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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白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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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柏真真觉得自己是败了,想她曾在多少个午夜里抱着她的“大老公”大战三百回合,赏尽无数攻肌受臀,地域横贯泰欧日美,空间穿梭二三次元,耳中尽收攻身受音、受身攻音、攻身攻音、受身受音……如今竟在秦槐南的一句话上栽了跟头,兵败滑铁卢。
在郝柏过去二十一年不长也不短的岁月里,她一直觉得好看的男人要么只存在于二次元,要么就是去搞基去了,从来没有钢琴以外的东西能让她觉得怦然心动,没错,恶俗一点说,就是怦然心动。
“我可以把你的意思理解为,你吃醋了吗?”就像飞镖正中红心、打开被拼命摇晃过的可乐瓶、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恰好踩进粪坑……郝柏恨不得能抓住秦槐南的领子,挑起他的下巴,以酷炫狂拽霸道华丽的总裁口气恶狠狠地对他说:“对,老娘就是吃醋了,老娘就是喜欢你,你也别反抗了,反抗是没有用的,从今以后你就是老娘的人了!”可惜,她没有这样的勇气,最多也只是脑补一下而已。
直到秦槐南笑出声来,郝柏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呆子,大师兄跟你开玩笑呢。”郝柏从座位上直起身子正欲开口,秦槐南开心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下车。”次奥,竟然骂她是猪,她郝柏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气呼呼地打开车门下了车,郝柏发现秦槐南原来把她带到了她和林冉风经常厮混的酒吧,也就是他俩第一次碰到秦槐南的地方。
晦暗不明的灯光下,男人魅惑的丹凤眼,松开的衣领内隐约可见的锁骨,那天晚上倒是没什么感觉,如今想起来却有点面红心跳了。“怎么?想到你那十瓶脱毛膏了?”秦槐南把车停好,走到她的身边。
郝柏哼了一声,揶揄道:“谁知道你喜欢女的不喜欢男的,不然我怎么会拿不到赌注。没想到我郝腐腐也会有看人看走眼的时候啊!”
“要是我喜欢男人,恐怕会伤很多人的心。”
“切,自恋的变态。”
两人一同走了进去,这间酒吧并不是high吧,没有闹腾的音乐和疯狂的人群,要么是三两相熟好友过来小聚一番,要么是在一天疲劳后来放(yue)松(pao)的男男女女,要么各种争奇斗艳暗送秋波的攻攻受受——这也是郝柏为什么愿意经常和林冉风来这里的原因。
进去之后,郝柏眼睛一亮,整日关着练琴许久未来,这里又清出了一片地方,摆放了两三张台球桌,绿色的桌面上是零零落落的五颜六色的球。“想玩?”秦槐南递给郝柏一杯柳橙汁,自己点了一杯mojito,青绿的薄荷叶和碎冰漂浮在透明的酒液上,看起来不像就反而像一杯清新无害的饮料。
作为一名足不出户的资深宅腐女,别说户外运动了,就是户内运动她也是能避就避,坐下之后屁股就像是用502胶水粘在了椅子上一样,拉都拉不起来。可现在她盯着正玩着的人,长长的杆子一戳,球和球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破天荒地产生了兴趣。
“嗯嗯嗯!”郝柏兴奋地点头。
秦槐南似乎和这里的老板很熟,很快,一张桌子就帮他们准备好了。郝柏摩拳擦掌,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林冉风打台球她也不是没看过,拿起球杆摆好阵仗,她俯下身子,不料身上穿的黑裙有点紧绷不方便她施展,索性就把裙子拉到膝盖上,随意绑成个结。一双玉腿暴露在空气中,黑裙贴身,也显出了几分性感的味道,一旁几声口哨响起,看得秦槐南也是眸色一沉。
神经大条的郝柏没注意那么多,她全神贯注盯住眼前的白球,奋力将球杆对准球一捅,于是——球杆飞了出去……“噗。”“不许笑!”郝柏涨红了一张小脸,气急败坏地对秦槐南叫,然后趴在桌上探过身子去拿飞到另外一头的球杆。
球杆到手,郝柏本着不放弃的精神想要再作尝试,忽的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背,然后轻轻握住:“郝同学,台球可不是你那样打的。”郝柏本身穿得就少,秦槐南一靠过来,姿势简直是把郝柏整个人都环在了怀抱里,两人身体近乎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更加明显。
“别动。”秦槐南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吐在郝柏脖颈边,以致她整个耳廓都开始发红。
“这只手要这样放,” 修长的手指把郝柏另外一只手的姿势拨正:“然后出杆。”球杆和球、球和球的撞击声清脆短促地连接在一起,先前整齐地码成三角形的球瞬间四散开来。
“好棒,我打出去了耶!”尴尬被眼前打得散落在球桌各个位置的球带来的兴奋感给冲淡,郝柏眼睛亮亮的,像小孩发现了新玩具一样兴高采烈。
女孩透明的耳垂泛着淡淡的粉红色,脸上细细地一层绒毛在灯光下显得煞是可爱,圆润的脖子,肩膀处完美的曲线,秦槐南心中窜上一道火,但还是把冲动压制下去起身站直,郝柏也抬头转过身子,先是看见秦槐南的胸膛,接着两双眼睛冷不防就对在了一起,可谓是天雷勾地火,暗影流动秋波送,看得郝柏口干舌燥,躁动不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么被秦槐南给锁在了控制范围之内。
“好渴好渴。”对视半晌,郝柏终于破功,迅速把眼睛移开,侧身抓起桌上一杯东西就往嘴里灌,杯子见了底,几种味道也成功霸占了郝柏的味蕾,薄荷夹杂着青柠的清香、朗姆淡淡的酒香、细微的甜味,冰凉入喉,秦槐南想提醒也来不及。
郝柏酒量一向差的惊人,所以她从来只是喝果汁的命。mojito没有其他酒来的那样浓烈,刚一喝完只觉得爽口,可没过一会儿,郝柏耳朵上一点红就迅速烧到了脸上。“继续,继续打球。”郝柏还维持着一点清醒的意识,走到球桌前拿起球杆,无奈眼睛发花,怎么都击不中,只好撅起嘴巴去抱怨另一头的秦槐南:“嗨,自恋狂,这,这不公平,你们是三个人,我是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嘛……”话没说完,身子软软地就要倒下去。
“柏柏,我们回去,你喝醉了。”秦槐南搂住郝柏,她一双长长的手臂无比配合地环到了他的脖子上,嘴里吐出阵阵清香,两人再次紧贴。“唔,好热。”郝柏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往秦槐南身上蹭,把他当成了天然大冰块。
好不容易把郝柏连楼带抱地弄回车上,刚要给她打安全带,她就从座位上挣扎起来朝秦槐南的方向爬过去,然后直直地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胸前的春光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秦槐南心中刚灭不久的火此刻烧的更旺了。“柏柏乖,坐回去。”秦槐南扶起郝柏,不料她攀住他的肩膀,接着整个人都缩到了他的腿上,像一只灵活的小猫。
“不要不要,你这儿比较凉快,嘿嘿。”郝柏仰起小脸傻乎乎地对他笑,折腾的凌乱的发丝左一根右一根的粘在脸上,及邪恶又纯情。喉结滚动,秦槐南的目光愈发暗沉,声音里也带上了强压的隐忍:“柏柏,别闹。”
郝柏这个时候哪里会听他的,小手到处乱摸,接着注意力偏偏就集中到了某人的嘴巴上:“粉粉嫩嫩的大果冻,让姐姐好好尝一尝。”殷红的小嘴猝不及防的凑上去,胡乱地啃了起来。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到嘴的肉,此时不吃更待何时?秦槐南反客为主,掐着郝柏盈盈可握的纤腰深深地吻了回去,把她毫无章法的乱啃纠正过来,轻轻撬开她的牙关,尝遍她口中每一处清甜,像他预想已久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