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尖锐的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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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时间过得飞快，哈利的请的假期已经过了一小半了。
虽说哈利总觉的斯内普没没教自己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觉得这几天过得还有点小开心。在霍格沃茨外的斯内普和学校里的古板教授相差很大，哈利意外的发现其实斯内普并不像原来自己想的那样阴沉，表情大部分时间确实是放松的。
甚至当他们交谈的某一瞬间，哈利还有种想一直这样相处下去的冲动，可就在这天中午，哈利开口问项链的时候，他感到这种奇异的和谐被打碎了。
当斯内普把绿色的玻璃球塞进衣服里的时候，哈利感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抗拒，这种尴尬的抗拒让哈利知道，这似乎就是斯内普底线的缩在，虽说哈利在“探知斯内普底线在哪里”的交锋中简直快熟能生巧了，但不代表他没有眼色。
闷热的森林里，炙烤地火堆旁，哈利奋力地找着话题，企图把有些凝结的空气重新活络起来，可他在斯内普旁边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了起码有十分钟，对方却并不接话，终于，在斯内普第三次烦躁地给獐子肉翻面的时候，他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不耐烦，“我果然不能指望你给我哪怕片刻的安静吗？行行好，波特先生，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在我旁边像只炫耀的山鸡那样聒噪？”
哈利张了张口，愣了半天，只好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坐在原地盯着摇晃的篝火。
紧接着，这片小空间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有火舌舔舐树枝发出的轻微劈啪声，哈利呼了口气，说：“我去帐篷里。”然后不等斯内普接话，便起身钻进帐篷里。
后来哈利躺在属于他那半边的床上，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回那个让他挠心抓肺的梦没再出现，哈利再次睁眼后慌慌忙忙地踢上自己的鞋冲出帐篷的时候，发现其实他并没有睡多久，斯内普还坐在火堆旁，似乎正在给獐子肉撒最后一次调料。
哈利松了口气，随手施了一个时间魔法，发现自己才睡了不到二十分钟，他看了斯内普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对自己的出现给出什么反应，于是便走到河边洗了洗汗湿的脸和脖子，凉快了一点后回程，发现斯内普已经把肉拿离火边了。
獐子肉被烤成了深色的金黄色，散发着和第一次斯内普亮出手艺时一样好闻的气味。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像往常一样递给哈利一杯热水，哈利道了谢，坐在斯内普旁边拿起一块獐子肉，嘟囔着类似于，“像魔药材料一样整齐……”之类的抱怨，然后瞄了依旧没什么反应的斯内普一眼，开始啃肉。
喷香的味道再一次溢满哈利的口腔，被烤出来的油汁随着牙齿的挤压喷溅在哈利的味蕾上，鼻尖弥散着的混杂着奇异青草味的肉香。
虽然很好吃……但哈利总觉得……似乎就连是馨香的方式都和那次没区别，细细想一下，就连昨天哈利没有认真吃过的烤鱼好像也是同样的味道。
哈利没忍住地“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舔着被油沾到的手指尖，像往常开玩笑的语气那样对斯内普说：“教授，其实你并不擅长厨艺是吗？不管是兔子肉鱼肉还是獐子肉都一样的味道，我突然想吃吃你做的牛排了。”
他并没有看到斯内普僵硬着的脸和隐怒的表情，只是接着有些调侃地说着，“其实我做饭还不错，如果有机会……”
“波特！”斯内普叫道，“是我这几天的行为让你觉得我其实并不厌恶你是吗？救世主大人就是这样难以伺候吗？对待张口就可以得到的食物依旧苛刻挑剔？谁把你惯成这样了？”
哈利真的被斯内普这一段不带喘气的讽刺惊到了，一股怒火从胸口升腾起来，连带着刚刚的委屈一起爆发了。他这样小心翼翼地讨好斯内普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这样像个傻子一样找话题到底是为了谁？斯内普简直莫名其妙！
“你……！”哈利跳起来，气急败坏的转了几圈，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接着又气呼呼地坐回了原处盯着火焰一言不发。
突然斯内普低低叹了口气，轻声说，“对不起哈利。”然后站起来走进帐篷。
在这个瞬间，哈利觉得自己的发梢被轻柔的碰了一下，他被吓了一跳，扭头瞪着斯内普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一头乱毛，忽然有点搞不懂斯内普是怎么了，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吗？
以及刚刚……斯内普是叫自己“哈利”？
他扭回头拿起下一串獐子肉，嘟囔了一句：“管他的。”
这个潮湿闷热的下午，斯内普对哈利说，他们要进行下一阶段的训练了。
哈利要在这一下午的时间找到藏匿的斯内普，就像是玩一场高级的捉迷藏。斯内普被规定不允许用任何魔法，仅仅用麻瓜的方式进行隐蔽，而哈利则可以使用魔法。
在一开始，哈利还认为这是个简直简单的游戏，但一下午下来，哈利觉得自己简直跑遍了小半座森林，还没看到斯内普的袍角，就像斯内普当初嗤笑的那样，如果他不想被哈利找到，那小崽子那半瓶醋的追踪水平根本还不够看。
当哈利累的筋疲力尽地坐在树底下歇的时候，斯内普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走了出来，看着哈利面无表情地说，“走吧，结束了。”
哈利应了一声，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斯内普后面再次回到中午驻扎的空地，原来斯内普已经开始煮他们的晚饭了。他挥挥魔杖调出时间才发现原来已经快七点了。
斯内普像往常一样为哈利脏兮兮的皮鞋和衣服清理一新，甚至用和往常一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可哈利却觉得他和斯内普间立了一道墙，这道墙正慢慢地把自己越推越远。
似乎是看出哈利的心不在焉，斯内普从热气腾腾地坩埚中抬起眼睛说：“去洗洗澡吧。”
哈利看了斯内普一眼，对方已经开始盯着两人的晚饭看了，虽说斯内普应该是好意，但哈利怎么想都觉得是因为斯内普不想再看到自己在他旁边晃悠。
七点时的森林还很亮，太阳甚至还没有下山，河水还带着点烈日的余温。
哈利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只留一件，然后在水里坐了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回到自己的衣服旁边拿出魔杖回到水里，用漂浮咒把水底的鹅卵石搬来搬去。
经过十分钟的努力，哈利终于在一个地势微微凹陷的地方挖出一个坑，并且把小块的鹅卵石铺在坑里，在放进去一个可以当做凳子的大石头。
哈利站在水里满意的看着自己刚刚弄出的简易浴缸，然后把魔杖放回口袋里，踩着石头坐进坑里，抱着膝盖背靠着坑壁盯着自己的脚尖。
清澈的水包围着他，水位恰好到他的胸口，几条只有指节大小的鱼游进来轻触哈利的小腿，带来一点奇异的麻养。
哈利突然想起昨天那顿烤鱼，斯内普是怎么捉到那些鱼的？他的眼前出现一模画面，斯内普脱掉鞋放在岸边，赤着脚，挽起一截裤腿，拿着一根一头削尖的木棍站在小河中叉鱼，男人的表情肯定还是他看向坩埚里魔药时那样一丝不苟聚精会神，他也许会因为总是失手而轻皱着眉，而即使没用力，也在眉间显出一道深深的竖纹。
阳光会怎样照下来呢，流水砸在鹅卵石上又发出怎样轻声叮咚。
怎么会想到这个……哈利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太阳很快下山了，河水中的余温也渐渐消散，当哈利打第一个寒战抬头时，看到自己身旁站着的斯内普，后者抬头看了看天，然后说：“要下雨了，我们要在这之前吃完晚饭。”
“啊，好的。”哈利站了起来，水花四溅的同时，他又打了个寒战。
终于要下雨了吧……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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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起来的时候，哈利正坐在火堆旁喝着自己的汤。
雨点浇下来，火焰发出“啪啪”地声音，听起来像是随时就会熄灭，斯内普看了看天，又看了一眼捧着碗四处乱跳找寻可以躲雨地方的哈利，起身挥挥魔杖，两人身后帐篷的门口上方延伸出一片不大的雨棚，撑起一片干燥的灰空间。
“来这吃。”斯内普抓住哈利的胳膊，把他拉进雨棚下。
哈利坐在门口继续捧着自己的碗喝汤，斯内普与他并排，肩膀的距离不过只有一拳，可不管哈利怎么抬肘踢腿都不会擦到斯内普哪怕一片衣角。
“唔……你说，这场雨会下多久？”哈利从碗底捞出一片中午剩下的獐子肉放进嘴里，盯着天边落下的雨丝。
“不知道。”
哈利被噎了一下，他低头喝了口汤，有些闷闷地说，“其实……一直这样下三四天也不错。”
斯内普用微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并不掩藏口气中的责备，“你以为我很闲吗，波特？我陪你在这里玩捉迷藏游戏已经让我觉得没意义。”
“对不起。”哈利轻声道歉。
斯内普没有回答，哈利低头盯着自己的碗边，觉得这个话题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伴随着傍晚突然而到的雨，天仿佛是突然之间就被黑暗占领了。
比墨水还深沉的云布在天空上，狂风与暴雨肆虐着，树枝发出喑哑不堪重负的劈啪声，树叶暴虐地摩擦着，哈利躺在床上里从紧闭的天窗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耳边是大滴的雨滴拍打在窗户上以及风在林间快速穿梭发出的古怪呜叫声。
帐篷被魔法加固过，在暴风雨中为两人开辟出一片小小地安静空间，那些暴躁的自然气息好像跟两人没有任何关系，哈利卷着被子盯着天窗，斯内普就在他旁边半躺着，看着一本皮质封面的书。
“斯内普教授。”哈利叫了一声，显而易见，对方并没有回答，“如果没有我，你会在这一周里干什么？不仅仅是小汉格顿的一个魂器对么？”
对方并没有搭话，仿佛只是沉默的同意了哈利的说法。
哈利呼出一口气，把亮晶晶的眼睛藏在被子里，“我们明天等雨停了就去小汉格顿吧。”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尖锐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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