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准备 ...
-
周四，斯内普离校之前给五年级上的最后一次魔药课。
教室里嘻嘻闹闹，红色和绿色泾渭分明，斯内普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他紧抿嘴唇，像旋风一样从后门走到讲台，教师瞬间安静了下来，甚至还没等到斯内普说一句“Silence！”。
有些不对头。斯内普这样想着，他挥挥魔杖，将今天要做的药剂和制作步骤写在黑板上，然后四下扫看了一圈。
果然，斯内普发现了哪不对：格兰杰和隆巴顿坐在一起，韦斯莱呢，他和婓尼甘坐在一起——波特不见了。
斯内普皱了皱眉，轻飘飘地说：“看来某些人……对魔药课程并不看重，说不定他已经有能在OWST考试中魔药拿O的信心了？”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频频望向另一边，格兰芬多不甘心地回瞪过去。赫敏清了清嗓子，举起手，“斯内普教授，我有话要说。”
斯内普点头示意，眉间皱纹更深。
“嗯……哈利他上午在飞魁地奇的时候，因为扫把出现了问题，从十英尺的空中摔下来摔断了胳膊，现在正在医疗翼。”
“摔断了胳膊？”斯内普哧笑了一声，“我原本以为波特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想到并不只是大脑简单而已，小脑看来也出现了不小的问题。”
斯莱特林齐齐发出一声哄笑，马尔福笑得格外大声。
“安静。”斯内普懒洋洋地说了一句，环视了一圈，“做你们自己的事。”
所有人噤声，罗恩恶狠狠地瞪了马尔福一眼，随后愤愤地切着案板上的白根。
哈利波特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惹麻烦。斯内普皱眉，他觉得自己最近皱眉的次数真的是越来越多——该死的重生，以及，该死的波特。斯内普交代了马尔福看好班里的纪律，随后大踏步的朝门口走去，袍脚掀起旋风。
难道斯内普教授要去医疗翼了？赫敏看着斯内普从第一排走到最后一排，完全没有看看两边坩埚的意思，她急忙从位置上站起来，叫了一声，“斯内普教授！”
“又怎么了，格兰杰！”
“呃……嗯”赫敏四下瞟了瞟，案板上的四种长颈植物切的整整齐齐，坩埚里的基础药水正咕嘟嘟地冒着泡，纳威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她咽了咽口水，张口，“我……我想问……”
“西弗勒斯！”大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乌姆里奇就像一只粉色的皮球，从外面滚了进来，她扫了一眼教师，细声细气地说，“哦，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在上课呢。”乌姆里奇抚了抚头发，语气里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斯内普向后退了两步，和乌姆里奇拉开五英尺的差距，面无表情地开口，“正像你说的，若你没有什么事，恕我现在，如你所见地非常忙。”
“哦，哦，哦！当然有事，而且我想这不会耽误你几分钟的。”乌姆里奇顿了顿，用更加甜蜜的声音说，“我听阿不斯说，你要从下周一开始请一周的假？”
“我想这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斯内普抱着手臂说道。
乌姆里奇羞涩地笑了笑，“哦不，这和我当然有关系啦，我现在是魔法部派来的督学，有权利掌管霍格沃茨的一切教学事务，我想这一段时间正是我进行教师能力调查的时候……如果你现在离开的话，可是会对你的结果有不小的影响呢。”
斯内普脸色黑了下来，离他最近的几名小巫师瞬间打了个冷战，赫敏悄悄地坐回原位，松了口气，这是从始至终，她唯一一次感谢乌姆里奇的出现。
“乌姆里奇，教授。”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她的职位前缀，“如果我没记错，您已经打扰过一次我的课堂并且问过一遍比阑尾还无用的蠢问题，我想，在教师资源匮乏的当下魔法界，也没几个人能符合你再三挑剔地细致。”
斯内普顿了顿，重重吸了口气，“如果你要从休假理由方面讲，我在职十四年，积攒的带薪休假天数早已上了三位数，需要去找邓布利多校长确认一下吗？”
乌姆里奇的脸皱成了一团，却还是细声细气地说道，“那是再好不过得了。”
————————★————————
夜晚，霍格沃茨的公共休息室。
哈利和赫敏的脑袋又凑到了一起，罗恩则被叫去训练魁地奇。
两人在周围下了数道静音咒后，终于安心地开始说话，哈利从口袋里把活点地图拿出来，赫敏注意到他的左胳膊还是有点不太对劲，“看，我拿到了，果然在斯内普的办公室。”
哈利兴奋的说着，“就像你说的那样，飞来咒不管用，我用探测反飞来咒的咒语找到了斯内普放活点地图的抽屉！一切顺利！”
赫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哈利的胳膊，“你的胳膊怎么样？”
“唔，还好，庞弗雷夫人说大概三天不能做剧烈活动。”
“没事就好。”赫敏顿了顿，“今天魔药课上，我猜斯内普教授在听了你受伤的消息后就要去医疗翼一趟，但后来乌姆里奇正好来捣乱，把他绊住了。”
哈利撇了撇嘴，“他估计就是要来看看我的笑话。”
赫敏翻了个白眼，“好了别说这个了，先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她在书包里摸索了一阵，然后从里面摸出一个金加隆递给哈利。
“这是什么？”
“联络金币，和我上次给DA成员制作的金加隆差不多，不过上面可以显示简单的字母，你必须在每晚八点给我传来‘安全’的讯息，否则每十分钟我就会呼叫你一次，三次呼叫你还不回应，我就要向邓布利多说了，啊对了，上面我加了一个追踪咒。”
哈利把金加隆塞回口袋里，“谢谢！你真是太棒了，赫敏！”
赫敏笑了笑，“这没什么，其实我本来是想把他做成一个可以随意激活的门钥匙，但我的魔力现在并没有达到制作门钥匙的要求，所以……”
“不，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真的。”
赫敏点了点头，“那你一切小心。”
“我会的。”哈利回答。
八点整，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一个三年级的格兰芬多过来通知哈利：斯内普要他去办公室一趟。
“估计就是要看我的笑话。”哈利嘟囔。
赫敏瞪了他一眼，“别这么说。”
“等着看吧。”
哈利足足用了二十分钟才把自己从格兰芬多的塔楼拖到魔药办公室。前一段时间他确实非常喜欢往这跑，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从昨天开始，哈利确实万分不想来这，一部分是出于心虚，另一部分是出于愤怒。
愤怒于斯内普让哈利置身事外，也愤怒于斯内普的态度。
不可否认的是哈利确认自己从没打过退堂鼓，不论是塞德里克的死，还是伏地魔的复活，抑或是知道自己是魂器。
可斯内普呢？他把自己像母鸡护仔那样保护起来，这算什么？他以为在别人的拼死拼活下的苟且偷生自己屑于干吗？
格兰芬多从来不惧怕困难，哈利确认自己想像真正的战士一样去拼搏，去战斗！
哪怕受伤，哪怕非常痛苦……
“……波特……”
“…波特！”
“波特！站起来！别像个软骨头一样趴在地上！”
哈利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硬邦邦的地上，脸上湿哒哒的，左半边身体一点知觉都没有。“呃……我……”他呻/吟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挪动右手想撑坐起来。
“你真让我失望。”一双靴子出现在哈利的视线里，他发现自己的左眼镜片裂开了，可是……为什么？刚刚是怎么回事？
“你太大意了！”声音在更近的地方响起，哈利觉得自己大脑的混沌正在逐渐消去，是咒语，他被一个昏昏倒地擦到了，踉跄的时候突然被绑腿咒击倒，那么之前，他明明是去斯内普的办公室……斯内普！
哈利突然清醒了起来，他一下子蹦起来，去摸口袋里的魔杖，可斯内普比他更快，“除你武器！”然后哈利的魔杖飞了出去，落在了沙发后面。
“太慢了！”一道又一道魔咒飞过来，哈利还没站稳却必须开始四处躲闪，他感到斯内普在魔药办公室里布下了几道静音咒，杖花挽得飞快，攻击依旧密集。
“斯内普，你干什么！”哈利抬脚跳过一个障碍重重，忍不住向斯内普怒吼，可对方只是站在原地，异常轻松地挥动着魔杖，甚至还有一点懒洋洋的意思，可是反观自己，却躲得无比狼狈。
斯内普攻击不停，一些低端的咒语他甚至没有念出来，就连抽空和哈利聊几句天也是信手拈来，“只有这种程度吗，波特，那你凭什么说要跟我去？凭你像个羊癫疯病人一样跳来跳去吗？”
“不！”哈利感觉到愤怒简直要烧坏他的脑子，他是DA的组长，扬言要亲手干掉伏地魔，怎么能被斯内普看扁了！
“我进门的时候——是低着头的！”哈利咬牙朝自己的魔杖翻滚过去，摸到杖柄的一瞬间，他清晰地听到自己还没长结实的左肘发出“啪！”脆响，疼痛和冷汗同时袭击了他的大脑。
可是，不能停，斯内普还在攻击，他就不能停下来！
“盔甲护身！”哈利飞快的念出他进门以后的第一个咒语。三四道光同时打在上面，巨大的冲击力击碎了他的盔甲，让他后退了三四步。
“保持警惕和占据先机，波特，这两点你什么时候才能勉勉强强占据一个？”斯内普嘲笑。
“障碍重重！盔甲护身！除你武器！”哈利从没觉得自己的手腕和舌头像这样灵活过，这对于他来说是超常发挥，而斯内普呢？他冲哈利冷嘲热讽，竟然也甩出一个哲人咒和一个四分五裂。
三个对两个，哈利还是占到了上风！
除你武器！命中！可这似乎对斯内普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只是让他的右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可这一瞬对哈利来说却已经足够！下一个除你武器已经飞到，再一次，命中！
斯内普的魔杖终于飞了出去，哈利喘着气冷汗一层一层从后背渗了出来，他的左胳膊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剧痛蚕食着他的每一寸神经，可哈利的表情确实异常欣喜切兴奋的！
“至少我占到了一个，后发制人，不是吗，教授！”哈利的右手还维持着除你武器发出的姿势，他知道这场疑似考验的争斗，随着斯内普的魔杖被击飞，已经告一段落，虽然斯内普有放水的嫌疑，但是哈利胜了一筹，这就够痛快！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准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