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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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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府里来了一位尚书府的公子,妖孽正在前厅会客。我拿了本书在靠窗的软塌上打发我无聊的时间。绿荷是个好姑娘,她和春荷两个向曦兰仔仔细细的学习了衣服的制作方法,于是开始给我做冬天穿的衣服。云染总是啧啧几声然后感叹似得说,唉,衣凉,你的命真是好啊,怎么没人专门去学习这个为我做件衣裳呢?我好笑的看了看挽溪,然后咳咳了两声说:“你那么厉害,谁还敢在你面前献丑?”
我觉得吧,会客就会客吧什么客人能会上这么多个时辰的?福伯说,来的这位是妖孽以前的朋友,我在好奇这个以前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曾经还是情敌结果闹崩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无聊,不禁无趣的摇摇头。
说起这位尚书府的公子,那还真是有一段故事。众所周知,妖孽在还没看上我之前那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花花贵公子。作为一名花花贵公子那就一定有几个可以和他一起浪费春光调戏良家妇女的狐朋狗友。于是,这位尚书府的公子很荣幸的就是这一团体中的杰出的一位。
妖孽年轻的时候做过很多脑残的事,当然这些脑残的事十之八九都是他身后那支狐朋狗友智囊团给他出的馊主意,于是乎妖孽年轻的时候那真的就是一只脑残。后来在迷雾谷遇见我了,大概被我高尚的情操所感动,妖孽他决定改邪归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要重新做人的话那就不能再和狐朋狗友出去喝花酒看美人了。狐朋狗友们很寂寞,曾经三不五时的邀请妖孽却被妖孽断然拒绝。他们觉得他们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他们很急迫可是无从下手。妖孽是下定决心要金盆洗手改头换面了。
只是今天这位尚书府的公子他来干什么?
福伯说:“姑娘,王爷说天晚了别看书了,会伤着眼睛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端着一碗银耳羮。我接过银耳绿荷很识时务的把我的书拿走了。我喝了口银耳羮说:“王爷还在和那位尚书府的公子说话呢?”福伯笑着说:“是啊,严公子还在呢。”我点了点头。这位严公子的话真多。
他难道是要把这几年妖孽不理他们时的废话全部和盘托出以解自己孤独寂寞之情?
傍晚,妖孽终于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当时我正看着门外那孤零零的秋千,天气渐凉,我便不太爱在外面坐着了,可怜了那秋千,孤零零的。不知道那株梧桐能不能好好的陪着它?
一个红色的身影很是欢快的窜进我的视线里,不自觉的便弯了唇角。来人很自然的弯下腰伸手环过腰身然后在脸颊上留下轻轻一吻,我转过头带着笑意的眼睛忘进他的眼里看见一脸满足的我,心里暗暗叹气,贺衣凉,你就这点出息!
妖孽抱着我坐在他腿上说:“听福伯说,你还没有用晚膳?”语气里带了些不赞同,我望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说道:“我想和你一起。”于是不出所料的看见他的笑脸,然后说:“好。”
我觉得,所谓的幸福,不过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里一些小小的感动罢了。什么跌宕起伏,患难见真情,那都是我不屑的。感情哪是什么困难都经得起的?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哪有那么多的困难?只是想找个人陪相互扶持过一生罢了。我喜欢这种感觉,淡淡的,但是绵长。轰轰烈烈的爱情有多少是以微笑结局的?
饭后,妖孽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绿荷十分善解人意的收拾了桌子带着一干人等远离了这里,我看着绿荷远去的背影有些胆颤。每一次见到可怜兮兮的表情都没有好事。不管是师傅还是师娘或者是现在在我面前露出这个表情的妖孽,每一个人都深深的知道我最见不得这个,于是他们都十分擅长用这一招来对付我。
我深吸了口气正襟危坐,“说吧,你又想干什么?”妖孽很狗腿的蹭到我面前蹲着,一双狐狸眼看起来分外可怜,我有些头皮发麻抬头望了望已经全黑的天色再看着他说:“怎么了?”
那双眼睛变得格外的委屈仿佛一瞬就要滴出泪来,看得我心惊胆颤的。我哭丧着脸说:“说吧,你想干什么?”他拿脑袋蹭了噌我的手,不得不说妖孽有一头很不错的头发,丝丝顺滑大概就是这样。
他哀怨的看着我说:“衣衣,现在天凉了。”我嗯了一声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什么。他继续哀怨的说:“书房里冰天雪地的。”我嗯了一声,想了想,确实是挺冷的。想着想着心肝不禁又颤了颤,他这不会是想说要回东阁吧?我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这只妖孽就可怜兮兮的说了:“衣衣,晚上我可不可以去你那噌一噌?”
毫不犹豫的我说:“不行!”开玩笑,好不容易才把他赶出去的。
于是妖孽语气更加纠结,他说:“嗯,也是,毕竟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不好。要不这样吧?要是我不小心偶感了风寒什么的,衣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嗯,端茶倒水倒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我要是病倒了你不照顾我也说不过去啊,你说对吧?然后呢,这煎药的事,也只能麻烦你了,毕竟生病的是我,别人煎的药我也不放心。这一来一去的端茶倒水、煎药还得伺候我沐浴更衣,衣衣虽然有点辛苦,我也舍不得你辛苦,但是为了我的身体你都是会去尽善尽美的完成的对吧?毕竟我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说的煞有介事,眉飞色舞,说完还自我肯定的点点头。我听的眉头直颤。
思索再三,我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咬牙点了头。那一通算起来,那是得有多少麻烦?而且先不说治不治之类的,他就是受点小伤我也得心疼好一阵子,何苦来着?于是某个奸计得逞的人笑着站起身,一把把我抱回床上然后心满意足的搂着我睡去。我气的牙痒痒。
其实,我在想一个问题,不是我思想不健康,而是,这事我还真是有点郁闷。为什么这个人能如此淡定的睡在我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