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幽冥不晦 · 谎（眠鸟）篇 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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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不晦·谎（眠鸟）篇贰
“他为你已经付出够多了。”
“他所想要的幸福就让我给他吧。”
“你与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眠鸟，苒。一生只为一人动心。”
我记得。我刚到幽冥时，一直无法按魂魄休息的要求入睡。因为噩梦的关系而睁着眼，耗光生魂的灵力。那个女孩总是以神明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就不能乖一点么？”她总穿着红色的襦裙，那裙子工艺精细，绣出的花纹也极为繁琐，“给。我从尤天那儿讨来的，可以不用做梦的香。”她总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递给我东西。
“谢谢。”
“不客气。”说罢就打算不再寒暄，直接离开了。
“那个——你为什么不直接将‘前尘’给我？”我一直很疑惑，眼前的这位——在带我来到幽冥时口口声声说是我未来的主人的少女。却始终不肯给我孟婆汤的原因。
“你想要喝么？”她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起来。我却一直低着头，没有回答。
“任何记忆都是属于这个灵魂的一部分。而丢失则代表了不完整。”她很高傲地说完了这句话就走了出去。只留给我了一个鲜红的背影。
……
神明若于世，蜉蝣羡生灭。
无怜是被大师傅带上山的。因为她乖巧聪明，大师傅很喜爱她。在这座山上，我似乎，不再是唯一了。
师兄弟们开始缠着无怜，听她讲着一些关于山下的事。也开始因为她开朗不做作的个性而比起我更愿意和她相处。渐渐的。我被其他的师兄弟们。
忽视了。
“师尊。师尊。为什么大家都比较喜欢无怜一些呢？”
好在师尊和无风师兄没有什么改变。
师尊依旧在观星台上，不理大院里发生的一切。看到我又去问他一些无厘头的问题也不会生气。会笑着摸我的头，为我解释我所问的问题。虽然我都不怎么听懂。还会把小点心放在我的面前。师兄也还是一直跟在师尊身后，在学习的时候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在课后就会陪着我。偶尔去厨房偷点心吃，偶尔去后山闲逛。师兄还像幼时那样，喜欢模仿师尊摸我的头。我就一直奇怪，为什么不管是谁都喜欢摸我的头呢？
无风师兄，对于我一直像哥哥一样。我一直以为我对他的感情应该也像妹妹对兄长一样。
后来……
每月的初一，是开山门让山下的香客上山祀拜的日子。杞下个月就要出嫁了，她的契夫君就要满十六了。十六岁就意味着会被大军征去修建长城。她常上山。因为与师兄同岁所以和我们的关系都不错。她还总是带一些家中制的小食给我。她说，我对师兄的那种感情，叫做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是未来会嫁娶的那一种。
……
“师兄。我喜欢你哦！”
“嗯。我也喜欢你。”他从不会因为我在他努力做事时打扰他而生气。可以说，他从没有对我生气过。
“是未来会婚嫁的那一种哦！”
“诶？”他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像是无法理解我所表述出的含义似的。然后，我却又见到了其实并不喜欢看见的那只属于他的招牌苦笑。
我发现那曾经令我熟悉的少年早已在时光的流逝中悄悄长大。变成了俊丽的青年。
“小苒。
“你与师兄，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燃木盆灰烬灯影，铜炉焚香仍清弥。（五火烧尽）
秦王平定列国，一统天下时，已经三十九岁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得知道自己已经步入暮年，所以才重用术士，四方寻求长生之法。我只知，公元前二二一年，秦王嬴政兼并六国后，在当政的十一年里先后上云梦山三次。最后一次。他放过烧尽了所有的楼宇、藏书。
没有留情地。
杀光了每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幽冥不晦 · 谎（眠鸟）篇 贰
