝约翰皱了皱鼻子，算是个摆了个鬼脸。
约翰：“……”
去你他妈的不及格。
约翰突然又想起今天萨拉对自己说的话。夏洛克居然还是个大红人？
嘴巴这么毒，到底是怎样受女孩子们欢迎的？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