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齐古城

9、九

　　（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后的陆铭挂掉了电话，打开冰箱，拿出了牛奶倒了一杯，清早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过来，投射出一片阴影，正好覆盖了牛奶杯，顺着时光的延长线，记忆一路的延伸，可以到达一年多前的岁月。
　　岁月流过去，那年的秋初，应该算是陆铭认识楚陌，虽然开学已过许久，她就坐在自己附近，但自己还是很久之后才认识她。
　　开学已有三个星期之久，可是每周的文明班都没有份，比之另几个重点班实在是差的惨不忍睹，身为年段长的班主任面子上挂不住，虽然没有在班里进行集体性的爱的教育，但也叫了班干部开会，说是开会也不过是吩咐事情而已。
　　“我希望班干部每人负责一周将每周违纪的同学名单交给我。”班主任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不想这么做。”声音很轻，但很清楚。在你和同学之间做选择的话，我选择同学，因为我害怕身处闹市的孤单，害怕所有人的不待见。
　　班主任可能是没有意识到有同学会反对自己，愣了很久之后说：“那以后所有的评奖评优的资格都会取消。”
　　女生抬起头，愣着不动，像是思考了很久，说道：“知道了。”陆铭这才看清楚了女生的模样，叫什么名字呢，名字呢？
　　女生在老师挥手的示意下向教室走去，陆铭看着他的背影想：自己所知道的世界，像那种成绩好的女学生是不会忤逆（好像说的有点重了）老师的意思，她应该算是一个例外吧。
　　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陆铭的思绪，掏出的手机上赫然写着“楚陌”两个字。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呀？”气息略有喘息。
　　“你在哪儿呀？这么吵。”陆铭听的那边的声音问道，“对了，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火车上，”楚陌一边将书包转到前面来一边说道，“刚拿手机时，有个不道德的人撞了我，幸好手机没破，不然要你赔。”
　　“关我什么事呀，”陆铭说道，“倒是你，不是说好要一起去玩的吗？怎么就在火车上了，你去哪？”
　　“我没有要去玩，我是回家。”楚陌说道。回家这个词与自己来说带有一点辛酸之味，从那座城奔到这座城，算什么？从前那座城埋藏着自己的童年与一半的青春，现在的这座城却有我最爱的家人，我无法从中作出选择，无论去哪，我都身不由己。
　　“那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吧，我还是给齐野打一个电话说你没时间吧。”说这句话前陆铭沉默了很长时间，有些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你，怕触及你的伤，明明是那么聊得来的关系也依旧有一层不可跨越的物质，不知道是你藏的太深还是我没有勇气接近你。
　　火车呼啸而过，车窗外的风景不停地变换，看久了之后头晕，楚陌低着头听着一首接一首的外文歌，听不懂，却喜欢。
　　回到家的时候，爸妈都不在家，只有旻远在，楚陌问他爸妈去哪了？旻远回答说：爸爸在工作，妈妈去阿姨家了。哦，你不来接我，原来是去阿姨家了。你以为我已经长大可以自己完成许多事情，却不知道我的幼稚与不安，你以为我已经懂事，却不知道我的叛逆与害怕，他们说的代沟，我了解，所以不讨厌你。
　　夜应该很深了吧，楚陌从一回来就倒头睡觉，现在反而觉的饿了，摸索着开了灯。灯才刚开，门外就响起了声音：“饿了？面怎么样？”伴随着门把转动的声音。
　　楚陌扬起头看向母亲，因为对于刚睡醒的楚陌显得刺眼的灯光，所以又垂下头，说：“嗯。”
　　饭桌前。
　　母亲将碗推至楚陌的跟前问：“什么时候到家的？”
　　“哦，七点左右吧。”楚陌挑了挑面回答道。
　　“在二叔家住得习惯吗？”
　　“嗯。”怎么会习惯呢？你不知道我每一步都走的胆战心惊。
　　“学校呢，习惯吗？成绩跟的上吗？”
　　“嗯。”一边吃着面一边点头回应道。英语听力考得很糟糕。
　　“你小姨夫和阿姨吵架了。”
　　“嗯？”声音提高了，楚陌抬起头咬断面条问道，“没事吧？”
　　“在闹离婚，”母亲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吃完就去睡吧，我待会的夜班。”母亲好像不愿意我知道很更多的事，说完便向房间走去。楚陌抬头看到母亲的背影，逆着灯光，显得越加苍老，逆得了灯光也逆不了时光，我们都是回不去的。
　　时间从每个人的身上碾过，留给我们都是一样的吗？生活的不同也是时光里留给我们不同的原因，时光流逝，他们和多年前无异，而你却被时光弄的伤痕累累，我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心痛不已。
　　晚上再睡时，楚陌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女孩独自走在偌大的荒野中，显得极其小，楚陌站在她身后看见她走远的同时身体的逐渐透明，想要喊住她，张开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跑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然后看见她转过来的面容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动了动嘴唇，自己吓得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然后瞥见自己手指的透明，透明逐渐蔓全至全身.....

作者有话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