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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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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也发泄完了,季筱兮学会了快速掌控情绪,她使劲的将自己从悲伤中抽离出来,慢慢平息调顺自己的呼吸。相簿里露出纸张的一脚,她捏着抽出来,是一张简单稚气的手绘机票,纸张中间那两个工整的“机票”二字,晃人的刺眼。
在感情特别强烈的时候,就很容易有冲动的行为。例如现在的季筱兮,她突然跳起,走到电脑桌坐下,移动着鼠标点击着,又从床底下抽出行李箱,简单的几套衣服折叠好,重新冲了个澡,拖着箱子,就出门了。
一直以工作麻木自己,努力的从工作中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季筱兮已经很长时间没休过假,她的假期累计到行政部的同事常常“请”她休假,打开电脑给公司行政发了邮件请了假。她要一个人去完成许诺过的旅程,代替筱余,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去看一看永恒。
夜深才刚开始霓虹闪耀着斑斓的色彩,火红的巨龙与隔壁的黄色巨龙蜿蜒在大道上,让这个夜晚变得好不热闹。
节日的气氛不仅笼罩着整个城市,就连交通也被重重包围了,出租车慢慢地向前滑行,犹如上下班高峰,像蚂蚁般一点点的挪移。
时间一分一秒的移动着,让堵塞在市区街道上的季筱兮有点来不及赶上飞机,不停伸着脖子看前面的路况再看看手表,希望道路赶紧畅通。
其实只要转个弯,去到后面的路口,便能上机场高速,却偏偏堵在这一动不动。安检的时间都勉强,实在没有办法,季筱兮边掏钱边跟司机大哥说:“师傅,我这里下,谢谢。”
提着箱子,季筱兮开始穿越一辆辆乖乖排着队的车子,横过街道,虽然这样的行为定会引起周围的目光,但在这拥挤的城市,车水马龙的道路上已上常事,可是季筱兮还是感觉有一道强烈的视线,尾随她,盯着她很不舒服。
快速走到机场高速的路口,幸好拦上了车,已飞快的速度赶去。
已经过了飞机起飞的时间,但飞机还没起飞,广播一直重复的喊着季筱兮和另一位还未上机的乘客,季筱兮庆幸得继续蹬着大步,急匆匆地去柜台办理手续。
本来的一切急迫,在一抬眼中,从窗口发现那蔚蓝与云端平行的天空,去往那姹紫嫣红繁花盛开的国家,一切又重新的平静下来了。
一下飞机就能感受到沁人心扉的气息,新鲜的空气让季筱兮的咳嗽不再,宜人的气候,让花草开得更加茂盛,熏陶着人也开始绽放起来。
从下飞机到酒店,所有的节奏都随着这个国家的生活,而慢镜播放着,悠闲轻松的氛围使人感觉无比的舒心,像是被石头惊扰过后泛着涟漪的湖水恢复了平静。
葱葱郁郁沾满整个花园的绿茵,不同区块品种分开种植,冒着露珠的鲜花,大自然总令人心旷神怡。季筱兮此时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享受着太阳从另一个角度照射而来的温暖,眺望清澈无杂质的天空,将她的寂寞与心底深层的殇痛都蒸发出来。
酒店的前台,前台工作人员正微笑的为季筱兮查询房间,然后抬起头露出职业的表情,告知她‘很抱歉,今天酒店全满’。本地特色标榜的星级酒店,而且本市唯一的一家酒店,离机场近,在特殊节日常常饱满,但现在前后都没有旅游旺季的节日,却全满了,季筱兮没有预料到,令她有点措手不及。
一晚上的折腾和长途飞机的疲惫,季筱兮只能抱一线希望,让工作人员再次查询清楚,或者能否有人能让出一间房,她还是保持微笑着,说:“很抱歉,房间真的全满。”
毫无办法,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完全消耗,季筱兮无力再折腾,告知前台她在大堂等,如果有空房请马上通知她。
大堂被明亮的灯光照得安静,季筱兮坐在休息区等待,虽然疲惫,但她没有一点睡意,看着门外摇晃地花朵绿叶,偶尔掠过几个人影遮挡住她的视线。坐着坐着,不知何时,前台工作人员站在她面前,不变的嘴角弧度,说:“你好,小姐,有为客人让出一间空房,请问要帮您办理入住吗?”
在办理手续的时候,季筱兮问工作人员让出房间的人在哪,她去道谢,但工作人员说他们不方便提供客人资料,可能好心人也不需要别人的道谢。
无法找到人,唯有在心中道过,表示谢意。顺利的办理入住手续,也算完成了这趟旅行的开头。
虽然此时太阳高挂,阳光普照,在酒店简单的用过午餐后,慢慢地疲惫感袭来,再加上时差开始作祟,季筱兮躺着室内的躺椅上,迎着外面的生气,不知觉的入眠,安稳的,平静的。
再次睁开眼,白天的天空已经爬满繁星,整个小镇亮起柔和的灯光,即使没有了温暖的太阳,在这些点点灯光闪烁下,也依旧保持着丝丝的暖意。浪漫安静得像是已经深夜,但是看一下墙上怪趣味的时钟,才过了傍晚不久。
白天充足的睡眠,然后又吃饱喝足,精神状态恢复的季筱兮,开始这趟旅行的第一个脚步。
来到这里的一般商业区,欧式风格的建筑整齐的排列,或淡粉色,或浅绿色,或天蓝色粉刷的外墙,为这些古老的房子增添了童话气息。沿着坡度,踩着井然有序排列的石头砌成的小路,两边都是充满地方特色的小店,东西琳琅满目,季筱兮都是掠过橱窗里的摆设小物,并不进去。
突然的音乐停住了她的脚步,一家色彩缤纷,却装潢陈设古老的店铺,橱窗的玻璃被擦得一尘不染,投射灯照射下,小小的音乐盒闪耀着,吸引着季筱兮的目光。精致的音乐盒是一个钻石形状的舞台,舞台上两个可爱的玻璃小女孩随着音乐欢快的跳着舞,被灯光映照下舞台反射的光芒像闪亮的钻石跳动上小女孩身上,相互映衬耀眼十足,熟悉的旋律更是敲打着她的记忆。
看得出神,以至于音乐停了也不知道,季筱兮抬起头,店主推开门走了出来站在她身旁,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人,很热心的对她介绍了许多,但是季筱兮除了开头的招呼,后面一句也没听懂,国际语言在这小镇并不显现用处。年轻女士盛情难却,季筱兮又不好意思打断,唯有保持着微笑。
后来季筱兮指着那个音乐盒用英语询问价钱,这么精致的音乐盒季筱兮只用了小数额就买到了,店主用很蹩脚的英文解释了一下,她很努力的听懂,本来用真钻打磨设计却因为成本太高和耗费过大,设计师唯有放弃了改用玻璃来完成自己的作品作为纪念,这就是音乐盒便宜的原因。
季筱兮没再继续往前走,而是回头在河畔边的露天咖啡馆坐下,从不喜欢咖啡的苦涩而点了杯泡沫奶,被微风吹散了发丝,也一时淡化了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